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念亲何其无辜!
祝琼枝先是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叫来春桃,让她从马厩里牵来一匹马, 她要骑。
春桃大惊:“小姐, 你会骑马吗?”
祝琼枝瞥了她一眼, “我在淑女堂上过骑马课, 会一点。”
春桃怎会不知祝琼枝口中的“会一点”意味着什么, 善于御马的人都会出现疏忽,从马上摔下来, 更何况只会一点的人。
她面露担忧之色,不愿意让祝琼枝骑马出门。
但是祝琼枝已经等不了了, 她奔到马厩牵出骏马,出了侯府后, 一跃而上,沿通衢大道纵马向南急驰, 在原书里梅年雪先是把念亲骗到一座荒废的宅院里, 再在那个宅院里, 给念亲下毒。
祝琼枝知道那个荒废的宅院位置, 但她并不知剧情发生改变后,梅年雪是否还会选择在那个宅院里给念t?亲下毒,祝琼枝想了想, 还是纵马奔向那座宅院,祝琼枝今日穿的是一身石榴红纱衣,风一吹,纱衣猎猎飘动,又娇艳又飒爽,众人见到她,无一不驻足打量这一闪而过的倩影,而连竹漪掀开马车车帘时,恰好看到了在马背上急驰的祝琼枝,那一晃而过的红色实在惹眼,连竹漪怔忡片刻,她要去找谁?梅年雪吗?她已经收到了祝琼枝送给她的那封信,连竹漪并不觉得那封信出自祝琼枝的真心,更像是被梅年雪逼迫,梅年雪不是个好人,她得救她出苦海,连竹漪想道。
祝琼枝纵马奔了十里地,终于快到那座荒废的宅院,祝琼枝凝神一看,在她前面的那人似乎就是梅年雪,祝琼枝唤道:“姐姐!”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来过这个小院,梅年雪是只身前来,且脸上还蒙了一块面纱,当她听到熟悉的声响,回过头看到正在马背上的祝琼枝,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怎么也来了。
下一瞬,祝琼枝骑在身下的这匹马一声长嘶,发狂般朝前头冲去,前面是一堵墙,马儿若是直接撞到墙上,祝琼枝可能会像上回那样摔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梅年雪跃上马背,用力一提缰绳,帮祝琼枝勒住马头。
马儿已经停下,梅年雪把祝琼枝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坐。“你是故意的?”梅年雪双眼盯着祝琼枝道。
是,她是故意的,如果梅年雪不想她死,应该会跃上马来救她,祝琼枝笑了笑,道:“我是故意的,但姐姐你也上钩了,不是吗?”
两人都坐在马上,靠得很近,祝琼枝能清晰地看见她眼睛里蕴着两簇幽暗的火苗。
梅年雪紧紧抱住祝琼枝的腰,放她到地上,然后把她逼到墙上,扼住她的喉咙,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动你,祝琼枝。”
祝琼枝眼里泛出泪花,“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后悔?”梅年雪道,“我从来不会后悔。”
梅年雪的确不会后悔,甚至还有可能在这里杀了自己,梅年雪的手臂越收越紧,祝琼枝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她该不会死在这里罢!
祝琼枝眼睛一闭,装作晕了过去。
梅年雪扫她一眼,她方才的力气很大?梅年雪面上有一瞬的无措,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可是她怎么晕了过去,梅年雪的手划过她的脸颊,突然她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这么热?梅年雪摸了摸她的额头,只感觉额头上的烫感传到了她的手心,怎么会这样?
梅年雪把祝琼枝抱到那个荒废的宅院里,取来一块湿布,敷到她额头上,然而祝琼枝的体温并没有降下来,梅年雪站在院子里,双目微凝,思索良久,方把祝琼枝抱在怀里,翻身上马,带她回了侯府。
侯府里,春桃正在院子里踱步兜圈子,看到祝琼枝安全回来,她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小姐要出事了,幸好有表小姐。”
梅年雪道:“你去花蹊楼去找方大夫,让她快点过来,你家小姐生病了。”
春桃错愕地看了祝琼枝一眼,连忙去寻方大夫。
方大夫来了之后,不解地看向梅年雪,“杀鸡焉用宰牛刀,就是受了风寒,发高热,你何必叫我来此。”
梅年雪困惑道:“若只是风寒,为何会迟迟不醒?”
