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人去过, 你们怎么能确定这条路能走通?”
“这个嘛。”宁钰干咳一声,也不好说是自己在梦里从头到尾走了一遍, 就模糊着说辞,匆匆道,“反正你不用担心, 我能百分之两百确定它没问题。”
穆冬海一眯眼:“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宁钰反而信誓旦旦:“你就说哪次出问题了?”
穆冬海被他回得哑口无言,刚想着要扳回一筹,却半天都举不出例子,只能抬起酒杯,一抬头灌了口闷酒。
座位一侧的伯劳托着腮,浅色的眼眸来回打量着对侧的两个小辈,疑惑道:“你们这次是打算直接进废土区,不怕自己疯了吗?”
李鸮稳稳地接住话:“不会,有宁钰在。”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谁不知道你喜欢?”伯劳一垂眼,屈起指节敲了敲方桌的桌面,低声道,“给我认真点,现在不是谈有谁没谁的问题。”
她身旁的鬣狗却突然叹了口气,支手托起了前额,尴尬地补充道:“……雕鸮说得没错,宁钰确实是安全进废土区的关键条件。”
“……”
不知情的二人听到这闻所未闻的消息,纷纷皱起眉,难以置信地同时看向了问题的中心。
穆冬海的神色复杂,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宁钰左右看着他们投来的视线,抬手挠了挠脸颊,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嵌合体的事悉数交待,只能斟酌起用词,概括着解释:“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但是简单来说就是,我能保护他们不被废土区的幻觉影响。”
清楚知道废土区威力的穆冬海瞬间目光一凝,立刻接道:“开什么玩笑?”
宁钰敛了表情,紧跟着坐直身子,看着他,朝自己身边一示意:“我没开玩笑,他们都知道。”
穆冬海闻言,立即把视线挪向他身边的李鸮:“有这回事?”
“嗯。”李鸮一点头,直言道,“他救了我们很多次。”
穆冬海又回过头,看向了另一侧的鬣狗:“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我知道,一开始都会很难接受。”鬣狗一下下轻敲着杯缘,低声回应,“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穆冬海惊愕地半张着嘴,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重新看向宁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之前就有了?”
宁钰摇头否认:“是在找到我妈之后开始的。”
“这事跟你妈也有关系?”穆冬海的眉头又紧了不少,“她知道这回事?她没跟你说是为什么吗?”
“她说了。”宁钰道,“我们这次的计划也是她帮我们准备的。”
应答一出,穆冬海的声音却又低了几分:“多余的话我不多问,我只要你给我老实交代。”
他移开饮尽的酒杯,压下身,两肘搁在桌面,伸手点了点眼前的地图。
“你们这个所谓拯救世界的计划,到底有多少成功率,你又有多少把握能把自己好好地送回来?”
宁钰答不上话,噤声收紧了五指,掌心盖着杯口,还在犹豫要不要和穆冬海说实话。
鬣狗也沉默着握紧酒杯,一时间也没及时给出回应。
场中的空气渐渐开始凝固,只是没多久,就听见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嗓音,明了地戳破了事实。
“一成不到。”
穆冬海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一成都不到?!”
宁钰也瞬间睁大眼睛,猛地朝身侧转过头,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就听见对面的鬣狗也跟着叹了口气,补充着解释道:“……主脑已经盯上他了,终点大概率会有埋伏和陷阱,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也只有宁钰能做到。”
“荒唐!”穆冬海一落掌,拍得桌面都狠狠一颤,连带着晃起了所有人杯中的酒水,“……他妈是不是早知道这回事了,竟然让自己亲儿子去送死?!”
