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就让她现了原形。
她是个弱鸡,现在白玲和庄梦蝶都意识到这点了。
凌惜偏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墙角,这面看起来很结实的砖墙墙根下有个破洞,是故意打出来的狗洞。
人钻狗洞可是带着和钻胯同级别的侮辱意味的。
凌惜想到这,果断钻了。
小命要紧,她可不会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因为围墙自身的遮挡,狗洞处的土地是露出来的,周围的积雪化开,让凌惜面前的地变得有点泥泞。
钻出洞后,凌惜没着急起来,而是从地上抓了把雪,将手搓干净,“我们走吧。”
现在是黑夜,远离了大路后,周围就越来越暗了。
三人在林子之中前进,没多久就又发现了个问题。
那就是大路的雪已经被人踩实了,但林子中的雪地还是完好的,表层的雪微微化开过,结了一层极薄的半冰半雪的壳,鞋子踏上去就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咔嚓,咔嚓。
很细微,但足够被人听见了。
凌惜:“啊这”
凌惜刚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感叹,脸色就变了。
300秒倒计时已结束。
游戏正式开始。
嘎吱,嘎吱——
沉重的身躯踩在陈年的楼梯上,令这脆弱的木板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声响。
戴着怪异面具的高大男人边打着呵欠边走下了楼,来到了充满血腥味和肉臭味的厨房。
那些可爱的小猎物果然都已经逃走了。
地狱给了他们300秒的时间逃亡,又能逃多远?
男人漫不经心地想着,又打了个呵欠。
地狱为了让游戏的“剧情”显得合理,加深了他的困意,安排他去睡觉,再打开玩家的笼子,让他们逃跑,由此,“玩家们趁怪物睡觉时撬锁逃离”这个桥段就成了。
接下来,就是“怪物找回猎物”了。
每次都是这样,千篇一律到让他厌烦。
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踏着血泊慢悠悠地走到长桌前,准备抽回自己的武器,手指刚要触碰到刀柄时却顿住了。
男人挑挑眉,弯腰将鼻子凑到刀柄前嗅了嗅,脸沉了下来。
别人的味道。
女人的味道。
有个女玩家碰过了他的刀。
他最讨厌别人碰属于他的东西了,她必须死。
男人凝视着扎在案板上的杀猪刀,抿起了唇,忽然他伸手抓起旁边的人头,用血淋淋的脖子断口往刀柄上蹭,直到刀柄沾满了血、充满了血腥味才停下。
男人握着刀,往屋子外走去。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肌肉便鼓胀一分,直到撕裂了身上的黑衣,变得夸张可怖。
灰中带着些许银白色的狼毛逐渐覆盖住了他的身躯,手上那把滴血的长刀也化为了狼的利爪,当他走出屋时,已经彻底化狼了。
“嗷呜——”
狼人仰起头,对着头顶的月亮发出一声嘶吼。
转瞬间,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300秒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让所有玩家都跑到了狼人的视野之外,也让最早离开厨房的三个男新人沿着大路跑了很远。
此时这三人依然在拼命狂奔。
“我说,我们跑了多远了?”跑在中间的男新人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差不多有一千米吧。”
跑在最前面的人吸了口气说:“真邪门,我脑子里居然一直有个倒计时,直到刚刚才消失,咱们跑了将近五分钟,我大学体测的时候千米跑成绩是四分半,刚能及格,记得很清楚。”
“这地方可真大啊,咱们跑了这么久都没到头。”
“是啊,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就忽然到了这里。”
跑在前面的两个男人或许是因为恐惧和不安,一边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只有队伍最后的男人始终沉默着。
他倒不是因为怕岔气,而是与另外两个伙伴不同的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他的死因是溺水,他记得当时那片水域没有别人。
他不可能是被人救了回来,又送到了这个鬼地方。
难道,他真的如脑海中那封信说的,下地狱了?
男人擦了擦嘴边的呕吐物,心越来越沉。
他刚醒过来就看到了面具怪人杀人的场面,被吓坏了,接着又因为那副骨架呕吐不止,什么都没细想,看到有人跑,他就下意识地跟着往外跑了。
但他现在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当时厨房里的很多人都淡定得不正常。
那些人就像是已经见识过了这样的场面。
如果这真的是一局游戏,他们就是所谓的
老玩家。
男人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这个地方明显很邪门,他匆忙逃跑真的对吗?
突然,男人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诡异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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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绯红游戏[无限]》 30-40(第9/21页)
那声音很沉重,接近得非常快,听起来倒不像是人类的双足踩在地上的声音,而是猛兽在快速奔跑,脚步声中还夹杂着长指甲与带冰雪的地面刮擦的声音。
那是什么?
男人惊恐地加快了速度,他忽然想起了那串强行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规则。
规则上说,Boss在游戏开始时为狼人模式。
追逐他的,是狼人吗?
第36章
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 男人就感觉后背遭受到了重击,一股尖锐的、火辣辣的疼痛贯穿了他的背部。
男人顿时痛得高声大叫起来,却又被狼人从身后一脚踩折了小腿骨,整个人凄惨地扑倒在地上, 脸埋进了雪里。
一时间他都分不清脸上的是痛意还是冷意。
下一秒, 男人忽然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捅进了他的后背, 贯穿了他心脏的位置。
他的胸口瞬间就空了, 大抔大抔的冰雪往里灌, 冻得他忍不住痉挛起来。
直到一颗因为还热着而冒着白气的、血淋淋的心脏掉到他面前,男人才意识到,他是被狼人利落地掏了心。
“啊啊啊啊——”
男人忽然就流下了眼泪,大声惨叫着。
凄厉地、绝望地、充满怨恨和不甘地,惨叫着。
“快跑啊!后面那个人已经被杀了!”
