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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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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岑家 行走的人形圣诞树。

    狄琛的脸深深埋进柔和贴肤的枕头芯, 岑宴秋依稀听得他说了几个字,嘟嘟囔囔的,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其实岑宴秋有点压着他腿了, 不过伤口没裂,狄琛就忍着没说。

    他在心里倒计时, 数岑宴秋什么时候躺回去好好睡觉。

    以为要很久,结果数到倒数第二十八秒, 压在身上的重量倏忽一轻。

    狄琛向后偷瞄, 岑宴秋慢慢把被子让了出来, 宛如一条蜕皮的蟒蛇,重新隐于床的另一边,还是那个背对着他的姿势。

    醒来的时候,枕边空了一半, 被褥的温度很凉,大概那个人很早就起床了。

    昨晚狄琛上楼梯有特意数过, 岑家的别墅有五层高,他们睡的卧室在三楼, 而其他几层, 狄琛还没找到机会去。

    卧室门口到楼梯的距离,光是管家打扮的人狄琛就遇到了两个。

    她们见到狄琛并不意外,反而指了指一楼的某个方向, 说早餐已经做好了, 可以下楼就餐。

    狄琛礼貌道谢, 沿着扶手下到二楼, 一个穿着恐龙睡衣的小孩睡眼惺忪地撞向他的后腰。

    岑宴知被撞得跌了一步,揉着眼睛的手拿开,看清这根挡路的“大柱子”是谁后, 他眼角瞪得浑圆:“狄琛哥?”

    “早上好,小知。”过长的袖子没过指尖,狄琛低头挽到手肘那里,又加固了一道,确保不会再垮下去。

    绿黑相间的恐龙睡衣使岑宴知看上去有些臃肿。

    他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上一次见面,为了彰显出乎寻常的成熟气质,他特地打扮得非常“小大人”。

    但因为这场猝不及防的偶遇,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毁了!

    岑宴知怒然掀翻头顶的大眼恐龙帽,撅着嘴巴,扭扭捏捏道:“你来得好快,我都没做好心准备。”

    狄琛心生异样,问:“昨天不是你叫张叔接的我?”

    “不……”岑宴知话没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着急忙慌地改了口,“对!就是我。”

    他心虚地笑笑,伸手要狄琛抱他下楼。

    九岁的小孩正处在发育期,抱着很沉,狄琛像扛了一袋二十多公斤的砂石。

    别墅一楼的摆件陈设多是冷色调,风格艺术简约,客厅的沙发旁摆着一个猫爪形状的毛绒地毯,是唯一格格不入的存在。

    走着走着,狄琛的裤腿好似被什么东西蹭了一道。他低下头,一只脸跟煤炭一般黑的大猫行云流水地躺在他脚边。

    一边翻肚皮一边喵喵叫,疑似碰瓷。

    “它是小乖。”岑宴知双手拢成喇叭状,小声说。

    狄琛被卡在一楼的中间地带寸步难行,肩上一小孩,腿下一只猫,成了行走的人形圣诞树。

    “岑宴知,我数到三。”

    玄关的门开了,风雪漏进些许,很快被进来的人阻隔在外。

    岑宴秋的黑色运动服沾了不少雪沫,袖口翻折两道,小臂覆着薄而紧实的肌肉。

    黑脸暹罗猫被他熟练抱起,朝毛绒地毯的方向轻轻一丢,岑宴秋双手抱臂,因为刚运动完,眉眼湿润凌厉。

    “一、二——”

    岑宴知把大眼恐龙帽戴上,闷闷不乐地从狄琛肩上下来,在餐厅落座。

    狄琛微微扭了扭酸痛的肩膀,不知何时,岑宴秋一下子离得很近了,他甚至能闻到一股冬天在外头呆久了才有的冰冷刺骨的味道。

    “岑宴知今年满十岁,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岑宴秋抿着唇,问他:“腿还痛?”

