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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莺越琢磨越觉得如此行事像
极了阴魂不散的女鬼……呸呸呸,大人说了要避谶。
想归想,不能真的那么干,否则裴相真的会生气。
边研墨边唉声叹气,幽怨之气快要把整个书房淹没。
最终裴少疏搁下狼毫笔,示意她不必再研墨,思索片刻道:“不如这样,只要你能找出一个你能做但是无铭做不了的活,我就带着你出门如何?”
轻莺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兴奋道:“真的,大人没骗人吧?”
“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奴婢一定找到!”
“最迟三日后出发,过时不候。”
轻莺忍不住抱了裴少疏一下,笑着说大人最好。
得到希望以后,轻莺立马跑去水井边寻找自己的军师雨燕,撒泼打滚求她帮帮自己。
雨燕手里握着根黄瓜,狠狠啃下一口,嚼巴嚼巴冷冷道:“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会哭会闹会撒娇,无铭不会。”
“这不是活儿啊,我除了奉茶的确不会干活,可是奉茶无铭也会……”
轻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耷拉着脑袋,半蹲在水井旁。
“要不你给裴相绣个手绢,无铭肯定不会这种精细活儿。”
“……不行,我怕针。”
“你可以在床上伺候大人,无铭不能。”雨燕再次给她出主意。
轻莺摇头:“那也不是我在干活呀,我是被.干的那个。”
雨燕:“……”
轻莺捂住脸:“呜呜我果然是个小废物。”
雨燕忍无可忍,把整根黄瓜嚼碎咽下肚子,无情扭头:“你自己慢慢想吧,恕不奉陪!”
“不要啊雨燕姐姐,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抛弃我……!”轻莺死死抱住她的胳膊不撒手,一副誓不罢休的犟劲儿。
“你小点动静,别被人瞅见。”
雨燕压低声音,心想真是上辈子欠她的,服气。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哼哼唧唧没完没了,又烦躁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原来裴相每天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不愧是裴少疏,好能忍。
轻莺老老实实闭嘴。
随后雨燕又给自己削了一根黄瓜,边嚼边思索到底怎么办。
无铭身着裴少疏的贴身护卫,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能打架能跑腿,既是护卫也是小厮,但凡能伺候主子的活儿他基本都能干,不会干也早就学会了。
跟无铭抢饭碗简直痴人说梦。
雨燕沉思良久,低声说:“干脆你直接去问一问无铭,问他不擅长什么,然后你就去裴相身边展示一下,弄不巧误打误撞就成了。”
“可是无铭真的会告诉我吗……”轻莺稍有疑虑。
“不问怎么知道?”雨燕拍拍她的头,“赶紧去吧,别瞎耽误功夫。”
“那好吧。”
轻莺听从雨燕的指挥,偷偷摸摸来到无铭住的地方,他的屋子就在砌雪院旁边,离裴相特别近,可以随叫随到。
方踏进院子,院内传来一声嘶吼。
满头疑惑的轻莺顺着声音瞅过去,发现院子中央有个人在胸口碎大石,仔细一瞧,那人竟是无铭!
太可怕了,无铭连这个都会。
轻莺打着怵,慢悠悠挪到他身旁,小声问:“无铭,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无铭原本平躺在地上,看见来人立马把自己身上的石块挪开,擦了把汗疑惑:“你找我有事儿?”
他心里还有点别扭,那日在寻月楼他亲眼看见这小细作和裴相调情,心里的冲击使他一夜未眠。
之前裴相就提醒他,不要对轻莺使脸色,自己还傻乎乎以为大人是故意在迷惑她,现在想来或许没那么简单,难不成大人真的对小细作有几分兴趣……?
如果真是那样,一个细作而已,就凭他家大人的美色,让一个笨蛋细作反水还不是轻而易举?实在不行,从太子手里抢过来便是。
只要他家大人喜欢,他就鼎力支持。
轻莺觉得无铭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又弄不清对方到底何意,小声说:“你可有不擅长的事?”
无铭冷笑一声:“我无所不能。”
“……”
没法聊了,轻莺绝望。
“你想打探我的弱点?”无铭眼睛微眯,很是危险。
“你真的有弱点吗?”
