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意思了!我怎么这么坏!要是我长得美我就自己上了,你不要讨厌我!”
“我怎会讨厌你。”骆岢握她的手,闭上眼,“别追了,我们没有路,沁儿也没有。即便是母亲的面子,也抵不过朝令夕改的帝王之心。谁又有错呢……”
他道:“沁儿真的长大了,我与父亲一辈子都欠她的。”
“还有我……”
蒋芙反握骆岢的手,“我如今是沁儿的嫂子,我也欠她的。”
骆岢道:“是我欠你,你过得好好的,是我将你拉进祸事里。”
一夜没睡,蒋芙虽然精力不振,却也没有休息的心思。她想了想,还是动身去找张闵。
他带她去过一次金吾卫府,并不难找。
拒绝人的时候那么干脆,如今才过多久,有求于人还是上赶着来了。
蒋芙有点丢脸,但想到骆沁,又认为可以忍受。她们都在努力救这个家,想活命有什么丢脸的?
她站在门口说找张闵,侍卫们便像认识她一样放她进去,引到一处房屋前。
“娘子,请。”
蒋芙掀开厚重的门帘,进到里屋,瞧见穿着官服的他。
实在是稀奇的打扮,她过去从未将他与官府联系到一起,仿佛他天生就是闯荡江湖的侠客,来去自由。
“打扰你了。”
他没有抬头:“我听见是你,不算打扰。”
蒋芙心情复杂着,听到他后话:“白明旭说你会来找我,为骆岢求情,你真的来了。”
第56章 第 56 章 一爱难求。
又是白明旭, 怎么哪都有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讨厌他!
蒋芙没将被冒犯的不悦表现出来,朝张闵行礼:“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或者看在我娘的面子上, 如果有天陛下要对骆氏下手, 你能不能救骆岢与骆沁一命?”
张闵问:“你呢?不救吗?”
蒋芙狼狈垂下视线:“我以为我的命你会救。没关系, 是我太不要脸了。真有那么一天, 你救他们就行, 不用管我……”
张闵走到她身前,低头:“我现在是金吾卫中郎将。”
蒋芙于是闷不做声又行了大礼:“拜见中郎将大人。”
张闵:“……”
“只有这样吗?”
蒋芙错愕抬头:“你想让我给你跪下?你离开我身边才多少天, 怎么变成这样?你还是张闵吗?”
张闵将她抱进怀里,很突然的动作,用的力气也不小。蒋芙懵了一瞬,才想起要挣扎:“你干什么?”
“我师父说,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选骆岢不要我。如今我做了官,也还不够吗?”
蒋芙推搡的动作停下来,闭眼深呼吸:“你师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是不想念张闵,分开后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是不是瘦了?”
“……你瘦了。”
蒋芙道:“还好。”
她郑重道:“别听你师父忽悠, 我不是因为权势地位选骆岢的, 非要说个原因, 也是他的相貌品行。我让你离开我身边,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而不是继续没有主体,成为另一人驱使的刀剑。你现在听懂没有?”
等张闵似懂非懂点头,蒋芙才转回自己的来意:“真有那么一天,你能不能保住他们?保住一条命就可以, 你求求你师父,能做到吗?”
张闵淡声道:“我自己也可以。”
他道:“救你们,不需要求他,我自己也可以带你们逃走。”
蒋芙苦笑:“可你死了怎么办?你一个人带我们三个累赘,哪里逃得过追兵呢?要是害死你才能活命,我宁愿自己去死……”
说着话的功夫,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将军!上将军有令,让你速带五千精兵进宫护驾,文王谋逆!”
蒋芙:“……?”
张闵拿起墙上挂的剑与披甲,问:“你讨厌他,我还去吗?”
仿佛只要她说不去,他就决定不去一样。
“去。”军令在上,他如今又是官身,不听上司号令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你不要拼命,不许受伤!”
