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推拒的理由,更别说姜侧夫心灵手巧,东西就算是与上好的木匠师比,也是能得别人青眼。
话音刚落,花修便轻敲了下门,将手中的信件递上来,又开口说着京城的局势,“现在四皇女贬为庶人,择日问斩,二皇女也被罚到东阳就职。”
“二皇女,她做什么了?”
“她与四皇女在牢狱里针锋相对,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四皇女在临死前拖了她下马,将罪证直接送到圣上手里。”花修道。
她的语气里有些感慨,不过更多还是为自己主子松一口气,二皇女本就是有力的竞争对手,现在被拉下来,得益的就是自家主子了。
姜侧夫不免一脸担忧,好好一个皇女,被贬成庶人,还有被斩头,显然是做了天大的坏事,但实在没想到陛下会如此圣明公正。
这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忍心处死,想来也做了很多心理斗争吧。
那将来眠儿犯了错,岂不是……
姜眠不知道他的担忧,抬手让花修退下,这才拿起信站起来,“那就不叨扰阿父,我回房了。”
“嗯,这又是知久给眠儿的信件吧?你们分开这么久,他肯定很担心你,这信从未间断。”沈众一时莞尔,觉得她们妻夫的感情当真不错。
姜眠情绪也放松了些,捏着信纸边缘的手轻轻摩挲了下,想起来他夜里听她要走一脸担忧却也支持她离去的眸子。
就是白切黑在信里情绪不佳,黏黏糊糊的像极了热恋期,完全没有当初与她放狠话的模样。
她现在还要猜是谁写的信,日日一封送过来,还真是要累死传信的鸽子。
话是这样说,姜眠却还是拿着信回了房间,等四下无人后才拆开。
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夹着两张纸,差异的字迹一个娟秀工整,一个飘逸随性。
大同小异,都在关心她的状况,温柔系人格让她多待会也没关系,但白切黑却是在细细数着她离开的日子都已经超过一个月了。
奇怪的平衡。
之前她陪着许知久身边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和谐相处,白切黑总要整出些幺蛾子,可现在她不在府里,他居然一点歪门邪道都没有弄。
难不成这个不定因素是她自己?
姜眠困惑一瞬。
信里还交代了许知久大半个月都在君后身边,他要瞒着自己的病情,不被君后发现异常。
白切黑忍不住抱怨其中的艰辛,好长时间都不敢出来。
只要相处时间一长,就会很容易发现他身体上的问题,所以白切黑干脆躲了起来。
委屈得叫人怜惜,尽管之前还张牙舞爪的,但姜眠也还是让张拓先出发回京城,让他能从中替许知久周旋。
但君后什么时候和许知久关系这么好了?还要他在宫里住这么久。
——
开诚布公。
君后这次请许知久入宫,没有再旁敲侧击,而是点明了他身体上的问题。
“你很难生育,所以本宫希望你能够劝囡囡广纳夫侍,生下来的孩子可以放在你名下来养。”
他的嗓音温柔和善,但字句里的意思却是不容推拒,“现在囡囡做太女,更需要一个女儿,往后你的正君之位,本宫可以保你坐稳。”
无非是怕囡囡真冲昏了头脑,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守着这棵不会结果的树一辈子。
他给的条件如果能够作真,那也不差,毕竟女子纳侍本就是天经地义,而一个正君之位却是遥不可及。
以许知久的身份,他现在做太女正君已经是高攀不来的福分,而君后又保他一世无忧,往远了说,是保了他未来的君后之位。
是常人都不敢奢求的庇护。
许知久却是摇头,垂眸道:“臣侍知道其中不易,并不奢求正君之位,殿下若是要纳侍,臣侍不会阻拦。”
他懂事温顺,一副任由敲打的模样,完全让君后说不出下一个条件。
君后叹气,委婉了些:“囡囡对你欢喜,但若是一直不纳侍,沽凤不能没有后继无人,所以我想让你劝劝她。”
第85章 第85章 再见许小公子
连本宫的自称都没有, 最后抛下了君后的身份,只以家人的身份去恳求对方。
许知久能理解。
但出人意料,才被君后请回家里, 六皇女府邸的医师就瞧出来许知久已经有了身孕, 要好生调养。
这不可避免传到了君后的耳朵里, 他顿时喜笑颜开, 把人特意接进宫中照料。
跟护眼珠子似的,走到哪里就安排人照顾到哪里,补气补血的东西不要钱地往桌上端,不间断地精心看护。
许知久受宠若惊。
先不说肚子里是女是男尚不可知,君后前后脚的态度变化,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让他不免觉得突然。
并没有安排人通风报信给还在九安的六皇女, 许知久摇头否决了贴身小侍的提议,君后也是同样的想法, 让他安心养胎。
温顺无所依, 蒲草一般飘零,在吃人的后院会连渣都不慎,夫家氏族,没有倚仗,只唯独有这一份的恩宠。
他本分乖巧, 眉眼温和,君后莫名忆起当初满怀期许嫁入王府的自己。
真是个好孩子。
君后屏退众人, 握着茶杯轻声道:“本宫虽同意你的位置, 但往后大臣,乃至陛下,都会对太女施压另择良配, 你明白吗?”
许知久原本因为怀里的小生命弯起来的嘴角此刻也平直了些。
往常他可以不争不抢,但自己的孩子,将来如若是庶出,恐怕日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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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过,即便是为孩子考虑,他也不得不去争取。
可目前的他,除了一身宠爱,好像当真什么也没有。
许知久抿唇轻笑,但终归是比刚才浅了许多,“臣侍不会让殿下为难。”
君后大约是在敲打他。
毕竟再亲近的关系也敌不过血亲的缘分,到那时,即便他想做什么,恐怕也无力违背。
“你上次送的画,本宫倒是喜欢,既如此,便让你搭上凌氏一脉,只是你需要替本宫做些事情。”
天大的馅饼,传闻中的凌氏居然当真与君后有所联系,只是这样神秘的存在,怎么能让他搭上?