“有也不能告诉你,我又不傻。”
轻莺立马垂头丧气,当场萎靡,嘴里小声咕哝:“只有我这么笨,什么都不会……我好没用……”
无铭耳聪目明,以为对方受到了打击,怕对方真的难受出病症来,被大人知晓了会以为自己欺负她,赶紧口头安慰道:“也别这么沮丧,你的很多地方都比我强。”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哎呀我说真的,”无铭搜肠刮肚,“你的眼睛比我大,皮肤比我白,头发丝儿都比我黑!”
闻言,轻莺愣了愣,脑中划过一丝灵光,突然间站起身,喜笑颜开道:“我想到了!谢谢你无铭!”
说完一溜烟儿跑走,徒留无铭一脸茫然。
……
三日后,相府门口马车整装待发,骏马毛皮油光发亮,身后车厢宽阔高大,紫檀木车外壁雕刻镂空鱼鳞纹,顶端挂着夜里照明用的灯笼,窗口遮着缃色布幔,前门竹帘密不透风。
五皇子的车驾在最前方,皇子妃未曾随行,只有几个亲信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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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笨蛋美人是小细作》 40-50(第9/20页)
风吹拂发梢。
裴少疏站在门前,一身墨黑纹金线窄袖常服,身姿清逸,迎风而立。
不多时,探头探脑的少女从府里钻出来,鬼鬼祟祟来到他面前,胸有成竹道:“大人,奴婢想到了。”
裴少疏微微挑眉:“说来一听。”
轻莺瞅了瞅附近还有不少下人,拽着裴少疏来到门鼓石旁站定,避开其余人视线,深吸一口气。
这副架势险些唬住了裴少疏,他饶有兴致问:“可以说了?”
她点点头,眸光坚定道:“奴婢有胸,无铭没有。”
裴少疏:“……”
憋了三天就想出这个?
“无铭也有胸肌。”裴少疏提醒,不然不会整天练什么胸口碎大石。
“但是他的没我软。”
裴少疏抱臂:“那又如何,软能帮你干活?”
轻莺拉过裴少疏修长干净的手,因在府门站着的缘故,掌心微微发凉,引着他的手试图往自己胸口放:“能帮大人暖手呀,又软又暖和,还可以夹——唔!”
话未说完,裴少疏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否则还不知要说出多少惊人之语。
“唔唔唔!”
“勉强算你过关,待会儿直接上我的马车就行。”
捂住嘴巴的手掌慢慢松开,轻莺几欲落泪,想为殚精竭虑整整三日的自己放一把烟花。
终于可以跟去,还以为要被抛下了呢。
“呦呦呦,你俩躲这儿干啥呢,”燕必安不知何时突然窜出来,横插进二人中间,笑吟吟调侃,“大老远我就瞟见你俩又是拉手又是捏嘴的,啧啧啧青天白日的好意思。”
他提着沉甸甸的医箱,身后跟着两个煎药小童。
轻莺懵懵的,不明所以问:“燕太医,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要出门了,恐怕无法招待你。”
燕必安扬起头,眼角眉梢堆着笑意:“你是不是傻呀,当然是咱们裴丞相非要我随行呗,不然谁给你扎针治病啊。”
“顺便给五皇子做随行太医,本来安排的人不是我,硬被裴少疏薅来的。”
“我可是提前两日就准备好了行囊,是不是很勤快?”
裴少疏瞪他一眼:“闭嘴,你话太多了。”
第45章 偷情 床下有人!
江南一带贩卖私盐的商贩猖獗, 元嘉帝特派一位皇子前去协助当地官府抓捕数量庞大的私盐贩子,原本应当指派二皇子,如今他被禁足在府思过, 于是这差事就落在了刚刚崭露头角的五皇子萧渐辰头上。
元嘉帝也是存了试探这个儿子是否中用的心思, 从前他总对五皇子不闻不问,自然也不了解他处事作风如何, 现下正巧有机会, 干脆派他出去磨炼一番。
实在太棘手处理不了也无妨,他让裴少疏一同前去
,总有个人兜底。
临行前元嘉帝特意交代裴少疏,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相助, 他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是否有真本事, 倘若五皇子差事办的漂亮, 他就赏他一座新建好的皇子府。
裴少疏内心冷笑, 新建皇子府本是天经地义, 被元嘉帝一说好像是格外的恩赏似的。
但他不关心元嘉帝到底怎么想, 反正现在最着急的莫过于东宫, 而他只需要盯着五皇子不要出差错,顺便游山玩水即可。
“大人,要喝茶吗?”
