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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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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容颜也像极了一个故人,忍不住细细打量间,关切道:“时大夫,你怎么样?”

    时暮真的快瘫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在莲姐这里休息一晚?”

    “当然可以。”

    “谢莲姐。”

    又听到莲姐问:“对了,小大夫住的西市,怎么知道我名字?”

    时暮:……

    时暮支吾道:“因为……因为我来过这里。”

    莲姐懂了,小哥儿还来乐坊找过姑娘呢!

    清音阁的布局也是前面二层楼,后面还有院子,院子环境清幽僻静,主要是贵客所在。

    莲姐在二楼安排了一个休息的房间,时暮本想赶紧躺下缓缓,突然从楼上往下,看到后院最僻静的相思院门口,灯笼下,竟然站着成纪。

    成将军威武严肃,站如松柏般,一动不动地守护在院门。

    时暮心头一跳。

    难道,那个人就在院中?

    原文说的那人不是浪荡子,怎么没事就跑来乐坊寻欢作乐呢?

    心里莫名浮起些许不快。但此刻忍得难受,既然送上门,决定还是赶紧去蹭蹭。

    时暮下楼,从清音阁后门绕到了相思院的侧面。

    他在这里打工一个多月不是白打的,每条路都无比熟悉,相思院的侧面有个被杂草遮掩的破碎缺口。

    中药那次,谢意也是住在相思院,原身便是从缺口溜进去的。

    时暮矮身钻进相思院,放轻脚步,走近那间漆黑房间。

    先站在门口凝神细听,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没有任何动静,才推门,悄无声息地踏进房中。

    因为潮热期的敏感,时暮走进房中,身体便好似感觉到对方气息般,有了解除痛苦的迹象。

    房间里光线极黯淡,只有点点银白月色自雕花窗格洒落地面,不足以看清任何东西,只能依稀辨出床的位置。

    时暮小心往前走去。

    又想着这人的警惕性好似太过不足,若自己是刺客,他岂不是已死几百次?

    可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自己和他的关系,仅限于在找到解决异常潮热期办法前,挨一挨蹭一蹭。

    多了没有。

    光线实在黯淡,时暮慢慢往前,还是被脚下的凳形物品绊了一下。

    身形晃动,惯性地伸手想要抓扶什么,就被自黑暗中伸来的手臂在腰上轻轻一揽,落入熟悉的温热怀抱。

    那叫人头皮发麻的冷调香气瞬间氤氲进每一个毛孔,时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惧地吐出一个“你”字。

    时暮本以为,他既然留在清音阁,那定然是喝多了。

    可此刻又不确定了。

    难道要赶紧跑?

    身前的人环着自己腰身,呼吸间,浓郁酒香飘散而来,片刻,时暮就不对劲起来。

    除了潮热期的不适得以消除,心里还痒痒的,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

    听到这人在黑暗中轻声问:“你是谁?”

    安静交织的两道呼吸中,时暮福至心灵地回答他:“我是小蝶。”

    他既然一直在找小蝶,便不可能不记得这个名字。

    谢意迷蒙地重复,“小蝶?”

    时暮很确定,他真醉了,抬手攀上他肩膀,认真回答:“对,我是小蝶。”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还是能感知到,他俯身,凑近自己肩窝,轻轻一嗅,直起身,温声喊道:“小蝶。”

    时暮没想到,他竟会通过自己身上的异香来确定。

    难道他记得中药那一夜?

    可,自己异香到底什么味,时暮自己都不知道。

    又听到身前的人用有些任性地不满语气问:“你怎么不来找我?”

    时暮应付他,“这不是来了么?”

    他像小孩似的委屈:“我很想你。”

    时暮确定他醉得不清,不过跟小蝶一夜风流,怎么就想起来了?

    “嗯”了一声。

    好似这一声嗯让他很满意,面前的人俯身侧头,亲了亲自己的脸颊,时暮浑身一僵,啄吻便如同春雨般,细细密密地落下来,然后,从脸颊移到唇上。

    时暮也不知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太过特别,还是接吻这事会叫人上瘾,只要被那道磁场吸住,就无法脱身。

    亲吻变得漫长而深入,攫取所有理智之后,叫人天灵盖都麻了。

    此刻,已经没有别的念头,时暮就想把这男人办了。

    或者被这男人办了。

    至于直男的节操……

    不管。

    捏着肩膀的手指越收越紧,时暮听到自己喘息着用沙哑气音催促,“快点。”

    可自己也不知道要快点做什么。

    但对方好似心知肚明,伸手往下,时暮只感觉自己腰上一松,腰带已经散落,还没反应过来,全身的肌肤便已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发带也被解开。

    虽然房中燃着炭火,但毕竟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

    他的怀抱很烫,时暮还是忍不住发抖,然后被抱到避寒的床上。

    其实,时暮分明记得,第一次之后,对方就想起身,却被自己的腿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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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背。

    之后更没办法收拾,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床褥先前只是有些潮湿,之后湿得躺不了,只好滚到锦被上。

    等昏昏懵懵间一切结束,思绪再次回笼的时候。

    时暮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有些地方是酸痛,有些地方是被他咬得刺痛。

    怎么每次都那么喜欢乱咬?

