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许恪也认同谢云蝶的决定。
他今日没有问韩烈,既然谢云蝶是清妙的母亲,那清妙的父亲是谁呢?
许清妙告别了韩家,随着许恪坐上马车返回许家。
车厢内只有夫妻俩人,许恪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她,惹的清妙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许恪低声抱怨。
许清妙捏着他的手指,清脆的声音说:“没想到你老师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了十几年,竟然还能找回当年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嗯,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56章 第56章
残照西落,乌嘀声声。
黑墙乌瓦、昏暗潮湿的刑部大牢内燃起数十火把,三司官员分坐堂上,威严肃穆。
曾经权势通天的刑部尚书常林伏地痛哭,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眼睛哭得红肿、嗓子也哭得嘶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一遍一遍地重复:“冤枉啊,本官绝对没有跟东荣勾结诅咒皇上,各位大人还请为我查明真相呀。”
他实在慌了,抬头望去,这正堂主审位置上坐的不是刑部官员,而是年纪轻轻的许恪啊。
许恪背后是谁?是韩烈和三大辅政大臣啊。
“常林,你老实回话,如果不是你唆使,东荣一个常年关在宫中的太监,是如何敢起心思诅咒谋害皇上的?”大理寺少卿胡汇中冷脸厉声喝道。
许恪侧目看过去,胡汇中一脸刚正不阿地看向常林,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常林也没想到一向亲善好说话的胡汇中会突然对他发难,梗着脖子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一点证据都没就给我乱按罪名,意欲何为?”
许恪不动声色看着俩人你来我往地试探,等到常林脸红脖子粗了,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常林你在刑部多少年了?”
“我在刑部干了二十年,一心为先皇尽忠尽力,怎么可能勾结东荣谋害皇上呢?还请许参知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常林情绪激动的辩驳,表明自己并无参与东荣的事情,据理力争的样子似是真的问心无愧。
许恪低头翻看着卷宗,全是关于内侍官东荣与常林的各种往来记录,有送金银财宝的账目也有送美人美妾的记录,两人沆瀣一气,多年来一直有往来。
许恪清楚,如今抓住这些来向常林发难,不过是韩烈为了设局引出常林背后之人。
他不由想起那日韩烈说过的话:“只要常林犯事入狱常家败落,那吕三宗一定会出手,因为他知道常林经不起细查,他一定会有动作。”
许恪一步一步按着既定的安排开始提问。
“常林,你猜我们从你的外室那里得到了什么?”
常林茫然地看向许恪,细数自己在京城的七八座别院,如今只剩一处还圈养着一名叫玉儿的外室,他脸色难看,强作镇定地疑惑道:“得到了什么?”
“不瞒你说,你的外室送来了当年你栽赃嫁祸谢文青通敌卖国的证据。常林你很可以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完整保存着这些证据,难道是为了得意时能常常翻看不成?”许恪的声音既冷淡中透着一种故意调侃。
头冒冷汗的常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嘴唇打颤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才磕巴地反驳道:“不可能,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各位试想我如果真做了陷害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留着这些假造的证据呢?”
堂上所有人都略带微妙的看向常林,转头又看了看许恪,一些老道的人已经看出了门道。
就在众人以为许恪是要给常林定罪时,检察院副使梁骁出声道:“此事牵扯先帝,还请许参知彻查此事。”
许恪向梁骁点头,继续顺势问道:“既然常大人说是栽赃,那麻烦常大人说说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陷害你,而且牵扯出前朝的谢家?”
常林额头上的冷汗成股的往下流,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许恪,试图分辨他是否在诈他。
许恪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审椅上,俊秀藏锋的双眼半垂着,连半个眼神也没给他,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常大人不说,那么将证物都呈上来给他先看看吧。”
常林被抓了几日,之所以选择今日审讯他,是因为有人动手了,将所有谢家被陷害通敌的证据全部送了上来,而且直指常林,说是他在背后主谋此事。
常林不解,当年那封给谢家定罪的通敌密信,明明是吕三宗找人伪造的,而如今却全变成了他做的。
他知道如果他继续隐瞒,再不说出真相就真成了吕三宗的替罪羊了。
“常大人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做的呢?”许恪朗声发问,周围的官员吏卒窃窃私语。
常林咬牙切齿,狠狠道:“不是我,这是有人故意嫁祸!”
