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有谢坠凌缓缓翻页的声音,大约是因为从来没有任务这么麻烦过,他看起来对这件事也格外重视,每行看得很慢,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后便平静地合上。
“你还记得你之前接触藤兰的时候吗?”赵常威突然出声。
谢坠凌抬眼,神经倏地轻轻跳动。
他当然不记得,但是知道赵常威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有部分原因就是曾经自己跟藤兰接触过,虽然记忆有所残缺可感知应该还留着,会比其他任何战斗员都适合。
以前他从未多想,只觉得应当是在战斗里面受到不可逆损伤导致的,唯独前几天白采突然告诉他,自己跟他有过很深的接触,再听到这话便觉得全身的敏锐度都无声扩大开来。
“那时候藤兰太强了,妖界的霸主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即便是你——”
想到那时候的场景,赵常威的语气变得凝重,“在跟藤兰的战斗中也受了重伤,而且导致力量失控,那是你第一次失控,把我们都吓坏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你才开始定期服药,为的就是减缓力量对你的影响,最起码不要完全被他吞噬失去智……”
“你是觉得我这次,也是有点失去智?”谢坠凌冷淡反问。
赵常威微顿,语重心长地换了委婉说法,“就像上次我说过的,那只妖怪的治愈力确实可贵,但是你也不要产生太重的依赖性,不要让他影响到你在任务期的冷静。”
这话对谢坠凌来说并不算冒犯。
毕竟他在特管局这么多年,定位也已经很清楚了,仅次于局长的高级干部,极高的权限与极大的自由度,但是与之相对的就是永远毫无波澜的情绪、与永远保持锋利的刀刃。
过于失控对于特管局来说太可怕了,谢坠凌能够解,这也是几年间愿意接受无间断服药的原因。
可也不知道为何,这次他忽然从赵常威的语气里听出来点压抑的畏惧。
别人都怕他可以,赵常威不应该怕他才对,按照赵常威的叙述,那时候自己与藤兰交手失控,是他亲自把自己从混沌地给带回来,又是亲自想办法将自己的智拉回来的,他经历过自然知道应该如何控制自己。
可对上赵常威那双眼睛,又好像是错觉般,只感觉到了沉静。
“知道我的意思吗?”
“所以药片还是要记得去拿,不要耽误。”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醒了,谢坠凌淡淡道:“嗯。”
等谢坠凌离开办公室,赵常威站在原地,突然剧烈头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接踵而至,那是谢坠凌跟藤兰大战后从混沌地里面出来的场面,血腥,混乱,仿佛世界都在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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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藤兰到底对谢坠凌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谢坠凌的状态看起来逼近发疯边缘,那副恐怖的模样看起来能够屠戮掉在场的所有人!
明明他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藤兰的意识,设计引诱了无数的妖物去分食他的分枝,最后等谢坠凌到的时候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可谢坠凌为什么还是会被刺激成这样?是因为自己违背了他的意愿?还是真的因为藤兰的实力过分可怕?
后面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去回想,赵常威甚至那时候都想借机将谢坠凌的力量核心给剥离出来,只是实验失败才被迫转成的药片,中间也费了非常大的功夫造成了巨大的损伤……
导致他现在的异能创口都没有能恢复,时不时地就会痛得生不如死。
赵常威紧紧地闭眼,没片刻就冷汗淋漓,面部肌肉像是无法自控般轻轻抽搐。
直到很久很久,他才缓缓地抬手擦拭自己的汗水,可手抖得厉害,就像是转瞬间就从个不怒自威的强者,变成了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
……
“你是说,他们会觉得这次的事情是谢坠凌太过分了吗?”
白采听完谭乌的话,突然发问。
谭乌原本也正在慎重思考这件事,听到这话立马抬头,却发现白采的眉眼灼热,很显然已经生气了。
……谭乌的心情瞬间复杂,让她想起来刚认识白采那会儿,白采都还因为这件事跟他大吵了架,自己在说谢坠凌如何如何凶残,他那副模样恨不得直接把谢坠凌拖到面前证明给她看。
而这些时日其实也足够证明了,谭乌顾虑到他的情绪,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其他人可能会这样想,我知道这样对谢队来说其实并不公平。”
是非常、不公平!
