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财:“我是为了你好!”
再一巴掌,又说:“你以为包租婆要不到酒楼会善罢甘休,苏娇她妈白瞎了一张好脸,这些年一个大佬没结交,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人家罗慧娴认识胤爷,只要包租婆肯出钱,请得动胤爷出山话事,钟天明也要乖乖认怂的,你懂不懂?”
周进财跺脚:“我舅对我那么好,只要他不赶我走,我就不可能走。”
苏琴抬手再搧儿子,只问:“你走不走,走不走!”
还好这时有巡夜的警车路过,看到街角有人动手,手电筒打来强光:“谁?”
周进财被老妈搧了几大巴掌,人有点懵,但虽然古惑仔见了警察,甚至不会拿他们当个屁,可他这样的普通人当然怕警察,所以他忙说::“阿sir,我们没事。 ”
巧了,今天巡夜的警察中恰好有陈明。
而现在的警察们巡夜,基本巡的都是公共厕所,因为九龙街面上每天有大把人死于斗殴或者凶杀,还有就是因吸毒而死的,人们通常会扔进公厕。
所以他跳下车,准备去检查公厕。
他打着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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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四处一照,恰好光扫到远处,一看笑了:“苏小姐?”
苏娇一直都在,但是站在远处。
苏琴才发现侄女就在不远处,但也不怕,冷笑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周进财见是熟悉的警察,于是也回酒楼去了。
钟天明是从林记冰屋那边回来的,刚才苏娇他们是在公厕后面,所以他当时没看到,直到听说她还在外面,出门来,恰好就迎上苏娇和陈明俩。
陈明本来想跟苏娇聊几句的,但看到钟天明,当然就不好意思聊了。
钟天明朝陈明点点头,也就陪着苏娇一起回家了。
周进财已经回地下室睡觉了,酒楼的灯当然也全关了。
钟天明不说话,苏娇当然也不会主动说什么。
但进院开了灯,她仔细观察,就见他的脖颈上确实有隐隐的陈疤。
分明他是个人,小时候却被人用狗琏栓着,谁那么坏,又为什么要栓着他?
还有,他的父母到底是谁啊,麦会长说的含糊其辞的,他自己怎么也不跟她讲讲?
他一身汗馊,上楼梯就在撕T恤,还是一把抓,便是满身的肌肉狰狞。
苏娇挪开眼睛说:“有子苏仁桂花馅的汤圆,给你煮一碗?”
钟天明仿佛习惯性的:“不用。”
但他肚子在叫,而且是很响亮的咕咕叫。
苏娇进厨房煮汤圆了,煮好端上楼,恰好钟天明从洗手间出来。
她斜斜瞟他一眼,转身进门,鼻间一声轻嗤,那是嫌弃他扭捏,作假的。
钟天明端着碗跟进卧室:“刚才那边有警察,是有事发生?”
苏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斟酌片刻,她说:“罗耀祖被我治好后,去拿他家的地契,拿钱了,但是苏琴担心包租婆会请胤爷出山,来为难咱们酒楼,想劝周进财离开酒楼。”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他的外号是恶狼警长了,叼起只汤圆,他寒渗的目光扫在她脸上,沉而无波,面无表情,那么烫的汤圆,他肯定被烫到,但眉头都不皱一下。
而且子苏仁加桂花,油润清甜的汤圆馅,那是周进财特意给她包的,特别香。
但给钟sir吃就好比对牛弹琴,他都不夸一句好吃。
一口吞掉汤圆,他说:“季胤没那么闲,会为了一点街坊口角就出山话事的。”
其实苏娇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罗慧娴隔三岔五就去给季胤请安,梁铖留学的费用也是季胤和另一个大佬,忠爷一起资助的,但他们的身价不是上亿,而是几十亿,各人手下有几千古惑仔,要处理的也都是大事,会为了一个包租婆就来欺负她,她也觉得不可能。
而因为麦会长说了钟sir的来历,苏娇就想问问他的身世。
但她还没张嘴呢,他却问:“大小姐你,要不要跟我上趟医院?”
