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一抖,也不去捡刀子了,之间迅速聚起一簇灵力,开始画法阵。
看笔触,这是一个用来对抗血誓的法阵。
赵息烛一瞬之间,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掐诀的动作顿住,不着痕迹试探白策,语气漫不经心:“白小公子画这法阵干什么?”
白策画法阵的动作没停,出声道:“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低声说:“你们兄妹手段还真够下作。”
这话一落,
赵息烛没忍住笑了声。
他这时候彻底明白过来——
白策根本不知道和他滴血订亲的人是裴朝朝!
这贱狐狸精知道今夜能在后山见到裴朝朝,是因为上午“赵三娘”给他传了纸条,说子时裴朝朝会在假山后见他。
他无法确定“赵三娘”就是裴朝朝,于是还以为“赵三娘”和裴朝朝是两个人,刚才他们是因为裴朝朝大打出手,但这时候,他却以为去白家滴血订亲的人是赵三娘子。
赵息烛往前走了一步,看他画阵法:“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三妹妹拿裴朝朝当幌子,把你骗来这里,还让我来和你打架拖时间,为的就是她自己去白家,趁你不在,和你滴血订亲?”
赵息烛心说这狐狸真蠢,和在天界时一样蠢。
不过他确实不想裴朝朝和这狐狸订亲,更不可能提醒这狐狸“赵三娘子”就是裴朝朝,否则这贱人上赶着订亲还来不及,怎么会在这想办法毁姻缘血誓?
白策撕破了彬彬有礼的面具,整个人就变得有点轻微癫狂,看着赵息烛笑起来:“你最好期盼着我这阵法成功,否则就算我和你妹妹成了亲,也不会让她好过。”
赵息烛微笑:“没关系,你娶了别人,裴朝朝就不会要你了。”
趁着白策还不知道和他滴血订亲的是裴朝朝,赵息烛用激将法激他悔婚:“你到时候成了有妇之夫,配不上她,毕竟是个不会洁身自好的东西,看你一眼都会脏她眼睛。”
白策眼睛瞬间更红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绑了婚约,以后还会被她误会不洁身自好,他甚至感觉到委屈——
他是干净的,干净得不得了,只有过她一个人!
但如果和赵木楹的婚约成真,那他岂不是百口莫辩,会被认定成脏男人?
他手上画法阵的进度骤然加快:“你做梦,我不会娶赵木楹。”
他不是怕裴朝朝不要他。
是她强占了他的身子,把他从上到下玩了个遍,如果觉得他不干不净,就会更看不起他,觉得反正他也不干净,被她玩一下又怎么了?
那他很亏,他还要报复她,如果她觉得他不干净,那他的报复都显得站不住脚,荒诞且斤斤计较。
那一边。
赵息烛看他加快了动作,不由自主地想到裴朝朝,随后不着痕迹皱了下眉。
即使又输给她,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太会算计,太聪明。
那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在笑吗?
她笑起来很好看。
但她也惯会算计人心,把这些贱男人玩得团团转,驯化成听话的狗,帮着她和他做对。
赵息烛心里烦躁,捏了下指尖,开始计算被她玩弄的贱男人们,一个白策,一个白辞,一个江独,一个琼光君,一个薄夜,还有——
不是,她怎么就这么爱沾花惹草?!
还有这些男的,一个个都上赶着,她勾一勾手指、给个好脸就会扑上去,和狗一样,贱不贱?
他恨不得把这些人全给弄死,让她没人能招惹,但是不太现实。
眼看白策已经画完阵法,正往阵法里注灵力,他烦躁地也跟着往里注入一道灵力,以求快速斩断那婚契。
白策抬了抬眼,有点困惑:“你——?”
赵息烛怕被白策察觉到异常,怕白策发现他订亲对象其实就是裴朝朝,于是扯了扯唇,恢复漫不经心的语气:“我也不想我三妹妹嫁给你这种不干不净的男人,帮你一把。”
于是两道灵力注入阵法,
下一秒,阵法亮了下,随即又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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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亮起后不再暗下去,则代表毁约成功;阵法一直不亮,则代表毁约失败
眼下这阵法亮了又暗,
这婚契到底是毁了还是没毁?!
白策腾一下站起身,等不了一点,迅速掐诀,要用瞬移术回白家。
赵息烛脸色也很差,头一回和白策目的一致,一起用了瞬移术。
*
与此同时,白家祠堂里。
裴朝朝看了白辞一会,倒也不慌:“白公子来这里是兴师问罪的?”
白辞没有回答,反问:“你要夜明珠做什么?”
反问是一种反客为主的手段,
但没有人逼裴朝朝更会反客为主了,她喜欢将主导权握在自己手里,于是又把问题抛回去:“白公子不太礼貌,是我先提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就来反问我,恐怕不合适。”
她又问一次:“您知道我要夜明珠,还拿着它过来,我觉得不像兴师问罪,倒像要给我送珠子。”
白辞眼皮跳了下,像是要被这话气笑了,
但却只是盯住她,没有说话。
那一边,
裴朝朝在祠堂尽处,他不说话,她也没说话,就看着他。
她觉得他这些时日仿佛有些变化——
他看起来更病弱了些,像昂贵脆弱的瓷器,换做以前,一打眼就能感觉到他平等地看不起这芸芸众生,而现在,只让人觉得他这份“众生平等都是蝼蚁”的气质被搓磨掉了一半,但他又仍旧给人一种矜贵而高高在上的感觉。
说平和,不贴切;说高傲,却不如从前高傲。
他的变化是微妙的,难以形容的,复杂的。
她这边正想着,
那边白辞突然抬了抬手,随后,他将祠堂门关上了。
裴朝朝问:“您关门干什么?”
