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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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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竟然还敢抱有别的心思,好在还有陛下和本王盯着, 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只是让叫小娘子你,受惊了。”

    “方才他那么对你, 应该很怕吧?”

    陈诗问和陈家相比,充其量只是只爱叫唤的杂毛狗, 体量连对手都称不上, 可他又是陈氏子弟,一直不怎么安分, 对翁思妩抱有不该有的心思。

    要拿捏他, 自然也要有个正当的理由,陈家这次真是为了太后, 派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可真是脑子进水了,不堪大用。

    这次他闯了祸,惹错了人,谁来都救不了他。

    茶室内, 翁思妩和梁寂鸾站在一起,她是比窗外斞园内的花团还要夺目的春色。

    江殇王兴致浓烈地观察紧紧依靠在帝王身边的面生小娘,期望看到她与寻常女子无异,脸色发白,受了伤被恫吓傻了的娇怜模样。

    实际上翁思妩只顾着跟梁寂鸾对视,抓紧他的衣角,视旁人如无物,语出惊人,“我知道你在哪儿。”

    被标记后她和梁寂鸾之间的感应很强,光是嗅觉就敏感许多,甚至凭借各自散发的气息就能交流。

    她知道梁寂鸾没有走远,说是有事,确实退到了隔壁的茶室里,不过一墙之隔,即便陈诗问闯进来,事发的那一瞬间,翁思妩都在被气息安抚着,让她不用担心。

    陈诗问质疑她怎么会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有胆量和一个男子抗衡,翁思妩自然也不是冲动之人,就是知道梁寂鸾在隔壁才打了他耳光。

    梁寂鸾眸光里倒影着翁思妩的影子,他凝视着她,“不管在哪,朕都不会离你太远,任何呼吸之间,你都会感应到我的存在。”

    命定之人的羁绊寻常人难以理解,就像江殇王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道翁思妩是怎么做到的,而显然陛下所透露的信息,昭示着与他们特殊的血脉脱不开干系。

    与梁寂鸾说完话,翁思妩这才看向一直好奇盯着他们的男子,“他是谁?”

    梁寂鸾淡淡道:“他就是江殇王梁琦,王室宗亲,他是先帝叔父的遗腹子,先帝当年见他年幼,家中无父无母,便让他入宫与我一起同吃同住。”

    也是先帝给梁寂鸾培养的一把刀,代他清理朝野做不用帝王操劳的任何事。

    梁琦笑嘻嘻地任由翁思妩观察打量,他岁数不大,与梁寂鸾相仿,仿佛在听一件旁人的身世,他还当着梁寂鸾的面,冷不丁道:“本王的确自小就有几分姿色,人人都说本王天生丽质,你觉得呢,芙徽小嫂嫂?”

    翁思妩陡然脸红,就知道为什么梁寂鸾会说梁琦本性低劣,不配见她,这人嘴巴真是好放肆。

    他与梁寂鸾应当关系不错,既然能同住又同是梁家人,怪不得在听见陈诗问叫骂之后会那么生气。

    翁思妩还未见过梁寂鸾的其他兄弟,据她所知先帝留下的子嗣不多,儿子没几个,有也没来得及长大就没了,梁琦能够出现在梁寂鸾身边,代表他存在的意义也是不一样的。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芙徽嫂嫂第一次见我,不认识也是应当,陛下难道一次都没提到过本王?”

    “嫂嫂怎么害羞了?”

    “好嫂嫂……”

    翁思妩被叫得耳朵都充血了,顶着聒噪的话音从梁琦身上挪开目光,承受不住地看向置若罔闻的梁寂鸾,他面上没什么反应,甚至有袖手旁观之意。

    翁思妩状似生气的告状,“他怎么胡说八道的?你也不管管吗?”

    梁寂鸾才从她身上挪开目光看了梁琦一眼,冷静的眸子里暗藏告诫,却也有着深意,“叫得不错,以后都这般称呼。”

    翁思妩小脸腾得一下更红,不敢相信梁寂鸾跟外人一起欺负她。

    “你……”

    梁寂鸾牵着她,低声道:“他哪里叫的不对?朕以为,你跟我肌肤相亲,已是我的人,和朕在一起,你不喜欢吗?”

