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周围的气息宁静,那人似乎已经走了,应该是回了蜀山。朱雀忽然打了个激灵,道:“不好——这边的事情一败露,他们很可能要狗急跳墙,咱们必须赶紧回去!”
蜀山的高层已经被邪魔入侵了。朱雀一旦清醒过来,那些伪装者就无法继续鸠占鹊巢了。能拿走的,他们要一并带走;拿不走的,必然要统统毁掉。如果不赶紧去阻止,白云观的悲剧恐怕要再次上演。
众人意识到了情势有多危险,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段星河立刻道:“赶紧回去,去找刘毅君,让她保护好门下弟子!”
赶车太慢了,快的话也得花一天时间,等到了就晚了。义灵使分化出了几个金轮,道:“我带你们去吧。”
几个金轮套住了众人,周围生出了球形的金光。义灵使道:“走吧——”
就见金光一闪,光球漂浮到了半空中,朝蜀山方向飞去。
亥时末,蜀山中夜雾沉沉。山上的灯火熄灭了,蜀山的弟子都陷入了熟睡。几名值守的弟子站在昭元殿外,有些疲惫。
一人打了个呵欠,道:“好困……”
吴祎是他们的队长,低声斥责道:“懒蛋,刚换班才多久,你就犯困。”
那人不服气道:“刚才老十三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呢,别光说我啊。”
又一人道:“别说话了,大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巡查,逮到你们偷懒可要罚的!”
众人对刘毅君十分敬畏,都老实多了。安静了片刻,一人道:“欸,那是什么……好像是个葫芦?”
其他人抬头望过去,什么也没看见,道:“你看见蛾子了,还是困的眼花了?”
那人挠了挠头,觉得可能真是自己看走眼了,便沉默了下来。
刘伯桥落了地,将紫金葫芦收到袖子里,身体化作一阵黑烟,嗡地一声穿墙而过,径自来到了昭元殿的书房前。莲花铜炉里飘散出袅袅烟气,丝帛制成的山水屏风后点着一盏灯,映出一个打坐的身影。
刘伯桥站在屏风后,低声道:“主上,属下有急事禀报。”
天玺真人道:“过来说。”
刘伯桥绕过了屏风,天玺真人盘膝坐在床上。他穿着一身褐色的道袍,右手拿着一串翠玉珠,闭着眼养气。刘伯桥道:“钦天监的那帮小子离开蜀山之后,直接去了四灵山。白云观被屠的事败露了……”
天玺真人睁开了眼,皱眉道:“败露了又怎么样,朱雀不是跟你在一起么,你们两个联手,难道对付不了几个元婴期的人?”
刘伯桥显得十分为难,低声道:“属下自然是不怕他们的,可……那小子鬼心思多得很,之前跟咱们藏了私。他已经把四灵神之一放出来了,现在义灵使听他们的。那家伙的本事在朱雀之上,我们打不过他森*晚*整*。”
天玺真人的脸色十分难看,道:“朱雀呢?”
刘伯桥道:“它被义灵使降服了,那帮人用清净泉水洗去了它身上的邪力。它现在应该已经想起从前的事了。”
天玺真人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就一个人夹着尾巴回来了?”
刘伯桥小声道:“属下想赶紧回来给主上报信,并非贪生怕死。”
“没用的东西!”天玺真人猛地把手里的串珠砸了过去,绳子断裂了,翠绿的珠子弹跳着滚了一地。
刘伯桥吓了一跳,跪在了地上,连忙道:“主上息怒!”
几名守卫的弟子在大殿外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互相看了一眼,道:“怎么了?”
吴祎想了想,道:“老十三,你送杯茶去。师祖要是没事,你就退出来。”
一名弟子答应了,去隔间泡了一壶云雾茶。他怕打扰了掌教休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吴祎怕有贼,万一惊扰到掌教,明天他们都要挨罚。他让其他几人好生守着正殿门口,自己在大殿外巡视了一圈。他来到了书房外的窗户下,见里头还亮着灯,刘伯桥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们恐怕很快就要来了,咱们怎么办?”
