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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秋来笑了。

    这种货色才是说真话假话都一个口吻。

    真话像假的。

    假话像真的。

    第45章 百花杀

    在外漂泊多日, 忘了青石镇正值多雨时节,路上行人寥寥,整条奚山街都被雨雾熏染成了一副水墨画。

    程秋来戴着墨镜打着伞在街对面站了很久, 看到了不少老客户和熟悉的街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她。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白颂雨正跟客户对坐在茶案前谈笑着喝茶,她的森也或许已经很久没开门营业了,门口台阶上扔着几个烟头无人清扫, 隔壁仍挂着曼秀美容会所的招牌,同样大门紧闭。

    小瓜小果不在,高晓丽正从箱子里拾出卖相差的苹果摆到促销位, 时不时抬头抱怨两句天气。

    柳老师去世后, 墨文书屋那些被他珍藏了一辈子的书下落不明, 现在被人接手改成了一间发廊, 此刻播放着流行歌曲, 两个打扮时尚的黄毛理发师正蹲在门口抽烟,隔着雨幕和一条街都能闻见浓郁的发蜡精油味。

    一想到言亭的发型可能就是在这做的,程秋来便忍不住笑出声。

    一下子少了两间门市, 奚山街顿时清净不少,尤其在这样的雨天, 显得寂寥又破败。

    被叶心怡软禁的日子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真回来了,她又迟迟不敢进去。

    自那天言亭走后,二人便再无联系, 程秋来无数次想给他打个电话,却又悻悻放下手机, 她担心他年轻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但狠话是她说的, 再装模作样的关心未免太过假惺惺。

    正犹豫着,一辆出租车忽然停在曼秀前边,紧接着车门打开,言亭冒雨从里边钻出,迈开长腿两步蹿到了台阶上,先回了趟曼秀,几分钟后换了身衣服下楼又去了森也。

    程秋来迫切地想看看自己的小店,未成想仅是一辆车疾速驶过的瞬间,言亭又将门关上了。

    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居然一直住在森也吗?

    是在经营花店赚生活费,还是……等她回去?

    无论是哪种目的,都令程秋来感到沮丧,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回去了。

    明明是她自己的房子,十年前慷慨大方地把小孩接进来,十年后仍要乖乖给他腾位置。

    思来想去,她折返机场,买了去往澜城的机票。

    上次只惦记着赶紧回来都没顾得上好好玩,现在刚好有大把充裕的时间可以放松,一个月后言亭会来这里读大学,自己正好代他提前适应适应环境。

    直到晚上,叶心怡才知道她跑了。

    彼时程秋来正躺在乔家渔栈的屋顶看星星,手机在身边嗡嗡作响,她接听了还没说话,那边听到那边汽笛似地咆哮:“叶心然你他妈的敢骗我!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管江驿了?不管尤川了?不管言亭了?我把他们都杀了你信不信!都——杀——了!!!”

    下一秒,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听声音应该是尤川。

    “还有你这喂不熟的贱狗!竟然帮着她一块骗我!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向着她,现在好了,她抛下你跑了,你说你贱不贱,贱不贱?去死吧——”

    她离开不到三个小时尤川就发现了,不过选择帮她瞒到了晚上,好让她有更多的时间能跑的更远,这样做的代价就是要承受叶心怡失控的狂怒。

    例如现在,程秋来已经听不到他发出任何声音了,但她能想象到,电话那端的场面,一定很惨。

    “……杀生不虐生。”程秋来淡淡道:“要杀的话,给他们个痛快吧。”

    说完,她再也懒得听叶心怡的歇斯底里,直接挂掉电话关了机。

    叶心怡在用他们胁迫她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用她胁迫他们,现在两个男人都伤了心离她而去,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尤川,她更不在乎。

    乔家渔栈难得迎来长住的客人,尤其还出手大方,举止优雅,颇受一家人待见,渔栈除了乔溯一家三口,还有个在澜城大学即将读大四的堂妹,偶尔周末再赶上渔季,会回家来帮忙。

    在得知程秋来是花艺师后,兄妹俩便恭敬地称呼她“程老师”,看她白天无聊,还邀请她一同出海,体验渔家生活,程秋来欣然应允。

    收网忙完一阵后,乔诗远便有空同她闲聊。

    程秋来对澜城大学很感兴趣,从专业就业方向打听到宿舍环境,再到食堂伙食通通了解了个遍,问的乔诗远都笑着皱眉,“程老师你问这么详细,是打算来读大学吗?”