    翁思妩仿佛要陷进那双幽深含情的眼睛里去,更让她心跳加快的是梁寂鸾当着他人面认可跟她的关系。

    旁边有江殇王戏谑地看着他们,叫“芙徽小嫂嫂”的决心蠢蠢欲动,加上梁寂鸾表情也很令人想入非非,勾人地凝视着她,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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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妩瞬间觉得梁氏兄弟才是最难让人招架得住的。

    她当场扑到梁寂鸾怀里,把头埋进去不让他们再看她娇俏的反应,气氛实在是暧昧动情,令人羞于面对。

    半刻之后,梁琦被梁寂鸾打发走了,走时他邀请翁思妩,“本王就住在京中平安巷,小嫂嫂若是在宫中太闲了,可以过来玩啊,本王一定安排妥当。”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当她喜欢那些身材魁梧的健壮男子,道:“本王能安排的,可比这斞园当中的演出好看多了,嫂嫂喜欢的话,本王悄悄的,谁都不会说的。”

    “包括陛下。”

    翁思妩闷头在梁寂鸾怀中一动不动,对梁琦的调笑理都不理,直到他脚步声明显消失,翁思妩才探出来,小脸红红的抬头道:“我才不喜欢那些旁门左道。”

    “我知道。”梁寂鸾回应一声。

    翁思妩不满质问:“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梁寂鸾眼珠太有神了,安静听她说话的专注样子,单纯无害的不像一个大权在握的冷酷帝王,近看那双眼珠里可以窥见她的丽影,深邃到仿佛要把她印入脑海里去,目光一直若有似无描绘着那张一开一合的樱桃小嘴。

    翁思妩被他冷静却充满侵占性的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偏过头欲盖弥彰小声道:“他们都没有你好。”

    “朕知道。”梁寂鸾把她躲避的侧脸捏过来,“朕更早在花萼苑就察觉到你的不对,更在祈朝节当日,就知道你是花娘,没有揭破你,是认为你在故意隐藏身份,不肯透露你是梁家要找的命定之人。”

    “你做得很好,朕没有怪你,若你身份透露,在太后身边只会招来有心利用之人,你不想告诉朕,也是出于被支配者本能。我的气息对你天生就有压制的威胁,你本能在害怕,亦是情有可原。”

    “直到朕发现,你挑衅朕,引诱朕,看起来好似没有那么想逃,朕还知道,你拿了朕的衣袍整夜枕着它睡觉,”梁寂鸾停在恰到之处,那乌黑戏谑的目光比任何人的都充满力量,勾动芳心,说:“朕就知道,你需要我,就如我需要你一样。”

    他像紧盯步入他领地的猎物,给了翁思妩机会去逃,她不仅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反倒深入他的领地,来到他的面前,舔着嘴唇一再挑衅引诱他,强悍危险随时会失控的冷峻帝王一再收起獠牙,生怕吓走了她。

    她越是大胆越是洞察不到他岌岌可危面临溃散的克制欲,直到梁寂鸾确定她应是对他有意,游春池那样好的一个机会,不让她吃到教训就是他的不对。

    梁寂鸾:“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未被标记的小娘,朕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的。”

    支配者对命定之人天生就有种刻在血脉里的认知,没有他们保护的命定之人就如初生的嫩芽那般脆弱,很难存活,到了一定的年纪对支配者的渴望会达到巅峰,日日都会被折磨的十分难受。

    虽不像梁寂鸾那样充满破坏力,却会让自己日益在得不到支配者的安抚中,拒绝进食,失去水分,枯萎死去。

    他们互为吸引,这世间的羁绊超越了夫妻之间、父与子、兄与弟、君与臣,比任何关系都要牢固坚贞。

    在翁思妩羞红的眼神中,梁寂鸾与她越离越近,双手缓缓收拢,把她拥入怀抱,像要揉进身体里,“朕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好你,所以不要有任何怀疑,好吗?”

    回宫路上,翁思妩在马车里躺在梁寂鸾月退上睡着了,她睡脸香甜,面红如脂,嘴角边微微浮现出一丝甜蜜而满足的笑,梁寂鸾低头看了她一阵,等到了摧云殿,也没有唤她起身。

    而是直接将她从马车中抱下来,放回寝榻上,殿外她的心腹婢女对她的归来望眼欲穿,梁寂鸾这次却没再将人拦在门外,而是让默秋进来。

    他俨然有事要出去一趟,穿过的衣袍自然地留给翁思妩抱着,当做锦被盖在她身上。

    梁寂鸾走时命令默秋,“你守在这,有任何情况,都要告诉给朕。”

