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把初中英语教材挪过来:“鉴于你资质奇差,末染,我带你再学一遍初中的课本知识。”
“嗯,好。”秋末染挺胸端坐,摆好纸笔,虚心听讲,乖得仿佛胸口系了一条红领巾。
钟渊特意买了一块两米长的移动黑板,支在书房的书桌旁。
他一手捧课本,一手握马克笔,边讲边勾勾写写:“先背这些词汇,等下给我造句……”
四十二个单词,秋末染扫一眼便铭记于心,但仅限于它们怎么画出来,意思不知道,音标看不懂,读音念不出来,造句子更是天上抓鱼。
“钟渊哥。”蔫蔫垂眸,秋末染只能在笔记本上,照葫芦画瓢默写出那些词汇。
他头顶聚一团乌云:“我能记得单词由哪些字母构成,可我记不住汉语意思,我也不会读,不会造句。”
“先试一个。”钟渊挑了一个考试和日常生活中都高频出现的单词,他字正腔圆,“Wonderful,形容词,精彩的、绝妙的,用来修饰名词,造句吧。”
只见秋末染双唇向中心聚拢,拢成圆圈,唇瓣翕合,连带着下巴都局促震颤:“……”
愣是念不出来。
钟渊扶额:“……”
“再试一个。”钟渊哗啦啦翻书,终于找到一个更简单的单词,“try,既可以是动词,又可以是名词,意思是尝试、努力、试图,请造句。”
秋末染深吸气,摆好嘴型,目光炯然,然后一丝不苟地吐出了一口空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
课本一下子垂落身侧,镜框险些顺着鼻梁滑落,钟渊看着秋末染傻眼:“……”
……这小子究竟还是人类吗?
……他的脑子到底什么成分?
钟渊当真无法理解,那些个几乎复制粘贴的谜杂图形,秋末染一眼便能辨认差异,学个幼儿园小孩都会念的单词难得要了他的命似的!
钟渊黑压压的低气压如潮涌至。
秋末染嗅到,为了给钟渊加油鼓劲,他赶紧翻开当年自己翻烂了的那一版英文词典。
指着为数不多记得意思还会念的其中一个,他星眸闪熠:“钟渊哥,我能念这个。”
闻言,钟渊燃起希望,忙问:“什么词?”
“bndon。”
“……”可真会记啊,钟渊嘴角冷抽,满脸生无可恋,“挺好,bndon吧。”
*
醇厚的奶香四溢弥漫,茶包在翻滚的沸水中活跃打转,袅袅白气蒸腾。
夏初浅站在煮炉前,五官素白清丽,覆一层水汽凝结而成的薄薄雾珠。
喊了四年要自制奶茶给秋末染喝,这会儿才真正兑现。
舀一勺奶茶尝火候,红茶的浓度欠一点,她转小火继续熬煮,拿出专门用来切水果的菜板,准备做果盘,配几样点心和奶茶,给他们当下午茶。
正揪着草莓蒂,倏地,夏初浅感觉身后有一道微弱的鼻息正朝她靠来,似乎刻意抑制呼吸声。
不等她回头看……
腰一紧,一双手臂圈住了她的小细腰。
清香混着一丝淡淡的湿热汗味自上压来,她的肩头忽重,是有人的下巴在此落了脚。
烫呼呼的皮肤吧唧一下贴上她的脸,他鬓边的汗珠钻进她的发根。
“浅浅。”
秋末染从身后抱住了夏初浅。
他微微喘气,尾调染上一股风月的味道,酥骨旖旎。
夏初浅有些赧然地扭扭身子,挣不开他倚靠的重量,就让他贴贴抱抱吧。
她反手寻摸他的脑袋,葱白玉指插抵他的碎发深处,摸到一手的湿。
“你不是在学习吗?怎么跑去打拳击了?”夏初浅扭头,两人的面颊挤一块儿。
这个别墅的一间空房被改造成了家用健身房,跑步机、哑铃、史密斯架等,屋顶还悬吊一个拳击沙袋,秋末染和钟渊空闲了便去打一打。
“我没打拳击。”秋末染澄清,收紧搂夏初浅腰的手,“我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不一样吗?都是运动呀。”夏初浅哭笑不得,大力地撸他毛蓬蓬的发,“小染,我说啦,我不在意的,真的!所以你不用把自己搞得心跳加速、体温上升再来抱我。”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鼻骨温柔地切割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肌肤打湿:“我想让你更满意一点。”
“我对你很满意。”在他满满当当的怀里艰难地转了个半圈,她捏他的脸,粲然笑道,“很满意,非常满意!无论你和别人一不一样,我都爱你。”
话音刚落,夏初浅的腰再次被秋末染束缚。
两侧腰线扣着他粗粝的大手,她的脚下蓦然一空,被他托举着坐到了菜台上面。
“干嘛?”夏初浅腼腆又含情,“你才学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想找点愉快的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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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星星不语》 70-73(第8/8页)
大理石台面微凉,凉意自臀部向她的周身流窜,却莫名,给吵闹的心脏撒一把助燃剂。
山雨欲来,仅剩的理智告诉夏初浅,这里是公共空间,太过露骨的亲密行为不合适……
“回去学习啦!”她推他。
“钟渊哥说他必须休息一下。”秋末染实话实说,不沾邪念,他澄澈的眸子里宛如流转着五彩水墨,将她看尽,“但我也想做一件愉快的事。”
“什么事?”