“噢?那常大人肯定知道是谁嫁祸你的了,说吧,再不说我可不会再重复一次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常林,也都好奇他会说出什么话来。谢家谋反案是十八年前就定了罪抄了家的,怎么突然又说是被人陷害呢?
常林咬了咬牙,闭眼沉沉地说道:“这些都是前相吕三宗所为,我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
许恪眼底亮光一闪,没想到常林还真留了一手。
“噢?那常林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谢家案是冤案,而且也知道是吕三宗嫁祸于谢家?”
谢家谋反大案虽是刑部主审的案子,但最终定罪却是由当时的太祖皇帝定下的,轻易没人敢说翻案。
如今当年的主审官亲口承认案子有冤情,那无论如何都有理由重新审查。
常林丧气地点头,应下:“是的,我当时刚进刑部没多久,正是缺少机会的时候,吕三宗找到我,说只要我能按照他说的做,能保我在刑部出人头地……”
众人议论纷纷,边听着他陈述辩解,边讨论着谢家这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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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历史舞台的昔日豪族。
“当年谢文青多风流儒雅的人物,竟然是被陷害的,死了不说还连累了整个谢家陪葬,至今背着谋反的罪名呢!”
“这要是真的冤枉的,那吕三宗和常林可真该死呀!”
“就是,他还好意思在这里哭诉冤枉,谁有谢文青冤枉了?”
……
许恪静静等着常林交代清楚,也任由所有人议论不休,等到吕三宗的名字频频提起后,才出声打断:“常林,你可愿意指认吕三宗?”
常林求之不得,疯狂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可以与他当堂对质。”
“他想把全部罪名推我身上想都别想。”
许恪颔首,常林果然如韩烈所料,早就对吕三宗有分歧了。
第57章 第57章
武兴八年,深冬。
一封勾结外邦将领、泄露边防舆图的谋反密信在大雍朝掀起滔天巨浪,百年豪族谢家一朝覆灭,更甚至将当朝太子牵连其中,政变一触即发。
谢家一百八十口已于日前处决,名册送上去的第二日,常林的升迁令也下来了,由刑部员外郎擢升刑部侍郎,连升两级震惊朝野。
刑部衙门内,常林正满脸笑容地接受同僚祝贺,众人其乐融融:“恭喜常侍郎高升,今晚大伙在醉香楼设了宴为你庆祝,可不能不赏脸呀。”
常林短短两年间从员外郎一举升为侍郎,可谓平步青云,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背后有人呀。
这样的升迁速度,令同僚连眼红都不敢泄露半点,只能巴巴地上前道贺恭喜。
常林的得意脸上不显,心底却乐开了花,以至于他更加的坚定抱对大腿比拼命努力重要得多。
庆贺宴上,推杯举盏间,他不禁想起自己走到这一步所付出的代价,人要想获得总得付出,他付出的便是对吕三宗的绝对唯命是从。
可酒意涌上时,他就会有几分真实的清醒,深知有靠人上位之日就有被人拉下来的一日,他要想站稳脚跟,总得有自己的手段。
他是如此,权宠正盛的吕三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吕三宗是皇帝身边的恶犬,那他就是吕三宗身边的一只猎狗。
皇帝想拔了谢家这棵大树,吕三宗就能心狠手辣地牵连谢家全族,为的不过是怕被谢家余孽报复。
而他常林又有什么呢?他挡在了吕三宗的前面,是这场“谋案”的主审,所有诬陷栽赃的证据都是吕三宗提供,他给做实的。
要是有翻案清算的那一日,他要如何自处,酒意最深时,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酒宴过半,他匆匆忙忙地告辞,吕三宗买通谢家家奴将那封伪造的书信放入谢文青书房,事成之后,吕三宗让他将那家奴秘密处理了,他安排了今日夜里让人悄悄制造成意外坠井。
现在常林决定不让他死了,留着这人往后真有什么意外他就有了证人。
