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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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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大多时候是没有表情的,像一张精致的假面。

    但此刻,这张脸苍白扭曲极了,那双死鱼般暴凸出来的眼睛里,仿佛明晃晃地写着“绝望”两个字。

    温热的鲜血自那颗头断掉的脖子处滴落,掉在了下方那具横躺于座舱长椅的尸体上。

    这具尸体从脖颈到肚脐之间的部分挨了无数刀,连身上套着的衬衣和浅绿西装也一并被戳烂了,血液、碎肉和器官的残渣浸透了那件轻薄的外套,从衣服的孔洞中满溢出来。

    杀人的凶器,就被握在小丑的另一只手里。

    一把细长的尖刀。

    这是白玲的尸体。到底白玲是先被割了头,再被破坏了尸体,还是她先被残忍地活活戳烂腹腔而死,再被割了头,凌惜无从得知了。

    凌惜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具狰狞的尸体,脑海中回忆起了白玲走进座舱时从容自信的模样。

    那个女人可是活到最后一个项目的老玩家啊。

    凌惜以为白玲可以通关这场游戏,可谁知道,当她紧张地坐在座舱里左顾右盼时,在她头顶的座舱上,小丑突然出现在了白玲的面前,残忍地杀死了她。

    白玲看到小丑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白玲采取了什么手段自救?

    凌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白玲的前车之鉴中提取一些活命的线索,可忽然间,她停止了思考。

    来不及了。

    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充满了她的座舱。

    凌惜缓缓抬起了头,浑身浴血的小丑正站在她的面前,它的眼眶里还兜着一些血液,两只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如同某种诡异的木偶娃娃。

    小丑抬起了手里的刀,对准她的脖子就扎了下来!

    凌惜没动,她盯着逐渐逼近的、闪着寒光的刀尖,脑子转得飞快。

    她的双臂受伤了,武力值大打折扣,就算她没有受伤,她也很弱,连白玲都死在了小丑的手下,她就算反抗了,也只能是同样的结局。

    不对,和武力值没有关系,哪怕她是个满身肌肉的大力士,在厉鬼的面前也只有等死的份。挣扎这个步骤,只是让她的死亡看起来更绝望更凄美罢了。

    但凌惜想通了之后就不会挣扎了吗?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自己即将遭受致命攻击的时候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如此惜命的凌惜。

    凌惜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放在身侧的左手握成了拳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在那把刀即将刺过来的时候偏头,把刀反抢到手里,送进小丑的肚腹之中。

    凌惜只能赌了。

    她要赌现在的小丑是有实体、可以击杀的。

    正当凌惜准备行动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她的脑海中划过了。

    这种似乎遗忘了什么关键信息的不适感令凌惜觉得很熟悉,就在不久前,她也有过这种感觉。

    啊,是在大摆锤上。

    凌惜想起来了,那时在大摆锤上,她在即将按下颜静的按钮前,心头就划过了一丝淡淡的不适感,仿佛她的潜意识在提醒她,她漏掉了很关键的东西。

    她因此停顿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就差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郑文彬就先她一步按下了赵壮山的按钮,代替她死掉了。

    如今,这股不适感再次袭上心头,凌惜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在现实世界,可能努力比选择更重要,但在地狱这种无情的地方,选择远比努力重要。

    凌惜面临的是一个选择题,选对了,她就能活下来,选错了,她便去死。

    凌惜既已做出了选择,就彻底变成了一条咸鱼,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等待小丑的判决。

    感受到刀尖带动气流即将刺入她的面庞里时,凌惜忽然想到,既然这个游戏难度不高,应该不会团灭玩家。

    如果她和白玲都死了,颜静就是最后一根苗苗,轮到颜静的时候,情况可能就不会这么无解,这个还算纯善的姑娘说不定能活下来。

    啧,早知道她应该让颜静先上,自己坐在最后面的。

    不过想想这样也不错,她这个恶毒炮灰死去,心地善良的人活到了最后,倒像是正统故事应该有的结局。

    刀尖在即将扎进凌惜眼眶的时候猛地停住了。

    看来她是赌对了。

    凌惜慢慢睁开眼睛,勾起了唇角。

    抱歉,这个故事好像不能就这么结局了,她这个恶毒的小角色,估计还得再蹦哒一段时间才会退场。

    第26章

    凌惜在大摆锤上时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就是她和颜静都是游乐场的游客,她无权干扰其他游客。

