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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惠耐心解说:“我慈航静斋虽然一直避世而居,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每逢乱世,我派便会遣门下弟子出世,以匡正扶危为己任,衡量扶持圣明君主,拨乱反正,以迎太平盛世。玉华既心系百姓,与我慈航静斋堪称志同道合,为何不抛弃芥蒂考虑一下?”
乔安对她的这番说辞一清二楚。
有件事情她一直不曾说出口,她对梵清惠其实完全不在意,但是她对这位梵斋主背后的门派非常介意。
慈航静斋再如何地摆出不食人间烟火、代天择主的架势,原著中又口口声声谦称自己没有资格选择明君,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天下苍生……她一个字都不信。
慈航静斋隶属佛门,而今的佛教肆意敛财,豢养私兵,不事生产,兼并大量土地,不仅不纳税不服役,反而每年要朝廷花费天文数字供奉佛门弟子。
这样一个闹出了“寺庙经济”,未来还要继续完善一下“三武一宗灭佛”这个专属历史词条的宗教组织,究竟何德何能以天自居?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乔安初读只道诗中江南朦胧美景秀丽如画,长大才晓得这字里行间里满是那位尚未诞生于世的唐代诗人杜牧的忧患悲伤,借古讽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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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如是。
每一片琉璃瓦、每一盏长明灯,每一尊金身佛像,无不是民脂民膏。
她在轮回转世中数次假借方外人士的身份,她太清楚里面的门道了。
从后世的角度上来看,佛教是经历了数代统治者的一次次整治理顺才逐渐本土化,最终呈现出一个相对无害的状态。
但此时的佛教还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
她不否认现在有乱世之相,但史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隋朝灭亡也有宗教的一份“功劳”,慈航静斋倒也不必把自己塑造得如此光明正义。
而且她也不认为一个所谓的真命天子,就能救万民于水火中,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英雄史观。
乔安没有同梵清惠生气,反而嘴角含笑一直听她说完。
当你与一个人到了三观完全相反的地步,已经没有必要再同对方争论了,因为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她此世相貌是书中板上钉钉的温婉柔美,平时她身佩长刀,刻意打扮得干净利落时还好,但现在正值夜间,她为了刷马解下腰间长刀,头发散在背后,只在末端轻轻一束,月光照拂下再柔和一笑,身上毫无锋锐,显得极为无害,无人敢信这竟然是天刀之女。
连梵清惠都不禁觉得她与宋缺真是脾性完全相异的一对父女。
但乔安说出的话却一如此前:“承蒙斋主错爱了,这些我都已知晓,但我并不打算更改心意。”
慈航静斋一派胸怀天下黎民百姓的模样,但历史上那无数命如草芥、生活在底层的可怜人,早已用亲身经历在史书上留下了用自己血与泪写就的事实,此时的佛门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如若那颗拳拳爱民之心为真,请先老老实实参与社会生产。
二十一世纪的寺庙在带动当地的第三产业的发展上可是干得风生水起,成立的公司更是老老实实交税,而此时的佛院寺庙……
算了,别说带动了,不剥削百姓就不错了。
那些住持、僧侣可是能逼得后人在书中、论文里发明出“寺院地主”的称呼,让人将他们与世俗地主作出区分的特殊群体。
梵清惠:“是因为宋阀主对你说了些什么吗?有些事情我可以解释。”
“他不曾对我提起过有关慈航静斋的任何事情。”乔安说。
一时间,梵清惠心中百感交集。
她只道:“难怪。”
“我也有一言相问,望斋主以诚待我,我想知道斋主欲收我为徒,到底是单纯地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还是为了我爹爹?我自认虽有一定资质,但还不值得斋主两次三番垂怜。”乔安问得极为认真。
慈航静斋这种魁首式的门派,自有一番傲气。再如何的良才美玉,从宋缺到她自己接连几次拒绝,都该放弃了。
这种执着只让乔安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慈航静斋的祖传操作,操纵不了目标,就笼络对方身边的亲朋好友。说服不了就谈个恋爱,不愿意恋爱,就物理消灭。