苏娇反问:“好端端的,我上医院干嘛?”
钟天明指窗台上,红色的双喜字下面,上层摆着红茶袋,中层是发圈,底层放着一挪卫生巾和便签簿的小篓子说:“你不是说被我……做到流血了?”
苏娇是来大姨妈了,但那跟钟天明可没关系。
她觉得很可笑,凑近看他,细眉轻挑,笑问:“钟sir你该不会连女性生理进都不懂吧?”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他装什么纯情,简直可笑。
钟天明放下碗,清眉秀眼,眸光冷冷看太太:“正是呢。但据说大小姐你当街揉腰喊酸,还说是我……你来给我讲讲原因,我是怎么就做到……让你流血了的?”
苏大小姐在外从来既不输人也不输阵,也知道这种街道上,流言一旦发酵起来能有多离谱,一下子也就想明白了,应该是自己去买卫生巾时惹出来的误会。
她说:“外面的谣传吧,不可信的。”
钟天明双目灼灼,语声从容,但说的全虎狼之词:“还说我把床板都做塌了两张。”
“一听就是谣传。”苏娇连忙说。
钟天明眼光下瞟:“看来大小姐也没有当街揉腰……”
这个是真的有,证人还蛮多,苏娇莫名给人泼脏水,也有点怕,虽然装了一脸的漫不经心,但还是忍不住之噗嗤一笑,转身就往门口跑,想要出门去。
可钟sir一转身,长腿自然横到了门上:“大小姐不是说我不行的吗,那还……”
不行还做到她流血,怎么做的?
苏娇估了一下钟天明的腿,发现自己跨不出去,又不想钻过去。
为了不露怯,就收敛了笑,故作冷傲,目中无人的往后退,准备去睡觉。
岂知后面还有钟天明一条腿,她后退却被他绊到,一个趔趄向后摔去。
他早有所料,双手已肘上了她的腰。
第22章 第 22 章
扬头向后一倒, 苏大小姐端着的傲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怕摔到自己,果断攀上钟天明的脖子,两腿左右一夹一路攀爬。
要不是钟天明于腰间肘住, 她能直接窜到他头上
等她停下来时, 就发现钟sir两手肘着她的腿, 她环在他腰间。
要知道,就因为有她这个大小姐,苏旺向来都不允许厨子们们出厨房后还袒胸露背, 他不会责备谁, 而是只要看到,哪怕七月盛暑, 也要给伙计们递个汗衫。
师父言传身教, 酒楼的伙计们也都要文雅点, 在九龙堪称清流。
苏娇也没有被人甩过流氓,尤其是现在这种。
她被一个男人着双膝, 环骑在他腰间。
她收敛慌乱, 重昂高贵冷傲的头颅, 命令对方:“你,还不赶紧放我下去?”
但她忘了一点,这个不是店里的伙计,而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说:“你差点摔倒,我在扶你。”
明知故问,又说:“还有, 我怎么就把你做出血了……”
苏娇头都顶到天花板了, 但要低着, 就只能趴到钟天明肩膀上。
她既觉得羞耻,又觉得自己被冒犯, 已经很给对方脸了:“我命令你放我下去。”
钟天明没说话,也没动,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眼神相交,她不知道他的目光怎么会那么凶,像要吃人一般。
苏娇赌气再顶膝盖,但也不知碰到哪里,只觉得硬硬的,也热乎乎的。
她莫名一阵紧张,赶忙招供:“不是我,是郭老娘和金花姐。”
再把当初郭方想入赘未遂,她去买卫生巾,跟郭老娘,金花姐对上后彼此呛了两句的事大概讲了一下,她才又说:“能造出这种黄谣的只能是她们。”
钟天明说:“看来是我误会大小姐了,但这事涉及我的名誉,我要起诉的。”
他一脸正经,不像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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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又正好环在他腰上,遂掰他的脸,认真看他的眼睛:“拜托,钟sir,街坊而已,在她们嘴巴里这世上就没有哪个人是干净的正常的,有什么好计较?”
