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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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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万云拿着把尺子在量厨房那个空位的尺寸,之前想在这儿放个冰柜,但现在生意一般,计划只能往后推。

    “城哥?”万云从厨房踏出来,看他跑得一头汗,还大喘气,惊诧问道,“怎么了?”

    “拿两百块钱,快跟我走!”周长城一把拉过万云,“桂老师进医院了!”

    第164章 第 164 章

    周长城和万云夫妇赶到医院急诊门口去的时候, 抓着路过的护士就问是否有个叫桂春生的中年男人被送了过来,是救护车从报社接过来的。

    他们打听的时候,就有两个男人从后头走过来问:“哎, 你们是桂主任的亲戚吗?”

    周长城和万云回头, 急得口干舌燥:“是是是!”

    “我们是桂主任报社的同事,他晕倒时,是我们送他过来的。”戴眼镜的男人说,又指着旁边平头的同事介绍, “我叫安国,这是我同事阿蒋。”

    “两位,大恩不言谢!”周长城对面前两个略微有些面熟的男人拱手,急着问, “桂老师怎么样了?”

    “还在急救室, 医生刚刚说打过针了, 血压很高, 有点低烧,吃过药, 还在半昏迷的状态,要观察。”说话的是阿蒋,“进医院了,桂主任估计要受点罪, 不过医生说送来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到中风的程度,只是过两天等他好点了, 还要再检查一下心脏。”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万云这才想起, 眼前的两个男人,就是他们刚到广州时,在楼梯口处说桂老师小话的那两人,没想到还在桂老师手底下待着,也有好几年了,不过现在不是扯前尘往事的时候,也没什么好扯的。

    看到周长城和万云来了,送桂春生来医院的阿蒋和安国也算是放下一桩大心事,刚刚桂主任捂着心脏晕倒,打碎了桌上的杯子,吓得他们魂都没了,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人从三楼办公室背下来,上了叫来的救护车。

    初夏的天气,这两个男人出了一身汗,总算见着桂主任亲戚了,来了就好,不然他们两个作为下属,在这里好多事情实在不好做主。

    周长城和万云得知桂老师的情况大体上还算稳定,那颗心放回肚子里,这才有功夫感谢面前的两人。

    安国和阿蒋看样子也没有特别要邀功的意思,互相看一眼,由安国先开口说:“不过,桂主任前头还有些费用要结,住院先交押金,病房那头,你们看是?”

    喔,这个,周长城立即反应过来:“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在哪里缴费?”

    安国一听,立马带周长城去收费窗口,让万云和阿蒋在观察室的门口等着,以防医生出来叮嘱医嘱。

    周长城从兜里拿出带来的所有钱,把救护车和急救的钱付了,还有一些是安国他们代付的,也都还了。

    收费员手上快速写单,头也不抬,对周长城说:“这个病人从抢救室出来后,今晚就住在后面那栋大病房里,目前还有两个空床位,你们要陪护吗?”

    周长城想了想问:“有没有人少些的病房?”他记得以前桂老师都是尽量找单人间或双人间的,桂老师喜欢安静,他不一定会愿意去大病房。

    那收费员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家属,提醒道:“二人间的病房是有,但收费高。”也是他们幸运,如果遇上病人多的时候,这种双人间或单人间的病房都是优先高干和有关系的人,有空余才能给到桂春生。

    周长城看了收费员递过来的价格单子,还给她,说:“劳烦你帮我安排一间二人间的,”又把手里的钱递过去,“剩余的押金,今晚我过来交齐。”

    不单只收费员,就是安国都多看了周长城一眼,这亲戚对老桂也够大方的。

    周长城不是要摆大款,只是单纯认为桂老师这人在衣食住行上是颇有些个性的,他享受惯了,就是住了几年的牛棚,也没有把他这种习惯给改掉,何况病中若是对病房不满意,还得换地方,太折腾病人了。从前周长城照顾过生病的周远峰,知道生病的人性情不容易哄,有点不顺利的地方,立即就能闹起来,他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现如今他们也能多少回报一点桂春生了。

    万云在急诊那头等着周长城和安国回来后,忽然问了一句:“除了我们,你们报社还给谁打电话了吗?”

