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亲事,你可真心满意了?”许清妙不觉问道。
许清雾腼腆地颔首,“自然是知足的,萧家公子未娶过,我却是嫁过人的,他都不嫌弃我,我当然不会再挑拣他。而且听说大哥说,他那人三米之外都没有女子敢靠近,我想象不出那画面,又担心会不会长得太寒碜。”
“后来大哥又说,你见了就知道了,男人长那样是少有的俊了,但又不能用俊来形容他。”
说到这些,许清雾眼底含着浅笑:“等我见到他才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呀,还挺期待的。”
许清妙听着四妹说起这些,恍然想起,她当初嫁给长兄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有勇气,嫁给即便没有任何血缘的堂兄,那也是踏破藩篱违背礼法的逆天之举。
除了学识才情、容貌风姿,她还了解自己这位长兄剑胆琴心、琨玉秋霜的品性,他一直是她择夫的标杆。
能有机会嫁给他,她只需克服内心对世俗的畏惧,但绝不会拒绝这个诱惑。
或者说,在知道长兄没有血缘后,嫁给长兄或许就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种必然。
喜欢一个人是从细节出发,而爱一个人是从身体开始,就像她一无所知地醒来后,对哥哥的靠近是欣喜和渴望。
而这一次的分开,对他们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别,即便只有短短几日。
可她确实想他了。
想通这些,烦闷的夏日午后变得清静自然。
许清妙坐到许清雾身旁,接过她的绣线帮着理顺,身后鹊枝诧异她心情突然就好转。
笑着打趣:“少夫人可要尝尝绿豆羹?奴婢回去拿?”
许清雾嗔道:“我这里难道一碗绿豆羹都没?喜云,你去给少夫人端来。”
许清妙含笑不语,任她们逗弄。
不想喜云刚走到院里,便迎来了披金带甲的许琏。
“三公子万福。”
屋里的人皆听见了喜云的声音,许清妙不由看向许清雾,眼底透出疑惑,这个时间三哥怎么会出现在后院。
转瞬,许琏的身影出现在了珠帘外,爽朗的声音传来:“三妹,四妹,快出来。”
许清妙将手里东西放下,拉着许清雾往外走,丫头刚卷起珠帘,便瞧清楚了他那一身魁梧的盔甲。
全副武装的战备姿态,不该出现在家里呀。
许清妙还未开口,许清雾已经连忙问道:“三哥,你怎么这副模样出现在家里呀?可是出什么事了?”
许琏露轻松宽慰道:“妹妹们莫担心,我是奉命而来。”
许清妙疑惑接话:“奉何人之命呢?”
“自然是奉禁军统领萧大人之命了,萧统领命我带了三千禁军守住许府护卫家里安全。”
许清妙侧头看向许清雾,两人皆是惊讶。
许清妙不知道清雾是何感想,她一听便觉出了事端来。
颤声问道:“可是宫里出事了?”
许琏颔首:“圣上昨儿夜里驾崩了,大皇子试图秘不发丧,被长兄识破了,此时宫里正乱着呢,萧统领特命我回来保护家眷,等国丧的钟声敲响就能昭告天下。”
许清妙握着许清雾的手抓紧,“这么大的事情,大皇子怎么敢瞒住的?”
许琏摇头,叹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是大皇子的人。”
“你们也别怕,我刚才已经去见过祖父了,今儿各部都照常当值,还没有惊动众人,等会还得派人去衙门接父亲他们。”
许清雾连忙催道:“那你快去呀,不用跟我们解释这些呀。”
许琏故作叹气道:“哎,我都说了我是奉命而来,自然是有事找你们了。”
“喏,给你的。”他从胸口掏出一只素色的锦囊塞进许清雾手中。
“萧统领让我顺便带给你的,他说下定那日他没能亲至,这定亲信物却还是得给的,你收好了,然后拿样你的给他。”
许清妙暗道,这萧云牧也太过着急了吧,正忙着宫中政变大事还有空儿女情长呢。
许清雾拿着那绣袋正愣神,许琏又解释道:“萧统领说了,国丧一年内你们都没法完婚,必须得给你颗定心丸,当然你也要给他,才是礼尚往来。”
许清妙默默看着:“”
“四妹妹,你别发呆啊,赶紧把你的贴身之物包好给我呀。”
许清雾瞬时羞红了脸,结巴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里间取下。”
许清雾进了里间卧房,许琏把视线投向许清妙。
许清妙心有所感:“还有话对我说的?”