乔安不认为是自己吸引到了梵清惠,倒是觉得她是在借自己向宋缺施加影响。
毕竟因为她的到来,宋阀声势较原著中要更为浩大,她在江湖上走动的这些日子,没少听江湖人在茶余饭后推测宋缺未来的动向。
慈航静斋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梵清惠没有正面回答,她静默了一下,当她不言不语时,更凸显周身缥缈似仙的气质。少顷,她以赞赏的目光看着乔安:“玉华不必妄自菲薄。”
她这样模棱两可地回答,反而令乔安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她这副身体就是同慈航静斋天生八字不合,原著中梵清惠以旧情说服独尊堡背叛宋阀,令原身这个儿媳左右为难,而今又想把她架在火上炙烤,想要用她这个“人质”影响宋阀决策。
不怪乔安这样想,而是慈航静斋的做派本就令人迷惑。
说是制衡魔门,但江湖上的魔门高手及其麾下势力各个健全;说是为了百姓苍生,但也没见施粥布药、斩奸除恶。反倒是原书男主和他的支持者宋缺,没少被慈航静斋针对,三十六计轮番上。
只因慈航静斋判定他们二人不配为执棋人,不愿他们参与这场天下大棋。
虽然这样听上去还是很怪,感觉这行事作风有点像反派了。
梵清惠:“那便订下个约定吧,以一年之期,那时我再来寻你,若你仍旧不改此志,此事就此作罢。”
乔安直言:“那斋主怕是要失望了。”
梵清惠轻轻摇首:“一切尚未有定论。”
果然,跟这种自有一套逻辑的人讲话是说不通的,还不如跟她的小棕马聊天舒心,乔安道:“夜色已深,我就不多留斋主做客了,请吧。”
梵清惠:“如此,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她如来时一样,身姿缥缈的离去。
乔安没有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改变自己原先的行程。
翌日清晨,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下个目的地大兴城。
大兴城即为隋朝的京师,后世它有一个更为大众熟悉的名字——长安。
……
对于乔安而言,到了一方崭新的世界,一朝首都就像是旅游途中的打卡地点一样,若有机会去游览一番,她一般不会拒绝。
白居易曾一言道尽长安规划格局,诗云“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当乔安牵着小棕马走进大兴后,这句诗就自然而然地具象在了她的脑海中。
一条条宽阔笔直的大街将大兴城分割成菜畦般的一块块坊市,街上马车穿梭如织,两侧商铺鳞次栉比,店里伙计的招呼声隔着丈远都能听见,不时还能见到手艺人在当街献艺。
乔安收起医幡在大兴停留了三日,如每一个初来乍到又颇有余钱的外乡游客一样,体验尽了京师的繁华。
她登上当地最负盛名的饭馆,品味那站在街上都能嗅闻到飘香的珍馐美馔,又去游船上尝了尝那被此时的文人墨客所争抢的鲜茶。
夜色降临时,她来到坊市中欣赏了一番当世名气最大的杂耍人表演的技艺。
永安渠、无漏寺、跃马桥……
大街小巷上都留下了她的身影。
临行前,她又一次来到跃马桥上,一手扶着栏杆,望着桥下静静流淌的河水。
然后她没有任何留恋地牵起缰绳,重新立起医幡,离开了大兴。
第283章 大唐天刀14
离开大兴后,初时乔安还一路沿着运河而行,但时日一久,她的行进轨迹就再次不固定起来。
她优哉游哉地骑着小棕马,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
那面写着“华佗在世,妙手回春”的医幡已不知在何时破损,她懒得再去做一面,索性弃而不顾。
每到一地,她就挥刀而出。
宋缺曾依靠这柄水仙刀创出了闻名天下的“天刀八式”,而起手式便名为“天风环佩”,顾名思义,一刀斩出,犹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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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环佩,相击而鸣,其声音清脆激越,悦耳动听,引人入胜。
乔安曾研究过,最终发现是这刀身上的锻打刀纹之故,这美丽如羽的纹路,在快速挥出时,刀纹同空气相摩擦,就会发出这等特殊的妙音。
她下山前曾询问过宋缺,宋缺感慨了一下长女果然刀术天赋非凡,然后道:“的确如此,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换作其他的刀具同样可以,无非是换一下挥刀的腕势与气力。”
宋缺补充了一句:“不过都没有水仙刀发出的声音好听。”说完,他向乔安眨了下眼睛。
这被无数江湖人闻之丧胆的招式,就在两人笑谈间,被揭开了神秘面纱。
但真的很实用。
乔安在村口停下马,水仙刀出鞘,雪白闪亮的刀锋,横挥而出,然后挽了个刀花,重回鞘中。
一声宛若金钟玉磬的悠扬绵长响声,在内力的催使下在空中弥漫开来。
本在村口玩耍的几个小儿跳起来,他们开心地指着马上的乔安说:“你是再世华佗!”
