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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姚清欢一直都是个很冷静的人, 她习惯了高效率处理问题，只要有解决的办法, 她都会去用。
方法有用就好, 多余的事情她根本不会考虑。
但面对楚昭的时候，姚清欢却觉得自己过去惯用的方法好不太好用了。
他把照片和视频都做得很精美，任凭谁看到了, 都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真人拍摄还是用计算机制作出来的。
想到白天见到楚昭时候他那期待的模样, 以及知道自己让小李替她，然后用AI换脸时候楚昭那失落又愤怒的表情，姚清欢陷入了沉默。
她叹了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很多字，但最后又被她给一一删除了。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 楚昭的信息再一次发了过来。
【清欢，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照片吗？你喜欢什么风格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把你喜欢的照片风格制造出来的。】
【清欢，你是不是累了？也是，忙了一天，累也是很正常的，那你好好休息, 等有时间再聊。】
又过了几分钟后，楚昭的信息再一次发了过来。
【清欢, 晚安。】
姚清欢看着楚昭发过来的这些信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楚昭的模样来。
她今晚上本来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但因为楚昭发来的这些照片和信息，她原本打算全都被打乱了。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长时间之后，屏幕因为没人触碰而黑屏了，黑下去的屏幕映照出了她模糊的影像来。
“我真是疯了。”
姚清欢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抓了抓自己披散开的头发，重新打开了手机。
细长的手指在几个选项之间游走了一番，最终选定了视频通话这个选项。
她拨出去没多久，对方就接通了，一张帅气的面容出现在了手机里。
姚清欢朝着视频那头的人微微一笑，开口问了一句：“我不是跟你说了，等我有时间就会跟你拍婚纱照，你这么着急做假的照片出来做什么？”
楚昭看着视频那头的姚清欢，眼神有片刻的慌乱，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
“清欢，你的工作很忙，这是你的工作性质，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今天回来之后仔细想了想，是我冲动了，没有能理解你的意思，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效率，我应该配合你的脚步。”
“清欢，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刚刚给你的照片就是我的决心，你看，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眼见着视频那头的楚昭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模样，姚清欢面上多了几分无奈之色，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口说道。
“阿昭，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胡思乱想的？”
楚昭茫然地说道：“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清欢，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我这个人有时候是很笨的，理解能力可能有些欠缺，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足的话，你要及时告诉我。”
此时的楚昭格外像是跟自己汇报工作的下属，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事情的样子简直跟她的那些手下一个样子。
不过并没有哪个属下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专注，认真，又充满了隐忍而克制的情意。
姚清欢的声音不由得放软了几分，她收敛了那摄人的气势，变得没有那么有攻击性。
“阿昭，我跟你说过的，我这个人有什么就会说什么，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你也不用费心去猜测我的想法是什么，因为我如果有什么想法，我就会直接告诉你。”
她能理解楚昭为什么做出这么多的照片来，但理解是一回事儿，她同时觉得这些事情并没有必要。
“阿昭，早上我觉得在不耽误事情的情况下，让小李代替我和你拍婚纱照合适，我就直接跟你说，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用这种方式并不合适。”
“我既然选择跟你结婚，那自然也会尽量尊重你的思想和意见，不过这种事情我之前并没有做过，可能会有一些地方做得并不好。”
“你只要跟早上一样，将你自己的不满和想法直接表达出来就好，并不需要这么迁就我。”
或许是因为身居高位太久了，姚清欢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武断专横，容不得旁人的反驳，做出的决定很难改变。
这都是她身上的问题，在面对其他事情的时候，姚清欢也并没有改变自己性格的意思。
不过对上楚昭可不一样。
毕竟楚昭不是她的下属，不是她的竞争对手，更不是她的合作伙伴，对其人的态度，不能同时用在楚昭的身上。
如果楚昭是有个性的人，那问题还好说，但姚清欢发现，楚昭面对她的时候似乎是没有什么底线。
或者应该说，面对她的时候，楚昭的底线是弹性的，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她的缘故而变化。
但姚清欢见过那个挡在朋友面前的楚昭，她清楚地知道，楚昭并不是没有自己个性的人。
他只是在她的面前收敛了这些个性，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天性。
姚清欢是侵略性极强的人，她会不自觉占据旁人的生存空间，而她自己并不能很好的意识到这一点。
楚昭面对她的时候，却是一点防守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侵略，一个投降，到最后楚昭的领地就会被她全面侵占。
虽然姚清欢谈过的恋爱并不多，但是她却很清楚，这样的相处方式是畸形的，两人如果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那肯定不会长久走下去。
如果不是今天楚昭发给她的这些照片，姚清欢或许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偏偏楚昭给她的发了这么多的照片。
姚清欢觉得，她自己必须要跟楚昭好好谈一谈了。
手机那边儿的楚昭沉默了很长时间，许久之后，他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轻声询问了一句。
“清欢，你生气了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眼见着楚昭又开始道歉，姚清欢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这家伙不是拥有博士学历的人吗？理解能力这么堪忧的吗？
