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门后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间预言屋。预言是有强制性的,被选中进入推演线的幸存者必须至少提前一天完成推演线内容的预言,如果你没有提前预言,预言屋就会主动找你,强制你完成预言。”
“如果没预言呢,后果是什么?”
男人莫名地冷笑了一下:“没有预言的幸存者没有进入推演线的入场券,但被推演线选中却没有成功进入的幸存者,会直接被这个世界抹杀,在推演线开始当天暴毙。”
换言之,如果试图反抗进入推演线的命运,会死得很惨。
虞冷脊背发凉。
她努力让自己往积极一点的方向去想,至少有这个预言机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不会毫无防备地忽然进入推演线,能提前做好心准备也是好的。
就在这时,虞冷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庞大复杂被称为“幸存者培训基地”的建筑是之前的幸存者们建造的。
但是预言屋的机制很明显和这个废土世界融为一体,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根本没办法人为建造出来。
虞冷沉默几秒,问男人:“大哥,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张景贵,叫我张哥吧。”
“张哥。”虞冷明知故问,“我们所在的这个培训基地是幸存者们建造出来的么?”
“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在这个鸟不拉屎资源紧缺的贫瘠之地,哪有足够的材料的建造这么大一个建筑物?又有谁会那么好心?”
张景贵说:“安全区里的一切都是废土里生来就有的,是自带的。那些安全区边缘的高墙,门口通往各个地界的隧道,以及这个巨大的建筑物,都是原本就存在于废土中的东西,只不过进来的幸存者越来越多,大家逐渐约定俗成,选择这里当成幸存者培训基地了。”
他顿了顿,清清嗓子继续说:“就连我们这种长年累月在基地门口接待新人的接待员,也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管者,和你们一样都是最普通的幸存者。我的同事换得非常快,因为隔几天就会死几个人。我们只不过是合起伙来成立了一个帮助新人尽快适应情况的志愿者组织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废土里的生活实在危险乏味,没有工作可以做,基本上清晨睁眼就开启了时刻担心自己会死的一天,睡前还要担心自己在睡梦中被人暗杀,一日复一日,部分比较好心又闲得长毛的幸存者们便自行组织建立了一个志愿者小队,给自己找了点工作干。
这么说来,刚才在门口负责新人登记的短发姐姐应该也是其中一员。
虞冷了解到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开始她以为这里是类似于核心机构一般的存在,比如集中了最有手段和本领的幸存者,或者收藏着关于这个世界的超多情报,又或者某些高层拥有什么可以拯救世人的超能力。
结果并不是。
所谓的守门人,新人接待员等等,都只是苦中作乐自发工作的普通幸存者而已。
没准她现在拿出钢尺随便一捅,眼前的瘦高男人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让虞冷感到奇怪的另有其他。
废土这个世界竟然给幸存者们生来建立了一个安全区。
它一方面强迫这里的幸存者进入永不停歇的恐怖死亡游戏,一方面竟然好心地给幸存者提供了一个平时以供聚集生活的安全地界?
实在匪夷所思。
思及此,虞冷叹了口气。
算了,她这只小蜉蝣暂时还没有质疑眼前这个庞大诡异世界的资格,一切存在必然有它的道,她只需要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够了。
更何况这个安全区起码能让人类过还算正常的群居生活,不用在外面那个异变叠生的世界里做野人。
敛起思绪,虞冷朝面前的张景贵笑了笑:“张哥,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好几个月,一定经历了好多个推演线吧。”
既然推演线危险而无休止,那张景贵活到现在,应该有几分本事。
未料,张景贵竟然摇摇头:“我从进来到现在,一共就只经过一个推演线,就是刚进废土必经的那一个。能否被推演线抽中完全凭运气好坏,像我运气比较好,每周都主动预言一次,但天空从来都是一片空白,也就是推演线没有选中我。”
他叹了口气,面露惋惜之色:“但我有一个一起进来的朋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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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运气不太好,刚结束第一个推演线来到安全区,结果就预言到了马上要进入第二个推演线。”
“……他再也没回来。”
难怪陈建光只经历了三次推演线就被认为有经验,原来推演线的选中完全是随机的,所以陈建光进入那么多次推演线又每一次都存活下来才显得那么难得。
不过既然如此,虞冷又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
既然被推演线选中的概率本身极低,那为什么还有很多人希望和厉害的幸存者绑定,争取进入同一个推演线?
假如原本没有被选中,只有另一个人被选中,但却因为绑定的关系阴差阳错把自己也带了进去,不是更不值当么?
莫非还有其他隐情?
