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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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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董童窜出草丛,一顿乱刀猛刺,秋末染护着夏初浅,只凭听觉躲避,他难免中了招。

    “我没……事。”他攀着她的肩膀借力站起,“大约……还剩一公里……我们继续……赶路。”

    可一阵目眩,双腿无力,他再次跌坐在地。

    “小染……”眨落眼角一串滚烫的泪水,夏初浅抱住秋末染虚弱的身子,手捂住他的刀口压迫止血,无助和绝望漫天蔽日,“坚持住,别乱动!”

    “发定位……给警方……让他们带你……”

    “不行!”

    扯掉外套,她披他身上,试图挽留他逐渐降低的体温,不由自主喷出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袖。

    他说得对,树林隐秘,即便知道他们在林子里,警方搜查起来也存在难度,需要不少时间,他受了重伤耽误不得,得把目前所在的位置发给警方,越精确越好。

    可是,他非法携带枪支、他打伤人还杀了董童,死亡的对岸不是生还,是法律的制裁和森冷的监狱,是献祭自由和前程为她一生背负“杀人犯”的罪名。

    “怎么办啊……”

    两股力量撕拉,夏初浅陷于理性与感性对立的困顿,但她极快地作出了决定,请求救援并告知定位。

    他得活着,才能谈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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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活着,多久她都等。

    “嘶……”秋末染抽吸一口气。

    泣声幽咽,夏初浅吸吸鼻子:“很疼吗?”

    “嗯,疼。”他哑声应,还是学不会说谎。

    一手抓枪,一手揽起衣摆擦净她的指纹,她刚才翻他手机的时候碰到他的抢了,每一寸动作,牵扯着伤口无与伦比的疼,他手法比折纸还要认真。

    “没事,警察医生,就快来了。别怕,我陪你等。”他嗓音艰涩发颤,安慰,听似告别。

    血迹模糊的手虚垂着,秋末染眸似点漆,频频挤眼肃清逐渐散光的视线,右脸那道伤像有数百只背着盐粒的蚂蚁在他的皮下鬼打墙地爬行。

    远处传来警笛声。

    他从来不会对她撒谎的。

    “小染,坚持住!警察来了!医生来了!”夏初浅痛不欲生,紧紧抱着秋末染,喉头的酸涩让她说不出话来,眼泪失禁似的滔滔不尽地砸入泥土。

    “浅浅。”怀里的男人颤声亲昵地轻唤,声带摩擦的声音带着痛楚的撕裂感,“对不起。如果不是认识了我,如果我当初听话不纠缠你,如果我做到了彻底和你断联再也不去找你,你不会有今天的遭遇。我好像……”

    “总会把人带向不幸。”

    莒藜也好,陈凡医生也罢,乃至刘世培,一次次地,他目睹在他生命中占据分量的人离世,他仿佛某种病原体,亲近他则染上死亡瘟疫。”夏初浅满目疮痍,伏在秋末染肩头呜咽,“父债子偿,什么破道理!凭什么啊!你没有错!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认识你!”

    忍着痛的呼吸时轻时重,他竭蹶地支起毛茸茸的脑袋,长睫毛温顺地附在眼睫,猎猎夜风将他的星眸吹得漪澜,泪渍、灰土,她的脸脏兮兮。

    却是他数个日日夜夜的肖想,贪恋不其尽。

    秋末染敛息,轻慢地试探着凑近夏初浅……

    血腥味混着他的气味,在她鼻头微凉生根,小狼崽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摆蹭鼻尖刮了一下她。

    双眸粼粼星光,他乖乖等她发话,见她没说“不可以”,他才大胆地又多蹭了几下。

    眼泪不可收拾落得更凶,风拨乱发丝将泪径吹得横七竖八,清秀的眉目川皱,夏初浅手捧秋末染的脸,血痂黑糊凝结,那一刀也砍在她的心上。

    “小染……”

    “对不起。”他垂眸,“没听你的话,杀了人。”

    “你活着就够了……”她泪眼婆娑摇头。

    “你电脑里建了37个来访者的档案,我在其中。我那时想,我和他们一样,等你接了更多的来访者你会忘了我。”他坦诚,“我那时期望,你能一直记得我,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这几次见面我都害你哭……”