许琏颔首:“大哥让我转告你,按时吃药好好睡觉,等他回来给你惊喜。”
许清妙心底甜滋滋,面上还得装作平静:“嗯,我知道了。”
“丧钟还没敲呢,三妹妹想笑就笑吧,忍得都快成朵喇叭花了。”
许清妙鼓了鼓脸,转移话题:“萧统领早前见过四妹?”
许琏茫然道:“那我不清楚,萧统领今年都三十了,四妹才十八,俩人应该没机会见吧。”
许清妙暗道,这三哥哥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啊。
正好,许清雾从里间拿着一个粉色的小荷包出来,惯常清冷的脸上泛着粉红,一双凤眼却明亮,“还请哥哥帮我递给他,就说我不着急。”
许琏也不问其他,接过荷包应下话,“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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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明儿回营里就给他。”
“那你们自己玩,我先走了。娘她们问起来就如实讲就成,但别往外传。”
许琏交代完就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许清妙和许清雾相视一笑,转身回了屋里继续绣花。
“四妹,你与萧统领是不是见过呀?他对你挺上心的。”
许清妙总觉得四妹妹这婚事来得太凑巧了,哥哥那日也说巧了。
许清雾茫然道:“我与你同岁,你成亲后没两个月我也出嫁了,应该是没有见过他吧。后来,跟着胡家大夫人去各府走动时也没去过萧家。”
许清妙一时怀疑是自己多想了,便打趣道:“那可能是姐姐我多心了,估计他就是大龄未婚急着成亲了,怕你等不及嫁给别人了。”
许清雾嗔道:“三姐,我都定给他家了还能跑不成?不说我与他有多少情意,就这大雍朝所有的夫妻也没几对是婚前情投意合的,当然你跟大哥肯定除外。”
“这话怎么说?”许清妙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许清雾捂嘴笑道:“哥哥怕是早就钟情于你了。”
第37章 第37章
许清妙扬眉,自信满满地否认:“那不可能,依哥哥的性子,在不知道我身世前不可能对我有其他想法。”
她与哥哥应该是在成亲后,才从兄妹之情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爱。
肯定是这样,准没错!
许清雾也不与她辩解,只轻笑着:“三姐还是自个回味回味大哥那首催妆诗吧,全京城都知道大哥的心意呢。”
又是催妆诗。
许清妙心底不得不升起巨大的好奇。
回京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各种事,倒将找这首催妆诗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这会想起来心底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恨不得立马逼问四妹妹这诗到底写了什么。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表现得太奇怪了,等回去院里就将那诗给找出来。
许清妙半响沉默不语,倒显得她真在回味似的。
许清雾撇眼笑她,许清妙看到了,也只能装作没看到,谁让她现在对三年前的事不清不楚呢!
“四妹妹不用羡慕我,喏!刚刚萧统领给你的定亲信物可看了?”
许清妙圆圆的眼睛微瞪,鼓起的脸颊表明她的气闷,大家都知道哥哥为她写的诗,却只有她不知道,好气哦!
许清雾捂嘴低笑,捏了捏许清妙的小脸:“三姐,你这幅模样就该给我当妹妹,偏生你还争气早生了那么一个月,真是老天爷不公平。”
许清妙抓着她的手不放,气哼道:“四妹,早生一个月也是本事就得当姐姐,你别想借机转移话题,快说说给你什么定亲信物了?”
