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个小册子,那小册子上是清梧商行调查的关于罗天华此人及其家眷的情况。上面包括他每一任姨娘和她们的身份家世。
“是哪一个姨娘。”孔衔枝将册子上的一一念过,一共八人,小翠却皆是摇头。
“不是,那些姨娘小翠认得。这个姨娘小翠不认得,好像、好像是老爷早上带回府的,说是之前一直养在外面,那姨娘还大着肚子呢。”小翠肯定道。
大着肚子?
孔衔枝看向玉兰衡,玉兰衡微微摇头。他在进入罗府时便将神识覆盖了整个罗府,所有的尸体中,并没有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
且
“从尸体上来看,只有八位姨娘。”他道。
罗天华所有的姨娘都住在一个巨大的院子里,玉兰衡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八个人皆死在自己房中。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怀着孕的姨娘,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罪妖。
“对了!”小翠猛地想起了什么,急急从怀中扯出半截衣服碎片,上面用血写着什么,“这是桃红姐姐塞给我的,叫我给救下我的人。”
孔衔枝接过那半截碎片一看,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桃红是罗夫人的陪嫁,从小也跟着学了读书识字,但或许是因为太仓促的缘故,那字写的不光混乱,还缺胳膊少腿。
血糊成一齐,孔衔枝眯眼看了半天,迟疑道:“溥?”
“桃红的意思是,那个姨娘姓溥?”
“溥?”小翠一脸茫然,不过很快,她大叫一声道:“我知道了!不是溥,是”
话音未落,一枚骨钉狠狠贯穿了她的喉咙,那骨钉速度如流光般,玉兰衡反应已经很快了,却依旧没有能拦下那枚骨钉,只能任由它洞穿了小翠的喉咙,直接震碎了她的魂魄。
“是、是大”小翠拼命捂住喉咙,努力试图将未尽的话说完,却终究只是徒劳。
“该死!”孔衔枝一把抓过罪妖录,“那罪妖都这般嚣张了,你都无法确定它的身份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罪妖录也快疯了,在那骨钉出现的时候,它甚至无法感受到任何罪妖的气息。
“她刚刚想说的是什么?大什么?”孔衔枝咬唇,眉眼中带着烦躁。
“不是大。”玉兰衡上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妖力从掌心输送到孔衔枝体内,帮助他冷静下来,“她想说的,是大夫。”
“大夫?”孔衔枝立刻出门,“我这就让商行的人去查!”
他快走几步,见玉兰衡没有跟上来,扭头道:“怎么了?”
玉兰衡拾起那地上的骨钉,之前钉在胐胐体内的骨钉已经毁了,这枚骨钉倒是保存完整。
“这是婴儿的头骨。”玉兰衡并指一点,妖力落入骨钉上,空中便凭空浮现一张水镜。
水镜缓缓波动,黑漆漆的,伴随着婴儿的哭声。
下一秒,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水镜上的场景也恢复的亮光。
一双手抱着失去呼吸的婴儿,将其从妇人的体内取出。
“这是那天和桃红见面的女人。”虽然只有一双手,但孔衔枝也飞快地确定了她的身份。
无他,那双如同死人肤色的一般的手实在是有些显眼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诧异道。
“回溯。”玉兰衡面色有些惨白,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孔衔枝眼疾手快,直接大张双手将其抱住。
玉兰衡轻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推开他,低声解释道:“这是青丘秘法,可回溯一件东西或一片地方的时光。”
在那水镜中,有男人温和的声音宽慰着什么,在他的安慰下,妇人的哭声渐渐停止。
“他在说什么?”孔衔枝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听不清啊。”
“我回溯的,是这孩子灵魂的记忆。他刚刚出生便失去了生命,没有识别语言的能力。”玉兰衡轻叹一声,表示无能为力。
一切声音渐渐停止,颤抖着手的老人似乎往婴儿的手上挂了什么东西,而后水镜中的场景便再度变化。
这个场景,让观看的孔衔枝二人皆怒火中烧,眼中升腾起杀意。
那是一锅沸腾的汤。
修长的、男人的手在婴儿尸体上拍了一下,视角便变化了,是一种从上而下的视角。
他的灵魂被抽了出来。
在灵魂的注视下,婴儿稚嫩的肉身被丢入沸腾的汤水中,翻腾上浮。
婴儿的灵魂开始哀嚎,迸发出凄厉的哭喊声。他看着自己的皮肉从骨上剥离,化作汤锅中的浮物。
“等一等!”