身后的惨叫声让前面的两个男人惊恐万分,他们拼命逃跑着,想离那个未知的怪物远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眷顾他们,追逐的脚步声居然真的越来越远了。
那个怪物离开了吗?
不,它还在!
它就在附近!
那股令他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的恐怖氛围始终没有散去,两个男人谁都不敢放松下来,他们一边往前跑,一边瞪大眼睛,紧张地朝左右两边张望着。
大路两侧的房屋都亮着灯,将地上的雪映照得微微发黄,看着倒生出几分暖意来。
灯光照亮了路,却也让没被光照到的地方更黑更暗了。两个男人惊恐地凝视着两边的黑暗,感觉怪物似乎随时会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扑过来。
“要、要不我们往回跑吧。”跑在前面的男人已经吓得有些结巴了, “我总觉得怪物在前面等着我们”
后面的男人抬起头,刚要回一声“行” ,就惊恐地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高大狼人突然出现在了同伴的身侧。
真的是突然,他甚至没有听到过一丝接近的声响。
那个狼人的外表太有压迫感了,看到那副高大强壮的身躯、那锋利的长爪尖牙和那双充满杀戮欲望的金色眼睛时,男人就意识到,他今晚绝对逃不掉了。
他死定了。
前面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脸上还未来得及出现畏惧的表情,他的嘴巴甚至还做着“们”字的口型。
当那个男人终于看清了身侧的庞然大物,眼睛因惊吓而睁大时,狼人轻轻挥动了一下长爪,男人的头便瞬间脱离了脖颈。
直立的无头身躯如冲天的小喷泉般呲出了血花,在点点血雨中,那颗头向后面的男人飞了过来。
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怀中。
“别、别杀我”
唯一存活的男人看着缓缓走来的狼人,哀求着。
前方那具无头尸体在原地站了几秒就倒下了,发出“扑通”的一声闷响,男人抱着同伴的头颅,温热的血液在手上蜿蜒流淌。
他已经被吓得不会动了,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着自己最终的结局。
“别杀我”
肚腹被捅穿的前一秒,男人仍旧绝望地重复着。
游戏正式开始才几分钟,狼人便杀掉了三名玩家。
只看了一眼地上的新鲜血迹和尸体,狼人就快速朝林子中跑去。
狼人的脑中没有什么念头,只凭借着怪物的狩猎本能杀人,萦绕在它心中的,只有身为屠夫时,在脑子里反复想起、强化的那几条记忆。
第一,杀光这些玩家。
第二,尽快变回屠夫。
这局游戏和以往有些不同,狼人的脑子中又多了一条特殊守则。
第三,重点搞死那个敢碰他刀的女人。
“阿嚏!”
凌惜摸了摸鼻子,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打喷嚏了。
凌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的身体素质还没差到这么快就感冒的程度,为什么她会一直打喷嚏呢?
从玄学的角度看,不是有人骂她就是有人想她了,但目前还算了解她的两个玩家都在身边,这也说不通啊。
这时凌惜忽然想起了自己拔刀的大动作。
狼人的嗅觉挺灵敏的,她不会被闻出来了吧?
“喂,你收敛点,喷嚏声太大了。”白玲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发出了疑问,“你有这么冷吗?”
凌惜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像个小老头似的把手环抱在身前,两只手插进袖管里取暖。
凌惜不屑地看着白玲身上的羽绒服,呵呵一笑,“你要是不冷就和我换衣服啊。”
白玲:“嘿,你想得倒挺美。”
这个村庄被大路一分为二,一边是平地,另一边则是座山,三人此时正在雪中跋涉,往山上爬,目的地是建造于半山腰的大教堂。
这个教堂很显眼,凌惜刚走进林子里不久就看到了,她也因此更确定,这个教堂绝对会有为难她们的招数在。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
在爬山的途中,三人又遇见了一个小房子,进去简单转了转。
白玲没什么特殊收获,似乎人品都用在了找斧子上;庄梦蝶拿到了“物理学圣剑”撬棍;凌惜则获得了一瓶止血喷雾和一把看起来很精致的匕首。
按照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规律,这把匕首挺鸡肋的,但凌惜还是把匕首收进了背包。
一是这匕首很好看,柄是银色带雕花的,还镶嵌了一颗闪亮亮的黄宝石,戳中了她的审美;二是这匕首虽然是补给物品,却没有显示出介绍。
凌惜觉得这玩意儿或许是个关键道具也说不定。
现在队伍中白玲和庄梦蝶都有了武器,凌惜这个弱鸡也有了绷带和止血喷雾,“两战士一奶妈”的格局就此形成了,只是这个奶妈不太行,只会自奶。
三人之中,凌惜的身体是最差的,她走在队伍的后面,让白玲和庄梦蝶在前方开路。
天太黑了,凌惜不敢离队友太远,就在白玲身后的半米处跟着,像一条小尾巴似的。
走着走着,凌惜觉得耳朵太冷了,就将两只手从袖子中拿出来,打算捂捂耳朵。
不巧这时凌惜踩到了一棵枯死小树凸出的残根,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朝后方栽倒了过去,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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