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也被她骂掉了眼泪。
“就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吗?亲一下都不行吗?”
“你亲我,我恶心!”
他哽了一下,翻身向里,将脸埋进枕头里,半边肩膀还露在外面,不时抽动一下。
他们两个,一人闷着哭,一人敞着哭。
哭得累了,各自睡去,天亮以后却脸对着脸,抱得比感情好的夫妻还要紧。
蒋芙瞧着骆岢的睡脸,他明显憔悴了,却也有憔悴的风度。心里受伤,眉心便也收拢着,不知情的人见了定要心软,争相盼着机会为他解决愁绪。
她不是不可怜他。
但她可怜他,张闵由谁来可怜呢?
他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就要被杀?
想到这一点,蒋芙心也冷了。
她从他怀里出来,被屋子里的冷气冻了一下,老老实实钻回被窝。
又不甘心就这么和骆岢凑在一起。
然后她想,凭什么不想在一起就要她来做那个后退的人?
她一脚踹向骆岢,想把他从被子里蹬出去,蹬不动也不要紧,把他弄醒就够了。
却没想到,一抬腿,踢到了应该避开的地方。
“……!”
骆岢痛得皱眉,顷刻醒了,震惊看她,双眸里全是愤怒。
他痛得说不出话,眼神倒是把他的意思都传达出来了。
她便是愤恨至此,要将他传宗接代的根本毁去吗?
蒋芙心里尴尬,面上还凝着。
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会踢到那里。
似乎因着疼的位置不雅,骆岢背过身去。
忍了一会儿,他就又开始哭了。
蒋芙仰头沉思,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惹到这么一个受委屈就掉小珍珠的男人。
“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你到底在哭什么!”
骆岢吸了吸鼻子:“你以为我在哭什么?”
蒋芙沉默了。
片刻,她冷着脸往他身边爬:“……踢成什么样啊?扁、扁了?”
骆岢眼睛的红肿还没消退,脸就开始红了。
“没。”
“还疼吗?”
他点头。
蒋芙觉得难办:“找大夫?”
他很剧烈摇头:“不要!”
蒋芙失去耐心:“那怎么办!”
她一吼,他便又转了个方向,拿后背对她。
蒋芙:“……”
她稍微收了点语气:“我都没用力,还能踢坏了吗?”
骆岢不回话。
她伸手拉他:“我看看……”
骆岢身体一僵。
蒋芙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但是话都说出去了。
——遇事不决,先骂一句。
“好心当成驴肝肺!谁愿意管你似的!”
说完,她有些慌乱了回了被窝,用被子盖住自己。
“你快点!不疼了就去干活!我冷了!端起个炭盆进来!”
静默许久,骆岢的方向传来窸窸簌簌的衣料声。
他下床更衣,穿戴整齐以后,变回了那个绝世容光的公子。然后一言不发给她端炭盆,盛早饭。
这些天,他都是这么照顾她的。不想被别人发现她在这里,就只能事必躬亲,不让第二个人见到她。
因着早晨的尴尬,吃饭的时候两边都不说话。
蒋芙吃着粥,不时瞄他那里一眼,回想脚感。
好像是……软中带硬?
她用筷子抽了几下自己的头。
想什么!想什么!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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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了张闵!她在想什么!张闵头七还没过!
骆岢则在闷气,再怎么说,她都不该攻击他那里。
真的很痛啊。
吃过饭,骆岢将一碗褐色的汤水摆在她面前。
蒋芙闻到苦味,凌厉抬眼:“这什么?”
骆岢淡声道:“这是之前的那种药。娘子药效过了,有些危险,还是喝了吧。”
蒋芙气得拍了下桌子,碗中药汤溢出去一些。
“你昨天晚上还说让我杀你呢!就是不小心踢了你一脚,我就危险?”
“假大方!大话放出去做不到!你虚伪至极!”
骆岢道:“喝掉吧,你不喝,我也有办法让你喝。”
蒋芙直接把桌子掀了,药汤与残羹剩饭洒到地毯上。
“我不喝!”
她站起身,愤怒盯他:“还有!你态度给我放好点!给我放好点!你再给我甩脸子试试!”
骆岢仰头回望,也带了怒意:“我不是没有苦苦哀求过,可在娘子面前不是没用吗?我何苦继续轻贱自己?”
“你太恶心!说了那么多可怜话,你愿意如何如何,结果都是说说而已!幸好我讨厌你,我要是喜欢你,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蒋芙撒气踩那药碗,结果太用力把脚踩痛了。
她脸色白了一瞬,骆岢便也跟着紧张起来,从对坐的位置上移过身看她的脚。
蒋芙脚踩着他肩膀,将人向后掀翻。
“我确实倒霉!我当时就不该选你,在场那么多高门大户的郎君,哪个不比你好!我选他们表白情意,一样摆脱得了金无尽!说不定,我现在都嫁过去跟别人生儿育女了!何必在这里跟你蹉跎!”
“……不选我,你要选谁?”
他神情阴沉,是怒极的模样,蒋芙想着自己得适可而止了,不然他打她怎么办,张闵死了,还有谁护她?
可她忍不住。
“我谁都能选,怎么,你还能把他们都杀了吗?”
“我不能!”