方大夫嘴角浮起一道弧线,“风寒高热可能会让一个人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但你若说是叫也叫不醒,那可能是不愿意醒来,她此前是受过什么惊吓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人?”
方大夫这话可谓是意有所指了,祝琼枝醒不来,是她不愿意醒来面对不想见的人,而这个不想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梅年雪。
梅年雪脸色铁青道:“好,我知道了,谢谢方大夫。”
方大夫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祝琼枝和梅年雪两人,梅年雪望着沉睡不醒的祝琼枝,道:“妹妹,别装睡了。”
祝琼枝起初的确是装睡,但她现在意识是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不住喊道:“冷,好冷。”
梅年雪将她抱在怀里,“这样还冷吗?”
祝琼枝无意识道:“冷!”
梅年雪把她们俩的衣裳都脱了,与她一起躺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祝琼枝就像没了骨头一样,依偎在梅年雪怀里。
祝琼枝的高热持续了好几日,梅年雪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到念亲参与祭天酬神仪式那天,祝琼枝的高热终于退下去,春桃兴奋道:“小姐,仪仗队很快就会经过我们侯府,你病了好几日,一直待在屋子里,要不要出去看看?”
祝琼枝看了一眼梅年雪,道:“不用了,你去看罢!”
待春桃离开,祝琼枝看着梅年雪,道:“姐姐,下次还有机会的。”
梅年雪冷笑道:“有些时机,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祝琼枝也懂这个道,她面露愧疚道:“我是故意给自己泼了冷水,想要把姐姐留在我身边,没有时间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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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下手。”
梅年雪语气森冷道:“我知道。”
祝琼枝情不自禁地依偎在梅年雪怀里,道:“姐姐,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梅年雪捏住祝琼枝的下巴道:“毕竟这么称心的玩物,若是丢了可怎么成?”
祝琼枝不敢置信地看着梅年雪,她说她是什么?
梅年雪做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去脱祝琼枝的衣裳,“妹妹,你让我失去那么多,总该赔我一些我想要的。”
祝琼枝愣住,待回过神,直接给了梅年雪一记巴掌,“你无耻。”
梅年雪按住脸上的巴掌印,轻笑,“我无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情蛊那次,你应该就知道了,可是方才是谁在投怀送抱!”
祝琼枝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她双目含泪道:“你滚,滚!”
梅年雪从容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祝琼枝难以自抑地嚎啕大哭起来。
第79章 “自寻短见” 你是我的
祝琼枝哭了有多久, 梅年雪就在门外站了多久,等到祝琼枝的哭声停歇,梅年雪走出侯府。
祝琼枝哭累了之后,把看完热闹回来的春桃唤过来, 说她想喝鸡鱼白粥, 然而春桃面露难色道:“小姐, 煮不了。”
祝琼枝的哭声,春桃没听见,但她见祝琼枝的眼皮肿得像核桃一样, 不知是不是跟梅年雪吵嘴才哭, 春桃方才还见梅年雪从侯府离开, 人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来的, 她煮的味道肯定和梅年雪不一样, 万一祝琼枝不喜欢,岂不是露馅了。
祝琼枝的目光落在春桃身上, 唇边起哀寂的笑容,“我只是想喝一碗粥而已。”
人在痛苦的时候会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 而变得无比委屈,祝琼枝只觉得谁都想难为她, 她喃喃道:“我只是想喝一碗粥而已。”
春桃苦着一张脸,道:“小姐, 厨房没有把食材准备齐全, 过几日好吗?”
祝琼枝睫毛动了动, 道:“好。”
春桃松了口气, 然而祝琼枝的面庞只平静了一瞬,晶莹的泪水就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春桃顿时手足无措,“小姐, 你怎么了?您跟表小姐是吵架了吗?”
