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有一根烟了。
小丑把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火,打火机里没有油了,无论他怎么用大拇指蹭转轮,眼前也始终只有点点微弱的火星冒出来。
小丑看着手里的打火机,突然笑了一下,他抬手把烟和打火机丢进了河里,接着,他也跳了下去。
小丑的尸体直到几日后才被人发现,捞上岸的时候,他已经被泡得面目全非了。
现实中,小丑的死法就是这么平凡且“无趣”。
小丑死后,灵魂来到了地狱,他的怨念在于游乐场,他恨那些自己不守规矩、却仗着游客身份把他驱赶出去的人。
地狱因此对小丑进行了改造,为他设定了更加具有戏剧性的死法和故事,也就是如今呈现给玩家的,“小丑从摩天轮上跳下、怨灵统治了游乐场”的版本。
有了小丑的故事作为例子,凌惜再回想屠夫的过去,有点好奇这个故事的真实版本,现实世界中这个少年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少年起死回生化身庞大怪物”、“狼族的怨念凝成实质报复村民”这种事都不可能在现实世界发生。
治疗结束了,凌惜走出光柱,她推开小屋的门来到院子里,挥挥手,让天上的太阳被云彩挡住,让周围起了微微凉的、柔和的风。
接着,凌惜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到了被奇异花草围绕着的温泉池边,她脱衣入水,背靠着光滑的玉石,眯眼享受着。
系统这个白色光球则陪在她身边,像是一个飞行宠物般始终跟随着她。
凌惜倒不介意被系统这个没有情绪的光球看着,她一边喝着随手变出来的鲜榨加冰西瓜汁,一边问道:“系统,屠夫真正的故事是怎样的,讲讲吧,我很好奇。”
系统悠悠开口:【这个Boss其实是现实中。 】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真的是戛然而止,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能没说完。
凌惜回过头,发现系统僵在了半空中,连它那圆滚滚的身子的轻微晃动也停止了,像是有人对它按下了时间静止键。
凌惜知道系统又卡壳了,便耐心地等待着。
等系统终于恢复正常,凌惜才开口道:“系统你知道吗,像你这个卡顿的频率,在电子产品界就是残次品了,你在现实世界可是要被报废回收拆零件的。”
凌惜并不生气,她的语气里甚至还带了些揶揄。
虽然系统并不能带给她商城、积分这种小说中常见的金手指,但它毕竟能解答她的问题,算是她进入地狱这个陌生环境后的引导者。
而且系统还能陪她聊天。
虽然系统比不上人类带来的聊天体验,但和系统说话时,她同样不需要像面对其他玩家一样深思熟虑。
凌惜需要系统这样可以让她放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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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情的系统自然体会不到凌惜话语中的取笑之意,它公事公办地回答道:【抱歉,这个问题刚刚提升了访问门槛,玩家没有询问该Bos息的权限。 】
凌惜惊讶地挑起了眉。
刚刚,也就是说,前不久这个Boss还可以被玩家查询,可就在她通关这场游戏后, Boss的信息就被隐藏起来了,为什么,是这个Boss产生了什么变动吗?
凌惜忽然想到,屠夫临死前问了她的名字,她还回答了,不会吧,她这个举动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吧?
凌惜的忧心忡忡只维持了片刻,她就不再纠结了。
没事的,她已经通关了这个副本,系统特别肯定地告诉过她,玩家不会重复投入到已经通过的游戏中,屠夫又不可能变成玩家,她绝无可能再与那家伙碰面了。
凌惜:“屠夫在设定中居然才十六吗,他比我都小?”