那声音听着格外恼怒,满溢怒气的嗓音甚至引来了不少邻桌的目光,可他现在懒得顾及其他人的低语,只是直直地盯着宁钰,压着脾气匆匆问道:“哪来的狗屁道,就非得你去,其他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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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穆叔。”宁钰也知道他气恼的原因,伸手招呼着他冷静,出声劝道,“你先听我说。”
“这群陨石压根就不是蓝星上的东西,不是抓把枪和子弹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低声解释着,末了又深呼吸了一次,“为了这次机会,我妈已经牺牲了她自己。”
“她找了几十年的答案,也用了各种可行的办法,所以现在的这条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是她留下的唯一后手。”宁钰的目光坚定,注视着眼前的穆冬海,格外郑重地说道,“除了我,没人能完成这次计划。”
“……”
本就寂静的氛围又压抑了几分,穆冬海再一次闷头干完了倒满的酒,他托着前额沉默了很久,久到宁钰都破天荒地感到一丝无措,开始考虑自己的这次开诚布公是不是真的有必要。
他的手心莫名的有些发寒,而紧贴的另一道温度,却先他一步发现了这细微的异常,扣在指间的力道又忽然握紧了几分。
无形的支撑又一次稳住了心神,宁钰默默地呼出一口气,重新摆正心态,等待着穆冬海的回答。
穆冬海抬起眼,面容早已被疲惫的沧桑填满,他嗫嚅着,好半晌才轻声喊道:“宁钰。”
宁钰乖乖应着:“听着呢,穆叔。”
“你长这么大,老子从来没干涉过你的任何决定。”穆冬海叹了口气,压低的眉宇将落在宁钰脸上的目光凝得格外沉重,“但是这回,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
他缓了口气,嘴里的话语还在挣扎着尝试挽留:“别去了。”
“这世界再糟也不过就是一死,你们两个现在才好了多久,不管是留驿站还是去候鸟,哪怕是自己扎个营都行,一定要去淌这趟混水吗?”
穆冬海的目光有些摇晃,原本宽厚的肩膀不知何时塌落了几分,他握着杯身的手微微发着颤,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宁钰清楚穆冬海的良苦用心,眸底不自觉地含了几分酸胀,但他也并不打算放弃,只是抿起嘴一笑,伸手拍了拍人发僵的胳膊。
“就是因为再糟糕也不过是死,我们才想搏这一次机会。”他笑着,侧过头望了李鸮一眼,又重新看向了穆冬海,“他会跟我一起,所以我们到哪儿都一样,这也是我最后的愿望。”
穆冬海无法回应,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伯劳身上。
伯劳却难以承载他的期望,摇了摇头,便伸手盖着酒杯,沉默着移开了眼。
比起让穆冬海说服宁钰,让她去说动李鸮才是无望的天方夜谭。
压抑的气氛再一次降临,穆冬海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他明白宁钰的脾气,也知道他下定的决心,压着额上隐隐约约的血管,抬手抹了把发紧的眉眼,反反复复地握起酒杯又重新松手,像是做出了极大的心建设,才哑声道:“……就你们两个?”
鬣狗却突然道:“还有我。”
“你去干什么?”伯劳一下子沉下脸,侧头看向了她。
鬣狗回过眼,语气中满是平静:“她把这小子托付给我了,我不想再搞砸一回。”
“而且,那东西可是所有祸患的成因。”她轻轻一笑,像是对赴死的结局毫不在意,“我当然得去看个究竟。”
宁钰看着她随意的模样,终究还是有些犹豫:“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和杨飞辰一起回去吧,万一这次真的有去无回了……”
“搞得像你们单独去就能有去有回似的。”鬣狗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放心吧小子,等到真的成功了,你们会需要一个普通人类来替你们收尸的。”
宁钰被她这几句回应驳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和李鸮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桌旁的穆冬海重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脸色沉得有些吓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眼前的局面妥了协,他哑着嗓,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事别告诉穆安竹,你们就当是去送一趟普通的单子。”
“当然,本来也没打算牵扯到她。”
宁钰点点头,看着远处正和夜鹭几人相谈正欢的穆安竹,轻轻弯起了嘴角。
穆冬海埋下头,支着手揉了揉发胀的鼻间,他没再说什么,只问:“你们打算留多久?”
