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看,似乎无丝毫痛觉一般,竟直接用左手将其掰了回去。又是一声脆骨,他随意活动一番手臂后讽刺一笑,“还剩十人,尔等干脆一起上罢了,否则浪费我时间。”
场中众人见他如此嚣张,便更是恼怒,二十几人直接一拥而上,呼声震天。
云夭站在远处,沉默地看着他将同时上场的二十多人,一个接一个打倒,如此强悍,堪配战神之名。
只是她注意到,他腹部的伤口似乎越来越严重,地上流了许多血,可场中无一人发觉。
当白雾再次笼罩又散去时,她来到了太极殿。
殿上龙椅坐着的是萧临的父亲,如今太上皇,此时正值中年,意气风发。看向下方单膝下跪的萧临,道:“你便是此次羽林军,百人搏击的胜者?”
萧临抬头,看向上方的皇帝,扯嘴一笑,道:“是。”
萧临一旁的副尉补充道:“回陛下,此少年乃微臣前几个月无意发现的武学奇才,便自作主张让他入了羽林军,微臣也未想到,他竟能赢下这从未有人能赢过的百人搏击。”
“哈哈,好!”皇帝兴奋大笑起来,“如今我大邺正是战场用人之际,能识得军中将帅之才,乃是好事,该赏!”
“谢陛下!”副尉欣喜。
“嗯。”皇帝颔首,再次看向俯首的萧临问道:“勇士,你叫什么?”
萧临没有抬头,只道:“五郎。”
“五郎……”皇帝有些不解,“这只是你乳名吧,你姓甚名谁?”
萧临终于再次抬头,看着皇帝笑了起来,“回陛下,我名临,姓萧。”
皇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低声念叨了一声“萧临”后,才终于瞪大眼睛看着他,双手忍不住地发颤。
云夭震惊地看着皇帝的反应,原来,这父亲竟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住在冷宫之中么?
梦境中的人在此时忽然停滞,那雌雄难辨的声音再次传来,隐隐约约,“救他。”
救他?
究竟什么意思是?
她不懂,为何总梦见自己从未见过的场景?全部都是关于萧临。
……
云夭醒来时还算早,天刚亮不久。她从自己床榻上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梦中所见,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可这不忍很快便烟消云散。
她在洗漱之时,当手一浸入水中,便开始疼起来,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心,竟还磨破了皮,心中便恼怒不已。
她为刚才对萧临的那份不忍而惭愧。
这个萧临实在可恶至极,把自己的手害成这副模样!
昨夜结束后,他竟还想夜宿此处,她太过羞愤,将他赶回主殿休憩。
云夭在自己住处用过早膳,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她今日并不想去伺候那只疯狗。
直到早朝结束,萧临或许一直不见她,便派了福禧来询问,可她恼火,连带看福禧都不顺眼。
“请福禧公公告知陛下,我今日身体不适,实在无法伺候,便让女官安排别的宫女去吧。”
“是,云姑娘。”福禧昨夜不在宫中,虽知晓了杨家之事,却并不知晓两人之间为何又这般剑拔弩张。
福禧向门口走了两步后,又走回来,看着云夭问道:“姑娘没有在欺君吧,欺君可是杀头大罪。”
“自然没有。”云夭无奈笑笑,手疼,当然属于身体不适的一种,“陛下知晓的,我身体不适。”
“是,咱家这就去复命。”
福禧离开偏殿没多久后,便又回了云夭住处。
她坐起身,看着福禧带着两个内侍,以及女官,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上置一小木盒,不知是甚。
众人脸色皆有些怪异,福禧轻咳一声,笑道:“云姑娘,这药膏是陛下赏赐,陛下说昨夜不知轻重,竟伤了姑娘,便特意让太医配了这药,治疗外伤很有效果。”
第34章 第 34 章 一个横抱而起
众人低着头不敢看云夭, 而她脸迅速红了起来,熟透到耳根子。
他故意说出这般引人误会的话语,实在可恶, 云夭想要解释,却发现越抹越黑。
女官将药膏放下后, 上前问她:“姑娘身子不适,可需婢子为姑娘看看。”
云夭注意到女官神色,明白她想看哪儿, 可是这一切皆是误会。
“不是的, 真的, 不是……”她解释实在太苍白,最后只能摆出有些生气的模样,“你们快退下。”
此话一出, 女官便和内侍们急忙逃了出去。
对于他们来说, 虽然云夭无名分, 无封t?号, 可圣上宠幸, 早已是贵人。
云夭气急败坏地看了一眼那药膏, 没有丝毫会,直接躺回床上想要继续补觉, 却怎样也睡不着。
真是天大的冤枉……
早知如此,便不管萧临是否会憋死, 她绝不会再帮他。
……