祝琼枝没有答话,过了会儿,她哽咽道:“春桃,我好想离开这个地方。”
春桃愣了愣,小姐不是第一回说这种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姐,只能劝她,“小姐,如果你要散心的话,春桃陪你去。”
祝琼枝摇了摇头,她可以去到天涯海角,但是一旦离开这个地方,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了,到时候她只能等死,而且系统要求她必须在这个月初五之前,拿到一百五十个洗白点,可她现在只有105个洗白点,她必须要在三天之内获得四十五个洗白点。
祝琼枝用绢子拭了拭眼角,“春桃,我哪都不去。”
可梅年雪视她为玩物,她若是为了洗白点去讨好她,那当真是“自甘下贱”,祝琼枝的心突然疼得厉害,仿佛被人攥着心脏揉搓,她眨了眨眼睛,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梨花树,双目无神地想道,若是去讨好祖母,能拿多少洗白点。
她的眼睛肿成这样,无法立马起身去见祖母,于是祝琼枝歇了一日才去祖母所居的院子。
薛氏正斜靠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见祝琼枝前来,她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薛氏将她上下t?细细打量一遍后道:“憔悴了不少。”
“祖母看错了,我好着呢!”祝琼枝将手中的一块玉呈给薛氏看,“祖母,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玩意?”
祖母看了她手中的玉道:“丫头,哪里弄来的和田玉玉璜。”
祝琼枝道:“祖母,你别管我哪里买来的,只管戴上就好,夏日酷暑难耐,您把这温润冰凉的玉带在身上,对您的身体更好。”
薛氏一脸的欣慰,“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祝琼枝站在薛氏身边,等着系统的机械电子音响起,然而她等了半天,系统都没有提示她洗白点增加了,难道说祖母不喜欢她送的礼物,所以对她的好感度没有增加,祝琼枝把心中的疑惑向祖母道了出来。
薛氏道:“很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祝琼枝只好向系统询问,“怎么回事,难道我不能再从祖母那里增加洗白点了吗?”
【宿主,当剧情线与薛氏无关时,您再去刷洗白点,只是无用功,您现在需要的四十五个洗白点,要么从梅年雪那里凑,要么完成剿灭香夜会的任务。】
让她去讨好梅年雪,不如直接拿一把刀结果了她,祝琼枝心中愤怒至极,随即便是无限的悲伤涌上心头。
在梅年雪心里,她只是玩物,祝琼枝在心里反复念叨玩物两个字,她的眼眸灰败无光,仿佛有人把她的灵魂抽干了,只剩一副躯壳,留在这世间。
“丫头,谁伤了你,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出气!”薛氏看出祝琼枝脸上的悲伤,急切道。
“祖母,我没事。”祝琼枝可不敢把她和梅年雪的事,告诉薛氏,万一她像上一回把两人关在一个房间里怎么办?
可薛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握住祝琼枝的手,道:“丫头说罢,到底是谁惹你伤心。”
祝琼枝抽出手,道:“祖母,真的没什么,我先告退了。”
薛氏看着祝琼枝远去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两个丫头怎么天天闹脾气?
祝琼枝回到西院后,打开系统商城,把商城里所有可以购买的东西浏览完,也没找到可用之物,祝琼枝叹了口气,就不能跟上回一样出bug,让她平白获得一百个洗白点吗?可是仔细想想,那一百个洗白点算不上是平白获得的,在此之前,她刚捅了梅年雪一刀,若是再捅一刀还会增加一百个洗白点吗?祝琼枝嘴角扬了扬,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捅梅年雪刀子的情形,然而她心里很清楚,只能幻想一下,她不能贸然行动。
到了晚上,祝琼枝正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兜圈子,忽见春桃背着醉醺醺的梅年雪回来,祝琼枝怔了怔,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祝琼枝让春桃退下,自己扶了梅年雪进屋,待把她放到床上后,祝琼枝报复般掐了掐她的脸颊,玩物?我看你现在就是我的玩物。
梅年雪没有醒,祝琼枝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没趣,她转身欲走,忽听见梅年雪喃喃喊道:“娘。”
祝琼枝生气道:“我才不是。”
梅年雪似乎是听见了,没有再喊,祝琼枝静默片刻,强行给她喂了醒酒汤,随即走出房间。
祝琼枝甫一离开,梅年雪就睁开了眼睛,她盯着紧闭的房门,眸光幽暗,复仇在她心中永远处于第一位,无论是谁,若是影响到了她,她都应该割舍。
可是她竟然因为祝琼枝,放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梅年雪取出怀里的瓷瓶,“娘,我对不起你。”
梅年雪把瓷瓶贴在胸口上,面上现出决绝之色,“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影响我。”
翌日清晨,唢呐凄厉的声音传到半睡半醒的梅年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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