    阿蒋摇头,说:“我不太清楚,送桂主任上救护车之前,我只记得,当时另一个同事着急忙慌去翻他的电话本,第一页就写着是周长城的号码,下头还有一行字,说是如果自己有事就打这个号码。其他就没有了。”

    听完,周长城和万云对视一眼,那就是裘阿姨也没有通知。

    “我现在就去给裘阿姨打电话。”万云轻声和周长城说。

    但偏偏现在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裘松龄不在办公室,她办公室接电话的下属说是出去吃饭了,让万云留言。

    万云说:“麻烦你和她讲,桂老师有突发情况被送进医院了,请她今天有空来医院一趟。”说完又把医院的名字和地址告诉了对方,“让她直接来急诊门口就行,周长城和万云会在这儿等她。”

    “好,等裘小姐回来,我马上和她讲。”电话那头的女下属收了线。

    趁着万云去打电话,周长城问眼前的两个男人:“听两位说,是桂老师情绪激动引发的血压高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平日里桂老师是有脾气,但这两年生活越来越趋于平静,很少有这样大动肝火的时候。

    此时刚好万云也小跑回来了,听到他们在说桂老师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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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晕倒的事,开腔时就带了点先入为主的不客气:“是报社和工作上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吗?”

    不然她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不不不!不是我们工作上的事。”阿蒋连连摆手,和安国面面相觑,两人脸上都有种窥见别人隐私的尴尬,对万云的态度也来不及计较了。

    安国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真纸,递给周长城和万云,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在送桂主任来的时候,他手上就攥着这张纸。我和阿蒋也看了两眼。”又赶紧换话题,“你们看看,纸上面提到的名字,你们认不认识?”

    周长城和万云疑惑地接过来,快速地扫了一眼,上头只有几段文字,但字字沉重。

    “爸爸:

    三月份,世明与友人在加拿大冒险爬山途中,失去踪迹七日,迷失在山野中,后发现身体失温而亡。

    经热心华人和警察的帮助,已找到弟弟尸体,并于当地时间四月十号在蒙特雷火化。二叔和堂弟世坤已从加州飞往蒙特雷,本月下旬会将其骨灰送返香港,计划葬于背山面海的将军澳永远坟场。

    世明自幼喜爱山水,青年时期又酷爱野外徒步,希望他会喜欢这个地方。

    闻此噩耗,妈妈已经几日吃不下饭,双眼哭肿,无法站立,视物不清,只以粥水吊命。但请勿担心,淑薇与孩子们在旁照看,愿天父怜悯,恳求她仍有求生之心。

    爸爸,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您,事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五内俱焚,措手不及。

    新加坡清姑处,我亦致电,她与姑父将携表妹返港,送世明一程。

    爸爸,弟弟已逝,请您千万保重自己,你我均要节哀。

    愿世明安息。

    儿 世基 敬上”

    “另,附上二叔为其在《华人早报》刊登的讣告一则。”

    不过讣告并没有在这张纸上,想是遗落在桂老师办公室了。

    上头那些墨黑的字,让周长城和万云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拧紧。

    桂世基和桂世明,是桂老师的两个儿子,他们夫妻只听过名字,没有看过照片,也没有见过真人,桂老师不怎么提起在港的家人,实在是陌生,但隔着白纸和重重距离,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哀恸。

    安国和阿蒋两人自然也是感知到了周长城万云身上逐渐加大的沉重,都说:“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放心了,桂主任就交给二位了。今天还是工作日,我们也得回去上班。等过几天,桂主任身体状况稳定一些,我们报社的领导和同事都会派人过来看望的。”

    周长城和万云收好那张纸,对着安国和阿蒋两人谢了又谢,说等闲下来定要请他们吃饭。

    “不用,不用,太客气了!都是应该做的!”安国和阿蒋边退边摆手,忙忙拒绝。

    等这两人走后,周长城和万云才互相扶持着对方,找个木头椅子坐下,双双沉默,再看一遍纸上的字,又看了眼急诊室里还在观察身体状况的桂老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实在不知要说什么。

    裘松龄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桂春生还出来,她在急诊门口找到弯腰塌背的周长城和万云,蹬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厉声问:“阿桂是什么情况?”