萧临一夜间抄了杨仆射家, 一时间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原本想着往萧临身边送女人的官员,瞬间熄了这冒头的想法。
杨家乃百年关陇世家,上柱国, 当初跟着太上皇打天下可谓立下汗马功劳,虽说这杨女胆大包天,可祸不及家人才是,没想到竟抄了满门。
而另一边,萧临夜晚留宿云夭房中之事竟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宫女对她皆是艳羡。
她忽然收到一封来自赵思有的书信,约她于老地方相见。云夭随意收拾一番,便去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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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气闷热,她身上的衣着比之以往更为轻薄,虽看起来保守,感觉却极为通透,风过缓缓吹起,淡淡飘香。
到达往日那处抄手游廊时,赵思有已等待许久,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刻转头一看,一时间被她穿夏装的模样怔住。
“思有哥哥?不知今日寻我前来所为何事?”
“夭夭。”赵思有听清楚她清脆的声音后才回过神,他垂下眸凝思一番后,才道:“昨夜杨家被抄,你知晓吗?”
“嗯。”云夭点点头,“说实话,我也不知圣上此番行为究竟是好是坏。杨仆射乃朝中重臣,这等不顾一切为一老臣定罪,或许会惹怒关陇世家,还会让其他臣子寒心,恐惧。”
“可是杨女行为实在愚蠢,给天子下药本就是死罪,竟还能买通宫女内侍,内廷是该整改了。”
“嗯,虽然用力过猛,却也有好处。”赵思有眼神有些闪烁,还是安慰她,“如今除了赵左仆射之外,右仆射,尚书令,黄门侍郎等人都是关陇士族,对于大邺来说,太多权利掌握在这些人手中不利于皇权和统一。慢慢清除宰相体系中的关陇势力,也是将来势不可挡之事。”
“而杨女对圣上作出此等……大不敬之事,本就因着她父亲的原因,不把新帝放在眼中,此番正好以此杀鸡儆猴。”
看着云夭终于放松地点点头,忽然无意间露出后颈处一块红痕,赵思有心中更是喘不上来这口气。杨家之事,不是他今日寻她过来的目的。
“夭夭……”
“怎么?”云夭抬眸看着他笑笑。
“昨夜……宫里都在传,听闻昨夜,圣上、圣上临幸……”他没有说完,只是眉间担忧挥之不去。
云夭停滞片刻后,才又笑起来,“都是宫里莫须有的传言,思有哥哥莫要轻信。”
“那昨夜,圣上?”他心中一喜,可还是狐疑。
云夭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道:“思有哥哥,我和圣上之间没有任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我是一介罪奴。而如今,至多也只是在他身后,算是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罢了,我并不希望被眷养后宫之中。”
赵思有终于笑了起来,心中巨石落地,道:“如此便好,我实在担忧你委屈了自己。”
云夭离开后,她缓缓走在宫道中,看着四周匆匆路过的宫人,皆弯腰对她行过一个标准的礼,她心中忽然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她并不认为昨夜那番帮他是委屈了自己,虽然她烦他烦得紧,避免与他在感情上有所纠葛,可他对自己的纵容亦看在眼中。她说过忠心为他出谋划策,定会做好。
一直以来,她努力地抗拒着,时刻小心提防着命运的线路与上一世重合,可四周的变化,似乎在悄然无声的将她又推回那条线路。
她一路快步回了玄武殿偏殿,推开门的瞬间,便看到萧临坐在自己房内的书案之前,满脸阴沉。
云夭吓得拍拍胸脯,转身朝着他欠身行标准女礼,而后像往常那般跪坐他身侧,礼节到位了,可脸上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陛下怎亲自来了此处?此处简陋,不适合陛下久待。”
萧临本准备的大段话被她一句便呛回了嗓子眼,只能干瞪着,最后道:“朕的皇宫,朕想去何处便去何处,倒是你……”
倒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夜还对自己小意温柔,结束后便甩脸色,到了今晨更是翻脸不认人。他不久弄得久了点么?至于生那么大气。
云夭一瞥他,恭敬地为他将茶斟上,推至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萧临赌着气道:“你刚才去了何处?”
