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睡, 我现在就走。”
初春的江城热气没都上来。
两人手一直都是互相交握,但手背那块还是有点凉。
刑向寒是在他这句话里才老实躺好,但也没有多老实, 磨磨蹭蹭, 还是扯着岑帆一块儿躺下来。
沙发床睡两个人有点挤。
最后的最后——
他们还是回到房间里那张床上。
那张他们睡过几年, 烫下过无数烙印的大床。
刑向寒躺在外侧, 把身边人完全护在里边。
真的躺下来岑帆才有些后悔, 可被挡着也已经出不去了,食指戳戳旁边已经闭上眼的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刑教授气定神闲。
问出这句以后翻个身,脸对脸的, 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扯过被子遮住两人的身体,“睡吧。”
岑帆:“”
睡什么睡呢。
岑帆昨天睡得实在太久, 现在根本睡不着。
可抱着他的那个像是真的困了,蜷缩了一下身体,跟抱抱枕一样把人往自己身体里贴,枕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上。
岑帆鼻子顶在人胸口,不是之前医院的消毒水,而是一种淡淡的雪松。
干裂冷硬,清冽至极。
刑向寒身上以前就总有这种味道。
岑帆头先还想挣挣,后来又忍不住沦陷在这样的气味里。
眷恋地扯住对方衣襟。
刑向寒睡相很好,不打呼噜,嘴唇也不会张开,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不确定对方究竟睡没睡着。
岑帆抬起半边脸去观察他,直到确定身边人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放下心。
跟着也一起闭上眼,陪着睡了会。
说睡也只是迷糊。
再度睁眼时却发现刑向寒正看着他。
岑帆眉头微皱,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
才二十分钟。
立刻急了,在床上坐直起来看他,指责的语气却因为刚睡醒像是小猫挠刮板,“你刚才到底睡没睡着?”
刑向寒先是抬起头看他。
目光接触的一刹那。
忽然拉过岑帆的手腕,把人放倒在床上,脑袋顺着他的颈子埋进去,寸寸啃咬浮在表面上的一点点皮肤。
是从昨晚到现在的蓄谋已久,也是刚才看着他早就没法克制得住。
“嗯”
细软的舌滑进来时,岑帆下意识喘了口气。
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
这太突然了。
可很快衣服里又多了只大手,正在里边来回游移,从底下慢慢往上,又停在他的侧腰,从上至下地一齐轻捋。
床上人的腰下意识往上抬,左右颤颤,又舒服地叹息出来。
手下意识去够对方的脖子。
被子里包裹的全是他们的欲/望。
岑帆感觉得很清楚,却还是在睡裤被完全扯下来的时候,残留的理智让他努力去拦,嘴里是无助的轻喊:
“不要”
“别”
刑向寒一直从上面俯着他,把他的所有反应都放在眼里。
底下的人此刻已经软成一滩春水,眼里全是朦胧,在这张熟悉的床上,饱含其中的深意只有彼此才知道。
明显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很正常。
来回折腾了这么久,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又太久没这样去亲近,要是想攻破,真就只差那最后一道防线。
可岑帆那两声喊得太可怜,眼角又滑出条泪痕,很浅,也很清晰。
刑向寒立刻停手。
拢住人胸前被扯开的衣襟,手捧在他后脑上一点儿的位置,不断地安抚着,嘴里反复去道歉。
急促的,是发自内心的忏悔:“对不起小帆,对不起。”
“是我没管住我自己,对不起,又差点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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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像这样道歉还是在八分山,那间隔音效果奇差,又有些简陋的旅馆,是他们自分开两年后第一次睡在一起。
刑向寒抱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
生怕人说出一句,要走。
被抱着的那个却没多大反应,没挣扎也没再喊,就这样静静地被人抱在怀里,侧脸往旁边蹭了两下肩膀,又打了个哭嗝。
感觉到什么之后忽然想起来,把人扯边上,拎起被子以后往下面看,嘴里没止住,“你的腿!”
做饭工作肯定不像刚才那样闹。
石膏虽然出院前已经拆了,但还靠着一道道医用绷带固定。
现在闹过一轮全松了。
岑帆半坐在他腿边,从侧面轻轻抬起来,放回床上以后问他,“疼不疼?”
刑向寒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内里揪成一团,再次把岑帆的手拽住,不让他做这些,“我没事,别担心。”
岑帆看着他抿抿唇,还是绕开这个人。
一下跳下床,跑到客厅茶几那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小医药箱。
盯着刚刚还在床上流泪的人,此时却万分谨慎地处理他腿上杂乱的绷带。
刑向寒原本揪起来的心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除了后悔更是心疼,还有的是庆幸,庆幸自己就是没放手,庆幸这么好的人还愿意重新接纳他,接纳像他这样的人。
不是因为对方一直对自己这样好,而是好的那个,优秀的闪亮的,善良的会爱人的,其实从来都是岑帆。
刑向寒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积累了太多太多的福运,所以才能在像他这样的人身边活过一回。
叫他怎样放得开,又是根本不可能舍得。
刑向寒拽着胳膊把岑帆拉上来,在他脸上轻捏两下,哑声道:“地上凉,别忙活了,等下午我再去一趟医院。”
“可你不是还有数据没跑完么。”岑帆皱眉。
“给冯小垒,他最近比较闲。”刑向寒泰安自若。
丝毫不顾忌自己这半拉子腿,拉着岑帆躺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放在他眼睛上,挡住窗户外边的阳光。
另一只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想让人放松,也是想告诉自己,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片刻后开口:“宝宝,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他知道岑帆心里还有隔阂,这句话是想对方能够完全放下,但不是忘记,而是全心全意地接纳他。
他这么说着,躺着的人却明显会错了意。
也是因为刑向寒自己身体表现出的反应太大,尤其岑帆现在还躺人身上,离得近触感也更明显。
逼得他不得不多想,一下坐起来,正视对方,“那也不行,你腿上的伤还得几个礼拜才能好的!”
