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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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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颂宜唇角抿着笑。将手中的竹篮搁在一旁,取出自己新割的荷花。

    走到窗前,推开窗。

    让空气进行流通,将花瓶里已经蔫巴的花枝取了出来。

    想了会儿,同周平津道:“刚才进来时,我在门外看见佩茹姨了。”

    “祖母还睡着。”她絮叨着,“这几日她好不容易能够好好休息,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您就别过来打扰她了。”

    沉默。

    周平津仍旧是原来的姿势。一句话也没吭。

    周颂宜觑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道:“我把祖母房间的花换上新的了,待会梅姨要是过来了,您替我给她说一声,今日就不用麻烦她了。”

    说完,她将抽出的花搁置在桌沿,把自己的摘的花换上了。

    随后端起花瓶左看又瞧的,总觉得花瓶摆放的位置不够好,伸手颇为讲究地给它摆弄了造型。

    “颂宜,你祖母她走了。”

    一直闭唇的周平津开了口。很轻的一声,如若一阵风来,这话怕是瞬间消散。

    周颂宜起初还没有回过神,顺着话回,“去哪儿了,不是还在休息吗?”

    话刚说完,唇边的笑容凝滞。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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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回神。

    原本蜷着的掌心脱力,花瓶脱手。

    清脆“砰”的一声,瓷片粉碎在地。精心呵护的花朵,此刻横七竖八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岑佩茹听见声,赶忙跑进了屋里,见周颂宜站在瓷片附近,她赶忙走了过来,“还好吗?”

    捉着她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地上的这些碎片,我待会让人来收拾。”

    大家像是紧绷着一根弦。稍有动静,便草木皆兵。

    见周颂宜一副失神的模样。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对上周平津那双泛红、湿润的眼。

    慢慢的,她松开了她的手。

    夫妻十几载,不需言语,一瞬明了。她的眼也渐渐红了-

    周老太今年八十六岁高龄,算得上是长寿老人了。早前没有病痛折磨的时候,精神健康、面色红润。

    自打老爷子走了后,老太太深受打击,后来病痛缠身。

    这几年,比起前几年着实老了许多,尤其是那一觉过后,医生也给过心理准备。

    只是眼前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像是一场梦一般,让人难以接受。

    周颂宜又恍惚想起昨日,明明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祖母也和大家唠叨许多,看起来一点征兆都没有。

    可细揪下来,又像是一切早有预告。一反常态,拉着他们絮叨了很多关于未来的话。

    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看着眼前明显苍老的父亲。

    周颂宜想起昨日,舒樾端着酒杯,朝祖母敬酒时,他细细盯着老太太的面容。

    眼眶湿润。

    那时,她仅仅只是以为他是在为舒樾感到欣慰。

    当下那一刻,泪水该是幸福的。可现在想来,也许他早就发现了异样。

    只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太大。哪怕到了知命之年,亦逃不脱。

    他不愿意往这方面去猜想。仅此而已。

    当年祖父过世,他也是如此。

    周颂宜从喉咙间挤出干涩的安慰话,“爸,祖母大概也不想看见我们这样。”话落,眼泪悄然滑落-

    周老太太这一生,只有周平津这么一个孩子。

    五十多岁的人了,哪怕是老太太摔倒那次,她也从未从他的脸上看见脆弱的神情。

    这是第一次。

    太阳刚爬出。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天还是淡蓝的。

    没有温度的光从窗格斜照进来,一棱一棱地延展进室内。

    最后落在周平津的身体。

    “是啊。”身体有光,心却如坠冰窟。他终于承受不住,呜咽出声,“可是颂宜啊,爸爸彻底失去爸爸妈妈了。”

    克制的情绪,再也收不住了。

    周颂宜哽咽着,“你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我、有岑姨,有我哥和舒樾。”

    人的一生,好像就在不经意间慢慢走过。

    一年前、一年后,仅仅只是365天、十二个月、四个季度。春、夏、秋、冬,一年终止。

    有时候想起,才发现时间快得吓人。

    这一生,好像就在这不经意间流走。

    岁月恍惚,遗留下来的痕迹逐渐淡去,渐渐的只剩下回忆。

    回忆再次随着时间的演变,逐渐模糊、消散。

    老太太过世的消息,很快传遍周家整座宅子。

    周舒樾昨夜酒喝得多了,刚转醒,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到底还是年轻。少年人感情纯粹,伤心难过都直白地写在脸上。赶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还没彻底干透。

    一时间,整座宅院沉在悲痛中。

    只是逝者往已,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往前走,也不得不往前看。

    周平津作为老太太唯一的孩子,收拾好情绪还得为老人的后事筹谋。

    老太太生平爱听戏,过世后,他请了最有名的戏班子,为她唱这人生中的最后一出戏。

    靳晏礼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周家已经在搭灵棚。

    宅中上下,挂了许多白花。走动间,多了一群乌泱泱的生面孔。

    拨开人群,他的第一想法是去找周颂宜,只是碍于身份,先去见了老太太一面。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没有人知道周颂宜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他小跑着,一路找寻过去。终于,在最僻静的回廊亭下瞧见了她的身影。

    她正坐在山茶树旁系着的秋千上。手掌攥着千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茶早已凋敝,枝叶旺盛。

    数月前的光景,手掌翻覆间,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靳晏礼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立在她的眼前,“周颂宜。”他出声喊她。

    她的反应漠然。

    屈膝蹲下身,视线矮她一等。昂着下颌,探出的手掌,伸到一半又犹豫地收回。

    最终,将她揽在怀里。

    纵有千言万语的话,可也只道:“别怕。”

    第32章 落花雨

    身体跌入温暖的怀抱, 眼尾被人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扫过,周颂宜才猛地回过神。

    第一个想法,是挣开他的怀抱。谁知, 刚动弹了两下, 反而被箍得更紧。

    原本一颗没有着落的心,这一刻,像是被一并攥住了。

    她懈了力道,平波无澜的语气, “你怎么过来的?”

