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门外的保镖蜂拥而至,只见唯一的活人陈文嘉拿着绿因子喷筒,将刀口插进了于宫琪的腹部。
这还有什么可说?
陈文嘉就是罪魁祸首。
陈文嘉就是在数十个联盟高层官员、科学研究者、外界势力友好协商、共同探讨人类未来发展问题时闯了进来,杀死了具有话语权和能力、愿意为联盟奉献、为人类的未来而奋斗的所有人。
她身负无尽罪孽,她是全人类中的败类、是全人类的罪人。
这一夜,陈文嘉被迫与全世界为敌,站到了全人类的对立面。
肆意玩弄的游戏、顷刻而泻的罪孽、分辨不清的谎言、渺小无力的挣扎、反抗无效的‘背叛’、难以期待的未来……这些在顷刻间压在了陈文嘉的肩膀上,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和认识。
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要她承担?她做错了什么呢?
她在孩童时就没了父母,成年时又没了养母。
在灿烂如骄阳的年纪、在别人为暗恋的人发愁、为理想而奋斗时,她兢兢业业做着家教,妄想有一天能够还清债务、领养空空、本本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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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
她从小没做过一件坏事,她明明已经是上天的弃儿,却又迎来了新的灾难——空空被撞,面临截肢。
如果地球上的事情都不算磨难,那星际的事情呢?
她被绑、被骗、被打、被抛弃,一直都活在极致的焦虑和惶恐里。
生活好不容易回到正轨,朋友有了、感情有了、事业也有了,却又有人闯进来,告诉她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和谎言。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弃生活。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很顽强了,却又被强制沾上了鲜血。
对方轻而易举地用实际行动表明:你是我们的玩物,你注定被我们驱使、揉捏、戏耍,我们欣赏你的扭曲和崩溃,我们漠视你的灾难和痛苦,我们期待你走投无路时的抉择。
她如同一条被抓上岸的鱼,被人肆意拨弄,欣赏她濒死时的绝望与挣扎。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
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心高高悬起、身体摇摇欲坠。
一切情绪都化为一股腥甜,从陈文嘉喉咙涌出。
陈文嘉紧紧咬着牙,从令人难以喘息的大山碾压下挤出一点心声,惊惶地冲着一诺喊叫:“要是不想我死,就去破坏掉所有的监控和智能搜索系统!给我找出最合适出城的路!”
她要逃离这里,逃离一切游戏、一切罪孽、一切谎言、一切挣扎、一切‘背叛’、一切未来。
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
人、血、声、灯、风……都让人心惊胆颤。
一切都太可怕了。
她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藏起来,要找个无人、无血、无声、无灯、无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用破烂的衣服、潮湿的沙土、捡来的落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把自己埋起来。
她要在遮挡之下抛弃所有,赤/裸着身体,如同被抛弃的孩童般蜷缩起来、瑟瑟发抖、嚎啕大哭。
陈文嘉的一切都被侵蚀,她用尽了力气狂奔,只想逃离这个抛弃她、背叛她的世界-
黎明酒店在月光城最中心,离最近的城门都有一小时的车程。
陈文嘉登上驶向城门的警车,伴着开道警笛声,在靠近西北2城门的一家服装店一跃而下。
仗着隐身,陈文嘉拿了一套黑衣服进了无人的试衣间。
服装店的店员们正在悄声讨论黎明酒店发生的大事,陈文嘉轻而快速地换着衣服,静默无言。
一诺的眼圈还是红的,她看着陈文嘉换衣服,怯生生道:“你别去,他们在骗你。”
一诺借用格林APP,让整个明月城的通讯系统、定位系统和瞄准系统都陷入混乱,同时她把陈文嘉的耳麦保护起来,只接收一些重要消息。
在警车的车顶上,陈文嘉收到了张庭越的来电。
他的语气紧急,说小葵和崔婉莹彻底闹翻,常大哥他们在上工的时候被崔婉莹扣住了,处境非常危险。
或许是怕陈文嘉不答应,他指责似地说出所有真相。
张庭越说都是因为陈文嘉,身为流浪贼的周子山才会找他们结拜。
都是因为陈文嘉,他们才会被流浪贼拷打虐待、奄奄一息。
都是因为陈文嘉,他们才会在逃跑时被发现。
都是因为陈文嘉,刘辉才会死。
都是因为陈文嘉,他才会失去双腿。
他极度疯狂、极度痛苦地问凭什么陈文嘉过得那么好?凭什么陈文嘉踩着他们兄弟的背脊光鲜亮丽?凭什么他双腿都没了,他还要缄默不言,就为了保护陈文嘉那颗不应该背负罪恶的‘纯洁’内心?
