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了。”
说完,周晟大步离开,耳朵尖尖熏红。
从医馆出来,来了似夫妻模样的一男一女拿碗喝凉茶。
女子说:“纪大夫今日下午脸色好多了,早上的时候病恹恹的样子瞧着都心疼。”
男人道:“是啊,脸煞白煞白的。好几次差点晕倒。唉,纪大夫自己病了,还强撑着给咱们看病……咱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女子:“听说纪大夫寄住的是尚书府,那可是大官,人家要拿捏纪大夫一个孤女,纪大夫能怎么办?”
男人:“是啊,咱连尚书府的门都进不了。”
男子说完,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宋家想吃绝户。”
女子:“那么大一个官,不至于吧?”
男子:“怎么不至于?听说纪大夫是金陵人,纪老爷是金陵首富,金陵虽比不得汴京,那一个首富也老有钱了。纪大夫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大笔钱,盯着的人多了去了。”
随着周晟一行人越走越远,后边的就听不见了。
柳星渊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偷瞄周晟的脸色,可惜周晟脸色太平静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柳星渊小声道:“说来纪大夫也着实可怜,幼年患病,孤苦无依。”
说到这,柳星渊想起了这些日子查到了纪平安的资料。
商户孤女,无依无靠,身患重病,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屡次遭人陷害,两次入狱。
这境遇与当年陛下和长公主何其相似?
当年陛下和长公主身边,宫女太监,宗族亲人,虎视眈眈,皆不能信,唯有两人相依为命,而现在纪大夫只有一人。
小儿抱金于闹事,便是罪。
周晟骂了柳星渊一句:“多事。”
柳星渊:“表弟知错。”
周晟:“福如海。”
福如海:“是,老奴在。”
周晟:“去长公主府,将刚才的话学给长公主听一听。”
福如海:“是,老奴这就去。”
长公主府。
长公主坐在凉亭消暑,桌上摆放着冰葡萄与冰饮。
凉亭前方,池子内,荷叶高高挺出于水面密密层层,一片碧色。
碧色远去,火烧云,云层红火光腾。
长公主手中摇扇停了下来,眉眼露出几分惊诧,“陛下着你来的?”
说完,长公主垂眸一笑。
她怎么糊涂了?福如海是陛下身边的首领太监,除了陛下,谁还能指挥得动他?
长公主话在嘴边转了转,“陛下宣纪姑娘看病了?”
福如海:“回长公主殿下,陛下没有宣纪大夫,是在医善堂看的病。”
这倒是奇了,看病不宣召,反而亲自出宫。
长公主:“陛下现在看病看得如何了?”
福如海:“纪大夫开了药方,陛下吃了几日,头风痛似有减缓。不过……”
长公主:“不过什么?”
福如海:“陛下似乎对纪大夫十分不满,甚至生恶,几次动了杀念,最后都因治病忍了下来。”
长公主:“是吗?”
长公主笑了笑:“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去回陛下,本宫会看着办的。保证在陛下病愈之前,没人能耽误看病一事。”
第二日,长公主让人将宋夫人请了过来。
仍旧是那个荷花池旁的凉亭。
长公主手里拿着饵料,时不时地往荷花池里撒一撒,五颜六色的锦鲤争先恐后地争抢。
宋夫人笑道:“长公主这里的锦鲤可真漂亮,听说是江南进贡,十分珍贵,皇上只赏赐给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笑笑,递了一些饵料给宋夫人:“锦鲤虽美,但是娇贵,需要小心照顾,否则一不留神就得病去了。就像人,宋夫人,你说呢?”
宋夫人脸色微变,“请长公主殿下明示。”
长公主又扔了一把饵料:“纪姑娘给本宫治过病,对本宫有恩,本宫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心里自然是记得的。昨儿个路过医善堂,瞧着纪姑娘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旧疾更重了。小姑娘刚刚丧父,千里迢迢投奔远亲,宋家便相当于她第二个家,宋夫人你也便相当于她的娘亲。这既然是一家人当然要好生照顾,别让忧愁烦了心。宋夫人,你说时与不是?”
宋夫人低头,“臣妇明白了。”
长公主:“都是一家人,相互照料,相互尊重,这情分才能越走越长。”
宋夫人:“臣妇明白。”
从长公主府出来,宋夫人上马车时,腿下木阶因为年岁太久,表面过于光滑,差点摔一跤,好在丫鬟及时扶住。
宋夫人暗恼道:“这车阶换一个。”
“是,夫人。”
……
宋府,萧曼拿到了钱,让人将王桂花叫了过来,将首饰赎了回来,这才放下心。
这首饰都是有宋府印记的,若王桂花等不及拿去当了,肯定会被官府抓住,到时又是一番说不清的掰扯,甚至会扯出旧事。
萧曼道:“你要一百两,我多给了你五十两,你省着点花,足够你们一家下半辈子的开销了。”
王桂花喜极而泣:“是,老婆子谢二夫人大恩大德。”
萧曼:“出去之后,闭紧嘴巴,否则当心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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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女素来有病》 47-55(第9/28页)
王桂花:“是,是,老婆子一定闭紧嘴巴,这辈子绝不开口泄漏一个字。”
萧曼摆摆手:“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王桂花又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将银子揣怀里,急急忙忙地从宋府出去。
怎料,才刚拐了两个巷子,一个黑麻袋从头套上,立刻就把她抓了起来。
王桂花手脚被绑了起来,眼睛也被黑布蒙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只听着有人说:“梨花姐,二夫人让我们抓的人已经抓到了,下一步怎么办?”
“绑上石头,等天黑了,扔河里。省的这隔三差五的烦二夫人。”
什么?