他喷出轻笑,嘴角的弧度几不可察,眉宇镌刻爱意。
十根手指架空支在菜台上稳定身躯,秋末染微微弓背,拉长修长的脖颈后侧,他寻一个完美的角度深深吻下。
后脑勺靠上橱柜门,大理石台面有些滑,夏初浅两手攀上秋末染的肩头□□。
四瓣唇黏合缠玩,满足感充盈两人的心脏。
此起彼伏的喘息不停加速,肺部缺氧,吸进的微薄空气除了彼此的体味,还有浓郁的奶茶香。
“好了。”秋末染及时叫停。
再吻,嘴巴就该肿了。
浅浅会红着脸责怪他吻得激进,好像没有明天了似的,被人瞧见多不
好意思。
他的唇的触感余韵未消,夏初浅抿唇尝尽余味,扶着他的肩稳稳当当跳下来:“我要切水果了。”
“嗯。”秋末染夹心饼干似的黏着夏初浅。
两人洗净手,他一手按着草莓,一手搂抱她的腰肢不撒手,下巴栖息于她的肩窝,吐息眷眷:“切吧。”
“我切到你的手怎么办?”
“没事,我给你切。”
夏初浅被逗笑,握着刀熟练地手起刀落,切去草莓屁股,喂秋末染吃一颗,自己也吃一颗。
两人的腮帮子因为咀嚼的动作而你碰我我碰你。
“小染,脑科学研究所发了正式的劳动合同给你,你以后就是科学家了。”她变切边说,“我以后能做什么呢?”
有些迷茫。
夏初浅热爱所学的专业,如果可以,她不想转行到其他混不相干的领域。
重回心理咨询赛道吗?虽说四年前的负面丑闻早已消弭在互联网,可终归是她除不祛的“污点”,她自己心里也是块疙瘩。
继续做类似“星星之家”的那种特教师吗?这份工作虽然辛苦,却成就感十足,可她并非科班出身,不够专业。
“浅浅,你想当老师吗?”想了想,秋末染问。
“老师?哪种老师?”
他思绪飘回曾经,慢条斯理地说:“都行。我觉得,你很适合、也很擅长教别人学东西。你教我,教‘星星之家’的自闭症小孩,教农村的留守儿童。”
停下刀子,夏初浅侧耳倾听。
“浅浅,你还记得那次绑架吗?”
“记得。”夏初浅点头,不知秋末染为何提起。
“那次,我提前半个多小时到达仓库。按照导航路线,我车开得再快也做不到提前那么多。”
“那你怎么做到的?”夏初浅转身看着秋末染问。
“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哭着拦车,求我带她沿路找她的老师,她的老师去小超市买校庆要用到的气球和剪刀,然后就消失了。”
夏初浅的心头轰然触动。
话语哽在喉咙,她滞声问:“那个老师……”
“嗯。”秋末染指骨轻刮夏初浅的脸颊,“浅浅,是你。”
“后来,我说明来意,那个小女孩给我带路,带我穿过树林走捷径,我才能出其不意地出现。”
“那天很晚,路很远,很危险,但小女孩义无反顾,就证明……”他揩拭她悬泪的眼角,“你是个好老师。”
精神为之一振,夏初浅想了想,提议:“小染,我们一起念大学吧!”
“你读本科,我读硕士研究生,我想去学特殊教育,国外这方面比国内成熟一些。等毕业了,我当一名特教师,还能给特殊儿童做心理辅导。”
之前只想着本科毕业了尽快赚钱,还清李小萍的抚养费和攒钱买曾经的家,现在条件允许了,经济实力充裕,她为什么不在喜欢的领域深造呢?
“嗯。”秋末染重重点头,“浅浅,我上大学不能用脑科学研究所的那副耳机吗?AI同声翻译……”
“好啊你!”夏初浅笑着拧秋末染的腰窝,“你一早就琢磨好了所以不好好学英语!是不是!”
“不是……”他不躲,眼帘低垂,委屈之意溢于言表,“我很认真的,可我学不会。”
“钟医生教你,我也教你,每天进步一点点。实在不行,借助工具也不是不可以,工具发明出来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想起奶茶还架在电磁炉上,夏初浅赶忙尝一口,醇香溢齿,“刚刚好,好喝。”
夏初浅盛出了满满六大杯,嘀咕道:“我会不会煮太多了?”
“不多,我能都喝完。”
“这么多,喝完会失眠的。”
秋末染黏上来,细嗅夏初浅发丝的清香,蕴一丝期待道:“那我能整晚都看着你了。”
*
“咳咳。”
门口突然传来钟渊的声音,只见他环抱双臂,一脸“没眼看”的冷酷表情。
小情侣见着他也还是腻歪在一起。
“钟渊哥,你休息好了?”秋末染问。
“血槽快满了。”钟渊板着脸揶揄,走上前,递给秋末染手机,“你刚来了一通电话,我大伯打给你的,你人不在,我大伯就又打给我了。”
三分钟前钟永新拨来了电话。
秋末染接过手机问钟渊:“新叔说了什么?”
“说秋先生前天进行了手术,术后一直昏迷,直到今早秋先生才醒。”
“秋先生还好吗?”夏初浅的呼吸一瞬悬停,紧张得紧攥秋末染的手,“手术成功了吗?”
撩唇浅笑,钟渊应道:“尚待观察。但至少就目前来说,秋先生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他手掌落在秋末染肩头:“末染,你的好日子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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