    “好很多了。”岑宴秋凶人的样子很有震慑力,狄琛趿着毛拖坐到岑宴知左边,干巴巴地夸,“多亏你的药膏,见效特别快呢。”

    岑宴秋只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家里的阿姨上菜。

    第一道端上来的滑蛋牛肉粥炖得又浓又稠,撒了细碎的香菜提味,粥里还加着蛋皮、猪肚丝之类的佐料。

    包子和烧麦是手工做的,皮薄馅大吹弹可破,狄琛掰开一个肉包,雪菜鲜肉馅的,他一时间晃了神。

    这是狄书惠生前最爱调的包子馅。

    他试着咬了一小口,连味道几乎也一模一样。

    一旁,岑宴知的粥没喝几口就不要了,吵着要吃猕猴桃。

    一个皮肤黝黑,盘着头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将一盘切好的水果摆上桌,里面就有岑宴知喜欢的猕猴桃。

    她看到狄琛这个餐桌上的新面孔后瞳孔骤缩,掩饰地捋了捋碎发,将其绕至耳后。

    “你们玩的游戏,晚上貌似也有一场排位。”岑宴秋把那只盛着粥的碗推回岑宴知面前,不经意地说,“吃完晚饭再走?”

    狄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走神地应了一声,然后盯着眼前的粥发呆。

    中午陪岑宴知打了两个小时排位,用过午餐,岑宴秋拿来一箱毛线团和两根棒针,说颜色随便他挑。

    狄琛在里头选出一个灰扑扑的鼠尾草绿,闷声不吭地勾着线。

    他做一件事时注意力总是很集中,哪怕岑宴秋一直坐在他旁边,他也未曾分散过一毫。

    岑家的佣人从客厅走过,免不了好奇地望向沙发那个专注织毛衣的深肤色青年。

    比起那些他们见过的,和岑宴秋年龄相仿的客人,他的样貌完全称不上出众,只能说是清秀,但气质却是独一档的。

    像一棵伫立在雪地里的青柏。

    就算浑身的枝条尽被积雪压折,树干依然立得笔直。

    除了经常来的褚二少之外,他们也鲜少看见岑宴秋这么安静而长久地呆在谁的身边过。

    或者说,连褚易都无法像这样,百分百地被岑宴秋注视着。

    狄琛手中的棒针曲折地连接着每一根毛线,动作干净利落。岑宴秋从他指间的厚茧,看到他紧绷的颈部线条,再看到鼻侧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他觉得自己牺牲好多,付出的喜欢也好多,同时矛盾地觉得自己也获得了好多。

    两方相抵,怎么不算扯平?

    岑宴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心想以往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没有狄琛,他应该会风雪兼程地上岑沛铨给他安排好的格斗课,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课程。

    他很早就是岑沛铨钦定的继承人了。

    岑家几代绵延,在玉临用财富与权力堆叠出通天的地位。

    岑沛铨是从五个兄弟姐妹里杀出来的继位者,遭受过非常人所能及的苦难的人,往往会漠视苦难。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岑宴秋异常严苛,甚至称得上“挑剔”。

    相反,岑宴秋对狄琛就一点也不挑剔。

    狄琛若有所感地偏过头。

    那个无聊到看他织了半天毛衣的人,此时把后脑搁在沙发靠背上,手臂之间搂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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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抱枕,睡颜恬静深沉。

    岑宴秋醒着与睡着是两副模样,扪心自问,狄琛更不讨厌后者。

    日光与白茫茫的雪光杂糅着透进来,在岑宴秋鼻尖落了一笔。

    狄琛不知不觉看得出神,两根棒针自乱阵脚,毛线勾得歪歪扭扭。

    回过神时,手里的针织品已经很难看出毛衣的雏形。

    他自暴自弃地想拆开重打,一只瘦黑伶仃的手腕按在两根棒针上,李姨把毛线接了过去,小声做口型:“我试试。”

    织错的线团被慢慢还原,狄琛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她织毛衣的手法也与狄书惠如出一辙。

    他假装很感兴趣地问,“早上您蒸的包子很好吃,是哪一种馅的?”

    “雪菜的。”

    李姨盘在脑后的发髻松动几分,掉出一缕碎发。

    她朴素地笑着,“雪菜鲜肉。”

    狄琛声音压得很低,“不是玉临本地的口味呢。”

    玉临地处偏北,这个馅不怎么常见。

    “哎,我是南方人。”李姨说,“这些早点我起初是不会做的,后来有个人手把手教我……算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喏。”

    李姨把还原的半成品递给他,“哪儿还要改改?”