要把她扔河里活活淹死?
王桂花急了,想喊救命,刚喊了一声,立刻啪啪两巴掌打在了脸上。
打王桂花的男人骂道:“闭嘴,死老婆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威胁二夫人!”
王桂花倒在地上,流着泪,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吓得浑身发抖,“我没有威胁,我是为了给我孙子治病。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贼人!该死的狗东西!我下辈子就是做狗做牛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梨花姐这时开了口:“二夫人说你不听话……”
王桂花破口大骂:“我怎么不听话了?十多年了,她当年偷偷换孩子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往外说过。我现在遭了难了,只想要点钱给我孙子买药,她就要杀了我。黑良心的东西!”
梨花姐:“什么换孩子?”
王桂花:“好,既然今天要死了,你们也别想活,我现在就把一切说出来,你们全都知道了,谁也从二夫人手里活不了。当年二夫人先生下了孩子,瞒着不让报,等大夫人那边孩子刚生下来,二夫人让人去报难产,让我趁乱从乳娘房里将孩子换了。这个杀千刀的黑良心,毒妇!”
王桂花骂了好一阵子,却无人敢应声。
待她停下骂声,这才发现整个屋子安静得像所有人都死了一样。
宋知音坐在椅子上,如同失了灵魂一般,“你有什么证据?”
王桂花听见梨花姐问自己,讷讷开口:“什、什么证据?”
宋知音:“你没有证据就是诬告,我现在就能处死你。但你若有证据,兴许我能饶你一命。”
王桂花笨,理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想活命:“我没有证据,但是二夫人有。当年给我钱,用我儿子威胁我的人是二夫人身边的羽裳。她肯定有。”
毕竟过了十多年了,宋知音也知道找不着证据,只让下人将王桂花暂时关起来。
赤日当空,炎热笼罩人间。
宋知音却浑身血液冰凉,如坠寒潭。
马车行至宋府前面一条街,她从马车上下来,想自己走走。
王桂花不像是个能随机应变,胡乱攀咬的人。
那么也就代表,王桂花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她不是娘的女儿,不是大哥二哥的妹妹,也不是知书的姐姐。
那这算什么?
她以后要怎么办?
宋知音身子一软,手忍不住扶着墙壁,墙壁粗糙,在掌心划出几道红痕。
“嘶。”她下意识的嘤咛一声,抬起手,看着掌心红痕,身子发软地靠在墙壁上。
“谁?”
忽的,有男人声音响起。
宋知音下意识看过去,宋知书和宋明礼撑着同一把遮阳伞,站在树下,拥抱在一起。
宋知音抬眸,恰与宋知书对视。
宋知书惊慌失措,一把推开宋明礼。
宋明礼上前一步,挡住宋知书的身影,“抱歉,三小姐,一切错误皆在我。无论任何责罚,小生愿一力承担,请勿责怪四小姐。”
宋知音抿了抿唇,重新站好,一步步来到宋明礼面前,抬手一巴掌打宋明礼脸上。
不消片刻,宋明礼半边脸肿了起来。
宋知书心疼地捧着宋明礼的脸,“三姐,你做什么乱打人?”
啪!
宋知音抬手对着宋明礼另外半张脸又是一巴掌,“我宋家资助你读书,承担你赴京赶考的所有费用,给你找关系托门路,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宋明礼惭愧低头,不敢言语。
宋知书向前,张开手,护着他,“三姐,是我捡到了他的诗集,倾慕他的学识,先告白的,是我中意他。”
宋知音冷着一张脸:“即便是你先,但他不拒绝不保持距离,却任由事态发展,这也是错!”
宋知书:“宋知音!你平日里不讲理,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么说他。”
“你——”宋知音指着宋知书,“你现在就跟我回家,看爹爹和娘怎么罚你。”
宋知音抓住宋知书,要拖她回家,宋明礼一把抓住宋知书的手腕,眼底隐忍:“三小姐,我对四小姐是真心的。”
“怎么证明?”
宋知音冷冷地横着宋明礼,“你吃着我宋家的,用着我宋家的,却恩将仇报,勾引我妹妹,这件事,你且等着,我宋家不会轻易罢休的。”
宋知音冷喝一声:“松手!”
宋明礼薄唇紧抿,抓着宋知书的手微微用力,终究还是松开了。
宋知音强势地将宋知书拉回
宋府。
进了门,宋知书一把甩开宋知音的手,“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抓着我错处,巴不得我被爹爹和母亲责罚。行,我现在就去自请惩罚,不用你在这里拉大旗作虎皮,装模作样!”
宋知书快步走到宋夫人屋里,此时宋夫人也才刚回来没多久,还没缓过劲儿。
宋知书一进门就跪下,“母亲,我喜欢宋明礼,他也喜欢我,我想嫁他。”
宋夫人头上步摇发出窸窣的声响,内心凌乱,许久方才从震撼中回神问道:“你说什么?”
宋知书跪在地上,脊背笔直,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冲劲儿,她从腰间摘下半块玉佩双手奉上,“母亲,我心悦宋公子,已经和他定了终身,我想嫁他。”
宋知音站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也不是。
宋夫人再度讷然许久,这才木着脸开口:“你疯啦?”
宋知书一脸倔强,“我没疯。我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心悦一个男人而已。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
宋夫人张了张嘴,想骂宋知书几句,又将嘴巴闭上,扶着额,咬牙将一腔怒火压下去,让人去叫萧曼。
趁着萧曼没来的功夫,宋夫人劝道:“知书,你即便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宋家人,母亲是宋家的母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宋知书:“我倾慕一个男人,他也倾慕我怎么会是火坑?”
宋夫人:“你了解宋明礼吗?”
宋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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