张闵颔首,拍了下她的头顶快步出门。
蒋芙没敢轻举妄动,目送张闵上马往兵场的方向疾驰,听院中的文官分析时局。
原来洛郡那边谋反后,文王就召集了一批他手下的暗卫逼宫,试图在长安兵力薄弱之时推倒魏琪上位。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野心?
蒋芙不可避免想到沈听南,她如今怎样了,她参与进这件事了吗?
说实在,她心里也想,如果这时候文王成功杀死魏琪夺位,以他那身板估计当不了几天皇帝,极有可能被骆岢爹熬死。
文王死后,洛城自然而然就变回了洛阳。天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改姓的,北境与淮南的两位王爷都是闲散之人……不,说不定他们和文王一样也是装的,真到瓜分皇位那天,就摇身一变,化成窥伺猎物的狼,等待时机一哄而上。
蒋芙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也没人进来查看情况,于是主动走出去问:“外面乱吗?我现在能回家了吗?”
留守的侍卫没想到她还在,听她问话忙道:“我送娘子回去!”
金吾卫府没有她坐的马车,她本也是走路来的,跟在侍卫身后匆匆往家的方向走。
骆府门口堵着不认识的马车,蒋芙心里一跳,与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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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道别回去问情况。
管家说是宫里来的人,骆沁为救魏琪受了箭伤,情况不好,陛下派人来接骆岢进宫。骆岢听到这事就晕了过去,府里的大夫正给他施针救治,宫里的人还在外面等着。
“那文王……”
“说是逃了,陛下亲兵正在追捕。”
“……”好乱。
蒋芙呆呆伫立在原地不知做什么,直到听侍女们惊呼“公子醒了”,她才像也醒了一般,迈步进了屋子。
骆岢在小厮的侍奉下面色惨白穿衣,蒋芙从小厮手里接过衣带,给他紧紧系在腰间。
“撑住,我在。”
骆岢已经笑不出来,他神情忧郁:“我多希望,是我给你说这句话。”
蒋芙牵他手:“夫妻两个,分什么你我?谁规定郎君不能依赖小娘子的?”
他们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蒋芙将骆岢抱在怀里,他也乖顺依偎她的肩膀,这样抱着体型虽有差距,但并不费力。
她一下一下摸他侧脸:“别怕,沁儿一定没事。还没见到人,别随便想些不好的事。”
路程不长,很快到宫门口,马车短暂停歇,驾车的内侍拿腰牌验证身份
,守卫放他们进去。
殿中骆沁昏睡着,是疼晕了。
骆岢看着床上失去意识、嘴唇没有血色的妹妹,抿着嘴潸然泪下。
白明旭向魏琪汇报完战况,急匆匆从书房出来,进到屋子里看了眼骆沁,安慰地拍了拍骆岢肩膀。
“无事,有人比你还心痛,从此你可安心了。”
骆岢避开他手,头也别向一边。
白明旭诧异时,蒋芙“呸”了他一声:“起开!别碰他!哪显得你来当好人!”
他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做什么,蒋娘子,我什么时候是坏人了?”
蒋芙想了想,他确实没做什么坏事,算不上坏人。
“你不讲义气,你说呢?”
和小孩吵架似的,说什么义气。白明旭勾起嘴角,但不得不承认,他被伤到了。
他与骆岢从小一起长大啊,就那么把他和他妹妹算计进他的复仇与前程里了。可不就是不讲义气?
他也是,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了,还来这里装什么好人。
白明旭无言离开。
蒋芙拍拍骆岢,哄道:“不气不气,我把他赶走了。你还讨厌谁?我帮你都骂了。”
骆岢闭眼,泪水顺着他的轮廓流下。
“芙芙,把我也一并骂了吧。”
“你我自有骂的时候,这几天先攒着,你再想想别的人。”
骆沁一直到晚上都没有醒,身体发热折磨得她直哭,但魏琪没有来看一眼。
蒋芙肺快气炸了,沁儿是为了谁?