凌惜把身体往下靠了靠,让肩颈完全浸没在了温水里。
凌惜只是随口吐槽了一句,表达一下自己的惊讶,并不指望系统回答,然而这个问题恰好在系统可以解答的范围内。
系统晃晃圆球身子,平静地说:【这个Boss诞生时便是十六岁的状态,他已经存在了九年多,你可以认为他现在是二十五岁,或者,他只有九岁。 】
凌惜:“”
九岁的话,倒能解释屠夫为何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凌惜泡澡只是为了放松,没多久,她就从温泉里走了出来,身体和长发在她离水的瞬间就恢复了干燥,她的身上也多了一件柔软的白色睡裙。
凌惜踩着拖鞋回到小屋的沙发上坐着,她挥挥手,屋外顿时变成了草木凋零、大雪纷飞的寒冬,屋里闲置的壁炉中也燃起了明亮的小火堆。
茶几上出现了凌惜在副本里挨饿受冻时心心念念的煮羊肉和奶茶。
红焖羊肉在大砂锅里咕嘟嘟地冒着泡泡,凌惜感觉可能有点烫口,便先捧着奶茶喝。
甜丝丝的奶茶卷着芋泥流进口中,凌惜幸福地眯了眯眼,这时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抬眸看向半空中的系统,“对了,这次游戏活下了几个人?”
系统回答:【这次总共有三个玩家存活。 】
与此同时,屠夫也回到了属于Boss的空间里休息。
和玩家空间的初始状态一样,这里也是纯白的空间。
屠夫的身体高大强壮,像一座压迫感极强的小山,脚步声也格外沉重,但随着他逐渐向前方的大光球靠近,他的身体化成了黑色的雾气,飘散在了空中。
很快,一个高挑俊美的黑衣青年从雾气中走了出来。
青年的步伐沉稳从容,走路似乎带着风,他大步往前走着,还没来到光球的面前,一道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场游戏玩家存活3/15,20%的存活率。 】
【你在这局游戏中死了六次,创下了历史新高,即便如此,距离你和我约定的名额也还差一个。 】
【怎么回事啊,几天不见,你就这么废了? 】
身为Boss ,屠夫也有属于自己的系统,但系统没有感情,说不出这种接地气的、包含着取笑意味的话。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地狱,所有位面的掌控者。
地狱是个令所有玩家都恐惧颤栗的地方,是人类的梦魇,玩家无法接触到地狱意志,只能看着空间里沉寂着的巨大白色光球,想象着地狱意志冰冷无情、高高在上的模样。
然而他们想错了。
地狱意志更多的时候像一张大网,将所有副本世界笼罩其中,维持着各个小世界的运作。
只有偶尔,地狱才会短暂地降临于空间里的大白球中,对Boss或系统下达命令。
地狱鲜少与Boss交流,即便是Boss ,也见不到地狱真实的模样,但经常能与地狱聊天的屠夫却知道,地狱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遥远、冰冷。
地狱其实比Boss和系统更加接近人类。
而地狱之所以对屠夫很特别,是因为屠夫是唯一一个几乎由地狱从零改造的怪物,地狱对屠夫的投入比对其他Boss多得多。
屠夫诞生于动物对人类的怨恨和恶意,因为这份恶意来自于所有动物,他刚来到地狱时,没有明显的形态。
他只是一团意识模糊的黑雾,雾气中露出了两只阴鸷怨毒的金色眼睛。
金色是地狱最喜欢的颜色,地狱塑造屠夫时,便比塑造其他Boss多用了几分心。
地狱从蛇、变色龙、蜥蜴、老虎等拥有金色眼睛的动物中选取了狼作为屠夫的主导,为他塑造出了漂亮的狼少年身体,又创造了他屠夫和狼人的两种怪物形态。
接着,地狱建立了村庄的背景,编出了狼与村民的故事,解释屠夫的由来,又将这故事以记忆的形式直接灌进了他的脑袋里。
村庄的背景故事从未真实发生过,屠夫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与村民、与养父的相处,但他又仿佛经历过,有了些许人类的理智和情感。
地狱里的Boss是没有成长期的,塑造完毕后,屠夫就被投入到了村庄副本中,在他报复人类的使命驱动下,展开了对玩家们的屠杀。
一转眼便是九年,屠夫的人类身体从少年长成了成熟的青年,而他也因厮杀感到厌倦,感到无趣。
作为地狱唯一几乎从零开始塑造的Boss,屠夫知道自己很受地狱的喜欢,便向地狱提出了请求。
他不想再当Boss了,他想成为玩家,通关游戏,去现实世界看一看。
这个请求令地狱觉得很有趣,地狱告诉屠夫,他是第一个主动放弃身份的Boss。
地狱里的Boss要么自身怨念深重,能从杀人中获得解脱和快乐;要么虽有神智,却被身上的恶意控制,心甘情愿地扮演副本的怪物角色以发泄愤怒。
背负着如此强烈的恶意,自身却仍然对人毫无仇恨的只有屠夫一个。
