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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拍中周长城的伤口,袁东海那力道可不轻,弄得他闷哼一声,万云见状,立即把袁胖子的手拍飞,怒瞪:“干什么你?”
“打招呼啊。”袁东海一脸懵,跟她男人打招呼也这么凶?但一转眼,又看周长城脖子和脸颊上头涂了红药水,袁东海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哥儿们肩膀上估计有伤口,立即双手合十,狗腿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周长城摆摆手,没什么好计较的,把车子停好,一起等着周围的人下班卖盒饭。
盒饭卖完了,万云没有跟袁东海一起去看店铺,而是早早回家了。
袁东海这日中午,左看右看他们夫妻两个,都觉得不对劲,万云一切好好的,可周长城受伤了,难不成是夫妻打架,万云把周长城打成这样的?
这个想法让袁东海汗毛竖起,万云这么凶啊?结婚太可怕了,女人是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周长城去上班,带着万云从工业园后门出去,两人久不粘腻,又搂了好一会儿,避着人亲了一下,万云才骑着车回珠贝村去了。
回到家,万云爬进床底,把那个藏着她私房钱的铁盒子拿出来,打开一把小锁头,数了数里面的用橡皮筋绑着的三沓钱,一共有两千七百零六快三毛。
数完钱,她又把自己这阵子用来做记录的笔记本拿出来,放在眼前。
万云捏着自己的双手,久久地沉默着。
而周长城这头,带着他左侧的伤,还有被敲出青紫色的左臂,直接就去了昌江,工作上的破事儿再让人不高兴,心底里的责任感还是在的。经历了昨天晚上死里逃生的事,周长城忽然发现自己的那颗心长出了一层铠甲,这层铠甲不是多么坚硬,但足够他去抵抗许多不快。
死亡已经直面过了,有何惧在厂里与人在工作上发生争执呢?
得罪人吗?哼,得罪就得罪,有哪个是得罪不起的?
自然有人问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周长城都说是不小心弄的,但脸上那种淡淡的杀气,人人都可以感受到一些,往常那些在项目小会上拖拖拉拉、推三阻四的人,或是语出为难、怨气冲天的人,今天的周长城都毫不客气地驳了回去,谁的面子都不给。
有几个同事聚在外头抽烟,说周工今天是不是吃了枪药,发什么神经?
甚至有人当着面就给周长城甩脸色,一个预备役工程师做成这样,周长城都觉得自己丢人,看看梁志聪,看看自身,是该好好反省,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起来,他也不在乎谁在背后嚼舌根,板着脸,一点笑容都无,只想快点把手头的事做完,想快点回家见到万云。
姚劲成今天果然来了,看到周长城脸上的伤口,微微诧异,多少问了两句,周长城还是那句话:“意外,不小心弄的。”
又不是厂里必不可少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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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大将,姚劲成看周长城这副冷淡的态度,顿时也没了关心的兴致,问了一些项目进度的问题,听着还有章法,就让他出去了。
到了下午六点,周长城看时间差不多,就立马把手头的事情归拢完,跟其他人一起排队打卡下班,没什么事,他再不想加班了,就是有事,也等明天再说。
等他快走出厂门口的时候,有个注塑生产组的组长“奉命”过来拦人:“周长城,你今天怎么走这么快?今晚要要赶工,水口和硬度这些事情,你要在旁边盯着啊!不然谁知道你们设计组明天会不会又来找我们麻烦!”
四周有几个他们生产组的人,如果是往常,好脾气的周长城就转身回去了,可是今天他对除了万云以外的所有人都十分不耐烦,拧紧眉头,声色暴戾:“你说的这些问题,前几次开会就重复讲过了,你们一直没有改过来,每一次都要我们设计组的人在旁边盯着!质检的人也投诉过你们很多次!如果每次都要我们盯着,要你们干什么用?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那就别在这里上班,也别拿这份工资!姚生就在里面,走进去辞职,说自己蠢得胜任不了工作!”