“阿昭，我并不需要你向我道歉，我只是在跟你讨论这件事情而已。”
楚昭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件事情到底是因我而起，竟然是我错了，那群我自然是要向你道歉的。”
“清欢，今天是我擅作主张了，也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才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来，对不起，我错了。”
楚昭的认错态度良好，让人挑不出一点的错误来，可偏偏就是他这种态度，让姚清欢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感情自己之前叭叭叭说了那么一大堆，楚昭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就只剩下跟她道歉了是吧？
“阿昭，你……”
姚清欢还想说些什么，但镜头那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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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说道。
“清欢，昨天我哥教了我一支舞，我本来打算今天跳给你看的，但你去出差了，我没能跳成，我现在跳给你看，你愿意看吗？”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到时候再跳给你看，我都行的，看你就好。”
虽然楚昭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快点答应，我想跳给你看几个字。
姚清欢：“……”
她怀疑自己如果要拒绝的话，楚昭可能挂了电话之后立马就会哭出来。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姚清欢就觉得不太忍心，算了，楚昭年纪还小呢，顺着他点也没什么，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好，你跳给我看吧，我想看看。”
不过几分钟之后，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画面，姚清欢想穿回去告诉同意楚昭跳舞的自己，千万别做答应他的蠢事儿。
原因无他，楚昭在她答应了看他跳舞之后，关闭了视频两分钟，说是要准备一下。
等到两分钟后，摄像头再次打开，对面的画面就全都变了。
屋内的灯光变得昏暗又暧昧，楚昭换了一件深V的衬衫，腿上是一条质量轻薄的黑纱裤，而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系着银色的铃铛，伴随着他每一次动作，铃铛都会发出魅惑人心的声响来。
灰暗的灯光，随着音乐起舞的男人，明明他没有做任何魅惑的动作，可偏偏就勾着人移不开眼睛。
姚清欢：“……”
不是，楚韫教他跳的舞这么不正经的吗？
还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楚韫这人好唱歌跳舞都不太行，这人真能把楚昭教的跟个魅惑人心的舞姬一样吗？
“姚总，我这里刚刚收到了一份文件……”
坐在沙发上的姚清欢正专注地看着视频里的男人跳舞，眼看着他的手指如同灵巧的长蛇舞动，顺着身上的肌肉线条往下，就要解开那两个跟装饰物一样的扣子时，秘书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姚清欢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将手机给按掉了。
感觉自己好像闯了祸的秘书：“……”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刚刚怎么看到他们家总裁在看擦边舞男？
一定是她看错了吧？姚总怎么会看这种低俗的东西？这分明是她这种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才会看的，姚总这样一个精英霸道总裁怎么会看？
说起来姚总刚刚看的那个擦边舞男跳的还挺好看的，不知道等下自己去颤音搜索能不能搜索出来……
秘书的思绪歪了一瞬，不过很快便又回归到了正规上。
发现顶头上司看擦边视频不是啥好事儿，她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工作内容报告给了姚清欢。
而姚清欢原本还有些口干舌燥的，但此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没有了那扰人的声音和画面了之后，她也恢复了理智。
“文件打印出来了？”
“是的，姚总，我已经打印出来了。”
“交给我吧。”
秘书点头，将整理好的文件交给了姚清欢。
姚清欢低头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便和秘书沟通起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等一切都处理完了之后，姚清欢说了一句话。
“柳叶，以后进我房间记得敲门。”
柳叶神情一凛，立马答应了下来。
“对不起姚总，我错了，我会注意的。”
姚清欢朝着柳叶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她住的是总统套房，为了方便工作，姚清欢让柳叶跟自己住在同一间房里，不过是在两个不同的房间，她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忘记敲门了。
虽然一个精英秘书不该犯这样的错误，但姚清欢也不至于因为柳叶没有敲门的事情跟她计较。
柳叶很快就离开了，她才没说自己已经敲过门了，是姚清欢看擦边视频看入迷了，才没注意到敲门声。
跟顶头上司顶嘴是最没意义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错，老实认错就就好。
不过说起来，那个擦边舞男她回去之后到底能不能找到呢？
工作这么忙，她也想要看看擦边视频放松一下自己。
身家百亿的霸道总裁都能看擦边视频，她跟着看一看，四舍五入，她跟霸道总裁还有什么区别？
姚清欢并不知道自己高大的形象在秘书的心中崩塌了。
刚刚和柳叶讨论完工作之后，姚清欢早就冷静了下来，她低头看向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拿了起来。
手机打开过后，楚昭的信息也跟着发了过来。
【怎么突然挂断了？是在忙吗？】
【你在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空你给我发信息，我们再联系。】
这两条信息倒是中规中矩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姚清欢脑海之中却突然浮现出了楚昭跳舞的画面。
如果不是因为柳叶突然进来打扰，那楚昭的衣服是不是已经脱掉了？
他到底跟楚韫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在姚清欢犹豫着是不是给楚昭回条信息的时候，对方的信息再一次发了过来。
【清欢，我跳的舞好看吗？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当面跳给你看好吗？】
姚清欢：“！！！！！”
饶是她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此时看到楚昭发来的这么一条信息，姚清欢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是，这是一个正经男人该做的事情吗？？？？
隔着视频跳舞也就算了，还要当着她的面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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