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吃饭。
时照心拒绝他的话已经说麻木了,每次她都觉得说得够狠够清楚了,按照她对霍极的了解,他应该会拂袖而去,再也不理她,但是第二天霍极还是会准点在楼下等人。
到底是什么出现了偏差?
又一天。
他们吃饭吃到一半,一个服务生敲门进来,满脸歉意地说:“同学,你放我们厨房煨的汤罐炸了。”
霍极立刻放下筷子,跟他出去。
门没关严,隐隐漏出些对话的声响。
“……情况严重么?”
“还好,但我们这儿没有这样的汤罐,你看?”
“我明天再拿一个汤罐过来吧……你们店里还有没有什么损失?我一并赔了。”
时照心听着,心里渐渐生出些疑问来。
没过多久,霍极回来,仿佛无事发生,只偏头和她说了句:“今天没有汤了,吃菜吧。”
“哦,好。”
她心里装着问题,耐着性子又坐了会,才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吃。”
出了门,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左右张望,看到方才那个来敲门的服务生站在前台处。她径直走过去,礼貌招手道:“您好,请问能向您问件事吗?”
服务生随她走到偏僻的小门。
“请问,你和我朋友刚才说的汤罐炸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服务生的面部表情变化。
她这些天一直过来吃饭,服务生认得脸,也知道她和霍极是认识的,不疑有他,便直接说:“就是你朋友拿过来的汤罐啊,裂了,然后就炸了。”
时照心皱眉,“汤罐?他拿过来的?什么意思?”
“啊?就是他每天会拿一些菜和汤过来,再在我们店里点几个菜啊。”服务生反倒奇怪地望着她,“你们是一起的,你不知道吗?”
“……”
她还真的不知道。
心口像坠了一块重石,滋味陈杂。
所以,台上那些粤省的菜式,其实是他费心单独准备的吗?
她哑声问:“他这么做,有多久了?”
“从第一天开始就是啊,而且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服务生看她眼圈忽然泛了红,讷讷收了声:“……同学你怎么了?”
她别过头去擦脸,说没事,又紧接着追问:“是他自己做的菜吗?哪些是他做的?”
“啊,那些清淡的菜色全都是啊,我们北方馆子不会做粤菜的。”
闻言,她机械点头,又向对方道了谢。
服务生回去了。
她站在屋檐下整理心情。
雪花点点飘落,落在鞋尖前方。
想到第一天,她放下勺子说饱了,他略显遗憾的神情。那时他说下次少做点,她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竟是他亲手做的。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做饭,又是如何默不作声给她准备好这些的?
她这些天对他说过很多狠话,她都对他这么坏了,他为什么还不死心?对她这么好?
服务生看她在哪儿站了会儿,不太放心,过来看她两回。
她都说没事。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怎么站在这儿吹风?”
是霍极。
“你怎么来了?”
“服务员和我说你在外面吹风,让我过来看看。”
他的步音走近。
她自知现在狼狈,没回头,还低了头。怎料他绕到她前方,弯腰去看她。
他微微一愣,“眼睛怎么红了?”
还不是因为他。
她别过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伸手想帮她擦眼泪,但是又想起什么,收回手,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温声哄她:
“先擦擦好不好?”
“谁惹你哭了,我帮你教训他,行不行?”
她抽过纸巾,压压眼角,说:“如果是你呢,怎么办。”
他立刻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下:“够不够?”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打自己:“霍极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低头看了眼被她抓住的袖口,对她笑:“那现在你的心情好些了吗。”
她手指一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明亮的眼睛。
一切喧哗声仿佛在此刻成为背景音。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大雨如瀑的夏日,他也是这样问她。过往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放映,他对她的好,他给她带来的内耗,林林种种,塞满她的胸口,令她喘不过气。
她的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那年,她把手放他手心里。
今天,她松开他的衣袖。
他神色微变,察觉到有不妙的发展在酝酿。
她收回手,低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不可察地颤抖,她狠心说:“霍极,你听我说,你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了,也不必再为我付出任何——我没法给你你想要的回应。”
霍极静静地望着她。这些天,他被她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从开始的心痛到现在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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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以为没有希望了。
直到今天,听见她说没法给他回应,看到她为他而流的眼泪。
他用一种极轻,但几乎笃定的语气说:“你心里还有我。”
她一滞,咬住唇,说:“这并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
他向前走,步步紧逼。
而
她节节败退,后背几乎挨到墙面上。
退无可退。
下颌也被他抬起来。
她狠狠拍开他的手,又被他捉回去。
他双目低垂,望着她的面颊,近乎情人般的低语:“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拇指轻轻压在她的下巴上,在她的唇角流连。
“你很清楚你还喜欢我,是不是?”