    程秋来悻悻地碰了下鼻子,“不是我,是……亲戚家的小孩。”

    乔溯插嘴道:“是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吗?”

    程秋来:“是。”

    乔溯埋头整理着渔网,嘀咕了句:“原来你们是亲戚啊……”

    没说完的后半句他偷着跟乔诗远说了:“我还以为他们跟你一样,喜欢搞姐弟恋呢,你是没见着那小孩看她的眼神,渍渍,那叫一个深情!”

    澜城大学开学当天,程秋来离得老远就看见了言亭。

    不同于其他人有父母相送,帮忙拎行李前后照料,他孑然一人,独自拉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神情仅迷茫了一瞬,便恢复了坚毅。

    前往宿舍楼的途中,行至一片书法碑林,他仿佛感应到什么,猛地顿住脚步。

    回头,四下空无一人。

    他便继续向前走。

    程秋来也没再看他,从石碑后钻出朝相反方向走去。

    还活着,很好,叶心怡可能不会放过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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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目前没有伤害他。

    事实上,她对言亭的态度,完全取决于江驿的一念之间。

    程秋来是在晚上回到森也,奚山街的商户已经全部歇业,街上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一两辆车驶过,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

    久违的暖黄色的灯光再度于深夜亮起,店里很安静,大大小小熟悉的物件摆在原处,似同时看向她,无声欢呼着她的归来。

    跟以往一样,言亭把店里打扫的很干净,木地板被拖的光可鉴人,玻璃桌案一尘不染,几十个醒花桶整齐地摆在已经断了电的鲜花冷藏柜里,仍有余香缓缓散出。

    她不在的日子,森也被他照顾的很好。

    程秋来又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一阶一阶,皆因她的脚步声而发出清晰声响。

    她的卧室门依旧是上锁的状态,临走时做的小手脚也原封未动,这令她相信言亭真的没有进来过,故而长舒一口气。

    然而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眼眸瞬间暗沉。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与她临走前的状态别无二般,就连没叠的被子都胡乱地堆在床脚,但这是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哪怕有任何细微的变动,她都能第一时间敏锐察觉到。

    她能看出言亭已经很努力的在恢复了,就连床单上的褶皱都有复原,可是,她又怎会闻不出空气中那股独特的味道。

    夜风吹起,纱帘如蝶翼翩然起舞。

    程秋来盯着床看了一会儿,忽地转身走向衣柜,猛地拉开门,神秘的黑色尼龙袋仍安静躺在角落,她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仔细检查后,脑子轰一声,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早该知道,亲眼见过那种事,没那么容易忘的。

    亭亭,你可真没礼貌。

    程秋来将所有东西用床单被罩一裹,趁着半夜三更驱车前往市里,一股脑全部扔进了垃圾站,再气喘吁吁地赶回来,仍感到无比窒息。

    就连这栋房子她都不想要了。

    只要一踏进这里,她就能想象到言亭在她床上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模样。

    言亭当时在想什么。

    不惜千里迢迢跑去找她,站在她面前时,又在想什么。

    为了转移注意力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程秋来当晚在当地花卉市场订了许多花材,第二天送来足有三个大箱子,忙碌地拆箱,醒花,打刺,剪枝,店里很快又是一片狼藉,鲜花冷藏柜重新生机勃勃,各式各样的花材填满了所有花桶,也宣告着森也重新恢复营业了。

    做完这一切,她疲惫地倒在椅子上,累的再也无法动弹。

    抬眼,正巧看到言亭手绘的石膏招财猫正笑眯眯地冲她挥手。

    这该死的记忆。

    程秋来本想把它狠狠扔到地上摔烂,忽然又注意到招财猫旁边的摄像头。

    小门小户小生意,十几年如一日,摄像头也就是摆设,这些年她从未看过。

    电脑屏幕上,她看到言亭像她一样,穿着白色棉麻衬衫休闲裤,在店里走来走去地忙碌,打扫卫生,接待客人,处理花材,包扎花束,孤独,又安静。

    鼠标一下一下,将监控调到了很久之前。

    如果言亭也能想到这一点,那么他一定也看到了她,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以及跟江驿,叶心怡之间发生的所有事。