房间一时有些安静。
虞冷纠结着要不要象征性地安慰张景贵一下,但他伤感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
张景贵:“所以不用太担心,这里的幸存者成千上万,推演线不是经常会有,即使有也就只选中零星几个倒霉蛋,被抽中的可能性很小,我还见过在这里生活一年多都没被选中过的人。”
想到什么,张景贵不再多言,示意虞冷走到那台预言机前。
张景贵指导:“先输入你的人员编号,记住,要把整个手掌都贴在数字圆盘上面才能输进去,输完以后拉下右边的那个拉杆。”
虞冷操作,张景贵就站在旁边看热闹:“我只教你怎么使用预言机。一会你输完编号以后,天空上什么都没有,就说明你没被推演线选中,下次你再遇见预言机就知道怎么操作了。记得想起来就去预言一下,预言最早可以提前半个月知道推演线的信息,越早知道就越早提前做好准备。”
输完最后一个数字,虞冷走到拉杆旁边。
张景贵说:“对,确认没输错以后往下拉就行t?。预言只能预言自己,预言不到别人,所以如果你输错了数字编号,天空也会显示一片空白。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我最近接待的几百个新人里一个预言到推演线的都没有,这件事本身就概率很小……”
视线里忽然闯进什么,张景贵话音骤停,周围一瞬间变得死寂。
他猛然将身体站直,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天空中忽然浮现的四个血字。
——《七日鬼哭》
第35章 废土篇08 血泪女人。
和上一次的《杀戮绵羊》相比, 《七日鬼哭》四个字直接透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很明显,这一次的直接危险来源并不是什么异变的动物,而是鬼。
沉默许久以后。
虞冷将目光收回, 脸上没什么表情,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悲催的现实。
她就说刚才往预言机旁边走的时候右眼皮怎么一直在跳, 果然,等待她的没什么好事儿。
见张景贵仍然盯着天空的方向瞠目结舌, 迟迟没有反应,虞冷没忍住,幽幽出声问:“张哥, 被推演线选中的人是我, 你怎么表情这么惊悚?”
闻言,张景贵身子一僵,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啊,这还是我进入废土以来第一次看见推演线的预言, 所以有些吃惊。”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倒霉。
可惜了, 这才刚从第一个推演线出来没多久,还这么年轻,长得也漂亮……
思及此, 张景贵语气里不自觉染上几分同情:“没事, 你也别太难过了, 世界上还是有奇迹存在的,万一你就活着出来了呢?人生在世,一定得有希望, 有希望才有无限可能,你千万不要绝望啊。”
虞冷:“……”
这真的是在安慰她吗?
虞冷没说话,张景贵还以为少女已经伤心欲绝,张了张口正想说点什么。
虞冷忽然抬起眼,指了指天上的血字,问他道:“话说回来,天上怎么只显现了四个字,难道预言机只能预言下一个推演线的名字么?”
她还以为会给什么提示信息之类的内容,但现在已经几分钟过去,天上还是只有那四个血字。
光知道一个推演线名字能有什么用?
听完虞冷的问题,张景贵身躯一震,忽然想起什么来。
他转身后退一步,退出预言屋的范围内,然后在虞冷茫然的注视下,伸手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
一瞬间,张景贵消失在视线里,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虞冷自己。
或许是因为刚才房门开着,再加上正上方还能看见天空,环境并不密闭,所以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地方。
然而现在,虽然只是关上了一扇门,但虞冷仿佛一瞬间就和外界隔绝开来。
她身体紧绷,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周围的环境异常安静,无端多了几分未知恐惧即将降临的压迫感。
虞冷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她不知道张景贵为什么忽然把门关上,但这个举动应该和推演线的信息有关。
难道预言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继续显现更多信息么?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东西。
它洋洋洒洒地飘了下来,像是没有方向的纸飞机,左一下,右一下,最后缓缓飘落到虞冷的脚边。
好像是一张照片。
虞冷做了几秒钟思想准备,弯腰将照片捡起。
刚翻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乎铺满整张纸的漆黑长发。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灰衣服的女人。
她的头发好长好长,毛毛躁躁,从头顶一直垂到了脚踝的位置。有一绺头发从额头向下,挡住了女人的一只眼睛,她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眼球布满红血丝,目光空洞地望着照片外,面无表情,虞冷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和她对视。
女人的脸很白,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有一道刺目的长刀疤,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后根。
虞冷光是看着这张照片就感觉后背生寒。
下一秒,照片里的女人忽然眨了一下眼睛。
虞冷的心瞬间突突起来,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情,又重新观察起这张照片。
女人一动不动,没有眨眼。
虞冷想起之前听别人讲过类似的鬼故事。藏在壁画中的鬼有时会趁主角不注意的时候眨眼睛,然后瞳孔缓慢移动,紧紧追随着主角离开的方向,最后再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看起来惊悚可怖。
是因为听过这些东西,导致她受到了影响,再加上精神太过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么?
还是……照片里的女人刚才真的眨眼睛了?
虞冷蹙起眉头,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女人。
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虞冷眼睛发涩,终于控制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的同时,她看见照片中的女人也跟随她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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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女人睁眼的速度比虞冷略慢一些,所以虞冷这次清清楚楚地看到女人对她眨了眼睛。
虞冷掌心紧张地出了汗。
这张诡异的照片是下一个推演线的提示么?女人眨眼究竟想和她传达什么?
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单纯吓吓她吧。
就在虞冷以为这个“三二一不许动”的游戏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时候,女人再次朝她眨了眼睛!
这一次,女人眨眼开始频繁起来。
她的身体一动不动,不停地眨眼,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被眼皮覆盖又马上显现。她眨眼的速度越来越快,睫毛飞快扇动着,像是飞虫濒死时拼命扇动的翅膀,又像年久失修闪烁不定的灯泡。
随着眨眼的频率逐渐快到看不清眼皮,女人的脸开始有了变化。
就像一帧一帧连贯起来的定格动画,女人每眨一次眼睛,脸上的神情都会有一丝微妙的改变。她平直的嘴角逐渐向下扭曲,眉毛一点点竖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标准的哭脸。
最后,她的眼睛里流出两行鲜红的血泪,在这张以灰白黑为主色调的照片里格外清晰刺目。
照片停留在女人流出血泪这一刻就不再改变。
是结束了么?
虞冷又等了一会,确认照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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