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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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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不太友好地看了眼葛澜,哦哦地哄着孩子,拍背擦泪,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儿子乖,不哭了,谁打你了?是不是弟弟啊?弟弟坏,弟弟不乖,咱们不跟他玩,咱们自己玩啊。”

    大家都是当妈的,吴晓丽这样是表演给谁看呢?

    江曼马上就不舒服了,但她的教育方法和吴晓丽的教育方法不一样,但见她柳眉倒竖,把筷子“啪”地一声放下,转头让葛澜站起来,也不给他擦泪,问:“儿子,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己把眼泪擦干!”

    葛澜被妈妈这么一说,立即伸出小胖手擦干泪,双眼眨巴眨巴的。

    “好,不哭了,现在告诉妈妈,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江曼摸摸儿子的脸,夸他一句,“真棒,自己的眼泪自己擦,不是孬种!”

    这话一下子就和吴晓丽的宠溺对比出来了,万云在旁边放下筷子,靠在周长城边上看热闹,看来自己对江曼嫂子的印象还要再改一改。

    葛澜一直都是由江曼带大的,对妈妈的话言听计从,虽还有些抽噎,但不扭捏,吸了吸鼻子:“妈妈,刚刚这个李涛哥哥要抢我的玩具,我不给他,他就推我,他推我,我就推回他,然后他就拿这个小汤匙砸我,我也砸了他,他就哭了,他哭了还要推我,抢我的木头小士兵,我也跟着哭了。”边说边指还在哭喊的李涛,和他手上的木头小玩具,“那个小士兵是小叔叔在上海给我买的!”

    葛澜说的是葛宝生在上海读大学的弟弟。

    小人儿讲话是用四川话讲的,讲得条理清楚,口齿伶俐,桌上的几个大人都听愣,王忠良碰了碰葛宝生:“宝生,你这儿子口条可够好的,长大都可以去当主持人了。”

    葛宝生却不敢说话,他略微紧张地看了眼脸色平静的江曼,桌子底下的双腿却不自觉合紧了。

    李腾飞被一个孩子的话闹得有些脸红,转头去瞪吴晓丽,又看了眼六岁还赖在他妈怀里的儿子,恨铁不成钢,人家江曼刚刚说“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己擦眼泪”,他感觉自己被兜头兜面骂了一句,赶紧把李涛手上的小士兵拿下来:“还给弟弟!”

    吴晓丽也不服气,别人的儿子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儿子好,用力从李涛手上抢出小士兵,丢到桌上,嘴里还要说:“不要不要,人家玩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给你□□枪!”

    本来像这种情况,年纪不大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玩,爱玩爱闹都很正常,难免有推搡打架抢玩具的时候,尤其是家长们互相认识的情况下,大多都是轻飘飘和稀泥过去的,随意说一句:“孩子还小嘛。”

    若吴晓丽是个讲道理的人也就罢了,可她一上来就说是葛澜的问题,不教育自己的孩子道歉就罢了,还要丢人家的玩具。

    因为葛宝生常年在外工作,从来都是江曼和自己母亲带着儿子的,爸爸不在家,儿子出去玩,难免就会受欺负,江曼处理这些事多了,完全有经验,在带孩子方面,她是不需要依靠葛宝生的。

    “闭上你的臭嘴!”江曼一点也不在意刚刚自己拿八面玲珑的模样,而是指着吴晓丽的鼻子就骂,“大人蠢,不会教孩子!孩子坏,被宠得只会哭只会闹!好意思说自己小孩大了一岁,还是当哥哥的,丢人现眼!”

    万云双眉往上轻轻挑了一下,短促地吸口气,好厉害的嘴,好霸气的江曼,心里悄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李涛那孩子确实不讨喜,被宠得有些过火了,这小孩即使对着大人也总往人身上丢东西,桌上的几个人,都被他淋过汤水,偏偏大人又不好和一个小孩儿计较,那就只能把责任全算在吴晓丽和李腾飞这一对父母身上。

    但很快,万云又把这个拇指给摁下来了,因为江曼那张脸,看起来就是随时要和吴晓丽干仗的模样,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葛宝生是个耙耳朵,面对这张不复和善,充满狰狞的脸,别说葛宝生,就是万云也觉得害怕。

    吴晓丽被江曼骂得憋红了脸,没想到刚刚还跟自己言笑晏晏的江曼,竟说翻脸就翻脸,这么打个人,跟个孩子计较,她的宝贝儿子李涛两腿不停地踢着自己的肚子,闹着就要葛澜的那个小士兵,而葛澜早已经眼疾手快把玩具拿在手上了,藏到裤兜里了。