他匆匆擦泪,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而后,蒋芙听见门窗落锁的声音。
“……”
“骆岢!我恨你!我最讨厌你!有本事你把我关一辈子!”
“……”
无人回响。
蒋芙捡起玉器要砸,然而想到这摆件的背后是多少工人赶制,又足够普通人吃多少年的饭,就又放了回去。
还是等人回来打人吧,东西是无辜的-
骆岢躲到静室哭了一阵,心中郁结,但妹妹有事求他,他得进宫一趟。
正是局势紧要,波谲云诡的时候。骆岢一病病了那么久,宫里发下的旨意都敢推拒。
他再不露面,魏琪简直要以为他也要反了。
见到骆岢之后,那点怀疑散了。
他面貌倒不能说全非,但与之前也快要判若两人了,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质,应该是真病了。
骆岢说了舅父家里的事,希望平判崔氏以后,能留表姐一命。
魏琪允了,盯着他啧啧称奇。
“你怎么破落成这副模样?”
骆岢被人问,就有垂泪的冲动。
他忍了又忍,因为她说他这样没有男子气概。
“风花雪月,像是书中之梦。”
魏琪一下子明白。
他听说了,那个姓蒋的小娘子多日前离开长安,将骆岢一人抛弃在这。
思及此处,心中不免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骆沁也许久不来见他,像是有意与他诀别了。
“大好男儿,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怎能困与儿女情长呢?身不成,如何堪为佳人依仗?”
魏琪好心道:“不如我给你送几个美人?”
他这刚好有叔伯送来的美女没处置,用在骆岢身上皆大欢喜。
没曾想骆岢眼神一凛:“陛下已经有过其他美人了?”
魏琪并没有,他虽然是皇帝,但比较珍惜自己的初夜。
但这说出去太丢人了。
“你什么意思?”
骆岢将愤然尽数收回,恭敬道:“上次陛下所托之事,我原本想依照小妹心意。但如今看来,是陛下英明,小妹与陛下着实不是良配,臣会尽快给小妹订一桩亲事,杜绝她以下犯上的念头。”
魏琪:“……”
魏琪:“哦,行。”
骆岢磕头:“臣身体不适,陛下恕罪,容臣先行告退。”
魏琪点头:“你走吧。”
人走后,他上蹿下跳,捂嘴磕墙后悔。
忘了兄弟是她哥了。
不过,有一句话骆岢说对了。
本就……不是良配。
第45章 第 45 章 故人归来。
怎么会有人口津生甜……
蒋芙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又或者,她只尝过骆岢一人,没有尝别人的机会。
她被他拥在怀里,借着体型的差距, 自上而下吃吻。
明明刚才还在闹脾气, 嘴贴在一起, 就莫名其妙亲起来了。
蒋芙心里充斥着对张闵的负罪感。
她在一点点对他的仇人软化态度。
为何就被勾搭上了呢?
“……”
门外传来脚步声。
“公子, 公女来了院子, 说有事见你,要将人接应过来吗?”
骆岢圈着她腰的手骤然紧了几分, 最后咬了咬她嘴唇,分开,声音低哑:“带过来吧。”
蒋芙用袖子擦嘴,做出一副极嫌弃的样子,为自己的留恋胆战心惊。
“这是什么地方,为啥要说‘接应’?”
“有些机关。”他垂着眸子盯她被咬肿的嘴唇,靠近轻吻,以表歉意。
“你留在这,不要乱叫, 被沁儿发现恐无法辩解。”
蒋芙冷哼一声:“辩解?你不就是做了龌龊的事吗, 有什么可辩解的?”
这几日没有用药, 她也安安分分在他身边待着,亲吻时偶尔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他。
骆岢察觉她的变化, 心中掀起粼粼的欢喜,却不敢轻举妄动。
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把他装进心里。
“你说的对, 没什么可辩解的,我就是龌龊虚伪的人,对你做尽了坏事。”
他还要再说什么,侍卫又来叫:“公子,公女带过来了。”
蒋芙自觉地回了里间,将纱帐都放下来遮挡藏匿。
她面上热热的,既羞愧又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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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被他堵死了活路以后,她就不知不觉和他变成了偷。情的关系。
过去她瞧不起沈听南,觉得她为了那点地位在权贵面前自我折辱很低贱。
如今相比,沈听南写明野心的面孔熠熠闪光,她自己则坠入禽兽不如的深渊。
她不想被骆沁看见自己这一面。
就算骆岢不说,她也要回避的。
纱帐之外,骆沁进来和骆岢说话。
“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脸还这么红啊,嘴唇也肿肿的。”
骆岢不甚自然轻咳,里面的蒋芙也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骆沁长长叹了口气:“我之前和芙姐约好,她到光州给我来信。这两日便是约定的时间,我等了许久都不曾收到,担心了一夜。哥哥,你说芙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骆岢神情不变:“你若惦念,就派人去找。”
骆沁沉思道:“那我让赵统领去……可以吗?”
“可以,让他多带些人。你关心,就再附一封书信过去,蒋娘子若是有事耽搁把你忘了,看见信便可直接回复,省去了中间周转的时间。”
骆沁有些不满:“芙姐才不会忘了我呢,她忘了哥哥都不会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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