许知久不解。
君后瞧出他眼底的疑惑,扯唇温柔的笑笑,“也不算白给,只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倚靠罢了。”
——
信件递得快,得知六皇女即刻返京,许知久不安的心这才落回肚子,翘首以盼等着人回来。
君后见了都不免打趣两声:“让张拓回来才两天,倒是一点都等不得。”
寻常的帝后早就会觉得许知久擅长蛊惑人心,秽乱后院,但出谷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君后并没有挑剔审视,而是以平和的态度接受。
姜眠是从宫里把人接回来的,也是在回京的路上才知道自己夫郎有喜。
北镇抚司嘴把门,不代表国师也能不控制去说,她们对国师了解不深,只当国师与六皇女关系好,因此国师问起并没有遮拦。
白羽忍了许久,这才在回京的路上跟姜眠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被瞒得紧,花修心虚的借口出去驾马车,让姜眠更是一口气吐不出来。
君后把人养得不错,情绪稳定,眉间富有诗书之气,好似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落下功课一般。
不是,他哪里的功课?
姜眠正要问,但瞧见许知久困倦地在马车上闭了眸子,也只能给他多盖上一层袄子。
久违的气息满满扑在她的身上,他手指的伤口早就连伤疤都消失不见,就好像连那段过往也一同抹去。
她赶路也疲倦,抵着他的头,也跟着睡了过去,耳边只有车轮轱辘滚动,以及石子碰撞的风声。
即便是在短暂的时间里,人也是可以做梦的,甚至是一个完整的梦。
四面的红绸恭贺之声,门上贴着大喜的红纸,来往宾客都是朝堂上熟悉的面庞,唢呐声没有间断,还能瞧见自己被灌了几杯热辣的酒入腹。
第一视角的门被推开,桌旁的身影已经拿着合欢酒一饮而尽,银制的杯具从盖头下被随手放在桌上。
面容被覆盖,但他的气质却难以言喻地让姜眠升起几分熟悉。
“不挑开吗?”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就好像这场婚事他是被强取豪夺逼迫所致,语气里的不愉快都落在不守规矩的行为里。
姜眠听话把那红纱一挑。
露出漆黑冷硬的视线,眉骨立体,他的嗓音带着几分距离感,忽远忽近,不真实感填充在画面里。
视野里总是隐约模糊。
“怎么,觉得不满意?”那人轻声埋怨,又不耐烦地将那盖头全部扯下,露出一头簪花。
美人一动,却是接地气起来。
他的动作说不上温和,倒是有几分情绪差,满是疤痕的指骨朝她勾了勾,然后压低声音,“做你的春秋大梦。”
姜眠不解,按照她的理解,貌似是娶了位心意相通的夫郎来着,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的视线冰冷却覆满阴霾,转身旁若无人地上了床榻,一脸不客气地道:“你打地铺,不许上来。”
他的面颊没有伤口,但脖颈处却是青紫,伤痕沿着领口往下,让人觉得他定是遭遇了某种惨烈的欺凌。
毕竟那些伤口,不是简单的磕碰就能解决,更像是被人故意所为。
姜眠没忍住问他:“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了?”
“现在装不知情,未免太好笑,哪一处不是你亲自动手的?”
美人被她的话气笑了,从床板下把那些用来凌辱的工具全部扔了出来。
他指着这些血迹斑斑的罪证,咬牙切齿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别以为我会原谅你。”
虚情假意的家伙,在外面推杯换盏,惺惺作态,别人还以为她有多深情。
姜眠莫名,对这些东西很是生疏,只能眼睁睁看着东西被一个个丢出来,连带着她自己。
原本还能打地铺来着。
这下好了,一晚上都要关在屋外。
过往的小厮问她要不要去书房和厢房休息,姜眠不明所以,却下意识摇摇头,她明明能抱着温香软玉入睡,为啥要一个人吃苦。
“许公子,你听我解释,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姜眠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劝她要挽回对方。
屋内的人隔着门,没理会她的声音,只觉得证据确凿,不想听她狡辩。
冷风灌入,外面风声阵阵,格外清晰,许知久甚至能瞧见少女倚靠在门口的声音。
他的指尖也跟着一点点下垂,似乎也不解为什么当初许了真心的人会这般对待他。
从一开始的相见,到现在的颓败。
身在商贾之家重于利益的许小公子也能被真心打动,或许对方触碰的从来都不是那珠玉的算盘,而是他心里早已贫瘠死寂的妄念。
悲鸣难忍,不死不休。
可看见对方在门口等候,心尖还是忍不住塌陷一块,忍不住回想起当初被细心认真教算盘的曾经。
或许她真的变好了。
又或者那些龃龉只是一场误会。
“最后一次。”他低声说着话,像是在劝服自己一样,可他早就不知道自己说过这句话多少次了。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想。
门被打开,少女一瞬间把他抱住,似乎想不起那些过往和刚才的强硬,只一脸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原谅自己了。
他的指尖稍微收力,头也跟着埋在对方怀里,缓慢地吐字,“没有下次。”
于是满怀疑惑地姜眠问:“刚刚你说我亲自动手,我是做了什么让许公子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你没有。”
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美人垂眸,指尖轻轻搭在少女眉眼之上,里面的真心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视线里还能看见对方唇瓣微动,可再怎么仔细听,也难听见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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