    “临时接到消息。”靳晏礼话微顿。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 表示清楚了。却全然忘记了,通知靳晏礼的那通电话,是她拨出去的, “连你也知道祖母走了。”

    “你知道吗,家里来了好多生面孔。”周颂宜轻声喃喃,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那时候, 祖母最爱听带点喜剧色彩的戏曲, 如今,除了楼台那儿还是熟悉的调子,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里乌泱泱地聚了一群人。悲伤的音乐,一声声的, 即便捂住耳朵,也能随风从四方涌进耳朵。”

    “明明大家都很伤心, 却还得分出精力去照看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吊唁者。这种时候,脸上还得挂着笑去面对, 真的太可怕了。”

    “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说到这,掩藏的情绪再也承受不住。周颂宜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心, 语气痛苦,“可是这个梦,再也醒不来了。”

    “祖母,真的走了。”

    这段时日,大家都很忙碌。忙着主持后事,忙着给亲朋好友报丧。

    谁也不敢流泪,悲伤难过自己下咽,唯恐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平静,就在下一秒彻底崩盘。

    周自珩作为长孙,忙得不行。

    为了照顾周颂宜的情绪,在前来吊唁的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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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到来前,让她好好休息,打起精神。

    她不想给大家忙中添乱,找了个最僻静的角落,独自待着。

    这一刻,再也承受不住,忘记了两人昨天才提了离婚的事情。在靳晏礼的怀里,失声痛哭,“人为什么要有生老病死。”

    过往的欢声笑语,明明鲜活如昨日。可转眼间,化烟消散,再也不会醒来。

    老太太再也尝不到周颂宜泡的茶水,而她也再也不能陪老太太听戏了。

    “别这样。”靳晏礼将她揽在怀里,犹豫再三,还是抬手拍了拍她瘦薄的背脊,“祖母要是还在,也不会愿意见着你这副模样。”

    “哭得惨兮兮的。”他调侃,“她老人家也会放心不下的。”

    她说:“我没哭。”

    靳晏礼看着指尖的湿渍,“是,你没哭。”

    “我就是觉得挺难过的。”周颂宜伏在他的肩头,茂盛的山茶树荫遮了下来。

    她敛下眉,声音很低,“但是大家都很难过。尤其是我爸。我不想让他们在顾不及伤心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要分心来关注我。”

    “真的就只是有一点难过。”她问得小心翼翼,“你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

    靳晏礼没吭声。

    周颂宜大概明白了,他或许是不愿意的。毕竟,昨晚才将离婚协议送到他的手上。

    这样想着,她慢慢退开他的怀里。甫一动弹,便被他重新摁了回去。

    “我没说不愿意。”他叹一声,“想靠多久都可以。我永远属于你。”

    她靠在他的肩头,“以前我总在想。如果我们当初能和昨夜一般和谐相处,或许也不是不能继续下去。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失去了改变的机会。那么设想的如果也就不存在了。”

    “要是我执意呢?”风往北吹,发梢随风扬起。

    靳晏礼捉住她的发丝,任凭风从指缝泄露。

    他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不谈过去,只论当下。我是说如果,如果未来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你还会想要离婚吗?”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周颂宜僵硬一瞬,退开他的怀抱,继而温声拒绝,“谁也无法拿当下的想法去揣度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时间永远都在走动,当下的决定,仅于当下而言是最合适的。”

    她盯着他的眼,手指重新抓握住千绳,“谢谢你。”

    退开怀抱,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开。只是靳晏礼没动作,尚且保持原本的蹲姿。

    视线下移,触及他肩膀的湿痕。抿了抿唇,“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

    “嗯?”

    他沿着看去,扯了扯嘴角。自嘲笑笑,“没关系。”

    *

    周老太离世的讣告对公众发出,停灵的这几日,周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

    前来吊唁的人多是周家的亲友,亦或者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是曾有点老交情的人员。

    能出席的都来了。那些因时间冲突,不能亲身前往的,则是托人送了挽联到周家。

    周颂宜经过这半日的调整,情绪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

    目前和靳晏礼只是进展到离婚的第一阶段,还没有正式分开,作为周家的孙女婿,同周自珩一起招待前往吊唁的人员。

    有他在身边,她轻松许多。

    不过和周家人不同的是,他招呼的是靳家那边过来的人,还有一些和两家皆有商业往来的合作者。她则是招待周家的亲友-

    天时晴,时雨。

    老太太也算是戎马半生,这几十年间,从未忘过本心。每年都会拨去善款用于资助,或是抗震救灾这类灾害。

    人在做,天在看。

    在八月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北京一连下了几场雨。

    起先是瓢泼的,后来则是蒙蒙细雨。空气中沉闷的灰尘被雨水涤净。

    空气质量良好。

    预备安葬的那天,是一个好晴日。只是现在才前夜八点钟。夜色虽然还没落尽,但视线已经变得昏昧。

    宅院上下,点着灯。

    “奶奶和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出于安全考虑,家里人没让他们过来。”\/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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