吴祎有些奇怪,方才他一直守在大殿外,没见大师伯过来,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吴祎猫着腰凑近了点,想听的清楚一些。
天玺真人本来还想慢慢把蜀山倒空,如今是不成了。他下床站了起来,阴沉道:“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抢在他们来之前,把能拿的统统拿走,带不走的全都杀光、烧光,也算是给教主立了一大功。”
刘伯桥还有些迟疑,天玺真人吩咐道:“立刻行动,天亮之前把事情办完。金环使就在附近,处利索了咱们一起回万象门。”
吴祎在窗户底下听得一清二楚,骇得手都凉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一直以来信任的掌教和师父居然是敌人假扮的,蜀山上下这么多弟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听话里的意思,他们的行迹已经败露了,今晚就要大清洗。
刘伯桥走了出去,迎面撞上了来送茶的弟子。那弟子道:“师伯、师祖,请用茶。”
刘伯桥审视着他,见他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汗水,道:“多久了?”
弟子端着茶盘的手不住打颤,哑声道:“刚沏好的,不冷不烫,刚好入口。”
刘伯桥的声音沉了下来,道:“我是说,你偷听了多久了?”
那弟子打了个寒战,手里的茶盘落在了地上,颤声道:“弟子不敢,师伯……师伯饶命!”
看来是都听见了,那就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刘伯桥露出一个狞笑,道:“小子运气不错,那就由你做第一个吧。”
刘伯桥扭了扭脖子,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躁动不安。大殿里的烛火摇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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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投在窗户上,仿佛要摆脱禁锢似的战栗着——他的肩膀骤然比之前宽阔了一倍,腿上的肌肉也撕裂了,整个人迅速分裂生长着,眨眼间比先前长高了三尺多,骨骼粗大,成了一个巨人。
刘伯桥的道袍被撕裂成了褴褛,一双大脚也从麻鞋里冒了出来,漆黑的指甲又尖又长。他的眉目依稀还是原本的模样,却又几乎要成为一个怪物了。
那弟子目睹了这一切,吓得动弹不得,下意识道:“救、救……救命——”
他话音未落,脖子已经被一把掐住了。刘伯桥化作的巨人把他凌空提了起来,随即一下子抓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哧地一声溅在窗纱上,吴祎躲在窗下,一瞬间感到血腥气扑面而来,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他捂着嘴,拼命压抑着那种恐惧感,一动也不敢动。
屋里传来了刘伯桥沙哑的声音:“上好的血食,不能浪费,主上请用。”
他的手已经变成了粗糙的爪子,上头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甚至还微弱地搏动着。天玺真人把心脏接了过去,几口吞下了肚,满意道:“算你孝顺,赶紧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门外守卫的弟子听见了异动,大步朝这边赶了过来。一人大声道:“掌教,可有外人闯入么?”
刘伯桥啧了一声,仿佛觉得这些人麻烦似的。他打了个响指,道:“去会会他们。”
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僵硬地动了一下,慢慢地以一个扭曲的姿态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屏风外走去。他的脸色铁青,眼神毫无焦距,明明已经死了,却好像有一股强烈的力量促使着他去找更多的人,把他们一起拖进地狱里。
那几个弟子见老十三的胸膛被掏空了,歪歪斜斜地朝他们扑过来,都吓了一跳。一人躲得慢了一些,被一口咬中了脖子。其他人慌了,想要救那个被咬的兄弟,拉扯中又被那丧尸抓伤了好几个。
丧尸带着强烈的尸毒,一旦被咬中,就很可能被他们同化。
被咬伤的弟子抽搐了一阵子,脸变成了灰色,缓缓地爬了起来,也开始抓人、咬人。其他弟子见了都十分恐惧,摇头道:“怎么回事,好兄弟,你们醒醒啊!”
那两具丧尸已经听不懂人话了,咆哮着扑上去,对着另外几个人一通撕咬,谁也没能幸免于难。
天玺真人看着那情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缓缓道:“好孩子,出去转转。咱们万象门来接管蜀山了,把这个好消息传出去,让更多的人加入咱们!”