刑向寒先愣了下,意会到他这句话说的是什么之后笑出声,没憋住,低低的,听起来心情很好。
他基本没怎么这样笑过了,十年里岑帆也很少见他这样。
先是没理解。
直到后来——
“好。”
刑向寒薄唇微勾,探过去在他唇角上轻啄一下,哑声道,“那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说着还在人身下摸了把。
岑帆在他这句里眨了下眼睛。
明白过来后又羞又恼,想从人身上下去。
被人扯着手往后压,在他的唇里吻得昏天黑地。
下午两人一块去医院。
医生看到刑向寒腿上乱七八糟的绷带,实在没忍住,说他:“你不是昨天才办的出院么?”
“是。”刑向寒面色无异,嘴角温软的平展着,“然后今天又过来了。”
负责换药的老中医:“”
叹口气,认命地给他腿上重新绑上。
这里不时会有其他病人进来,出来进去的,岑帆怕挡着人,小声问了句,“要不我去外面等你吧。”
被拉着手腕带回来,“就在这儿。”
不是交握着,而是把他的手都包在掌心里边。
老中医这辈子行走江湖什么没见过,他俩这关系一看就能知道,不奇怪,也不怕直言不讳:
“还有,你这伤的毕竟是骨头,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节制,不要轻易激动,更不能乱来。”
“知道的。”刑向寒没有否认。
被握着的那个人却一下收回手,从耳尖到脖子都红透了。
这回再没顺着刑向寒,站起来。
默默走到诊疗室外边等着。
这段时间无论岑帆还是他身边其他人,都好像跟人民医院有缘,不时来报个道,周围路过的护士有的都眼熟他。
看到了还主动打一声招呼,喊了声,“帅哥”、“又来了啊。”
他太好看了,也难怪刚才刑教授总是不愿意放人。
直到里面老中医喊他,岑帆才进去,把诊疗椅上的人扶下来。
事实是刑向寒根本不需要他,明明自己就能健步如飞。
“这都到医院外面了,你还装。”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拖着人,岑帆捏了下对方掌心。
“没装。”刑向寒不爱用医拐,一只手撑着他掌心,一步步往前走。
因为腿上挂着绷带,周围人看了也不奇怪,岑帆也不会拒绝。
上车以后。
岑帆开车,刑向寒坐副驾。
“什么时候去八分山?”旁边人突然问。
岑帆轻轻呼出口气,故意说他:“你刚不是还走不动路么?”
“可是想陪你抓兔子。”刑向寒声音特别软。
他这有点“卖乖”的意思,人设都崩没了,原因也简单,怕岑帆又提回自己家住的事儿。
毕竟这里离他那儿还真不远。
但岑帆没应这个。
等系好安全带,他忽然问身边人,“小七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刑向寒下意识把小七和小帆联系在一起,以为是人撒娇才这么问的,浅笑一声,抬手兜兜他下巴:
“嗯。”
“重要。”
岑帆本来已经准备挂挡,可打了两下又滑回空档,油没点着,车也没开出去。
他扭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刑向寒:
“那要是我不是小七——”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么?”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我男朋友喜欢”
刑向寒在他这个问题里止住话头。
还没等开口, 旁边人已经把挡位滑到D挡,伴着车发动的声音,接着是一句, “算了没什么。”
“你当我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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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人民医院的大门在不断倒退。
车里很安静, 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趁着个红绿灯, 岑帆往旁边瞥了眼,见身边人没看手机, 也没干别的, 只看着前面, 像是在想什么。
他忽然有些后悔。
其实何必呢。
两个人刚刚和好没几天,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生活,他确定刑向寒是爱他的, 而他也一样。
这就够了。
而且他就是小七, 小七就是他,这个问题永远都说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揪着它不放。
事实是那起绑架, 岑帆是还记得, 后怕是后怕, 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儿, 即便被母亲打了, 也只单纯觉得自己犯了个错。
这件事对当时的他影响不大,也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会来这一出。
岑帆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
“你的腿现在还疼么?”车开了一半他主动扯开话题。
“还行。”
刑向寒声线和来时一样,下巴朝前抬抬,“前面那个路口停一下, 那边可以停车。”
岑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
很快车门被打开,刑向寒下车之前凑过去, 捏过人下巴亲了口:“在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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