    眼底浮动温柔的光芒,他喃喃:“如果想起我会难过,那你不要记得我。”

    苍白干裂的唇因吃痛而微颤,他努力向两侧翘起嘴角,可那弧度很难算作笑。

    他还是学不会很多东西。

    他还是不能成为能满足她要求的那种男人。

    这都不要紧,她没有一点点喜欢他也不要紧,未来,她一定要幸福幸运,和她心目中的理想伴侣安安心心地共度余生,在她应许的亲密中交换心跳和体温。

    太像离别词。

    “不行……不……要……”

    沉甸的绝望压得夏初浅窒息,蹦出口的全是不连贯的音节,泪雾腾涌中,他眸色平和剔透。

    一线天光爬上山头,东方将白。

    苍青色天幕映亮他触目惊心的脸孔和身体,头顶模糊响起直升机的轰嗡,以为是警方来营救他们了,她急切地仰头,刚要开口呼救……

    后颈一凉,夏初浅瞬间意识涣散。

    粗重的呼吸铺洒在她后耳,一句似有若无的温柔轻语,遥远似相隔千年。

    “浅浅……”

    “再见。”

    第62章 你好 他笨拙又炙热地爱着你。

    “你能和我分享一下你最近的感受和想法吗?”

    “好。我最近……还是感觉不好。多梦, 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他,他的脸很清晰, 他牵着我的手,他在对我说话,我想把他留住,我拼命地抱紧他,每当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告诉我该从梦里醒来了……可我不想,半梦半醒间,他越来越模糊, 我问他他在哪里, 他从来不回应我。”

    “你该明白现实和梦境的区别,唯物主义世界, 托梦, 这种事太离乎了。”

    “我懂。”

    “既然懂, 为什么吃过量的安眠药嗜睡?”

    咨询室简约素净, 米色光源营造宁静舒缓的氛围, 小圆桌中央点缀一盆绿植, 青绿叶片象征疗愈与生机,水翠折光,静待负重一吐为快。

    阳光从斜开四十五度角的百叶窗间栅渗漏进来,夏初浅蜡白憔悴的面容间明间暗光影错落。

    薰衣草熏香暗溢缭绕, 她吐纳细嗅,佝背在皮面沙发上手扶并拢的膝盖。

    神经得以纾缓,泪腺也随之活跃。

    啪嗒,一滴灼泪毫无征兆地坠落。

    浅蓝色牛仔裤膝头洇湿一块残损的圆圈, 葱白手指往回蜷,指甲前端压出白月牙,她双眸失焦地嗫喏:“因为……我现实里找不到他。”

    “梦境无法给予现实代偿,逃避不解决问题。久而久之,你会模糊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和混乱,你……”小圆桌对侧,杨奇眉心悬针,笔尖在记录簿上沉重地起起落落,他改了口,“你们都不希望你这样,不是吗?所以他说,如果难过请你不要记得他。”

    “我在努力……”夏初浅剖开内心敞露道,“可是,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你真的努力了吗?”

    “或许……”

    “你认为这种感觉会持续下去吗?”

    “会。”

    “如果有期限,你认为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持续到……”

    满杯的柠檬水早已凉透,夏初浅抿枯干的唇,每周惯例的脱敏谈话,像只无限再生皮肤的脱皮动物困柩于没有出口的迷宫,甚至以腐皮为食聊以慰藉。

    “持续到什么时候?”杨奇再问。

    话毕,他分析回顾本次夏初浅所呈现出的状态,作出了和前几次相差无几的断论,听到她同样的回答:“持续到找到他,或者明确得知他的生死未止。”

    “初浅。”

    合上病例,杨奇将医患身份掩合,以学长、以朋友的身份推心置腹道:“你做心理咨询,并不是觉得自己困在一段感情里需要走出来。”

    “实话说,你是想通过一遍遍的讲述来强调他还活着,去挽留、去加深他在你生命中留下的痕迹,你明白自己正在陷入思维的恶性循环,但你痛并享受着。”

    杨奇印证:“我说的对吗?”