这样直接、强烈、冷酷反驳同事的周工,是昌江精密的人没有见过的一面,此时的周长城不单只是硬气,似乎还隐隐带着点要动手的暴力。
那个追出来的小组长被周长城当着大家的面骂得满脸通红,他也没想到自己就撞上了个硬钉子,平时的周长城不是挺好说话的么?全他妈是装出来的!
要不是旁边有同事拉着,这人都要上前去跟周长城动手了。
周长城发狠地看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同事,眼神中,似乎带着点警告,从今日起,别惹我!
说完话,周长城马上大步走出工业区大门,今晚还有英语课,他也没去了,他要回到珠贝村去看一眼,看看万云是否仍在家里等他。
他像是一个风雪路途不停赶路的人,千山万岭,爬山涉水,终于到了他的应许之地,疲累的周长城只想要拥抱一个实质的、温暖的同类。
第153章 第 153 章
桂春生和裘松龄回到珠贝村小院儿时, 刚一进厨房,就看到周长城和万云在做饭,两人相处, 说不上是有说有笑, 但神情看着也是和谐的。
裘松龄看了眼桂春生,脸上戏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看他们也没有吵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还巴巴地把我也叫回来一起劝架。
被女友笑了, 桂春生也不恼,反觉得这是好事,至少周长城和万云两人懂得如何在中间进行调节,如果闹得不可开交, 谁都不肯给台阶, 他才是真不知道怎么“断案”好。
但, 吃饭的时候, 桂春生脾气就没这么好了,他刚在周长城口中得知, 昨晚在回广州的路上遇到了亡命劫匪,脸上的伤口就是昨晚留下的,左手臂还被敲了一棍,痛得现在都拿不起重物, 要不是劫匪分散,周长城可能连逃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桂春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吹胡子瞪眼,数落起小辈来:“现在家里是穷到吃不起饭的地步了吗?你就非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做什么兼职?像这种钱, 广州哪个地方不能赚?”
“还有你那个朋友葛宝生,成天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 一点也不稳重,你跟着能学什么好?交朋友要睁大双眼!”
周长城被桂春生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现在知道了,这个家拼拼凑凑的,很小,可是每个人都很重要,自己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别说小云,就是对桂老师,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只小声保证:“桂老师您放心吧,往后我都不去了。”
而至于跟葛宝生的交往,他没有接话。
桂春生气得脸都红了,又拿了好几个真实的路匪案例出来说,里头的残暴程度令人发指,至今许多案件都没破,人在路上,死就白死了,家里人报了警,说不定连尸体都找不到,他用这些话,对周长城和万云大大地进行一番“震慑教育”。
万云听得心里也难受,最后耳朵发热,细声细气地说:“桂老师,您别怪城哥,他知道错了。”
裘松龄在此时,适当地给桂春生夹了一筷子青菜,双眼看他:“多吃点菜,下火。”
桂春生一脸无奈地看着裘松龄,又看看眼前的小年轻:“明早你们给家门口的土地神上三支香,这次真是多亏了神仙保佑!往后出门都要乖乖敬香。知道吗?”
周长城和万云两个都喏喏点头,这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等吃饱饭,裘松龄上楼喝茶,看桂春生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给他倒了杯白茶:“好了,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桂春生长叹一声,这才没话好说。
送裘松龄出去的时候,桂春生问她:“银行的人找你推销国债券了吗?我们单位已经把买国债券的任务分摊下来了,单位领导来做我的工作,我就要了五千。”
闻言,裘松龄笑:“你都买了五千,我能少吗?原先我找了个银行经理替我过桥,周转了一笔钱,这回他也找上我,我买了一万五,他还让我再多找几个朋友。”
两人说到这些事都笑了起来,哭笑不得的笑。
“国家现在有困难,我们尽自己的能力,国债券这些东西,买了就买了吧,留在手上,过两年再看看。”桂春生摆摆手,这些都不是好消化的金融债券,至上往下,只能每个单位和个人一起去分摊,建设国家可不容易啊。
回到家,聚在一起看电视时,桂春生又把周长城骂了两句,周长城一再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险境中,桂春生这才放他回房休息。
等回到房间,夫妻两个锁起门来,提着的肩膀都稍稍放下不少,桂老师念起经来也是很可怕的,可有长辈关心在意,对周长城这种过早失去家人的人来说,心里总是暖滋滋的。
周长城看到桌上放着的铁盒和笔记本,他知道万云今晚是要开诚布公地讲话了。
万云给两人倒了水,一起坐在床上,拿过盒子,开锁,开盖,露出里头的钱和小本子,问:“城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周长城靠在床头,难得看到万云脸上带着窘色,笑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盒子的?”