所幸他飞奔回府时,堪堪拦下了这场意外,将那奴仆秘密送往了别处,一同送去藏起来的还有他为吕三宗做下这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记录。
这些年,他始终留着这个奴才和证据好似就是为了对抗这一刻。
·
韩相府前院,深秋时节凉意袭人。
许恪踏着秋色进了韩府,往常熟悉的院景似是有些不同,常年单调的院子里摆上了盆栽、挂上了灯笼,处处彰显有了女主人后的变化。
许恪心底一松,老师如今的日子才算是有了些许人气。
他转身进了书房,俩人在里面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许恪详细地将提审常林的细节回复了韩烈。
韩烈听后陷入沉思,半响才低声叹道:“好一个常林,两面三刀只求自保,他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如今既然他咬出了吕三宗,那你明日便将事情在朝会上提出来,到时候我会顺势接过此案。”
许恪颔首,“老师可有把握?吕三宗虽然辞官致仕了,但门生众多,朝廷里还有一大批的官员都被他握在手里,想要抓他得能证据确凿一举成功才行。”
韩烈搁下毛笔,轻蔑地笑了笑:“不懈难道忘了,如今很多事是为师说了算,吕三宗这回跑不了的,证据确凿没人能再敢保住他。”
许恪一顿点点头不再反驳,深知如今的官场上韩烈已经如他所说大权在握,无人可挡。
“不懈可是怕了?”韩烈抬眼看向自己最重视的弟子,列翠如松地伫立桌前。
许恪挑眉疑惑道:“怕什么?”
“怕为师成为下一个吕三宗,不懈心里难道不曾担忧?”
韩烈的声音轻巧无半点试探。
许恪沉默一瞬,颔首道:“会担忧,但不怕老师成为下一个吕三宗。”
韩烈似来了兴致,继续问他:“为何不会?吕三宗当权十几年,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为师手里的权力可比他还甚,权力可使人腐烂呀。”
“可是老师有良知有底线,与吕三宗有天壤之别,权力在谁手上便有不一样的效果,况且老师也不是一个欲望野心泛滥的人。”
韩烈难得的笑了起来,清清凉凉的声音很是悦耳。
“谢谢你的赞美,老师没你说的这么干净,但也绝不是吕三宗那样的狼子野心狠辣凶残之人,老师为谢家平反后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官场二十载早就厌倦无比。”
韩烈的眼底浮现出耀眼的流光,许恪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自从找回了谢云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再无孤狼般的一身寂寥。
俩人又说了好一会话,许恪才放心地告辞出来。
刚走至书房外的长廊转角处,迎面遇上带着丫鬟仆从含笑而来的谢云蝶。
“许参知可是要回去了?”谢云蝶的笑很得当,既没有太殷勤又透着一股亲切。
许恪知道谢云蝶的身份,面对自己不能相认的岳母,他只恭敬地行礼回道:“见过夫人,晚辈确实正要回府。”
谢云蝶满意一笑,抬手让丫鬟提来一个食盒说道:“上回清妙说很喜欢这道芙蓉鸡片,今儿正好做了,许参知可否带帮我带给清妙?”
许恪应声接过,脸上自若地谢道:“晚辈代清妙谢过夫人。”
谢云蝶脸上的笑意更深,只抬手让他不用多礼,“那我不耽误许参知了。”
许恪躬身告辞,提着食盒步履匆匆地出了府。
谢云蝶转身回去,没再往书房去,却不想刚抬脚往外走便被喊住。
“夫人来了也不见我吗?”
谢云蝶转身看去,原来是韩烈正立在书房外看着她,脸上平和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像沾了陈醋。
谢云蝶现在对着韩烈已经没了开始的陌生,俩人这些日子过得很是融洽。
“你忙完了吗?我以为你还有正事呢,不好打搅你才没进来。”
谢云蝶本就是听说许恪来了,才匆匆让人备了芙蓉鸡送来,只是为了让许恪顺路带回去给清妙而已,哪里想过找韩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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