    雕花窗格里透入灰白的光线,已至早上,天色将明。

    脑袋下枕着一只肌肉线条流畅清隽的小臂,腰上还搭着另一只。

    身下垫着锦被,身上盖着他的狐裘。

    偏头,见就在很近的距离,那人阖着长睫,睡得安稳香甜,乌黑长发散落间,隐约能看到赤裸的胸口和腰腹。

    时暮震惊得无以复加。

    妈的,昨晚干了什么?不是只想在他身边待一待么?怎么又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但气归气,可一回味,又感觉从腰椎到天灵盖都在发麻。

    不行,不能再想了。

    时暮知道,昨晚这人醉得厉害,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了小蝶。

    虽然自己确实是,但他不知道。

    何况还是个醉狗,不如先溜?

    时暮小心翼翼,如同做贼般,一点点拿开环着自己的胳膊。

    因为没有看到对方蓦然握紧的拳头,时大夫自鸣得意地以为逃出了禁锢,悄无声息爬下床。

    落地的时候,感觉两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地上丢满的衣服更是看得人心里发毛。

    强打精神,找出衣服穿好,绑起马尾,不发出丝毫声音地拉门离开。

    等人出门,谢意才睁眼,从床上坐起,把长发拨到肩后,凝注已经关好的房间门,思索着。

    许久,终于还是失笑出声。

    第55章

    一瘸一拐地从原路溜出相思院,时暮赶紧背了药箱就回家。

    路上感觉到,除了大腿内侧、锁骨一众私密不私密的地方,脖子后面也微微有些刺。

    一摸,发现后颈腺体不像之前平滑,有凹凸不平的印记。

    顿时又是腿脚一软,扶着旁边的树干,路都差点走不动。

    此刻,时暮才回忆起他从后面箍着自己小腹,轻轻嗫咬在自己后颈上给自己落印。

    他妈的,甚至不止一次。

    回到家,烧了水,提到房间去清理洗刷,看着一身的旖旎痕迹,时暮又想骂人了。

    虽然用腿缠你是我不对,但你睡就睡吧,这样毫无下限难道就没有问题?

    不过,自己好像也抓了他不少。

    弄干净身体,时暮倒头就睡,直到下午,才在江小兰一次一次的关心中,艰难爬起床,准备填个肚子。

    吃着饭,时暮还在烦恼被谢意落印的事。

    毕竟,之前自己那异常的潮热期,时暮一直考虑是激素紊乱引起,只要找到问题根源,应该很快就能脱离谢意。

    此刻却形势大变。

    看着对面温柔的女子,时暮决定,有烦恼,找妈妈。

    “娘。”

    江小兰关心道:“怎么了小暮,菜不合口味么?”

    时暮自然询问:“娘,如果一个哥儿,当然不是我啊,不小心被落了印,除了找个新男人重新落印,还有办法解决么?”

    江小兰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办法啊。”

    时暮:……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昨晚又做手术,又做其他的,时暮其实挺累。但确实,潮热期的不适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病人那么多,该看诊还是要看。

    经过之前的疫情,连花清瘟打出了名头,时暮堂的病人已然是看不完了。

    而且,不止妇科和哥儿,什么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的杂病也一拥而来。

    实在没办法,时暮只能进行限号,每天限看多少人,优先妇科和哥儿。

    毕竟自己专业的是妇科,其他方向或许有更好的中医大夫。

    比如杞松的弱精症,虽然如今那常三娘已经不再逼着要小两口生孩子,对秦雨也体贴入微,但小两口自己还想着治一治。

    但时暮查不出他的原因,真没办法,只能告诉他,“要不你去别的中医馆看看?”

    下午只放了一半的号,眼看着快要结束,最后一个病人是个有个老伯。

    须发花白,穿着朴实,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很有威严。

    在诊桌后坐下,老伯没有主动讲述自己的病症,只眼带打量地看着时暮。

    时暮主动询问:“老伯哪里不舒服?”

    这老伯没有回答,神秘一笑,“连花清瘟的时疫方子是你开的么?”

    他便是太医院的院判朱令。

    那日在西南有小楼,朱院判亲眼看到这哥儿大夫治好了那锦衣公子的菌蕈中毒。

    这场时疫,冒出来特效汤药连花清瘟时,朱令竟又惊奇地发现,和那治菌荨的是同一个大夫。

    他立刻从病人手里买了一碗,细细分辨方子后,发现这方子乃是杏麻石甘汤,达原饮和银翘散三个方子,各取其精华而成,当真精妙无比。

    马上就要甲级医士考试,朱令立刻想到,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沂都医学奇才!

    可此刻,看着眼前清秀年轻的小哥儿,朱令又万分怀疑。

    是以从一位临时有事的病患手中买了这号码牌,来亲自试他一试。

    时暮听他问连花清瘟,以为是二阳,“发烧了么?”

    “没有。”朱令一顿,“老夫小便不适已有两年。”

    时暮继续问:“具体如何不适?”

    朱令道:“不适就是不适,具体不了。”

    时暮看这老伯脑子不是很清楚,决定还是自己检查算了。

    “你随我来,帮你做个检查。”

    自自己进来后,这大夫未诊脉,未看舌。

    朱令也打听过,听说时大夫检查不同普通大夫,揣着满腹好奇,和他走进检查室中。

    听到哥儿大夫说:“脱掉裤子,趴下。”

    朱令愣了愣,“什么?”

    他又吩咐,“你小便不适,无非就是尿急尿频尿痛之类,我要帮你进行直肠指检,脱下裤子,撑着凳子,背对我趴下。”

    朱令一头雾水,但一心想要看看他到底是真有医术,还是浪得虚名,只管按着他的吩咐,脱掉裤子,背对趴在凳子上。

    大不了就是被他看上一看。

    朱令是大夫,大夫看病患是什么心理他最清楚不过。

    大夫眼里只有病情。穿上医士的白褂,美女和丑女,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就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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