等发泄完了、冷静下来了,他又哭着说他错了,说对不起,他求陈文嘉救救常大哥他们。
他说常大哥他们都是好人,他哭着求陈文嘉救救好人。
陈文嘉听着张庭越的哭喊哀求,喉咙处的哽咽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她眼里含着一层薄泪,就像喉咙的哽咽一样,流不出来。
在呼呼的风声中,陈文嘉遮住湿热的眼睛,强忍住全身的颤抖,艰难地挤出一个好字。
她害了刘辉,害了张庭越,现在不能再害常家兄弟。
命运弄人,苦难之后是更深切的苦难。
陈文嘉还没来得及从自己悲苦的命运中回过神,就要为别人的命运悲鸣。
“真的,你听我的。”
一诺看着陈文嘉换好裤子,抽噎着开口:“张庭越骗你,他向崔婉莹告密,
依誮
说你有黑芯,你要是去了,会被崔婉莹抓住的。”
一诺以前经常骗陈文嘉,陈文嘉问的很多事情,她其实都知道。
但这次她没说谎,她借着张庭越和陈文嘉的通讯通道,结合格林APP,看到了崔婉莹他们的谋划。
张庭越向崔婉莹提供了陈文嘉的踪迹,并说服她抓捕小葵、从陈文嘉身上抢夺黑芯。
崔婉莹现在正在晚颠颠等着陈文嘉自投罗网。
如今陈文嘉四面楚歌,已经是最差的处境,要是去了晚颠颠,她很可能会死在那里。
“陈文嘉,你信……”
见陈文嘉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穿衣服,一诺正要再劝。
然而陈文嘉却打断了她。
“不用再说了。”
陈文嘉扣上衣服,靠着墙,疲倦地看向一诺,道:“你说他在骗我,可你骗我的还少么?”
文诗诗、陈怀川、拯救星际、安娜之门……一诺骗她的事情太多了,她分不清一诺嘴里的话是不是【零】或者【侍女】让她说的另一个谎言。
她该相信一诺这个和【侍女】、【零】一伙的、撒谎成性的精灵,还是相信哪怕为她双腿尽失、也只是沉默看着她的张庭越?