孔衔枝一把攥住玉兰衡的手,“在这里停一下。”
玉兰衡依言掐诀,那水镜上的画面便暂停下来。只见那婴儿尸体因为翻滚,右手伸出了汤水。
而在那右手上,坠着一块小小的玉牌。
上书:长平郡府。
“长平郡府?这是长平郡主的孩子,皇室的人。”孔衔枝道,“这下好了,线索有了。只要去问长平郡主便能确定这带走婴儿的人是谁。”
“不过”他有些苦恼道:“我们家商行和皇室之间虽然有些交情,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有些皇室成员甚至还很排斥我们家商行,排斥妖。若是我没记错,这长平郡主就是其中之一。你说咱们直接闯进去逼问怎么样?”
正说着呢,天边又是一道落雷,虽然这一次不是劈向孔衔枝,但还是让他浑身一僵,“快些吧,我师尊催得急呢。算了,直接冲进长平郡府问郡主吧。”
“不必如此麻烦。”玉兰衡淡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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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想要夜闯郡主府的孔衔枝,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情愿,“我有办法,跟我去见一个人。”
第46章 鬼胎 孔衔枝跟着玉兰衡在夜色中急……
孔衔枝跟着玉兰衡在夜色中急行, 越走越觉得这目的地分外眼熟。
“你又要回罗府干什么?”
玉兰衡单手掐诀,无奈道:“那人此刻就在罗府中。”
此时的罗府已经被重重包围,整个小巷都被封住了, 可以说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过孔衔枝二人都不是凡人,身形一闪, 那些守在外面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 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罗府。
在罗夫人的院子中, 罗夫人、罗天华和桃红三人的尸首被转移了地方,平躺在院子的地上。而在这三具尸首前, 端坐着一个满头鹤发、长眉长须的老头。老头一身白衣,其上绣着松鹤云龟, 手持拂尘, 一副风仙道骨的模样。
只是这衣服的款式
孔衔枝看了那老头两眼, 又转头看了玉兰衡两眼,心说这老头身上穿的衣服样式怎么和大美狐的这么相似?
“何人来此,扰贫道清净啊。”这老头闭着眼,说话慢悠悠的,端的是一副仙人做派。
玉兰衡冷笑一声, 直接骂道:“死王八,谁允许你私自模仿我的衣服。”
那老头唰的一下睁开眼,看见玉兰衡的瞬间脸笑得像是一朵灿烂的菊花。
“师尊!”
“别瞎叫。”玉兰衡一挥袖甩了老头一个跟头, “我从未认下过你。”
老头哎呦哎呦地叫了两声,哪儿还有半点风仙道骨的模样,倒真有点像是个大乌龟一般, 半天翻不过身来。
那场面,看着实在辣眼睛。
“这老头到底是谁?”孔衔枝扯了扯玉兰衡的袖子,小声道。
“天启皇朝的当朝国师, 一个活了八百多年的老王八。”玉兰衡解释。
“还是师尊的徒弟!”老头终于翻了过来,梗着脖子道:“就算师尊不认我,我这条命也是您救的,能够化形也是靠你相助。就连这国师的位置,都是您传给我的!当着陛下的面,您当年可承认了我是您的徒弟!”
玉兰衡头疼拧眉,见孔衔枝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对劲,忍不住解释道:“我当时不过是急着甩掉国师这个位置,随手指了一个人罢了。”
他顿了顿,又强调道:“即便我真要收徒,也不会收如此丑陋之人。”
闻言,那老头长胡子抖动,嘟囔道:“我们长寿龟一族化形便是老者模样,我有什么办法。”
“你为什么会做过天启的国师?”孔衔枝倒不是关注那真真假假的徒弟,而是好奇玉兰衡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主动进入人界,甚至在人界待那么多年。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当时那么快就发现金沙国的时间对不上,那个壁画上剥落的,站在天启帝身后的国师就是你呀!”
