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这儿的活招牌。”陈开眨眨眼:“现在那些和咱合作过的工作室当拿你当宣传,我不得也赶紧跟上进度。”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岑帆倒不是介意他挂自己照片。
只是
看着墙上挂着的作品照片,岑帆轻触上去,“就是没见到实际买家。”
“这事儿我也帮你问过。”陈开说:
“但都没什么结果,一般中介不会泄露客户资料,主办方那边我几个熟人朋友也说不知道。”
岑帆沉默了。
理论上说,卖出作品和商品卖货一样,做艺术的都知道,决定参加拍卖会的这天,这幅作品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嗡嗡——
手机响两声,两条短信进来。
[刑:早。]
[刑:我到学校了。]
岑帆只看了一眼就收起来,随手左滑把所有消息删除。
但很快手机又响了。
对方发了张餐盘上边的鸡汤馄饨,看背景应该在华大食堂。
现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发彩信了。
岑帆都看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赶紧把这条消息也删掉。
陈开一直站在旁边。
“谁啊?”
岑帆收起手机,“没谁。”
他这一句答的模棱两可。
陈开先是没接他这个,眼见这人手机又响起来,频繁地响了一长串,最后被对方不堪其扰的关机。
终是没忍住,“昨晚你那边挺热闹的吧。”
岑帆刚把关了的手机揣兜里。
看了旁边一眼后:“Jecky跟你说的?”
“人小J那是关心你,怕对方真是来找你麻烦的,又怕自己去找你耽误事,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陈开对他从来不端着,有什么说什么:“刑向寒来找你了吧。”
这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岑帆也没瞒他,“嗯”了声。
“啥时候碰见的?你这也没回来多久啊,不会刚回来就碰上啦?”陈开看着他说。
“之前在拍卖会上就见了一次。”岑帆说。
“拍卖会?”陈开眉头微挑,明显也有些惊讶,“他是特意去看作品,还是专门为了去见你啊?”
“不知道。”岑帆应了声。
要是之前还觉得对方是冲木雕去的,那现在到底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他不再说这个。
“开子,新来的学徒都到了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陈开知道他的意思,也不非要刨根问底,只说:“培训室在二楼,你先准备一下,一会我让小梅带大伙进来。”
“行。”岑帆应了声。
机巧装置,因为之前的宣传,网店里现在订制这个的客户一下变得特别多,都没几个再买传统木雕摆件了。
他们在这儿忙了快一整天,岑帆还是最后一个走的。
原本陈开说晚上一块儿去酒馆喝一杯,但对方突然又说临时有事要先走,这里就只剩下他和几个木雕师。
不少人在论坛说起这个,都在感叹时代变迁。
小梅现在已经能独挡一面了,要领着几个学徒去拜访客户。
她先出去。
没一会又进来,走到岑帆旁边,小声说:“岑老师,外边有个帅哥好像一直在看你。”
“嗯?”
岑帆原本是背对着一楼窗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外看。
身量高挺的男人半靠在围栏上,黑色衬衫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底下的高级皮鞋擦得锃光瓦亮。
整身的噱头和这周围这一切格格不入。
现在看到对方突然出现,岑帆已经不奇怪了。
“不用理他。”他头转回来。
小梅还有些担心,原本还想再多问几句什么,见他们岑老师已经专注在手里的木雕上,也不想多打扰。
没再多说的就走了。
岑帆原本忙到七点就能回去,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人往后拖了快两个小时。
再一抬头已经晚上九点了。
那人还在外边,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一幕有些眼熟。
岑帆记得刚搬来木雕室的第一天,自己忙完以后也曾坐在那儿,等刑向寒接他回家,都快等睡着了才收到对方的短信:
——自己回来。
岑帆叹口气。
先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背着电脑包出去。
几乎刚把门关上,坐在石头上的男人就起身,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今天累么。”对方问他。
岑帆实在没心情跟他说这个,把肩上的包往上提了点,看着他说,“你又想做什么。”
刑向寒几步走过来,“我来接你。”
“我自己开了车。”岑帆皱眉。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没开车。”刑向寒看着他,“你今天忙了一整天,我过来给你当司机。”
“陪你回家,就像以前的你那样。”
他这句话岑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又想起——
那时候他刚跟刑向寒同居。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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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50-60(第9/17页)
己没有车,也不会开,就会坐着对方的车先去华大,在路过的地铁站下车,再自己坐地铁去他和陈开当时在市区的工作室。
美其名曰是陪刑向寒去学校,其实就是想和对方多待一会。
“那时候我不会开车。”岑帆把脸偏开。
“但你还是会愿意陪我。”
刑向寒走过来,低头去睨他眼睛:“我做错过很多但只要你愿意,以前你为我做的那些我全都会做在你身上。”
“我会对你比你对我还要好。”
刑向寒昨天回去想了一整晚。
他觉得要想让这个人相信自己,就得放下自尊,烂泥扶不上墙的傲骨,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开始做。
就像当年的对方那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也是低垂的,里面没有一丝过往的傲气,虽然气势还摆在那,却又小心翼翼。
岑帆原本以为刑向寒这幅样子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见。
但如今看见也没用,他们早就结束了。
“我不愿意。”岑帆回过身,把兜里关了一天的手机打开,没再去看他的眼睛:“我给你叫辆车,你现在就回去。”
刑向寒见对方一再避开自己,心里说不难过肯定是假话,下意识想捉对方的手,可到最后手又没伸出去。
但还是冲着他的方向执着道:“小帆,你忙了一整天,我只是想帮你开车,其他什么也不会做。”
“这样路上你也能多睡会。”
嗡嗡——
嗡嗡——
岑帆一句没回应他,手机刚开机就进来个电话。
立刻接起来。
“哎呀小岑,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你终于开机了!”