    “那…小孩子打个架而已,哪有这么严重?你说话也太刻薄了!”吴晓丽脸一阵白一阵红,是典型的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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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云不跟吴晓丽在一些废话上打机锋,吴晓丽就敢说人家赚的三瓜两枣只够买菜,现在江曼一来就扯开了那层虚伪的交际破布,她就不敢嚣张了。

    此刻的李腾飞脸上是真的挂不住了,虽然恼怒江曼的不给面子和泼辣,但他选择和许多父亲一样,第一反应是责怪自己的孩子,象征性地拍了拍李涛的屁股说:“就是,你还是个当哥哥的,怎么被弟弟推一下就哭了?快点下来,跟弟弟玩儿去。”对着吴晓丽也吹胡子瞪眼的,“叫你别老惯着他,都这么大了,还抱着干什么?再养下去,孩子都养废了!放他下来!”

    吴晓丽还指着自己的丈夫替自己出气呢,哪儿想到李腾飞竟还怪自己,儿子哭,她自己的两泡泪也含上了,委屈得天要塌下来似的:“不吃了,我们娘俩儿走!”

    这时候,葛澜已经不哭了,安安静静地吃着妈妈盛的粥,但江曼还是一副老虎护崽的模样,大有谁敢扑上来,她就亮爪子的气势,甚至微微轻蔑地看了眼转身要走的吴晓丽,这样的女人她真看不上眼!

    到了这个地步,小小的包厢颇为沉寂,周长城王忠良两人只好出来打圆场,说些“孩子们打架,大人不参与”的废话,葛宝生也站起来给江曼顺毛,还拿起一杯酒,对着李腾飞那头敬了一下,意思,兄弟,不好意思,一切都在酒里了。

    李腾飞接了葛宝生的那杯酒,自己也喝了一杯,看着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妻儿,最终还是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哥儿几个先吃着,我去看看。”

    这一看,就没回来了。

    这顿欢迎饭,吃到这里,谁还能跟没事人一样?那真是了不起。

    因此很快也散了。

    王忠良是年纪较长的大哥,既然散得这样不高兴,他就做主自己买单好了,不让周长城出钱,一个平头正脸的服务员带他到外头去买单:“先生,这边请。”

    后来万云以为李腾飞和葛宝生两人都不会再往来,谁知妻子们吵成这副样子了,根本不影响他们男人的友谊,该吃饭吃饭,该聚餐聚餐,只是都默契不带家属而已。

    万云问过周长城:“为什么他们两家吵成这样,还能相安无事?”

    周长城一脸无谓地说:“女人孩子们吵架,跟男人们没关系啊。”

    这话一下子把万云的嘴给堵住了,她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吃完那顿饭,万云和周长城感慨:“这个江曼嫂子,性格可真虎啊!第一回见面也敢掀桌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以前宝生哥说他怕老婆,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江曼很有勇气,一点也不怕跟人起冲突,该是自己的好处就一定要维护,或许跟葛宝生长期不在身边有关系,男人在外头,家中只有她一个年轻女人和幼小的孩子,还有上了年纪的母亲,不得不自己撑起属于自己的公义来。

    万云想,与人交往,尺度还是要好好把握,判断一个人的长短,也要多相处一些时日。

    接下来的日子都相对平静,尽管两家人住得还算近,但万云和江曼都没有主动找过对方。

    因为是年底,一些小厂子已经放假了,工业区慢慢空了下来,大部分警力被集中到火车站和客运站这些重点运输交通枢纽上,但仍有一部分警力在不停进行年底突击,检查广州各个犄角旮旯里的人。

    万云曾经提醒过江曼,一定要去办暂住证,因为到了这种重要的年节日,为了维护治安安全,降低犯罪率,暂住证的抽查都是很严格的,如果抽查到没有这个证,会被认为是三无流动人员,当场抓回收容所,若是没有亲朋来“赎人”,以证明这人不是流窜分子,那就会将人送到某地劳动三个月,再发一笔交通费,遣送这人回老家。

    介绍信、身份证、工作证都没用,因为这三样东西伪造的成本都很低,必须要暂住证。

    江曼初到广州,对外头一切很感兴趣,也忙着带母亲和孩子适应新地方,每日都跑出去玩,看看那些报纸上登过的知名景点,一连着七八天,都没遇上过查证的,因此心里也存在一种侥幸的心理,总觉得查证这件事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葛宝生一门心思都放在拉订单上,虽然现在是年底了,生意人都要收摊了,他也不放弃,天天往外跑,但凡认识谁都上门去坐坐,所以也没有过多关注江曼他们是否有办暂住证。

    他们一家人租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是村委在村子边缘起的统建楼,统一收租,专门租给外地来广州打工的,整一栋楼都没有本地人,平日里,治安队没事不会过来查证,但到了年底,偷摸抢劫案件数量上涨,就会加大查询力度,他们所租的这栋楼,就是属于过年时必会抽查的地方。

    在一个入冬的晚上,周长城万云坐在桂春生的屋里,三人半关着门看电视,外头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葛宝生焦急的喊叫:“长城,长城!”