    恰好有个负责急救的医生路过,周长城认出了,拉住他,问桂老师身体观察得如何了。

    那医生和早上的安国转述的话一样:“该病人还没有完全脱离观察期,目前看是没有脑出血,但是心律很快,也有不齐的情况,应该是受了较大的刺激。专心在医院住几天,好好检查一下,该吃药吃药,该休养休养。饮食清淡,更不要和他吵架,避免引起情绪波动。”

    “好,多谢医生。”

    这些话从穿白大褂的医生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何,就是比安国的转述要更为令人安心。

    留得命在,就还有希望。

    “什么刺激?”等医生走开后,裘松龄又折身问周长城和万云,“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

    周长城从裤兜里掏出那张折成四方形的纸,递给裘松龄。

    裘松龄此时已经没有平日的优雅放松,眉头紧皱,脸上纹路略深,终究是看得出年纪了,越看传真纸上头的字,她的脸色越重,最后甚至有些发白,万云赶紧搀扶了上去。

    裘松龄把一部分身体重量压在万云的身侧,把纸递给周长城,吞了吞口水,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手指无力地指了指面前的木椅子,示意万云扶她过去。

    等坐定后,万云小心地问:“裘阿姨,这个世明,就是桂老师的小儿子吗?”

    “是。”裘松龄疲惫地应了一声。

    一时间,三人都对桂春生同情了起来。

    十几年未曾见面的儿子,总以为有机会再见,总以为还能有其他的时机,没曾想,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大早受了这样的刺激,任谁也会受不住,何况是身体状况本就需要平和的桂春生。

    三人互相鼓励着对方,商量着如何照顾和安慰桂老师,都等在急诊室门口。

    周长城这时才发现裘阿姨和万云两人的手都在抖,他赶紧握住她们的手,沉声说:“我们不能慌。”又用眼神示意万云,桂老师和裘阿姨都五十了,虽然看着都算康健,但小毛病是不少的,指望着他们两个年轻人呢。

    自己是男人,到了要撑起家的时候了。

    裘松龄深吸了几口气,把高跟鞋脱了丢到一边,双脚踩在地上,感受着冰凉的水泥地板,也不在乎脏不脏,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医院里浓烈消毒水的味道刺激了她的肺,让她呛咳几声,但最终还是稳定了下来,把手从周长城温厚的大掌中抽出来,来回重抚自己的面孔,口红都散开了,过了会儿,终是恢复了骄傲和镇定。

    “裘阿姨,桂老师在广州还有其他亲戚吗?他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桂裴雯?”万云记得桂老师说过这个妹妹,但极少往来,他妹妹的一家住在荔湾的大房子里。

    裘松龄应该很了解桂春生家里的情况,一听到桂裴雯这个名字,脸上不自觉带了点厌恶的神色出来,立即摇头说:“不必通知她,阿桂应该也不会想见她。”

    万云就没有再细问,想来是桂老师在广州的亲戚所剩无几了,这才把周长城公司的电话放在了第一位。

    一直到下午快六点了,桂春生才从观察室里推了出来,直接送到病房去了,他双眼紧闭,仍处在半昏迷中,容颜憔悴,头发半黑半白,干燥的手背上长了几颗大斑点,还在输液。

    周长城万云和两个护士把桂老师一起抬起,搬到病床上,期间他睁开了双眼,喃喃地叫了一句:“世明。”似乎清醒一秒钟,又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声音小而轻,甚至带着点浑浊,仿佛是不着边际的梦话,若不是靠在他嘴边,旁人都听不到这一句呢喃。

    万云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下来。

    可怜的桂老师。

    桂春生一直没醒来,裘松龄也极为疲累,周长城便说:“裘阿姨,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小云在这里守着就行,等桂老师醒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给您打电话。”

    裘松龄也是累,年纪毕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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