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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凯兰很伤心,将兔子的小窝、饲料、玩具全部打包,挖了一个足以容纳所有的土坑。
“我可以用它做标本吗?”蕾丝边小皮鞋停在凯兰面前。
穿着黄色蓬蓬裙的克里亚一脸兴奋,指着尸体被保存完整的兔子,“刚死不久,脏器都还新鲜。”
凯兰愣愣地听着,在对方伸出手的瞬间后背发冷,一把拍开克里亚的手,“滚开啊!别碰它!!”
兔子从掌心跌落,掉进了土坑里,雪白的皮毛沾染了尘土。
“啊,弄脏了呢,”克里亚小小地遗憾了一下,随即蹲在土坑旁边,右手食指上下一转,“为什么难过呢,是因为‘死’吗?”
随着克里亚动作落下,坑中的灰尘突然滚落,小兔子沉寂的胸膛起伏了一下。
“你觉得什么是死亡?”
在凯兰难以置信的视线下,小兔子抖落了身上的灰尘,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站了起来。
“你,它……你做了什么??”
看着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凯兰不由起身后退,但小兔子仿佛没有察觉到主人惊惧的心情,开心地跳到凯兰身边,如活着时候的习惯一般,用前爪扒拉着凯兰的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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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活’。”
克里亚微笑着,短短三个字落下,周围的风似乎都停了。
梦里的风停在梦里,现实的风还在吹拂,凯兰看着眼前与克里亚一模一样的脸庞,松开了紧箍的手指。
“别说,”未等奥罗拉张嘴,凯兰就低声制止,“不需要你来承认。我说你是,你就是。”
“祂是我养得最久的活物,”凯兰退后几步,拿起银质餐刀,插进了羊腿中央。
嗜酒好色的愚蠢父亲,听之任之缺乏主见的人偶母亲,日渐衰微的皇室,每况日下的声誉。
不听话、不可爱、不好养,所以……都死了。
“最可爱最有用的一个,我一直留在最后的一个,却被别人杀了。”
即使凯兰背对而站,强烈的威压和降至冰点的氛围都让奥罗拉无法动弹。
她虽然拥有克里亚的记忆,但也不知道“被杀”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人民,对于自由女神的信仰是镌刻在每一个人身上的,包括王族,包括凯兰。
但不包括克里亚。
信仰是会“传染”的,若是父母信奉宗教,被自小教育渲染的孩子自然也会。
凯兰就是如此,但克里亚却有自己的想法。
一张本该任人描画的白纸,从一开始就与周围格格不入。
克里亚会在餐前祷告时询问:“为什么不感谢耕种出粮食的农民,不感谢烹饪肉菜的厨师,不感谢付出金钱买来食材的自己,反而感谢神明呢?”
克里亚会在民众因忒嘉拉三世,也就是凯兰的父亲,当时的王上昏庸导致大灾荒抗议时询问人群:“为什么你们会企图用言语向导致你们苦难的人去争取权益呢?”
“为什么不用枪?”
“为什么不去抢?”
“为什么如此温和?”
克里亚会在三世倒台时自愿将脖颈伸向断头台,面对凯兰的拯救时反而会询问:“虽然不是我们亲手做的,但享受了既得利益,为什么不用为此付出代价?”
“疯子”“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有人理解克里亚,凯兰也不理解。
她唯独知道的就是,克里亚没有恶意,她真的是在询问,不加任何恶意地询问她不明白的事情。
克里亚确实死于癌症,死于每一个希望她死的人的同意。
而只拥有一个异能的凯兰,杀掉了那个实际行动的人,并学会了那个杀手的异能。
“那些同意的人却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丫头身上,拥有着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和价值。”
克里亚指引着凯兰去看空间中的色彩,去为凯兰剖析异能的底层逻辑,去帮凯兰掌握个人法则的延展。
痴迷模仿的凯兰因此被困在自己的空间内,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块碎片,每一片都通向不同的内景。
凯兰清醒地沉沦,于无尽沙漠中徘徊良久,久到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为什么不出来呢?”
内景百年,外景一天。
凯兰至今也不知道,克里亚如何在茫茫碎片中,找出自己身处的那个空间。
只知道对方拨开其余,目标明确的看向了这枚,看向了自己。
那一刻,凯兰看见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一个终其一生都可能追赶不上的存在。
有些东西是靠努力和学习如何都得不到的,就像凯兰永远学不会克里亚的异能。
奥罗拉为生物编辑基因程序,为花卉篡改生长周期,包括那一只只纷飞的蝴蝶,都只是空有其表。
像克里亚的异能,内在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也像凯兰去学习晋楚的异能,利用能量揉捏出的食物不论色香味都与真实一致。
但凯兰能看见,最本质的颜色不对。
她从来都只是模仿,从来都没能真正踏进她们的地界……
凯兰的神色变幻无常,在许久的沉默后,看向奥罗拉,“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找你过来吗?”