云夭正开口,还未解释,他便紧跟着道:“昨夜才与朕那般亲密,今日便去找了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他在说赵思有?
云夭虽然烦他,但还是解释道:“陛下,思有哥哥与我之间,便是兄妹,我们皆一心忠于陛下,绝不背叛。”
可他每次一听到她口口声声忠心二字,心中便更气恼。
云夭却无丝毫情绪,淡淡道:“陛下,昨夜我只是做了一个近侍婢女应做的,为陛下解了那药罢了,陛下无需放在心上。更何况,以陛下身份,未来三宫六院,便会知晓昨夜不算什么。”
特别是等韦氏成为皇后之后,不说家世背景的契合,又是他青梅竹马,唯一上心的女人,昨夜定然更是不值一提。
萧临直接气笑了,她竟如此期待自己三宫六院,倒是自己这番举动,反而在她眼中是自降身份,着实可笑。
他萧临这辈子,见过的人对自己除了惧怕,便是厌恶。
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一脸淡然。说她厌恶自己,可确实又想方设法为他出谋划策。说不厌恶,又用尽一切摆脱与他的暧昧。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解道:“陛下,若是我昨夜真的和陛下有了什么,陛下会让我做皇后吗?”
这直白的一问,让他倏然顿住,虽他不屑,可不得不承认,皇后的位子,涉及的并非个人喜好,而是朝堂与政治势力。
萧临没有回答,云夭却极为清楚,“陛下不会,也不能。我不是简单的女奴,我是罪臣之女,我父是前司徒,不仅是关陇士族出生,还涉及曾经反叛的旧党。”
“如今的宰相之中,全部都是关陇地区的势力,这些士族盘根错节,分散皇权。我知道,昨夜对杨家的处罚,不仅仅是为了震慑这些目无君上之人,还是瓦解关陇士族的第一步。既然如此,陛下需要娶的人,无论是文官或是武将之女,无论贵族还是寒门,必定是以陛下为中心的势力。”
今晨与赵思有聊过几句后,她便醍醐灌顶。想前世,为了铲除关陇势力,萧临便废了不少功夫。这么看来,当初让她坐上贵妃之位,已算是破天荒之举。
萧临苦笑道:“不愧是你,竟能分析得如此透彻。”
若是其他女子,脑子里想的怕只有争宠。可看着她无谓又冷静的模样,他却有些心凉。
“陛下。”她看出萧临心中的懊恼,或许是征服欲未能达到而产生的郁结,还是朝他勾唇一笑,微微歪头,双眸中揉进春光,“我虽身份卑微又尴尬,可我此生,不愿为妾。也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可陛下身为皇帝,必得三宫六院,广纳御妻为自己开枝散叶。”
萧临心头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云夭则伸手抓住他指腹有些粗糙的手,“到了如今,我依旧如同当初在天牢中那般,会在陛下身后,为陛下肝脑涂地。”
他绷着脸,心中失落,脖颈上被她咬出来的伤口还未结痂,又开始痒起来,手中的柔荑太过柔软,只能梗着脖子,躲开视线道:“朕今日过来,便是怕你多想。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
他一时语塞,这个女人比他看得更通透,难怪她宁愿以一个女奴的身份待在自己身边,暗中做着谋士,也不愿以他的女人的名分,被摆到台面之上。
相比起来,他倒显得幼稚又冲动。
他一口将案几上的茶饮尽,拂袖起身。
云夭立刻跟上送他出偏殿,这时候才发觉他脖颈处的伤口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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