对面传来张叔焦急的声音,“你姥爷在路上突发急性心梗,现在在你们这儿人民医院抢救,你快点过来!”
岑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你们,姥爷他”
“具体的等你来了我再跟你说。”
张叔那边很吵,没讲几句就给挂了。
岑帆原本是站着,去看自己的手机屏幕。
林建国下午三点给他打了七个电话!
张叔也打了三个!
而他因为躲着刑向寒,手机也一直关着,所以才没有接到!
岑帆耳朵“嗡”的一声。
整个人如坠谷底。
疯了似的朝自己车的方向跑去!
被身后的人一把拽回来:“小帆,你现在不太冷静,我送你”
“滚开!”
岑帆用力甩开他的手,这回直接打在刑向寒的脖子上!
嘴里喃喃自语,“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他现在脑子很乱。
感觉整个人陷进混沌当中,怒瞪着底下这个人,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只想把几天里所有的委屈和气愤全部发泄出来:
“要是因为你我姥爷出了什么事。”
“你和我都不要活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帮忙”
岑帆到达人民医院的时候, 张叔正在手术室门口急得团团转。
看到他立刻几步跑上来,又急又气,看着像老了十几岁, “小岑, 小岑你可算来了, 急死我了要,这叫个什么事啊!”
岑帆到这儿以后也按捺不住, 先是冲到手术室门口。
这里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岑帆又回头扯住张叔的手臂, 先是失了控制, 又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张叔,我姥爷他怎么会突然进医院?”
“我记得我年初带他来医院体检过一次,分明那时候各项指标都正常。”
想起什么之后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江城?”
张叔听他这一连串问的直叹气。
抓着岑帆的衣袖把人拉到边上, “是我今天要来江城办事, 林老说好久没见你了,就想拿点家里的土特产一块儿带过来。”
“结果没想到刚下地铁”张叔说到这儿大出口气,用力往地上一跺:“哎呀, 那群讹人的不得好死!”
“讹人?”岑帆眼睛睁大。
走廊尽头立刻有几个人过来。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 皮肤黝黑, 看起来四十几岁, 脑袋又尖又小, 手里扯着个比他矮几公分的女人。
拖家带口的,见着岑帆就指着他鼻子,“你就是那老东西他外孙吧。”
他这盛气凌人。
岑帆虽然做不到他这样却也不真的惧,看着他说:“你说话尊重一点。”
“尊重?”
小脑袋男人冷笑一声, “你姥爷偷东西,欺负我姐,这件事怎么算!”
岑帆一怔, 还没等开口,旁边张叔直接跳出来,指着女人怒道:
“分明就是她,说是中途要去厕所,让老林头在外头看着东西,结果一出来就诬赖他是偷的!”
“还说什么把他们家的玉摔碎了,破铜烂铁的玩意儿,谁知道真的假的”
张叔越说越气:“两个王八羔子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到时候看谁说得过谁!”
“可以啊,报啊,人在做天在看,谁他妈怕你报啊!”
他们这边再吵,远处一护士冲他们一吼。“都安静点,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那大姐听到她这个,一屁股坐地上,低头抹眼睛,哭天抢地的,自己在那儿喃喃自语:“那老头不要脸!”
“欺负我当时一个人站在那儿,当时身边没人,上来就动手动脚。”
岑帆知道林建国这一辈子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先是往手术室的方向看,又对着旁边张叔,“叔,你别着急,现在到处都是天眼摄像头。”
“事情到底怎么样等警察来了就能知道。”
“那玩意儿没用!”张叔被气得满脸通红,五官皱在一起:
“我和林老当时就找了附近一个保安,人说他们那刚好是城中村,厕所门口是一死角,什么都拍不到!”
其实也能猜到,老人家晕倒了,对方还敢一路追到医院来,加上对报警这件事这么笃定。
明显是不怕这些。
岑帆往对面那儿看眼。
那个小脑袋男人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眯得死紧。
他先不管这个,走到门口的护士跟前,“麻烦问问我姥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么。”
“这个要等医生出来才能知道。”
门口的护士在这守一天了,对他语气也不算好:“你们家属有什么事还是到医院外边去说,别影响里边的医生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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