“不错。”玉兰衡点头,“青丘狐族,化形后皆需入凡尘修行百年。”
虽然很好奇玉兰衡做国师是个什么样子,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孔衔枝看向那老国师道:“我们现在要见长平郡主,你身为国师,这可以做到吧。”
“见长平郡主?”国师诧异道:“你们要见她干什么,那个女人已经疯了。”
“疯了?”这倒是孔衔枝没想到的事情,“为什么疯了?”
“去年,长平郡主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一个孩子,可惜啊,那孩子胎死腹中。”国师咂舌摇头,怜悯道:“长平郡主受不了这打击,就这么疯了。”
“她疯了不要紧。只要有人知道当时是何人为她接生即可。”玉兰衡扫了国师一眼,“这件事,你立刻去查。”
“害,这哪儿还用查啊师尊。”虽然不被承认,但这长寿龟脸皮实在是厚,一口一个师尊叫得顺溜极了,“我就知道啊。当时长平郡主就怕那孩子出什么问题,早早就把那妇科圣手请到了郡主府。可惜,就算是这样也没能保住孩子。我还为那可怜的孩子念了四十九日的祝祷呢。”
“那个人是谁。”
“他叫薄明,是个游医,十年前来到皇都的。专擅妇人产科,就连宫里的娘娘有的时候为保平安,都会请他出手。”
“薄明”孔衔枝取出那段写着血字的帕子,“溥薄”
“看来,做鬼之人正是这薄明。”玉兰衡抬手一招,老国师就张牙舞爪地飘了起来,“带路,去薄明的住所。”
薄明在皇都有一间铺子,不卖药不看病,若有人需要接生,敲门即可,薄明从不推拒。这十年里也救了两三千难产的婴儿,在皇都的声望颇高。
当然,因为他是男子的缘故,即便他接生的方法并不是亲自动手,也从不睁眼,但还是有许多人家认为男女有别,宁愿一尸两命都不愿意破了所谓的“妇道”。
比如罗天华,就是决不允许请薄明接生的那一批人,当日也就是他正好不在,不然桃红根本没办法派人出去找薄明。
薄明的铺子好巧不巧,正在闹市之中,面上看着平平无奇,仿佛只是一家普通的门店罢了。
但
玉兰衡抬手,一簇狐火化作流光冲向那店铺,却直接撞在一个透明屏障上。
很眼熟,和城外树林那个将他们困了一天一夜的十分相似。更重要的是,孔衔枝眼中翠色划过闪烁,他定神了三息,笃定道:“方才那道雷,就是劈向这里。”
若这是他那天道师尊在催进度,他们便没找错地方。
“好浓郁的妖气和鬼气!”国师一甩拂尘,老脸上不再嬉笑,而是正色道:“我这就传令下去,疏散周围百姓。”
“动作快些。”玉兰衡催促,“时间久了恐生异变。”
“放心,一炷香的时间我一定让人全部撤离。”
说干就干,国师朝天用力甩动拂尘,一道玄龟样式的烟火便在空中炸开。当那烟火炸开的瞬间,便有纵马踏过长街的声音连绵响起,在等待疏散百姓的过程中,孔衔枝二人也并没有闲着。
清梧商行也来了人,其中有一擅长阵法的蜘蛛妖,同玉兰衡一齐借着那法盘试图破开薄明药铺的阵法。那法盘被雷电淬炼过,品质隐隐上了一层,布阵破阵的能力也更多了。
孔衔枝本想跟着学学,余光却注意到一户正在收拾东西的人家,那家抱着孩子的妇人正垫着脚朝这里张望,眼中带有担忧。这份担忧是对着薄明的,看向孔衔枝等人则是隐隐带着敌意。
思及此,孔衔枝随手摘下一片落叶,指尖一弹,那落叶便附着在那妇人的双眼上。
一叶障目,现在孔衔枝在妇人眼中的形象便成了个眉眼憨厚温和的姑娘。
“这位姐姐,你可知这户人家是犯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官爷,还要将我们赶走。”孔衔枝的语气中刻意带了一些焦急与担忧,“我们家前两天还不容易在这儿安稳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那妇人被树叶蔽目,只当孔衔枝是个普通姑娘,也放松了警惕,熟练地哄着怀里试图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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