“我还特意在路上为你留出了通风报信的机会。”
奥罗拉蓦然抬头,却被五方镜面锁住了四肢与脖颈。
那是连通不同地界的时空门扉,只要凯兰想,奥罗拉随时随刻都能成为一具无头人彘。
“我没想杀你,过去现在都一样,”凯兰垂眸,“只要你乖一点,姐姐什么都会给你。”
“你是如何抓住晋楚的?”奥罗拉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拥有月桂之心,即使是你也没有办法悄无声息地将她带走。”
“我确实不能,”凯兰将一环金色扔在奥罗拉脚边,“但是谁让她倒霉呢。”
原本镶嵌了月桂之心的戒指空空荡荡,正中的蓝宝石不见踪迹。
“战斗途中,月桂之心就碎了。”
被复刻的不仅是晋楚本人,还有月桂之心,因而时空的法则甚至延展到了物品上。
在蓝星时还好,因为处于不同空间,但在塞恩时,两枚戒指也只能存在其一。
“一个分身留在尾岩组,他们早已在暗中转移走了研究所内的双黑,一个分身留在塔底,准备在隧道开启时毁掉星月塔,埃斯伯森则派人事先与闻莘通气,这会儿估计已经汇合,所有人都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吧。”
“分身没有消失,他们自然知道晋楚没死,而时空隧道,也会开启在本体旁边。”
凯兰头顶右侧出现一面镜子,“哐当”一声,木椅狠狠砸在地上。
将蒙面的麻布袋掀开,失踪多日的晋楚就那么双目紧闭,脑袋无力地垂下。
“让我们一起倒计时吧,”凯兰看向光屏上的时间。
她明明知道众人的计划,但半点也没有预防反攻,只是看着政府的人屡屡吃瘪。
“你不是不在乎吗?”奥罗拉难以理解,“都已经无动于衷到现在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凯兰挑眉,“我一直表达的都是‘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奥罗拉蹙眉,微微摇头,“不,可是……”
“博伯特在一个月前死了,尸骨无存。”
吉安·博伯特,“招魂”的持有者。
“我的运气似乎也不是很好,”凯兰无所谓地笑着,“这一桌菜肴已经是我‘模仿’极限,我无法再现人体。”
指尖富有节奏的敲击椅背,凯兰似乎心情愉悦,微笑着看向奥罗拉,视线却渐渐涣散。
“现在只有晋楚,能让你活。”
第193章 朱樱
[第三研究所]
静谧蔓延开来,只有些许水声,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响动。
布莱尔感受着传来的霉味,因为重量全部挤压在头部,脸颊被地板摩擦到变形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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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的牢房内,他被人攥住脚踝,如同垃圾一般拖动着。
衣领扭曲变形,放在内兜里的戒指掉了出来。
那是一环银色的莫比乌斯戒指,他曾经戴着这枚,将与之配对的另一枚戴到狄安娜的左手无名指上。
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随身携带却也不是因为放不下那段感情——只是为了才情急之下,有个让她不忍的理由。
囚牢里与世隔绝,明明上方正有数千人在走动,却没有任何显现。
对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快速而直接,精准而狠辣。
打断行动的四肢,卸掉言语的下巴,用他的掌静脉与虹膜打开识别系统,又命令他使用空间异能带走所有双黑。
而这一系列行动下,布莱尔甚至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布莱尔知道,他还有价值,对方不会在短时间内取他性命,但是价值利用完之后他会是什么下场……
一向残忍行事的布莱尔清楚,因为他也是这种人。
只不过以往,都是他对别人威胁、利用、卸磨杀驴。
失血过多、上下颠倒让布莱尔眼前发晕,脑海里宛如走马灯一般,想到了那个阳光明媚、微风清徐的午后。
狄安娜一袭白衣,蕾丝薄纱披在瀑布般的长发上。
“布莱尔·温多林,你愿意接受狄安娜·弗朗西斯作为你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爱她,尊重她,守护她,并且忠诚于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
周围的幻境骤然变换了,布莱尔被人拎着,出现在万米高空之上。
劲风携沙带砾,如刀子般割在脸上,布莱尔顷刻间就泪流满面。
——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逆境,不愿意贫穷,不愿意疾病,不愿意死亡!
他为了顺境,为了富裕,为了未来,所以才去假装爱她,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之所以现在想起狄安娜,不是因为他后悔了,而是因为他要死了。
强烈的失重感让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涕泗横流下,布莱尔心里却爆发了强烈的埋怨与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他。
[特别工业区,星月塔底]
“帝都西南角出现大规模爆破。”
“西南角?那里可是达官贵族的住宅区。”
“具体位置在哪里?”
在一片嘈杂与忙碌中,安置在各个角落的摄像头旋转着,红色的闪光灯像是注视一切的深渊。
声音、文字、画面,所有信息都被转化为电子数据,朝着处理一切的中枢而去。
白茫茫的世界里,沉睡的楚穗年睁开了眼睛。
“时间终于到了吗。”
她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这个时间线里,塞恩的疆域里没有那片大到几乎无边无际的沙漠。
星月塔被建设在工业城镇格瓦斯,这里有塞恩特别划立的高精尖技术工业园区。
而因复刻,于蓝星重现的高塔,“天枢塔”却阴差阳错坐落在Z国的西北角,一片黄沙漫天的沙漠里。
尽管是“复刻”,但作为意外生灵的“茨缇亚”并没有从混沌思维中诞生。
众人大脑的思维,茨缇亚的意识,楚穗年的灵魂,都存在且只存在于星月塔。
连通数据的眼睛,楚穗年清楚地看到了被全方位封锁,囚禁于特制监牢的“晋楚”。
“咔哒咔哒”,时间在空旷的数据世界流逝,也在一直默数的“晋楚”心里走着。
主体一直没有反应,但是另一个分身在向她传递信息。
默数的数字与对面的信息一致时,分身将一直蜷起的右手摊开,轻轻覆上了身后的金属墙壁。
用来封印异能的手环早在最初就被替换,在黑暗里忍受许久的分身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
尽管能力一再被削弱,在上限足够高的情况下,也显得成效斐然。
监控摄像头的红光闪烁,像是震颤的瞳孔。
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真的来临时,楚穗年远不像第一次死亡时那般纠结混乱。
反而是微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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