白采的眉眼狠狠压着,觉得今天这件事完全就不能怪谢坠凌。
本来他们要去拿回的就是自己的东西,只是因为身份不方便暴露,谢坠凌在没有任何追问的情况下就替他收回了分枝,是石毕自己在那里不依不饶的,然后谢坠凌才动的手。
甚至他都觉得谢坠凌太善良了,要是换做自己才不会等到最后,早在石毕叽叽歪歪的时候就会绞死他——那是他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人类要将他的东西占为己有还这么直气壮?
可现在,谢坠凌不但没有能好好报仇,甚至只是反制都要被其他人这样评判。
想到自己刚来到人类地界的时候,听到那些人对谢坠凌的评价,再想到此时这种情况只会变本加厉,白采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股子酸涩夹杂着愤怒涌上来。
“!”谭乌冷不丁看到他眼眶红了,吓得手足无措,“不是!等等!”
她不是都在解释了吗?这小可怜怎么又要哭?
白采掉眼泪的样子她只见过一次,但就那次就已经足够印象深刻了,让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弯腰去哄,可是绞尽脑汁话都还没有说两句出来,背后突然有冷冽的风吹进来。
谭乌没由来头皮发麻,猛地扭头去看,便发现已经踏进来的谢坠凌,目光正清凌凌地望着她,如同扑面而来大雪般的严寒。
谭乌:“……”
第34章 生动
谭乌都傻了。
此时她的姿势, 正是将手搭在白采的肩膀上,而白采气得眼眶通红几乎都要哭出来,倒像是刚被她用语言霸凌过似地。
“……”不是!怎么就刚好被谢坠凌撞见这幅场面!
眼见着谢坠凌那冷若冰霜的脸越来越近,谭乌瞬间头皮发炸, 条件反射地跳开几步远, “不是我!我绝对没有欺负他!谢队你听我解释……”
可没等谭乌解释,谢坠凌就的身形就彻底遮住了白采, 就像是浩雪将开花的藤蔓所掩埋, 即便冰凉凉的,却足以隔绝所有人的视线将其包裹在里面。
谭乌愣愣地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谢坠凌俯身, 应当是将白采的脸蛋轻轻捧了起来。
但是她这视角什么都看不到, 就连脑子都被此情此景冲击得白茫茫一片, 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 为什么我能在谢坠凌身上看到这种动作的懵逼。
都是过了片刻, 她的双腿才迟钝地往外迈,后知后觉地,该把时间留给他们俩了。
……但总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事情。
到底漏掉了什么呢?
谢坠凌俯身,撞进白采灼热又酸涩的眼眸里,忽的愣住。
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不知道白采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晦暗的情绪已经不自觉地滋生汹涌, 让他的声音都变得轻缓而危险, “怎么不高兴?有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白采想要摇头,却发现脸颊被谢坠凌的掌心禁锢着。
这种感觉反倒是让他很有安全感,忍不住小幅度侧了侧脑袋用皮肤去蹭他,紧紧抿着唇半天, 才压抑着难过与愤怒小声道:“谢坠凌,没有人欺负我,但是他们都在欺负你。”
谢坠凌骤然定住。
果然还是有什么话让小妖怪听到了。
跟白采在一起这么久,他已经大抵能够猜测出对方的想法,自己身上的流言与谈论实在是太多,可唯独白采从来不会因此畏惧自己,他只会觉得那些人丝毫不讲道。
其实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以后,谢坠凌的情绪确实不算高,可此时只是这样笃定地两句话,却忽的让他心脏软得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都在欺负我?”谢坠凌低低地明知故问。
“你刚刚难道不是去接受批评了吗?”白采声音哑哑的,可依旧掩饰不住心疼跟火气,“谭乌跟我说的,他们肯定都会觉得这件事是你太凶了,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你不觉得我凶?”谢坠凌眸色微动。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凶。”
也许是谢坠凌的手不自觉松动,白采突然挣脱出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好像只有将他紧紧纠缠着才能够发泄自己此时的情绪,“谢坠凌,都是他们不好!”