万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对。”
“前年的事情了,有一日下午,你和丹燕嫂出去逛街,我躺在床上看书,不小心把水笔给掉到床底下去了,所以我就拿了晾衣杆把笔划拉出来,但不小心把这个盒子也划出来了。”
“刚开始,我以为是凌老师之前留下的,但后来一想,他离开的时候,我们把这个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床都是重新买的,所以就排除了是他的东西。再加上,这盒子放在床底,却一点灰尘都没有,肯定是有人常常打开来看的。”
周长城慢慢说着自己跟这个盒子的“缘分”:“我们房间有一大串钥匙,你都是放在抽屉里的,我就拿出来,一个个去试,没想到就打开锁了。”
“打开了,发现里头都是钱,还有一些你手写的小账本。我就这样知道了。”
万云的脸烫烫的,亏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说而已。
周长城不说,也是因为在前年,万雪夫妻和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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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找他们借了钱之后,他们手上几乎不剩下什么钱了,但万云又拿出一笔钱来去白云进年货,他就知道小云藏这些钱不是为了做什么不好的事,甚至庆幸,好在她有这笔本金在,那年他们还能在年货摊里赚回一笔钱。所以周长城心里尽管有疙瘩,但也一直没提过,就想等万云自己交代。
本来,万云是想把自己藏私房钱这件事,从县里开始讲起,既然城哥说是在广州才发现这个秘密的,那就直接从广州开始说起吧,平水县的秘密,让它掩盖在县里就好了。
“这是我每天自己一点点攒下来的钱,比如盒饭数量,正常我是做六十盒,但有时候也会多,多出来的那些钱我就放这里。还有,你也知道我每天清早要出去拉菜,菜场和附近的两个小餐馆也在找林彩虹进货,我把菜运回来送到菜市场,他们拿货,我在中间抽点水儿,一个月多的时候有一百五,少的时候是八九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钱,就跟小孩儿存零花钱一样,零零碎碎地往里面放,日积月累慢慢就存下来了。”
“为什么?”周长城不懂,“我们结婚以来,家里的钱都在你手上,哪怕你是要拿着大头的钱去买吃买穿的,我除了心疼一下,也不会真的去阻止你。可为什么要瞒着我藏钱呢?”
说到这个,万云是真的羞愧了,她不敢说这是为了防着周长城,而是拐个弯,换了个说法:“之前你在县里,被电机厂开除的时候,我看你一蹶不振,精神萎靡,就担心你永远这么下去。于是到了广州之后,就动了自己存点儿钱的念头。万一哪一日这样的事情再重新上演,我们手头上至少还能有一点可以重新开启生活的现钱,不至于又跟之前那样被动。”
万云的这个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说牵强但还算合理,说合理但也有破绽,可周长城听进去了,被县电机厂开除的事,是他们共同的伤痕,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万云在这段婚姻里的免死金牌。
周长城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万云存私房钱的初衷,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是我做得不够。”
万云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也有问题。给家里留后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做得不够公开,要是早点和你说,你也就不至于想这么久了。”
这件事之后,万云也快速想清楚了,不能为了防止那个可能的“万一”,就把两人之间的互相信任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城哥不是那样的坏人,自己没必要预设这么多坏的后果。
夫妻两个正执手相看的时候,万云出言打破这种温馨:“不过,城哥,现在我虽然存了有两千七百多,但今晚我也想跟你说,我想给我姐一千五。是给,不是借。”
“这又是怎么了?雪姐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周长城惊讶,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事。
“我姐一直说想开个小文具店做生意,但从过年到现在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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