又说:“她们那样说你不显得你很强,难道你希望她们说你天天买神油?”
“我为什么要买神油?”钟天明反问。
苏娇差点脱口而出:因为你自己都承认了你不行呀。
但她话欲出口,又慌乱的别开了的脸。
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在给她编制陷阱。
而且刚才她碰那一下时就发现了,他就算不行也和尺寸硬度无关。
那会是什么原因,秒?
据说男人块头越大那方面反而越不行,难不成他竟是个快.枪手?
越想越不正经,苏娇再摇晃,示意钟天明松手。
但他双手禁锢,纹丝不动,却又问:“大小姐怎么没去选港姐?”
如果她选港姐,不说桂冠,前三肯定会有她,但她没有去。
钟天明一直很好奇这件事,但原来不太熟,就一直没好意思问。
而说起这个,苏娇得讲讲林嘉丽调换她照片的事。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聪明才智,偷信换照片,一气呵成。
钟天明还挺了解林嘉丽的,他说:“林小姐很蠢的,她做不出那种妙事。”
苏娇发现被人这样抱着还挺好玩,就好像小时候被阿娘抱着。
说来有点羞耻,但环着他膨胀而坚硬的胸肌,有种别样的安全感。
不过阁楼的顶很低,电灯泡就栓在顶棚上,钟天明不是静止的,她的头也在瞎晃,蓦的,她耳朵贴上高温电灯泡,烫的耳朵滋拉一声响,皮肉已然爆裂。
她猛烈挣脱,捂耳朵:“阿妈,呜呜,痛,痛痛!”
钟天明也只想玩玩,哪知就玩砸了,忙放她下来,问:“怎么了,哪里流血了!”
耳朵被烫当然要冲凉水,苏娇冲出门,却差点撞翻人。
而且是好几个人,她一个个的扒拉开,捂着耳朵冲进了厕所。
苏旺就在人群中,眼看女儿哭成那样,愈发怀疑新女婿没干好事。
可钟天明这头恶狼是他自己招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
九龙的房子产权共分两种形式,一种是土地归属不明,居民擅自搭建的房屋,这种就只有房契,一旦开发商买下地皮要拆迁,只需要给居民一份建筑补偿就好。
还有一种是是地契+房契,这种要拆迁的时候,补偿款还要算地价,当然会很高。
包租婆家的,以及苏记都属于产地一体的,光是房子就能值上百万,地价就更不必说,一旦能等到拆迁,光凭一栋楼,一家人都可以原地暴富。
罗耀祖真想连房带地皮一起过户给苏娇,因为房产在他奶的名下,就需要一套特别繁琐的手续,按理来说没有包租婆本人的同行才能进行。
苏旺天生善良,也知道包租婆不可能答应,怕罗耀祖回家一讲,还要招包租婆打一顿,所以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带着苏鸣尾随罗耀祖回了天后街,观看情况。
万一包租婆揍罗耀祖,心软如他,还想着要劝架呢。
结果他俩在包租婆家门外等了不一会儿,罗耀祖就带着一沓子东西出来了,并宣告所有的资料全部到手,明天就可以办理过户了。
也是合该铺面归苏娇。
因为今天,包租婆不在家!
是这样,她的租户里头有毒贩子,被一个穷的揭不开锅的女租户为了警方几百块的悬赏金而举报了,然后毒贩子被警方抓了,女租户也用悬赏金交了房租。
可是包租婆前脚才收到租金,后脚毒贩子的同伙就疯狂报复了那个女人,先.奸后杀,而且是大卸八块,残忍分尸,断肢残臂扔了一楼道。
为了这事,包租婆上警署录口供去了。
这是九龙,人命不如一只蟑螂值钱的地方。
社团和毒贩子才是站在食物琏顶端的人,可恨那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要贪钱,现在倒好,被毒贩子切成八块,拼都拼不起来,还要害包租婆去警署坐冷板凳。
包租婆好生气 ,此刻正在警署咒骂那个女人的八辈祖宗呢。
罗耀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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