    如今,她在摩天轮的座舱之中,也差点遗忘了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小丑的身份。小丑不是那种被地狱随意拿过来、安插到游乐场里的Boss,它本身就属于这里。

    小丑是游乐场的工作人员,现在整个游乐场都被小丑掌控着,它的身份升级成了游乐场的主人也说不定。

    作为游客, 凌惜可以攻击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吗?

    答案必然是否的。

    考虑到这一点,凌惜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小丑要杀她,她便摆出了引颈就戮的姿态,相当配合,相当温顺。

    她就是在赌, 赌眼前的场景依然是小丑为了引诱她犯规而制造的幻象,赌她如此便不会被挑出错来。

    这么做的结果是,她安全了,暂时。

    凌惜抬起头,只见小丑沉默地放下了拿刀的手,它却没有消失,而是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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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绯红游戏[无限]》 20-30(第9/18页)

    了她对面的长椅前坐了下来。

    那把刀就横放在小丑血迹斑斑的膝盖上,刀柄仍旧被它握着,握得不算紧,却也不松。

    这是凌惜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小丑,她将手放在身体两侧,抓住了身下座椅的边沿,稳住呼吸,尽可能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怪物。

    小丑的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颜料,那颜料居然是防水的,血浆洒在它的面庞上,就仿佛是滚在莲叶上的露珠、落到布上的水银,呈颗粒状从它惨白的脸上滚了下来。

    血液积在小丑的下巴上,一滴滴往下掉,好像它的下巴上有一道伤痕,正在不停地往外淌血。

    凌惜正想着,就看到小丑抬起了手。

    小丑那只手也是惨白的,肉里不带一丝血色,手背上有许多扭曲的伤痕,指甲很长,修剪得很圆,边缘似乎未打磨过,看着有些毛糙,也有点锋利。

    小丑微微低下头,将大拇指伸到下巴底下,毫不留情地将指尖杵了进去!

    指甲如刚磨好的刀片般轻松划开了皮肉,伴随着毛骨悚然的血肉分离之声,小丑抬起手腕,让指甲绕着自己的整张脸割了一圈。

    一圈黑红色的细细血线自小丑的脸周浮现出来。

    小丑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它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肌肉的移动和抽搐,两颗血淋淋的眼球仍旧直直地注视着凌惜,一丝细微的转动或颤抖都没有。

    血液越流越多,那圈血线也越来越粗,好像给小丑的脸描了边。

    凌惜眨眨眼,忽然有一种错觉。

    她觉得这张小丑脸并不是眼前怪物真正的脸,而是一张用人肉制成的面具。

    面具以血液和脂肪为粘合剂,或者其下本身就长着无数小吸盘,这张面具吸附在了怪物的脸上,逐渐取代了它原本的面容。

    而现在,怪物要露出真正的脸给她看了。

    凌惜的预感是正确的,怪物的手没有停下来,它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头,两根食指的指尖沿着刚刚划开的伤口用力往下抠挖,想要把脸皮外圈的这道浅沟挖得更深些。

    在它的指甲可以挖进脸里差不多一厘米后,怪物又调整了手的方向,指甲开始往脸皮之下深入。

    比起白玲的尸体,这场面其实算不上多血腥,但凌惜却觉得惊悚极了,因为这个怪物一边疯狂自残着,一边却又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露出了笑容来。