她揣了一肚子气去找魏琪理论,得到人通报后怒气冲冲到殿门口——她动作极轻敲了敲门。
“陛下。”
魏琪从沙盘上抬眼,有些不愿意搭理她,但看在骆沁的面子上不得不见,毕竟是她嫂子。
“平身吧。”
蒋芙直截了当:“陛下不去看看沁儿?”
魏琪被她提起这个,越看她越觉得像城府极深又惹人生厌的势利女子。也许就是她的挑拨,让骆沁去做勾引他、以性命开玩笑的蠢事。
“怎么,我看不看她也关你的事?”他冷冷道,“骆沁今天救了我的命,这是可以赐无字圣旨的功劳,天下人看着,无论骆呈夜如何,我都不会动你们家一根手指,你大可放心了!”
蒋芙气得不行,脸被人扇耳光时都没这么火辣辣的。
她忍了又忍,没跟这人吵起来。
只道:“沁儿醒了不见你,还能不能继续喜欢你,陛下好好想想罢!她可是豁出命救你的,她挡在你身前时没想过能活下去,你非要那么揣测她的居心,想来也没动什么真情!陛下不必再苦恼,我会劝沁儿死心,反正你也让我们放心了!”
蒋芙转身离开,被魏琪喊人堵了门。
天子这才将别扭展开,露出些少年人的焦急:“你别跟她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蒋芙瞪人:“我早看出你喜欢沁儿了,你端什么?以为你是天子,别人就非你不可?以沁儿的美貌,想要什么男人没有?”
“你只有权力,所以你认为身边的人接触你都是不怀好意,都是觊觎你的皇位!可有人是把你当作人喜欢的,你不珍惜,你用你的恶意揣测她,践踏她的感情!连她想救你的命,你都怀疑是她的算计,你……”
蒋芙在魏琪眼中看到了杀意,有一瞬后悔自己说这些,但想到沁儿受伤的样子,微弱的呼吸,她就觉得自己说这些是天经地义的。
她当骂他的!
反正,左不过的贱命一条!
沁儿还小,她还有一辈子要活,怎么能糟蹋在一个不懂她心的人手里!
她闷气跪到地上,等候发落。
等了许久,听到天子叹息。
许多事他也有苦衷,他也想和心爱的女孩厮守在一起,想坦然像寻常男子待她。
但他是皇帝,他一旦松懈,就会有很多手朝他伸过来。到那时,他连想保护一个人的力量都没有。
刚登基时,就是那样。他亲眼看着宸妃被内侍用白绫绞死,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答应过她,等他登基就将她子女带进宫见她。可他没能做到,他命令不动先帝的人。
皇帝不是天子,只是齐国的首领,只是一个凡人。他的话别人听不听,不是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可以的。
就算是皇帝,也要动脑给自己网罗权力,许诺给谁好处,让谁站在自己这边。
有时他在宫里很孤独。
他做皇子时相处的朋友都变了,那些不变的,则被他杀了。
作为国君,他需要绝对的服从。作为人,他需要纯粹的感情。
但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人出现?所有人接触他都自有目的,宸妃亦是,她对他好,只是想要从他嘴里听她孩子的近况。
就连亲哥,不也想杀他吗?
——沁儿。
魏琪阴沉着脸:“不要命了敢在我面前造次!滚出去!去殿前跪着,不跪满四个时辰不许喝水!”
第57章 第 57 章 爱火余烬。
蒋芙跪在延英殿前, 石阶之下。两侧是凤与龙型雕塑,有眼无珠。
她憋着气,起初后背挺得笔直,后来跪得受不住, 悄悄坐在了小腿上。可即便如此, 砖地也是冰冷坚硬的, 有寒风钻入她的膝盖, 在骨节之间隐隐作痛。
风将她的小袄吹个对穿, 不停刮她鬓角的碎发。天幕渐黑,时间好似过了许久, 但看日晷也不过半个时辰。
骆岢听闻她被罚跪,便在寒冬穿单衣,哽着一口闷气陪同。他还是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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