或许,是地狱在屠夫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的缘故,因为屠夫这个状态,恰恰像极了地狱。
地狱是与现实平行的世界,吸纳着、承担着从现实排斥出的源源不断的恶意,地狱里充满了杀戮和仇恨,可地狱意志本身对人类没有任何情绪,它甚至不审判人的罪。
地狱愿意给屠夫一个机会。
于是地狱和屠夫约定,只要他完成了足够的猎杀玩家名额,就让他的身份变为玩家,当他成功通关了足够数量的游戏后,地狱就会送他去往现实。
那时,他就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当这场游戏开局时,屠夫距离约定的名额还差十三个玩家,按照他平时的水准预估,这是屠夫最后一场游戏了。
可结果,屠夫只搞定了十二个玩家不说,自己还死了六次,死得比他第一次当屠夫时还要勤快。
屠夫也知道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表现很丢脸,他抿唇说:“还不是你在我身上下的限制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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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屠夫的死鸭子嘴硬,地狱没有反驳,而是调出了这场游戏的回放。
屠夫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三个超大屏幕,上面同步播放着他被凌惜用猎/枪打死、用火烧、用手/枪打死的场景,那画面太美,让人不忍心看。
【你居然被这种主攻智力的弱鸡玩家杀了三次。 】
【你好像很在意她啊,水都快放满太平洋了。 】
屠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调道:“我没有放水。”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
能够被情绪影响行为,才更像个人类啊。
屠夫知道地狱对所有副本中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只是在“母亲”面前嘴硬而已,事实上,他也的确对那个少女手下留情了。
当他把少女挂到树上时,他完全可以先杀掉她,再去找那个四人小队,但他信守承诺离开了。
当他第二次在神龛边上发现少女时,他也大可以将飞刀射进她的后背,先杀掉她,再去开启传送。
如果他那么做了,他现在就已经是玩家了。
但他都没有。
而且,他此前从未放过任何一个玩家。
副本中那条“玩家首次被屠夫抓到后,有几率免死”的说明是骗老实人的。
屠夫觉得,反正他放过玩家以后还要去抓第二次,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因此他抓住玩家后从来只会干脆利落地杀掉,无人幸免。
屠夫当初把少女挂到树上后,也是想着多在她身上捅几刀就算完事。
之所以他改变了主意,放过了她,是因为当少女抬起头,用她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时,他透过那两团波光粼粼的琥珀,看到了她的记忆。
屠夫本来是没有什么关于现实世界的认知的。
当屠夫和地狱达成了约定后,为了让他的笨脑瓜能多一些对现实世界的了解,地狱赋予了他一个特殊能力。
那就是,当屠夫与玩家产生接触时,脑海中有几率会出现那个玩家的记忆碎片。
在屠夫和少女对视的瞬间,他的眼前就像走马灯般快速闪现着她的回忆。
短短几秒,已经足够屠夫了解很多关于她的事了。
原来她是这具身体的副人格。
原来她的使命是替主人格受苦。
原来她和他一样,她是他的同类。
他们都是因为某种目标而诞生的工具人,明明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情绪,也没有被威胁或制衡过,却因身为工具人与生俱来的、遵从使命的本能,听话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一直到那个创造自己的存在同意放他们自由,他们才终于得到了解脱,能遵从自己的意愿了。
眼前的少女就是世界上的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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