身旁伺候刺绣的丫头都看过来,扑闪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谁都想知道那被京中贵女挑剔惧怕的萧云牧会送什么东西给未婚妻。
许清雾见屋里亲近之人都好奇,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开口:“就一块常见的玉,看起来是常放身旁的,白玉温润很有光泽。”
她没说的是,那玉一看就是成对的龙凤和鸣玉,给她的是雕刻着凤凰的凤玉,而龙玉想必就在萧云牧身上。
“没想到禁军统领倒很文雅,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四妹妹给他的莫不是你那只寿桃坠子?”
许清妙拉着许清雾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家里老太太信佛,在她们还小的时候就每人送了一件开过光的金器,用来辟邪保佑她们能长大成人。
许清妙的是只小木鱼,用红线串着挂在手腕上,而许清雾的则是个寿桃坠子,小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幼时常常挂在脖子上。
果然,许清雾矜持地颔首,“投桃报李,他真心待我,我自然全心对他,总不能辜负了。”
许清妙深以为然,夫妻之间还是你来我往的比较好。
不知何时,外面天黑得更厉害,豆大的雨滴砸在干燥的地面上,渐起尘埃。
喜云打着伞拎着冰镇的绿豆汤迟迟而来,嘴里告罪道:“奴婢来晚了,让少夫人和四小姐久等了。今儿前院太忙,大总管去帮忙了,奴婢等了好一会才拿到冰。”
夏日用的冰,那都是冬日里藏在冰室的,自然珍贵,一贯都是府邸大总管管着冰室钥匙。
每个院子里用冰也都是有定数,用完了才能去取。
许清雾自然知道这些规矩,并不怪罪喜云,只道:“无妨,端上来吧。”
丫头们将桌上摆开的绣品收进篓子里,垫上素色的餐布才用白瓷碗盛了两碗绿豆羹端在她们面前。
许清妙用手碰了碰,那羹应该还是温的,虽说用冰镇了,但左不过天气炎热。
“三姐,听说你在服药?”
许清妙颔首。
“那你只能用一碗,这绿豆羹解暑,但性寒仔细耽误药性。”
许清妙细想也有道理,默默颔首。
俩人吃完,许清妙没了继续帮忙绣花的心思,心底还是担心宫中情况。
可看着眼前静静绣花的四妹,许清妙也不好过度忧虑,怕坏了四妹的心情,总归忧思情绪还是不要太过表露。
她便另起了话题:“四妹,我问你个事吧,你方便回就回,觉得不好开口就不回,成吗?”
许清雾不解看着她:“成吧,你问。”
许清妙凑近她,低声问道:“四妹,你会想生孩子吗?”
她本想告诉她自己吃药是为了治宫寒,可又觉得家里人估计还不知道她宫寒难以受孕这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许清雾一愣,沉默半响,释然道:“说心里话,我是想的,有个自己的孩子日子总不至于太难过,你别看我平日里冷冷清清只会读书写字,其实我最想的还是夫妻和睦儿女双全。”
许清妙倒还没想过这些,毕竟现在的她还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心态,而比她小了一个月的四妹倒是已经真正十八岁,过了三年的婚后生活。
“三姐,你这三年都没怀孕是因为不想生吗?”
许清妙摇头,又解释说:“我也没不想生,就是觉得太快了。”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她和哥哥满打满算才在一起一个月呢。
许清雾不解地推了推她的手,气笑道:“姐姐,你们都成婚三年了,还快呀?别人像你们这般恩爱的都三年抱俩了。”
许清妙埋着头不反驳,谁能信他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俩人说了说心事,猛然间被一阵厚重而沉闷的钟声打断。
“鸣钟了,哥哥他们成功了!”
许清妙双手捂着嘴,激动地站了起来,幸好还记得这是皇帝驾崩的丧钟,忙将喜色收敛住了。
·
黑云压城,闷热的午后一场暴雨如期而至。
金顶红墙的宫殿内像坟场一般安静,以至于隔了数座宫墙仍旧能听到紫清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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