    所以在她说出那句“我不需要你”后,他再不挣扎,选择沉默着离开。

    第一个发现她回来的邻居是白颂雨,特意带着茶叶上门慰问了一番,对言亭描述的回家探亲这个理由深信不疑。

    “十来年没听你讲过家里的事,这趟怎么突然回去这么久,家里人都挺好的吧?”

    程秋来微笑回应:“挺好的。”

    “噢,那就好,无论跟家里有什么矛盾,毕竟血浓于水,该联系还是得联系。”白颂雨中年发福,挺着略显发福的肚子喋喋不休:“你不在店里,可把亭亭忙得够呛,不过我看人家也收拾的有模有样的,这小子聪明,做事利索还勤快,可惜现在上学走了,不然你可有的享福喽!”

    一边闲聊一边处理花材,等白颂雨打算走了,程秋来把一束捆好的百合混搭递给他:“谢谢你的茶叶,白老板。”

    白颂雨即刻会意,接过花束颇为感慨:“能跟着你,也难怪亭亭优秀。”

    程秋来笑了笑:“亭亭是有福气的孩子,无论在哪过得都不会差的。”

    白颂雨点头表示赞同:“希望以后出息了,别忘了咱几个穷街坊。”

    余下的耗损花材程秋来分成了等量的两束,一束送给水果店,一束送去了发廊。

    高晓丽也只当她是回家探亲,先是试探地打听了两句她的家世,见程秋来不愿多聊,也识趣地不再问了,反之跟她聊起孩子,言亭跟小瓜小果一起长大,她虽然不是言亭亲妈,这些年付出的心血跟亲妈也差不了多少。

    齐佑安跟齐佑宁考的都不是很理想,齐佑安去了个三本,齐佑宁选了个包分配的大专,从此兄弟俩分隔两地,一年也见不到几面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父母的,能有什么办法呢?”高晓丽鬓间已生白发,想到两个儿子便叹息不断,“别看亭亭没爹没妈的,这孩子命是真的好,先是遇上你,平平安安长这么大,现在还直接被澜城大学表演系录取了……他都没有艺考,怎么能直接被录取呢?你是不是给他走关系了?”

    程秋来否认,也跟着叹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管不住啊,我压根就不想让他去澜城大学,人家自己报的志愿,至于表演系怎么进的,我一概不知啊。”

    于是高晓丽嗑着瓜子就把这事给圆了:“那就是报名的时候人家招生办看亭亭模样好,直接给人家调剂了,谁说脸不能当饭吃,亭亭守店那阵子,来买花的小姑娘你都不知道有多少。”

    说着,高晓丽忽然眼睛一亮,兴奋道:“你说,咱们亭亭以后会不会上电视,当明星啊!”

    程秋来挠了挠头:“这个,还是看他自己意愿吧。”

    发廊的理发师不认识程秋来,却在她拿着花进门时准确地叫她:“程老板?”

    程秋来表示惊奇:“你们见过我?”

    “没有!但我们听言亭提起过你。”黄毛乐呵道:“他经常来给我们送花,还说是你让他送的,程老板你真好!”

    程秋来笑眯眯道:“以后就是邻居了,没事多走动,互相照应。”

    “诶!程老板你要是需要剪头发做发型什么的,就来找我们,我敢说整个青石镇,就找不到比我俩更专业的发型师!”黄毛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程秋来被逗笑,好奇问道:“言亭的头发是在这做的吗?”

    “是啊!我们给他用的最好的药水,明星同款碎盖,谁见了都夸帅呢!”

    程秋来点头赞同:“确实很帅。”

    另一人接话道:“当然,主要还是言亭长得帅,他不是去那个什么表演系了嘛!那可到处都是校花校草级别的,咱可不能被比下去,等言亭以后当明星了,我还要给他当御用造型师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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