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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切断了一点神魂线,解开了同生共死的咒术。
然后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琼光君怔了下,随后捏紧了指尖,面色阴晴不定地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肯定要报复他,他忍不住想,她要怎么报复他?
琼光君以最恶劣的想法揣度她,忍不住又感觉到眼热,她或许想着切断神魂线能杀了他,或者想着用神魂线操控他,或者想借此逃离他,曾经在天界,她遍体鳞伤跳下轮回道也不愿意和他回去,总归她就是不会对他心软!
*
另一边。
裴朝朝切断神魂线,解开同生共死的咒术。
紧接着,
她抬了抬头,往天界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凝聚起十二分注意力来,起心动念,链接上自己留在天界的那一缕灵息。
与此同时,天界的转生阵里,
裴朝朝的封印开始不停颤动,
紧接着,强烈的灵力像罡风一样席卷而过,竟然直接将封印给直接冲破,狂风怒吼之中,整个转生阵之中竟燃起熊熊烈火,火舌剧烈跳动,竟直接冲碎了裴朝朝的封印,下一秒,一道强光冲破转生阵,竟如雷电一般朝着下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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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神仙们被这场景震住,
一瞬之间,惊愕地盯着水幕,
如今剑境覆盖了重明境,是神域,神仙们可以直接用水幕监视整个神域之中的画面和声音,就听见——
“轰——!”
剑境的正中央,竟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那声响似从天际落下,又似乎从雾气中爆发出来,竟是惊动了整个剑境。
而雾气之中,
裴朝朝的身体里骤然涌入一股灵息。
须臾,她的肉身竟然渐渐化作灰烬,而那灵息和魂魄融为一体,渐渐变得透明。
她依然安静站在雾气里,直到肉眼看不见。
有神仙道:“她直接把封印冲破了……?”
这话一落,紧接着死寂了一瞬,神仙们又爆发出更多议论声——
“她怎么敢的啊?现在她历劫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无法回天,也没法魂飞魄散,只能滞留人间,但她冲破封印会脱离凡身,就只剩神魂在外面了啊!”
先前司命神君虽解开了琼光君转生阵中的封印,但并未将它整个摧毁,所以琼光君的凡身依旧还在。
裴朝朝是直接将转生阵中关于她的东西全数摧毁,凡身就直接一同被摧毁了。
而只剩神魂游荡于人世是很危险的事。
这时候,神仙们终于从震撼中回过一点神来,有些后知后觉道:
“不过只有我觉得好厉害吗?感觉彻底对朝露改观了,为什么她在凡人的躯壳里,都能冲破转生阵的封印啊?!”
“她在天界的时候很多上神都打不过她,不会历个劫你们就都忘了吧?”
“但她现在到底要干嘛啊?!我怎么看不懂!”
*
另一边,
琼光君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什么动静。
随然听见声响,他立刻焦躁起来,感觉不到她的神魂,他觉得她离他更远了。
他几乎是疯魔了,又去感应自己的另外半颗心,然而紧接着,就感应到——
他那半颗心,恢复了玻璃珠的样子,孤零零地躺在剑境正中央的雾气里。
她的身体化作一缕烟,魂魄也找不见了。
消失了。
这样的情况,
只让人想到四个字,身陨道消。
身体化作烟尘,魂飞魄散,从此世间再无此人。
这念头一出,就像一记重锤一样,猛然砸在了琼光君脑海里——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第42章 你到底和多少人 有更亲密的关系
自从裴朝朝进重明境, 神仙们就察觉出她要拿从善。
然而到现在,没看见她再去找从善,却亲眼看见她冲破封印, 召回灵息,甚至直接舍弃肉身。
这些事单拎出一件就已经足够意想不到,
她却将三件全都叠在一起做了, 像当头一棒, 神仙们始料未及不说,甚至能从这行为中隐约感觉出一点儿疯狂来——
这股疯劲起初是压着的, 随着她每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小动作,被埋在剑境的漫天风雪里,直到现在才突然冒出头来, 像迷雾一样笼罩住他们, 令人感到惊骇,全然陷入被动的境地,既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又不知道她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这感觉像头顶悬了刀, 已经摇摇欲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神仙们猜不到她的意图, 但都隐隐约约感到不安:
“或许是针对琼光君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她要对琼光君做什么, 就算要杀了琼光君, 也不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吧?”
“算了,先提醒下琼光君吧!还好司命大人足够了解她,算准了她进重明境后一定会找从善,所以叫我们在从善上用了空间法术。现在剑境成了神域,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分出灵息去剑境里帮琼光君, 不至于太被动。”
“要是司命晚一点被贬下凡就好了,他那么了解朝露,至少能猜到她要干什么。”
“行了都别说了,快给琼光君示警,她凡身消失,灵息也归位了,现在魂魄的气息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这阵仗看在别人眼里,就会觉得她身陨道消。琼光君要是觉得她死了,疏于防备,恐多生变故啊。”
神仙们这边说着,就把水幕的画面切回了琼光君那边。
然而画面一切回,就看见——
琼光君的一只眼睛又开始流血,原本深寒如潭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时候像被蒙上一层薄薄的血色雾气,血泪落在雪地上,溅落起猩红的颜色,竟给他冷肃如冰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疯癫感,就好像一直生长在骨血里的阴暗和疯魔终于生出枝叶,由内而外顶破他的血管和躯壳,骤然生长出来!
他的眼睛好像开始出问题了,周围是空茫雪夜,但他从这样寡淡的血色与夜色里看见抹不去的浓墨重彩!