白辞掩唇咳了两声,然后说:“兴师问罪。”
因为体弱,他声音有点飘渺,又因为刚才咳嗽过,所以还带了一点微微的哑,眼尾微微发红,眼中有一点儿水光,像是要哭了,有一种高高在上,却引人催折的病态美。
他现在没有修为,又有腿疾,身体也病弱,这样的天气还披着一件很厚重的大氅。
按说,以他这样的医术,应该是可以将自己的修为调养回来的,但他没有。
裴朝朝看着他。
她太懂人心,大约猜到一点他不恢复修为的原因,觉得新奇,又有操控人的快感,。
但她没点明,仍旧顶着赵木楹的身份和脸,笑道:“您怎么兴师问罪?问什么罪?”
这话落下。
白辞一只手搭在轮椅上,他手腕一用力,就滑动轮椅往她这边过来了。
轮椅在地面滚动,发出连续的、单调的音节。
裴朝朝靠在放置宗谱的桌案上,她等了一会,等到白辞靠近了,然后猝然抬脚。
她用脚抵住轮椅的轮子,逼停他,然后欺身靠近:“您这样,没有修为又病弱,还关上门自己送上来,我觉得——”
她说到这,话音顿住,随即一抬手,直接去拿他掌中的夜明珠。
他拿着夜明珠的手原本没用力,她轻轻一拿,就能将东西拿走。
然而在她把东西拿起来的那一瞬,
他手上陡然发力,将夜明珠攥住,让她拿东西的动作僵滞住一点:“你觉得什么?”
裴朝朝如实说:“我觉得,您是来给我送夜明珠的。”
她笑起来:“您用力也没用,我只要稍微动用一点灵力,很轻松就能拿过来。”
她这话落下,
然而下一瞬,白辞却“嗯”了声。
他像是认同了她的话,这放在以往,是极为不可思议的——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听见这话怎么可能不生气,还反过来认同?
然而他自己却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在她动用灵力前,仍旧攥着夜明珠,拉近两人距离,继续说:“我只是想问,你要夜明珠做什么?”
他声音很低,轻飘飘的:“因为因果线不亮,你怕被发现自己是假的吗?”
裴朝朝手一顿。
她倒不算特别意外,因为并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的身份,他如果发现了,也是很正常的。
但眼下这样的姿态,她的身体遮挡着因果线,他没有由看见那条因果线的明暗。
她有点好奇:“何以见得?”
白辞这次没有回答她了。
他手上力道松开,让t?她将那夜明珠拿走,然后那只手顺势抬起来,落在她下颌。
紧接着,他冰凉的指尖一用力,将那人皮面具撕开:“是我兴师问罪,不是你问。”
下一瞬,
她原本的脸,就落入他眼中,
她在笑着呢,很漂亮,是一种极富冲击力的漂亮。
白辞眼睫抖动了下。
裴朝朝和他对上目光,她顺着他的话道:“嗯。兴师问罪。好。那你问。”
白辞闻言攥住她的衣襟,将他往下拽了些,于是就成了她欺身而下的姿态:“你——”
他顿了顿,其实想问她,为什么白策会认识她。
听见白策去赵家找她的时候,他就生了疑心,但他却生出了一点懦弱来,害怕那万分之一的概率,万一她不在赵家呢?
刚才在门口,
他准备跟着众人一起离开,可是看着她的背影,他又生出一点恐惧来,害怕起另外万分之一的概率。
万一这就是她呢?
这人看起来有种高高在上的矜贵,然而这时候,却像是祈求,莫名有了一点微妙的卑微姿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骨血里多了一点点的怯懦,他竟不敢问她和白策的关系,仍是怕——
万一是有关系呢?
他最终,只是象征性地兴师问罪了一下:“为什么要我自己发现你的身份?”
裴朝朝反问:“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白辞这时候才回答她:“气味。”
裴朝朝一顿:“嗯?”
白辞抬了下手,指尖落在她头发上,说:“修士多用法术清身体和头发,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但你头发上,总有木槿叶的味道,是沐浴后留下的,我是药师,能闻出来。”
裴朝朝问:“什么时候闻出来的?”
白辞说:“……你刚才拿夜明珠的时候。”
裴朝朝又问:“上一次呢?”
白辞顿了下,声音有点点哑:“你亲我的时候。”
他说这话时,脸上表情仍旧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像站在云端,万丈红尘不入眼的仙人,
但他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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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泛红的,一张脸苍白漂亮,有一种禁欲却让人想要催折的割裂美感。
裴朝朝闻言,笑了下。
她没有说话了,低下头,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下。
这一下很很轻很轻,
白辞顿了下。
随后,
他听见她轻轻笑着说:“奖励你认出我。”
这话就像主人对待一条听话的狗,
是在赞许这条狗做了让她满意的事情,于是她施舍以怜爱,
谁是地位更高的那一方不言而喻。
白辞却破天荒地生不出一点被冒犯的感觉,
落在她后脑发丝间的手本能地用了点力气,他感觉到干渴,于是抬起头,按着她的后脑,想要得到更多。
思绪在这一刻也好像被冻住了,
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这一瞬在模糊间,只能卑微地想道——
如果做更多让她满意的事情呢?
也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有侍从低声通传:“公子,赵家大公子和小少爷到访,要进祠堂……”
这话音未落,
于室内略有些暧昧模糊的声响中,
祠堂门就被人着急地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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