    没有翁思妩醒着看见的时刻,默秋所见才是梁寂鸾真正统领天下的模样,不可忤逆,更不可僭越,自作主张。

    刑部内,沈维仁看着霸占了他的主位的梁琦,蹙眉不悦,指着直接扔在地上的麻袋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这就是你说要给本官带的霁洲特产?拿走,本官不收。”

    今日天气好,沈大人却后悔离家前忘了给自己占一卦,领命远赴霁洲办差的江殇王回来了,年少时人憎狗嫌的性子,唯有一人能降得住他,其他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要不是身为同僚,大家一同为上位办事,沈维仁真不想见他。

    梁琦:“沈大人越来越威风了,你现在赶本王走,本王明日就买通谏议侍郎参你一本。”

    沈维仁手指大门:“请便。”

    地上麻袋里的东西动了动,梁琦不再说笑,丢了支笔扔到上面,呵道:“别急,马上就放你出来。”

    他话音落下,门口就有人背着光走进来,身影让沈维仁一看,登时反应过来行礼,“陛下?”

    此话一出,麻袋里的东西似乎更激动了,梁琦嗤笑一声走到跟前要蹲下解开绳子,却听梁寂鸾道:“不必了,朕不想见到他。”

    梁琦愣了下,反应过来,看着梁寂鸾似乎深知他要做什么,停下动作站起来道:“要不还是我来吧,这些都是臣弟惯常做的,哪值得脏了你的手。”

    梁寂鸾依旧道:“不必。”

    “你们是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梁琦的刑讯手段很大部分还是梁寂鸾的教的,小部分都是些精良动听的建议。

    他舔着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我无妨,我就在这,绝不会有任何影响。就看沈大人?”

    沈维仁当然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臣也不走,陛下若有吩咐,臣还可以帮忙。”

    梁琦:“他连本王都不用,哪用得上你啊。”

    “你那些手段纯粹以折磨人为乐,和我们不同。”沈维仁冷道。

    被梁琦反口就告他一状,“我的都是陛下教的,你说本王还是在说他呢?”

    沈维仁坚持道:“那不一样。”

    梁琦:“哪不一样?”

    梁寂鸾回眸,“再吵就出去。”

    二者倏然噤声,都看到梁寂鸾眼眸变化,那里面隐隐多了一丝预示不详征兆的

    暗红。

    沈维仁同梁琦落后梁寂鸾不少,压低声音问:“你还没说,那里面到底是谁?”

    梁琦眯着眼按照惯例是要跟沈维仁拌几句嘴,碍于刚才陛下发话了,只有冷哼一声:“你说呢?”

    “一个咒我们梁家人是短命鬼的小兔崽子。”

    短命是每代梁家人的痛,每一代的权利都掌握在有特殊血脉之人的手里,这是老祖宗的规矩,血脉特殊之人就是梁家最强悍的存在,经过多年的时间验证,历来都是如此。

    只要有他们在,梁家基业就不会倒,王朝也不会败,所以每一代能否催化出支配者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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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简直是忘了本性,不是因为他们,才有了梁寂鸾,而是他们足够幸运,才有了梁寂鸾作为子孙血亲。

    支配者虽然缺乏命定伴侣,可在生育上,却不局限于只有跟命定之人在一起才能生育子嗣,与寻常女子在一起,十个当中也许会有一个有机会催化为支配者。

    但只要是跟命定之人,所出的后代都会完全继承父母的血脉,成为绝无仅有的强者子弟,无论男女。

    梁家选择陈太后做皇后,就是因为她的儿子和先帝一样,继承了祖上血脉,而不是因为陈家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才会被先帝选中,否则在那么多世家和宫妃中,为什么只有他们才能胜出?

    简直不知感恩,狂妄到忘了这天下真正的主人是谁。

    刑部内有一处水牢,梁寂鸾不宜让自己见血,水刑跟不会沾染上特殊的气味,也方便他在此施展。

    他当然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先帝最得宠的孩子,但是会分化为支配者的迹象很早就出现了。

    十岁以前,他的体格和生活方式就符合了支配者的标准,但到底会不会成为支配者继承梁家的特殊血脉,还要看他成年后会不会出现分化期,有没有身体发热的症状。

    这期间会有漫长的观察期,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梁寂鸾会在那么早的情况下就有了分化的动静,比起成年后就有斗强势嗜血冷酷症状的支配者,梁寂鸾比他们都多了一丝不该有的冷静和伪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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