“这次应该会多停一段时间。”宁钰算了算预估的耗时,简单报了个大致的范围,“毕竟目标地点在雪山,我们打算需要重新改装一次载具,还要准备一下上山之后的装备和物资。”
“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驿站这边绝对倾囊相助。”
“候鸟也一样。”
双方代表都作出了直接的表率,穆冬海落下眼,伸手薅了把宁钰的脑袋:“我家小子大变样了。”
宁钰眯起眼捧住了自己的头,笑应道:“哪儿有那么夸张。”
“行了,不说别的。”穆冬海仔仔细细地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终于也抬了抬嘴角,“我和安竹都会等你们回来,给我好好惜着点命。”
他转过眼,又轻声唤道:“小李。”
与先前几乎如出一辙的开场白落在耳边,李鸮对那未出口的嘱托已经心知肚明,他牢牢紧握着和宁钰相扣的手,无比郑重地朝穆冬海点了点头。
“我会看着他,不管在任何时候。”
第185章 第185章 你觉得呢?
驿站召开了一场格外热闹的欢庆会, 随着大会开始,也带来了自辐射加速扩张以来,附近地段人流量最大的一晚。
所有停留的快递员和逃难路过、寻求临时庇护的迁徙人, 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加入了这一场盛大却又透着几分荒芜的庆祝大会。
虽然没人知道他们在庆祝什么, 但所有人都短暂地褪下了对死亡和绝望的恐慌,像是在与亲朋好友度过美好的最后一夜, 彻底松开了心神, 全身心地投入进了欢呼之中。
驿站的酒水像是不打算留库存般, 疯狂地往外拿, 穆冬海甚至搬出了压箱底的陈年黄酒, 吆喝着分给了驿站里的所有人, 让整个驿站大厅都弥漫起了浓烈的酒气和谷物香。
远处有人高高举起酒杯, 调侃着高喊道:“穆叔义气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藏了这么久的好东西, 都愿意掏出来给我们过过嘴瘾了?”
“你们就感恩戴德吧!”穆冬海正和伯劳拼着酒, 他一杯酒下肚, 脸上又立刻升起了浓郁的红, 笑骂着回应道, “老子高兴不行吗!”
调侃处一下子响起了欢闹的哄笑,伯劳跟着抬起酒杯,眼底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她一张口,就流畅地道出了一串语调轻快的奇特话语。
“啥?”穆冬海听得两眼发花, 提起酒瓶又给她满上了一杯,“这说得啥玩意儿,外文听不懂啊。”
伯劳一仰头, 举着杯子,又说了一句更加复杂的句子,反而更让人听不懂了。
宁钰在他们对面仔细地分辨着她的发音,却发现那语言不是自己认识的常用外语,咬字和音节都很不常见,听着也十分陌生。
他正琢磨着这是哪儿的话,身旁的李鸮就突然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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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翻译:“她说你的酒不错,年份应该不少。”
宁钰瞪大了眼睛,猛地回过头,就见李鸮也看向他,还毫不稀奇地挑了挑眉。
“哎哟,这是行家啊!”穆冬海朗声一笑,朝着伯劳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酒我在天灾之前就藏着了,也就是今天才重新出来见见光。”
伯劳又深深地闷了一口,爽利地赞叹了满满一长句话。
“好!豪迈!”穆冬海被她带着酒兴,也跟着仰头一口闷,他搁下杯子,被浓烈的酒气辣得咳了一声,又偷偷看向李鸮,低声问道,“她这说的啥意思,你再给翻译翻译。”
李鸮毫无障碍地转述:“她很少会给出这个评价,但这是天灾之后,她第一次喝到酒该有的味道。”
“这就是懂酒的。”穆冬海乐得合不拢嘴,一拍桌,就抬指向对侧比了比,“不像我家这小子,好坏都尝不出半点味来。”
无故被点了名,宁钰眉头一皱,直接气笑道:“……我怎么就尝不出好坏了,你往酒里兑水我都喝得出来!”
宁钰喝酒其实不怎么上脸,但因为这批酒的度数不低,也就难免有些脑袋昏沉,他那对明亮的下垂眼中覆着一层薄薄的酒气,给落下的眼尾也烧起了几分无意识的绯意。
穆冬海只扫了他一眼,就冷哼道:“上回老子开酒,你自己说的跟白水没差,现在还好意思说喝得出来?”
宁钰下意识地往身边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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