“你不要听他们的话,也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去管,反正不是你的错!”
明明声音并没有很大,可所有字眼猝然清晰的砸在谢坠凌的耳膜里面,像是滚烫的烙印,让他的神经都被拨动得轻微发颤。
而自己的胸口、白采脸颊紧贴着的地方,心脏也在剧烈地震响,缠绕在他腰上后背的双手触感也格外明显。
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都是在消化情绪,然而或许是因为从来都只是自己独自承担、甚至发展到如今早就已经毫无波澜的事情突然被热意融化,彼此又无形间像是被温暖所缠绕着。
不知道多久过去,谢坠凌弯腰与他贴得更紧密些,应答声几不可闻,“嗯。”
“我会记住的。”
……
……
一墙之隔的地方,谭乌正纠结地跺脚。
虽然最重要的还没想起来,但片刻后,她猛地警醒起另外一件事:等等!所以他们谢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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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去拿药?
这件事虽然目前看起来事态平息,但是报告还是要写的,谭乌出自私心……亦或者是被刚才白采那副委屈恼怒的样子触动,他其实不希望谢坠凌的力量问题还会被别人在暗处声讨。
如果谢坠凌按期申请了药片,并且由她呈现在报告里面,或许能够替他避免些麻烦?
可谢坠凌并没有,直接把白采带回了家。
今天原本他们是去找记忆的,可谁知道会突然闹出这么档子事来,零落的分枝被白采吸收了,但是直到现在才有空去看看到底效果如何。
“好像没什么东西……”白采坐上沙发,苦恼地道,“应该就是我藏记忆的时候沿途落的。”
而且这点分枝也很小,跟他以前丢的那些大相径庭,也能区分出来肯定不是他受伤时散落的那些。
“没关系。”谢坠凌将掌心放在他的脑袋上,轻声安抚,“这件事本来就很难。”
“我知道,否则我之前也不会想尽办法把它们都藏起来了。”白采偷偷地瞄着他,语气软软的,“但是我就是想找到找回来呀……”
他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小动作都很多。
要么就是像这样瞄他,要么就是抱着他的力度会收紧,或者是试探着用脸蛋去蹭他,像是只小心翼翼想讨好的漂亮猫咪,硬生生把植物的特性表现得像是动物。
……可是都特别可爱。
看得谢坠凌忍不住轻轻拨开他的碎发,安静地注视了会儿他的眼睛,一面压着躁动的白采不让他悄悄搞那些往自己身上蹭的小动作。
“以前我确实见过你。”谢坠凌忽然出声。
白采愣了下,迷茫又试探地看他,这件事难道不是自己一直在讲吗?
说以前就是谢坠凌救的自己,否则自己也不可能有机会复生,自己也是为此而来的,但是谢坠凌为什么现在会提到这个,难道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看到小妖怪眼底突然迸发出来的小小期许,谢坠凌不得不抬手覆盖在上面,才能够接着忍心去违背他的希望,“不是想起来了,是我今天听到了这样的信息。”
“你应当知道我以前屠杀过很多妖物,尤其是……”
说到半途顿住,即便现在谢坠凌几乎都已经认定面前的小妖怪就是藤兰,可现在形势复杂,他依旧没有把这层关系彻底戳破,片刻后又改换了说法。
“尤其是你这样的藤类植物,所以从我知道的信息来看,以前我不但没有救过你,甚至极有可能伤害过你,我们应当是宿敌一类的存在才对。”
“不可能!”白采几乎是跳起来。
但是谢坠凌压着他,他又被弹回到谢坠凌的怀里,他不可置信地爬起来,双手撑在谢坠凌的腿上,“我只是记忆缺失,但是我不可能记错!”
“而且如果你伤害我的话,我怎么可能还会来找你!”白采紧紧地抿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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