    是的,这个怪物冲她笑了。

    人类在笑的时候,哪怕是浅浅的微笑,整张脸的面部肌肉都会随之产生移动。

    比如人的眼睛会变弯,眼角会产生细小的纹路,肉也会暂时上提汇聚到颧骨附近、让脸颊看起来更加饱满。

    但这个怪物在笑的时候,上半张脸是完全不动的,因为它没有上提嘴角,它的脸只是裂开了,从嘴角一路往上开裂,不至于裂到耳根,却也让这张嘴变得极大极大。

    它的下巴和上半张脸分离,自然而然地就耷拉了下来,透过那张脸皮两颊的裂隙,凌惜都能看到下面肉红色的皮肤。

    凌惜甚至不清楚这可不可以称之为笑容。

    怪物将整张脸的脸皮的边缘撬了起来,它用左手再次握起了刀,右手则放在额角处,捏着脸皮的边。

    怪物即将撕下它的假面。

    凌惜本能地想要移开目光,可理智不允许。

    凌惜想到了怪物双手上的伤痕,那种扭曲的伤痕不是普通的殴打或者摔倒造成的,要么是烧伤,要么是烫伤。

    伤痕遍布了怪物的两只手,还有往胳膊蔓延的趋势,只是怪物穿着长袖长裤,领口也极高,凌惜看不到它身上的其他位置是否也有伤。

    怪物先前露出来的涂满油彩的脸倒是平整的,但现在这张脸被证实了是假面,那它真正的脸上是否有伤,答案也就很明显了。

    因事故而全身毁容的怪物啊,变成厉鬼也不稀奇。

    毁容的厉鬼把自己的脸露给你看,你该做什么?

    凌惜面临的正是恐怖界经典的“裂口女问题”。

    关于裂口女的传说有很多种,但大同小异。

    大概意思就是有个女人,可能是天生,可能是整容失败,也可能是遭遇了事故,总之她的嘴角被大幅度划开了,在脸上留下了狰狞恐怖的疤痕,她也因此变成了怪物。

    裂口女这个怪物经常会戴着口罩,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徘徊,她会拦住经过的路人,把口罩摘下来,露出自己能吓哭小孩的脸,幽幽地问对方她美不美。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个坑。

    路人若回答不美,会被愤怒的裂口女杀掉;路人若违心地夸好看,裂口女就会说“那就把你变得和我一样好看”,路人卒。

    路人表示干恁爹。

    凌惜现在回想起这个问题,倒是能理解这两种回答失败的结果。

    假如某人的身体有明显的缺陷,你要如何与对方相处呢?

    冷嘲热讽肯定是取死之道了,但若违心地夸,对方稍微敏感一点都会觉得这是在阴阳怪气,特殊的对待也不是对方希望的。

    正确做法应该是平常地对待,不大惊小怪,也不过分关注。

    但这所谓“正确的做法”也仅仅是凌惜的推理,“裂口女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这个问题本就是虚的。

    凌惜所在的现实世界被名为科学的法则笼罩,没有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

    幽灵、厉鬼不过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东西,恐怖也只是文学创作的一种题材,鬼讲不讲道理、有没有意识、强大与否,全看作者怎么写。

    有人笔下的鬼对活人都有恶意、无差别攻击;有人笔下的鬼保留生前的记忆、冤有头债有主、不伤及无辜;有人笔下的鬼甚至和活人没区别,还能找帅哥美女谈恋爱……

    都只是为了剧情服务的设定罢了。

    恐怖故事没有较真的必要,凌惜以前读到裂口女的故事,只是看看就抛在脑后了,她哪能想到居然还有地狱这么个地方,她会来到这和厉鬼面对面啊?

    凌惜现在只能再赌一次她的想法是否正确了。

    来到地狱,她本就是一直在赌,在刀尖上跳舞。

    凌惜深吸了一口气,梗着脖子,脖颈因持续发力而僵直。

    她要是不这么做,很容易就会遵循本能偏过头去,被怪物视为对它面容的不忍直视就糟了。

    凌惜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也紧紧握住了长椅的边缘,同时她死死咬住了后槽牙,抿紧了唇,把自己绷成了面瘫。

    怪物痛快地将脸皮撕了下来。

    凌惜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怪物会慢慢撕扯下这张脸,让她清楚地看到皮肤从肉上剥离的全过程,但怪物却不屑这么做。

    伴随着“哗啦”一声响,怪物如同扯下一张膏药纸般大力地将脸皮撕掉,丢在了脚边。

    凌惜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这张小丑脸之所以和怪物的脸如此贴合,没有凸出来,是因为怪物的脸本来就少了一层皮肤。

    怪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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