她偏开头,挣扎说:“我不喜欢你!”
他轻而易举地箍住她,眼睛逼视着她:“那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未及她开口,一道冷冷的、包含怒意的声音蓦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霍极。”
她慌张回过头,对上林述完全冷下来的脸。
霍极放开她。
林述走过来,强势地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视线则是挪到霍极身上,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刚才在干什么?”
第46章 “可是我过不去怎么办?……
霍极没有回答他的话, 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一双眼睛又深,又暗,直直地看着时照心。
那目光,令她感觉仿佛有火在身上烧。
她避开他的目光, 抓住林述的手臂, 说:“我们回去吧。”
林述一向听她的, 但此刻他动也不动。
方才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林述在包厢里等了会也不见人回来,便起身来找。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场景,霍极捏着她的下巴,看着竟是要吻上去。
林述一瞬间怒火中烧。
他忍住怒气,垂目看向她:“他刚才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很快回答:“没有。”
林述仔细分辨她的神色, “真没有?”
“是真没有。”她叹气道。
不管有还是没有, 既然是她说了没有,他只能选择相信。
林述抬眼深深地看了眼霍极,低头对她说:“走吧。”
林述揽着她的腰从霍极身边经过。
霍极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眼眶一点一点变红。
认识这些年,她几乎没见过他哭,他要脸。
犹豫着,脚步便缓了。
“怎么?”林述回头看她。
时照心抿抿唇,低声说:“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霍极的眼睛一瞬亮了。
林述皱眉, 显然有些不愿意,时照心宽慰他:“只是说几句话,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你也在场。”
都这么说了, 还能说什么呢,林述只好勉强点一点头。
时照心走到霍极面前。
他的眼眶是红的,眼睛却是亮的。
他回来这么久, 她都没有好好地看过他。但她也不敢仔细端详他,顶着他的视线,她只谨慎地看着他下巴和锁骨之间的区域,偏不与他对视。
“霍极,你以后……”她话音微微一顿,狠狠心,道,“就不要再过来了。”
风雪悄然无声,他亦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有一会儿,她终于听见面前传来一声很轻的哂笑。
她疑惑抬起头,但见他眼眶通红。
“时照心。如果我说,”他话都说得艰难,断断续续的,“我当时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是有苦衷的,你会不会原谅我?”
现在再来讨论是什么,为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都过去了。”她轻声说。
霍极的眼里隐隐有水光,声音也是嘶哑的,“可是我过不去怎么办?”
时照心别开眼,不自觉咬紧后槽牙,其实也不想的,但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痛楚,犹如利刃划身。
为时晚矣。
她已经往前走了。
“要往前走啊,霍极。就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潇潇洒洒的不好吗?我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你挂心的。”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温柔却坚定地说,“就算是我请求你了——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霍极看着她,眼眶通红。
他一言不发地别过头去,不与她对视。
直至她离开,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走远后,时照心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站在隆冬风雪之中,像一块高大而沉默的灰色石雕,很快被茫茫的白色淹没了。
她的鼻子没由来地一酸,转过头,狠心向前走。
分别之后,翌日。
时照心没有收到霍极给她发来的短信。下楼也没有看到人群中那道惹眼的人影。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他再没出现过,就好像之前的纠缠是一场幻梦,是不可捕捉的泡影。
她心中不可言说的、隐秘的期待落了空,却又很快地平静下来。
这正是她要的,不是吗?
他只是又一次慷慨地满足了她。
像是逼着自己继续往前走一样,她把自己的日程排得很满,不许自己将过多思绪放在这上面。况且期末考试将即,她也渐渐无暇顾及其他,一心只有考试。终于考完最后一门,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机票买好了吗?”杨佳敏女士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问她。
“后天吧,后天回去。”
“怎么不早些回来?妈妈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菜。”
“林述他慢一点,等一等他。”
杨佳敏很喜欢林述,当初知道他俩恋爱,一向严格的她都没说什么。此刻听时照心这么说,她口风很快就变了,“你在那儿多留两天也可以,多出去走一走,玩一玩也行——不过注意点,不要做越轨的事情。”
“你想到哪儿去了。”时照心不满地嘟囔。
“想你快点回来。”
时照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杨佳敏女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都是些街坊邻居的事儿。她左耳进右耳出,没往心里去,直到听到一个名字后,她才出了声,“霍极现在还没有回家?”
杨佳敏女士说:“没有啊,你爷爷跟霍爷爷打牌,霍老爷子都没什么心情呢。说这臭小子早就放假了,到现在还不回来陪他过年。”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呢,霍老爷子说他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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