轻莺轻柔的嗓音将裴少疏思绪拉回, 此刻他们正坐在马车中, 坐榻上铺着雪色白狐绒,裴少疏半倚凭几半阖眼,轻莺则坐在侧面的炕案旁,斟酌着要不要倒茶。
“倒。”裴少疏淡淡启口。
轻莺提着小银壶斟茶,垂下纤长眼睫,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杯盏, 晃动的布幔偶尔透出点光亮,晶莹落在侧脸,看上去温顺动人。
她从上车起就没怎么跟裴少疏说话,主要是心里的滋味有些新奇,欣喜中掺杂一丝小埋怨。
从燕必安的话里可以听出,裴相早就打算带她一起前往江南了,结果他还故意出题为难她,害得她三天三夜没休息好安稳,简直坏心眼儿……
“大人,请用茶。”
裴少疏接过茶盏,垂首轻呷。
轻莺就一直眼巴巴盯着他,令人难以忽视,裴少疏刻意偏头避开,那股视线更加灼热。
“想喝就自己倒。”
“奴婢不渴。”她眨眨眼。
裴少疏说:“那你还一直盯着?”
他的本意是提醒她收收自己不加掩饰的目光,岂料轻莺会错意,解释说:“奴婢不是在看茶杯,是在看大人。”
盲目的直白。
顶着目光,他低头继续品茶,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轻莺又主动打开话匣子,问他江南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很远,大概多久能走到。
从小到大她都待在仁雅堂,去过最远的地方莫过于长安城内的相府,但相府再大也不过是一座宅子,跟远方山水定然天差地别。
就像做梦般,从未想过有一日,她能亲眼去看看小调唱词里的烟雨江南。
裴少疏告诉她,江南山水佳丽、膏腴富饶,鱼米丝绸之乡,富贾巨商络绎不绝,亦是朝廷征收赋税的重中之重,故而江南一带私盐贩子泛滥引起注意,陛下才特意指派皇子为钦差到此地巡视。
顺便收缴赃款,以填充国库空虚。
不过此番出行他只负责从旁协助五皇子,其余的闲暇可以四处逛逛,不必劳心劳神。
江南距离长安不算远,但也不近,路程大概要半月有余,不过沿途道路畅通,基本没有难行的沟壑丘林。
轻莺听得晕晕乎乎,只听懂了江南很富庶很有钱,以及裴相根本就不忙,可以出去玩!
无数次庆幸,还好跟来了。
裴少疏正打算讲讲江南的美食,结果就瞧见着小细作捂着脑袋傻笑,看上去不太聪明。他说话很好笑吗,还是让她联想到了什么?
心里想着就干脆问出声。
轻莺连忙止住笑意,脸颊突然泛上绯红,羞涩地低下头,支支吾吾说:“嗯……奴婢就是想跟大人一起出去玩,顺便……”
说完她就不敢看人,自从那一日裴相主动亲过她以后,她就变得好奇怪,既想大胆撩拨对方,自己又忍不住害羞,好矛盾。
裴少疏瞥一眼就看透她内心的想法,没有继续追问。
这时前方传来骏马嘶鸣声,马车突然颠簸,剧烈的摇晃使轻莺身躯不受控制向前扑去,千钧一发之际,有力的手臂直接捞住了她的腰肢,方才得救。
否则定要花脸。
轻莺抬起头,发现裴少疏单手圈住她,另只手居然还稳稳捏着茶盏,甚至一滴水都没有洒漏,一副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那点颠簸于他而言稀松平常。
太淡然了,轻莺忍不住佩服。
等到马车停稳,外面驾车的人说是有野猫窜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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