    周长城和万云怕吓着桂老师,让他别下楼,夫妻两个匆匆开灯去开门,问葛宝生有什么事情?

    葛宝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吹着冬风,额头冒出大汗:“刚刚治安队的人来抽查暂住证,江曼没有证,被他们拉走了!”

    万云到抽一口凉气,又赶紧问:“那葛澜和孩子外婆呢?他们也…”

    “没有!他们还在家!孩子今晚闹着要去广场看喷泉,老人家带他出门去了,江曼在家搞卫生,三口人就冲开了。”葛宝生也是刚到家不久,姜澜的妈妈一带着孩子回到楼下,就听说女儿被抓走了,急得团团转,人生地不熟,又听不懂广东话,可苦了老人家。

    好在江曼记得他们楼下小卖部的电话,打电话回来让她妈妈赶紧找到葛宝生,让葛宝生带钱去赎人,不然三天后她就得被送去东莞的收容待遣所了。

    葛宝生来叫周长城,是想让他一起去“赎人”:“听说是在电影广场后面的一个屋子里,我对那附近不熟悉,长城,你陪我去一趟吧?”

    看着满脸惶急的葛宝生,周长城没有犹豫:“好,我去把自己的证件拿上。”

    万云跟着上楼,小跑跟在周长城后面:“城哥,天冷,多穿件衣服!”又往他兜里塞了一百块钱,“先拿去,不知道要用多少。”

    葛宝生看着这两个仗义的朋友,眼睛发热:“长城,阿云,多谢你们了。”

    “宝生哥别客气,赶紧去吧,江曼嫂子一个人肯定害怕的,早去早回。”万云把三轮车的钥匙也给了周长城,“开三轮车去,快一些,记得开车灯,夜里注意安全。”

    等两人出去后,万云才锁上门,双手摩挲着双臂,天气又冷了,还是要回去看看自己的暂住证什么时候到期?眼看着暂住证的费用从三十涨到现在的四十多,广州的外来人口是越来越多了。

    桂春生问是什么事情,怎么都要睡了,还来敲门?

    万云就把事情说了,跟周长城没关系,只是陪朋友出去一趟,桂春生这才放心熄灯睡觉。

    周长城开着三轮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骑到电影广场后头,看着那几辆写着“严肃处理三无人员”一行大字的铁皮车下来不少人,两人停好车,三两步上前去找人。

    周长城借了三十出去,葛宝生给治安队交了两百块,才把江曼接回来。

    两百块,是一张正式暂住证的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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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曼为了那点子侥幸,付出了更多的钱。

    等出来后,江曼一身狼狈,抱着葛宝生又哭又叫的,周长城走开了,让他们夫妻俩儿说话,刚好旁边还有人在卖关东煮,他就买了两盒,递给江曼:“嫂子,吃点热的。”

    江曼木然着一张脸,机械地吃着周长城买的热食,心里冷冷的,头发蓬乱,鼻头发红,眼泪和食物一起吞进了肚子里,来广州不到一个月,就被抓到派出所去,从前,这在老家是没有过的事情,她不喜欢广州这座不近人情、冷漠的城市。

    周长城骑着三轮车把他们送回去。

    等人一走,江曼立即就锤着葛宝生,哭道:“我不要再待在广州了,我要回四川!”

    葛宝生难受得抱着老婆躲在墙角哭泣,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小小声地安抚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两个大人为了生活的不顺而哭,却不敢上楼让孩子和老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一家人不管是分离,还是相聚,要克服的困难都有太多。

    周长城没回来,万云一个人在家里,担忧得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她立马把房间的灯打开,开门,往下看,是城哥回来了,谢天谢地,她还以为要闹一整晚!

    周长城洗脸洗手洗脚,换了柔软的睡衣后,才上床抱着自己的老婆睡觉,外头冷,还是被窝里舒服。

    “怎么样?还顺利吗?”万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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