那几个丧尸听话地爬起来,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远处有些巡山弟子打着灯笼经过,遇上了他们,正要盘查,几个丧尸朝他们扑了过去。灯笼落在地上,点燃了草丛,大火蔓延开来,到处一片混乱。
血洗开始了,刘伯桥走出了昭元殿,不时杀几个遇见的弟子,让他们把这场灾难传播的更快一些。丧尸一传十,十传百,在整个蜀山上游荡,所过之处都是惨叫的声音。
那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吴祎恐惧到了极点,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心知一定要赶紧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受害。他趁着没人注意,悄然离开了这里,拔腿向西边跑去。
咕咚、咕咚,他心脏狂跳着,还好后面没人追过来。吴祎穿过了吊桥,冲到了弟子房跟前,用力拍刘毅君的门。
“大师姐,快醒醒,快啊!”
大晚上的,他一个男弟子闯过来十分无礼。刘毅君开了门,皱眉道:“什么事?”
吴祎喘着气,把刚才看到的事跟刘毅君说了一遍。这种事突然跟谁说,都让人难以相信,更何况他亲眼看见异变的怪物是大师姐的父亲。刘毅君有些迟疑,道:“真的?”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骗人,值守的师弟们都死了!”吴祎急得快哭了,回头指着中峰道,“它们快来了,赶紧想想办法!”
远处的山头上冒着火光,风里传来了丧尸的咆哮,弟子房这边人最多,它们很快就要来到这里了。
刘毅君意识到情况不妙,果断回屋拿起了剑,去庭院里撞起了钟,当当当当当当——
摄人心魄的钟声回荡在西峰上,弟子们被吵醒了,从屋里出来,揉着眼道:“怎么了?”
刘毅君的神色严肃,大声道:“列队!有敌人,准备迎战!”
为了应对邪魔入侵,蜀山时常会进行一些演习。弟子们清醒过来,拿了兵刃按队列站好。小师叔也从屋里出来了,他披着衣裳,看着急忙奔走的弟子们有些茫然。他过来道:“怎么了?”
大家以为是寻常的训练,本来没放在心上。刘毅君的神色凝重,简短道:“蜀山有邪魔入侵,伪装成了掌教真人和师父的模样。山上有不少丧尸游荡,马上就要过来了,咱们一定要守住西峰!”
众弟子意识到情况危急,应声道:“是,誓死守卫西峰!”
年长一辈的陈松屿和肖月明云游在外,山上能靠得住的只有小师叔张青蜉和大师姐了。大家习惯了听大师姐的吩咐,如同一群忠诚的士兵。小师叔和刘毅君得知了这件事,没有质疑、痛苦,反而能迅速冷静下来应对,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她是刘伯桥的女儿,父亲有一点变化,别人兴许看不出来,她心里却最清楚。小师叔聪明敏锐,肯定也早就看出了师兄与以前大不相同,只是迫于形势不敢说出口来。
吴祎想起自己发现大师伯与掌教密谋的情形,心想大师姐他们多半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不能明言。难怪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郁郁寡欢,小师叔的脾气也很不好,对人总是冷嘲热讽的。那些妖魔既然能代替得了掌教和大师伯,就也能取代得了其他人。为了救出真正的掌教和师父,他们只能暂且忍耐,与敌人虚与委蛇。
通往西峰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吊桥,与中峰相连;还有一条是狭窄的山道,通往山下。只要那些丧尸过不来,就什么都好说。张青蜉道:“我去把吊桥砍了,你守住山道。”
刘毅君道:“好。”
大部分弟子都住在这里,还有一部分弟子在东峰,必须有人去通知他们。张青蜉道:“砍了吊桥,我就去东峰让人做好防备。”
刘毅君道:“千万小心!”
“你也是,”张青蜉嘱咐道,“好好活着,咱们天亮再见。”
吴祎迟疑了一下,道:“那我……”
张青蜉道:“你跟我来吧,这边人手够了。”
刘毅君让人推来了石头、沙袋和盾牌,把山道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守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到天亮,那些丧尸就失去活力了。
她大声道:“两人一组,看好自己的伙伴。如果对方变异了,就在他变成丧尸之前把他的头砍下来,不得心软!”
众弟子知道丧尸的残酷,一旦传染开来,这些人就都完蛋了。他们应道:“是!”
刘毅君回头看向身后的师妹,道:“阿英——”
刘毅君道:“如果我开始变异了,你就砍了我。”
阿英神色一凛,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么做才是最智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道:“我知道了,师姐。”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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