不知不觉中,她的名声已经不局限于运河劳工口中。
乔安笑着扔给他们一把糖果,默认了这个称呼。
他们欢呼着攥紧糖,然后飞奔进村内,通知自家亲人去了。虽然不等他们回去,就已经有听到“天风环佩”声响的村民疾步而出。
在村内待了两日,乔安离开了此地。
江湖上皆传,最近横空出世了一位神医,正四处义诊行医,许多百姓称其为“再世华佗”。有人慕名拜访,却发现对方居无定所,往往在一地停不过三日,就再次启程。
当他人得知消息赶往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此地。
乔安来到镇上,找到牌匾上留有宋阀标记的一家商行驻地,她将寄给家中的信留给伙计,而后就要转身离去。
但房间深处窜出来了一个胖乎乎的身形,对方哭丧着脸,喊道:“大小姐留步!”
乔安停下脚步,问:“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那人道:“这里有来自阀主的口信,‘速归’。”
乔安奇道:“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对方小心地觑了一下她的神情,见她是真的疑惑,不禁欲言又止。
乔安说:“掌柜的但说无妨。”
胖掌柜心一横,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小姐您太长时间没有回家,家中长者实在挂念,所以……”
乔安恍然。
不断地轮回转世,其实也有弊端,那就是她对于时间流逝的敏感度大不如前了,仔细一算,好像的确一年有余没有回家了。
她之前本打算在新年时回一趟山城,恰巧有了灵感闭关了一阵,最后出关时,只得急匆匆寄了一封信解释一番就没再返家。她想,有宋缺、宋智两兄弟这两个前车之鉴,应该能理解她吧。
于是回家的计划就被一再耽搁了下去。
宋缺、宋智的确能理解,有的时候他们出门在外的时间比她更长,但问题是……那都是他们已经成为老江湖后的事情了,哪有第一次离家就这么久的。
别说宋夫人日夜挂念,连宋缺都有些坐不住了,只得给各地商行留下口信,让他们再次见到寄信的大小姐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让她尽快归家。
如果她不愿回家,就把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地点汇报上来,他亲自去请。
乔安说:“多谢掌柜的告知,我这就回家看望家中父母。”
掌柜的哪敢让她一个人回去,他忙道:“大小姐到院中稍作休息,剩下的一切由我来安排吧。”
……
乔安乘坐着商行安排的马车,一路紧赶慢赶地往宋阀前行。
在车队刚刚进入岭南时,就遇到了接应的人。
当下骑马的人是一位长相英伟的年轻人,然而惹人注目的是,观其面孔他比宋智还要小上几岁,却已有了满头银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鹤发童颜。
乔安认得他,这位是宋缺的族弟宋鲁。
“怎么劳烦鲁叔亲自来接我?”
宋鲁在马上笑看着她,调侃道:“玉华,你摊上事了,大嫂她现在还在生气呢。”
“我觉得我可以再挣扎着狡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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