    “对。”

    一针见血,夏初浅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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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他是死是生,他目前在哪,在你心中有数之前,你会循环往复以这种方式快乐地折磨自己。”杨奇扶膝起身,把冷茶倾倒进沥水桶,接一杯温的端来,“上学那会儿,咱们系不是有句亘古不变的话吗?‘医者治不好不想自救的人’,你啊就是这句话的写照。”

    纸杯泡软了,隔着防水纸也能感觉到那份不堪重负的潮湿,抿一口酸甜的柠檬水,夏初浅明知故问:“杨奇学长,依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

    “从心办。”杨奇坐对面,皮带把肚腹勒分层,私下不着四六油腻腻的,但处于工作状态时专业度不逊谁人,他一双眼洞悉夏初浅的内在,“给自己一个时间限制,一年,三年,五年,做你最想做的那件事,设定的期限一到,就放过自己,好好对待你接下来的人生。”

    “好。”

    做最想做的事。

    白日中寻梦,清醒败沉沦。

    *

    从“光明倾听者”心理诊所出来,夏初浅在车站等那趟通往半山的公交车,盘山大巴早就取消了,反正闲来无事,她盘旋着漫步向上。

    又一年初秋,天际霭雨垂暮,鸦青的乌云夹混驳渍,夏初浅撑把雨伞在清幽山间穿行。

    远离如织人群,这里仍是一方净土。

    路两侧的银杏无人打理,汲取自然养分野蛮生长,除了被雷劈得黢黑的一棵,其余的不似当年那般华美矜贵,却也压不住其旺盛的生命力。

    铁艺木门风吹雨打生了锈,开门时,巨大的吱呀刺鸣响彻静谧天际,夏初浅捏着钥匙,穿过草木寥落的前院,继而,打开了那扇白檀木门。

    清一色简约单调的家具陈设,不改当年,大理石地砖折射出淡淡的光亮,桌子椅子也擦得干净,毕竟,夏初浅每周都来别墅打扫卫生,再叙叙旧。

    一年半前的那场绑架,以虎哥一伙人宣判重罪收场,他们数罪并罚,将折胳膊瘸腿地在监狱苟活残生。

    而董童,当真跟蟑螂一样,阴暗肮脏,且生命力极其顽强。

    经抢救他活了下来,不过活死人一个瘫在床上毫无尊严和生活质量可言。

    李小萍流干了泪,归根究底是她儿子惹祸在先,拿了赔偿夹起尾巴过活,夏初浅申请了法律保护,李小萍和董童再也不能骚扰她。

    至于秋末染……

    惊醒在卫生所的窄窄病床,夏初浅当时还吊着吊瓶,掀开被子拔掉针,跳下床顾不上穿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针眼鼓包,淤青叫疼,她浑然不觉,疯了似的一个床一间房地寻找秋末染,最终被去接水的毛昊空拦在走廊。

    “初浅,你醒了!你别乱跑啊!”

    “秋末染呢?他还……活着吗?”

    “秋末染……”

    听到毛昊空的尾音拖出疑问的调调,那瞬,夏初浅顿觉灵魂浮沉飘立,腿脚不支一力。”

    毛昊空在夏初浅眼中变成一个嘴巴动却无声无响的人型发声机器,后来,她神绪恍惚,麻木地配合警察的盘问,警察和她不谋而合。

    “你知道秋末染的去向吗?”

    “我也想知道。”

    “他打伤的那伙人罪大恶极,犯过多起恶性事件,而且他救你有功,他还患有自闭症,法律会从轻处理,所以,夏女士,请你实话实说……”

    有多少套话成分,夏初浅没力气深究其意,她蜷腿缩成一个渺小的逗号:“我不知道。警察同志,如果你们有他的消息,请告诉我……”

    似有强劲势力在暗中横加干涉,一年半过去,警方任由秋末染人间蒸发,不再搜查,或者警方已经得知了秋末染的下落却对她守口如瓶。

    刘世培的号码变成了空号,她理所当然猜测刘世培和秋末染一并隐姓埋名了,她又试图找到钟渊,钟渊不接电话,她去钟家医院蹲守,院方转告她,钟医生去国外进修了,归期未定,她一次次打道回府。

    抱着期翼夏初浅找过顾乐支,想探探他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小哭包光长年纪泪点不见涨,一提起,就哭得肝肠寸断,惊动检测仪哔哔作响,夏初浅不敢再提了。

    缠着徐庆河打探过许多次,徐庆河剖心析肝道:“想藏好一件东西,怎么会让旁人知道?人也同理呀,小夏,况且,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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