而且就算张庭越骗她、想让她去死,她也认了。
那是她欠张庭越的。
“你让我别去,只不过是不想让我死得太早,让你完不成任务罢了。”
陈文嘉讽刺出声。
她不知道【零】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为了让她崩溃而编造的谎言,也不知道【侍女】和一诺口中的拯救星际是不是为了赢而许下的空头支票。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就是个傀儡、是个玩物,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都没法改变的普通人类。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害怕、觉得愤怒、觉得痛苦,让她竖起了一道厚重的冰墙,上面缀满了尖刺,她冷漠地拒绝世界,并反抗一切。
“我……”
一诺的泪水在眼睛中打转,她很想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抹泪跟着陈文嘉出了服装店-
月光城全城肃冷。
陈文嘉跟着旋转门转出去,发现玻璃上已经能看到一道浅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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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丸快失效了。
这次都不用陈文嘉说话,一诺就拿出颗隐身丸,递给陈文嘉。
然而陈文嘉却没接。
服装店离城门极近,大概两百米的距离。
在城门口左边因为短路而一闪一闪的路灯下,站着个戴帽子口罩的人。
他随意地站在那里,眼神不停地张望,看样子似乎在等人。
他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个袋子,袋子里面的东西很长,露了出来,看形状,好像是个圆筒。
那个圆筒是绑在一起的仙女棒,袋子里面还有可以冒出银树的烟花。
陈文嘉想都不用想,就猜出了袋子里的东西。
同样想都不用想的是,那个路灯下的人在等他的女朋友。
因为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约好,说等今晚忙完,他们要找个地方放烟花。
陈文嘉看着丁寒,心想她好像不能过去。
她‘杀了’丁寒的上司,毁了他的前程。
平时她和丁寒本来就走得近,如今她变成了杀人犯,丁寒一定会受到牵连。
这个时候,丁寒和她划清界限才是明智之举。
最好是他站在那里做诱饵,就等着陈文嘉走过去,然后藏在周围的、陈文嘉的前同事们一跃而出,将她扑倒在地、捉拿在案。
如果这样做,丁寒不仅不会受到牵连,反而会更上一层,成为□□的引领人物也说不定。
陈文嘉本能地冷静分析利弊,但无论是理智还是感性,都促使她一步一步,向丁寒走去。
隐身丸的效果脱落,陈文嘉慢慢显出了实形。
可能是因为一诺的干扰,西北2城门只有象征性的一辆警车开过来。
不知为何,他们松松散散的,竟无人注意陈文嘉从行人稀少的宽广马路穿过,走向他们抱怨闪眼睛的路灯处。
路灯下的人西装革履,似乎出来得急,没时间换下衣服。
他若有所感地看过来,向前两步,取下口罩,等着他的恋人靠近。
城门口风沙重,风一吹,细沙如烟尘般飘扬,迷了两个人的脸庞。
陈文嘉在离丁寒两米的地方站定,丁寒在光下,而她刚好站在昏暗里。
她看着对方平静的脸,一时无话。
她细细扫过丁寒的眼睛、鼻子、嘴巴、脖子、肩膀……最后视线落到袋子上。
“烟花……看不成了。”
陈文嘉低着头,声音又轻又哽咽。
站在丁寒面前,她一时平静下来,但满心都是沉重与苦涩。
她‘杀’了人、也像一诺骗她一样骗了丁寒,她不知道丁寒会怎么看她,但她还是想和丁寒好好告别。
烟花看不成了,她要走了。
知道得越多,便越痛苦。
丁寒走着一条光明的道路,陈文嘉不愿把丁寒牵扯进来。
可告别真的好难,光是想想,泪就要涌出来。
陈文嘉颤抖着吸了口气,想着要不转身就走,头上就被放了什么东西。
丁寒把自己的帽子给陈文嘉戴上,轻声说:“没关系,那就以后看。”
今天看不了烟花,那就以后看,明天、后天、什么时候都可以。
陈文嘉已经不再那么容易流泪,泪意被风沙带走,她红着悲伤的眼框,说:“周所为、宋伯芳、汪琪,都死了。”
丁寒的声音还是轻:“我知道。”
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
那时他刚从烟花店出来,听到消息后,他查了路线,换了西北2城门的守卫。
他知道陈文嘉会经过这里,便早早来到这等她。
“我杀了他们……可……可我没有。”
陈文嘉没法向丁寒解释一切,只能看着丁寒,红着眼睛、哽咽地陈述事实。
她现在看起来很脆弱,在风沙里轻得像烟。
丁寒从没见过这样颤抖、害怕的陈文嘉,他不敢动,害怕他一动,对方就要飞走,就要把自己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所以他轻轻地、宽容地、理解地看着她,说:“我不在乎。”
陈文嘉有没有杀人、是不是杀人犯,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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