他迟缓地抬起手,按在眼睛上,抹了满手血迹,他看着这些血迹,再一次感到头痛欲裂,和她之间经历过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中不停闪过,他好像又要开始分不清了,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看着面前的雪地,他睁着眼睛,可是到最后眼前全是他掐住她脖子的画面!
耳朵好像也开始出问题了,他听见脖颈的断裂声,听见寄生在身体里的那个失忆的自己尖叫起来!
为什么要那样逼迫她?
她会恨你,她会厌烦你,她会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
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
琼光君痛苦地捂住耳朵,可是屏蔽不了声音,他忍无可忍地吼道:“闭嘴!”
他声音一向清冷,如碎玉浮冰,但这时候却像掺了沙砾,有种癫狂感:“不用这样的方式难道能留住她吗?!”
他陷入某种疯狂的情绪之中,怒斥那个失忆的自己,感觉到那声音并非从耳边传来,而是从心底,他甚至拿起剑,开始戳刺自己的心口,一下,两下,鲜血喷溅,他妄图把那声音剔除,从心里剔除,把那些写进骨子里的对她的心软剜去,他要杀了那个失忆的季慎之!
难道你就不恨她吗?
她口蜜腹剑,从来不会为你停留,你一次一次心软,一次一次示弱,只能换来她变本加厉的背叛!
她扔了你亲手做的嫁衣,抢走天铁去救幽山帝君,甚至每一次你去找她,不是看见她和别人亲昵就是看见她对别人海誓山盟!
你恨她!你恨她!你恨她!
他这样质问起失忆的自己。
心口已经血肉模糊,他倒在地上,剧痛从身上传来,可是那声音没有减弱,而是变得更清晰!
那声音竟然悲怆地笑了起来,也有了几分癫狂的味道,他说——
好啊,那现在她死了,你不是恨吗,现在高兴了?
你明明知道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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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那个朝露仙子了,不过肉体凡胎,你还要那样掐她!
那声音越来越大,一个“死”字振聋发聩,
琼光君突然觉得荒诞,
她刚才还在动他的神魂线,怎么会突然身陨道消呢?
可是若非身死道消,怎么会肉身消失,魂魄也不见踪影?
他头痛欲裂,胸腔里的半颗心鲜血淋漓,恍惚间感到天旋地转,
他捂住胸口笑起来,着了魔一样,好像刚才他掐着她脖子的那一幕都变成前尘大梦t?,遥远又荒唐,像怪诞的戏剧,而他嘴里的恨似乎都变得单薄而滑稽。
爱也好恨也好,
她已经消失了,一记重拳落在空气里,又有什么意义?!
脑海里,失忆时的自己的声音鼓噪,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好像更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血肉里。
他突然又冒出个念头——
是啊。
如果刚才不要这样极端,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不。
不对。
她不会死,她不可能就死了,他了解她,她不会就这样死了!
她只是消失了,他还能去找她,他能找到她……
他要去找她!
*
与此同时,
那声如同雷电般的巨响停止后,剑境正中心的黑雾陡然散开。
雾散后,就露出雾气中盘仄的“丝线”,
它们围绕在一起,看起来繁复而杂乱,在雪夜之中闪动微弱的光,
然而却也就只能见到这些繁杂的线,它们一眼望过去虽繁复,却无法格挡视线,可是瞧不见人影——
裴朝朝呢?
江独烦躁地皱了下眉,转头问白辞:“她人呢?”
白辞垂着眼睫,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轻描淡写:“人不在。你是和她一样瞎了,看不见?”
江独走近他,语气不善:“我当然知道她不在里面!那她在哪?你不是教她怎么找神魂线吗,这些你懂,你快看看她在哪!”
他有点不安,神色乖戾:“还有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他太吵了。
白辞感觉到一阵耳鸣,觉得厌烦,没有搭他。
他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曾经有一半和她的师徒印,纵然最终没有结成,但两人灵魂间仿佛有某种微妙的感应,纵然他修为散尽,但也应该能感觉到灵魂里一点儿关于她的痕迹。
可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一个人倘若连魂魄都消失了,那还能是怎么了?
答案很明显。
那一边,
江独见白辞不说话,终于按不住火气,弯下身扯住他衣襟:“我在问你话,你这瘫子在这装什么死,她要是出什么——”
话音未落。
白辞掀起眼皮子看他,
他指尖下意识用力点按着手腕,将那处皮肤摩红,一字字慢慢说:“她死了。”
这话如同重锤落下,
江独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更用力地攥他衣襟,似乎要把他拎起来:“你放什么屁?她死不死你去哪知道?”
他几乎要气笑了,如果不是还指望白辞说些什么,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那一边,
白辞看着江独的表情,
他从少年脸上窥见点潜藏的恐惧,思绪不自觉地飘了下。
江独很怕她死吗?
少年表面上针锋相对,行为上又像条狗一样顺从。
白辞想,怎么连江独这样乖张凶戾的人都能被她驯服呢?
季慎之,薄夜,江独,一个接着一个。
白辞按了下手腕,停下思绪,回答江独:“因为我曾和她结过契约,能感觉到一点她灵魂的状态。”
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眼睛观察江独的表情,心里竟诡异地生出点愉悦来,那愉悦又带了痛楚,他有些想笑——
你愿意给她当狗,可是她的死讯你却要从我这里得知。
这不滑稽吗?
你对她而言,一点也不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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