    “没了。”狄琛看了看她,讷讷道,“谢谢。”

    鼠尾草绿的毛线织品被他轻轻抖开,五个口,中间长,袖口短,明显不是给人穿的。

    黑脸暹罗猫在客厅踱步已久,见状跳进狄琛怀里,呼噜声震天,在他身上蹭了厚厚的一层毛。

    他在网上查过,这个品种的猫性格温顺,据说是“猫中菲佣”,会博爱地照顾每一位家庭成员。

    衣服穿得很成功,狄琛挠了挠它的下巴,在愈演愈烈的摩托引擎声中,他缓缓低下头,用脑袋碰碰暹罗猫的额头。

    “你倒是喜欢它。”

    岑宴秋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醒了,流苏枕头扔到边上,眉心拧出一个死结。

    在岑家,这只猫最不亲的人就是他,一见他就跑,现在却老老实实地趴在狄琛腿上,与他良好地保持一米左右的间隔。

    岑宴知,褚易,赵上霄……还有这只不待见他的猫,好像谁都能轻易地对狄琛萌生好感。

    狄琛抚摸着柔顺的背毛,“嗯,他好乖。”

    岑宴秋的下一句尚未说出口,一阵规律的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靠近。

    林景宜披着一件雪白顺滑的皮草大衣,领口、袖口围了一圈蓬松的绒毛。

    职业原因,她有一副动听的嗓子,说话像潺潺清泉,每个字音念得很有腔调。

    但林景宜离开音乐剧舞台多年,举手投足皆是富家太太的风范了。

    她细眉一扫,瞥向岑宴秋,“老师说,你今天请假了?”

    “是。”

    岑宴秋言简意赅:“招待同学,不方便上课。”

    林景宜将外套和手拿包交给佣人,慢条斯地拆着一些寄到家里来的新款高定。

    她与岑宴秋之间疏离得不像母子,每句对话极尽客套,“是你旁边那位么,上次生日宴来过呢。叫什么名字?”

    “您好,我叫狄琛。”

    狄琛站起来,双手拘谨地交握着。

    林景宜剪开绸带,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狄?这个姓很少见,我几乎没见过呢。”

    第32章 汤泉 “可以换一个你喜欢的、听话的。……

    狄琛轻微地打了个战栗, 仿佛心脏被五指紧紧抓拢,他指节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在掌心留下四道浅浅的掐痕。

    林景宜猜出他是谁了吗。

    那他今天还能不能从岑家全身而退?

    手边唯一可以用作武器的, 就是两根织毛衣的银色棒针。难道他得拿着棒针,以一敌岑家里里外外几十号私保?

    却不想林景宜自顾自换了个新话题:

    “小秋, 我们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让客人坐在客厅织毛衣么?”

    狄琛攥紧的手指放心地松开,呼吸变轻。

    岑宴秋指尖勾着抱枕边角的流苏, 冷淡道:“他喜欢这个。”

    “您不试衣服?”

    她一边打开礼盒, 取出一件被防尘袋罩着的长裙, 一边温温柔柔地笑,“也是,你们年轻人的喜好我不懂。”

    “家里新修了一个温泉汤池,外头气温低, 不如带着你的朋友泡泡池子,驱一驱寒气。”几十万一条的高定就这么被林景宜随手搭在椅背上, “我上楼陪陪禾仔。”

    等林景宜上楼,狄琛回到沙发, 将剩余的毛线缠起来, 末端打个结。

    原本和他有一些间隔的岑宴秋忽然离得很近了,抱枕垂下来的流苏拂过他的大腿根。

    狄琛无端觉得他心情很糟糕。

    于是他一圈圈地绕着毛线团,试图讲点其他的, “‘禾仔’是谁?”

    岑宴秋闭目养神, 像一座摆在美术展中心的石膏雕塑, 静默、立体, 连光影都格外地眷顾他。

    然而“雕塑”十分煞风景地冷笑一声,“岑宴知的小名。”

    顿了顿,他音调低沉几分:“禾苗, 有依靠的意思。岑宴知出生那年,他们两个费尽心思找到一个得道高人,求他算八字。”

    “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高人批命,说岑宴知是一辈子享福的富贵相,是家族兴旺的象征,但必须有物可依,不然‘月盈则亏,盛极必衰’。”

    出身名门望族的人,多多少少迷信玄学,尤其是这种与“香火”“延续”有关的谶言。

    狄琛点点头,表示他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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