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糊的满脸都是头发。
他无助地拨弄遮住视线和五官的长发,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无脸女哈哈大笑,赶在玄衡生气之前递上自己的丝带,帮玄衡把乱飞的长发绑了起来。
傅潭说和洛与书两个人就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一边吹着风,赏着海,一边看着少年少女两个人独处,一个蹦蹦跳跳吵吵嚷嚷,另一个只会看着她笑。
“真好啊。”傅潭说伸了个懒腰,无脸女性格太好了,他都想下去跟她一起玩了,别说玄衡了,搁谁谁能不心动啊。
“完啦,洛千霜。”傅潭说一边郁闷一边笑,很离谱,但是又很有意思,“你师尊少年情窦初开的那些事全让咱俩看清楚了,日后回去,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兄了。”
洛与书也觉得离谱,唇角勾起,跟着浅浅笑了一声。
是啊,能不离谱吗,不小心误进了个幻境,把他那闭关修炼的师尊的老底都扒光了。师尊要是知道他和傅潭说在幻境里看他少年时与人谈情说爱,怕是要羞愤死了。
但是同时,傅潭说也疑惑:“既然无脸女是师兄记忆里很重要的人,那为什么,师兄要抹去她的脸呢?”
到现在为止,傅潭说二人没有见过无脸女真正的模样,她的五官,她的样貌,在绯夜仙君记忆里,都被抹去了。
为什么呢?
能让一个人这样,不是极致的爱,难道是极致的恨吗?
“洛千霜,你说呢?”他侧首,看向洛与书。
夕阳将洛与书精致的面容分成两半,金红色的线临摹出他的轮廓,傅潭说深知可以看见,那轮廓边缘,细小的绒毛。
然而洛与书表情有些凝滞,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怎么啦?想什么呢也不告诉我。”
洛与书回过神来,刚才,他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时候的师尊,应该已经辟谷了。
他明明辟谷了,他还吃了那些……无脸女喂给他的东西。
傅潭说不了解,眨了眨眼睛:“辟谷了就不可以吃了?”
“不是,是会不习惯不舒服。”洛与书蹙眉,“就像你长时间习惯吃饱,忽然就挨了饿一样。”
辟谷后突然进食,也会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反应。
但是师尊他,还是吃了。
“哇哦。”傅潭说冲洛与书猛眨眼,“师兄他好爱……”
洛与书二话不说,抬手又把傅潭说的嘴捂上了。
“有些话,可以不必说出来。”洛与书眼尾垂下来,莫名带着一丝胁迫的味道。
傅潭说自己嘴巴欠欠的就算了,在洛与书这个绯夜仙君大弟子面前还这么不把门,不是放肆是什么。
傅潭说:“呜呜呜呜!!!”
可恶,洛与书尊师重道,一点骚话听不得,实在是无趣!傅潭说暗暗腹诽。
洛与书把手撤回去,视线转向玄衡与无脸女,少年玄衡的神色浅淡,但依然可以让人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可以说是久违的放松和开心。
“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看他们谈情说爱上啊。”傅潭说叹一口气,“咱们怎么才能找到破境的方法。”
蓦然,傅潭说脑子一动,从礁石上坐了起来。
洛与书以为他又要发疯,果然,傅潭说拍了拍自己脑袋:“我真傻,真的,我明明有法器,我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洛与书投过来轻飘飘的一眼:“你终于想起来了。”
傅潭说梗着脖子:“你不是也没提醒我?你是不是也没想起来?”
洛与书淡然:“我要是提了,你却不会,你岂不是又要怪我伤你自尊心。”
不愧是跟傅潭说吵架吵了好多年的,完全预设了傅潭说的路数。
傅潭说:“……”
“切。”他扭头,从怀里掏出织梦网,和来之前一样,织梦网摇摇晃晃升到二人头顶之上,淡薄的光芒笼罩下来,垂下的灵石叮当作响。
如果说绯夜仙君的幻境是他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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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女一生的交集,那现在,控制幻境速度的遥控器就在傅潭说手里。
他咬着下唇,琢磨了半天,最后与洛与书道:“那个,我也是第一次用,你多担待。”
事已至此,洛与书纵是不担待也没有什么法子。
因为利用法器人为地变换幻境太耗费精神力,傅潭说那点修为支撑不住,只能让洛与书以灵力支撑,他自己讲神识投入织梦网,与织梦网合二为一,纵观玄衡的全部幻境。
只见傅潭说闭上眼睛,缓缓催动织梦网。织梦网开始,无数个光点蚂蚁一般爬满了蚕丝,一圈又一圈光晕脱离下来,化作柔软的光团,最后在菱形银粽子里面汇聚。
嗖地一下,天暗了下来。
洛与书抬头,暗下来的不止是天,什么海,礁石,还有玄衡,都不见了。仿佛被拖快了进度条,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化成虚影,然后飞速后退。
二人被黑暗笼罩着,此刻已经脱离了幻境的一切场景,但是又没有完全逃出去,大抵是在时空交错之间的缝隙里躲藏。
傅潭说紧闭着眼睛,神识已经和织梦网融为一体,敏锐捕捉着周围的一切。
玄衡实在是留下了太多太多,和无脸女在一起的记忆,此刻洛与书已经看不到玄衡的幻境了,只有傅潭说一人可以看见,但是他来不及细看,统统略过,他要抓紧时间找到玄衡残存的执念,那是他们破境的关键。
直到一片红色映入眼帘,傅潭说蓦然停住。
红色,大片的红色。红色的门,红色的窗,红色的纱幔和地毯,身形高大疏朗的男人穿着一身红衣,像极了即将拜堂的新郎。
不是想,他就是。
傅潭说定睛,这新郎不是别人,正是他师兄,绯夜仙君玄衡。
此时的玄衡已经完全退去少年之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红色大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特别合身,高大身姿,还有他俊逸的面孔,可以轻易拿下任何一个岳父大人和丈母娘。
什么?师兄要结亲了?傅潭说震惊。
新娘是谁,是无脸女吗?
然而,他没有看见新娘子,却看见了一个弟子,做贼似的,小心翼翼跑了进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他哭丧着脸,附在玄衡耳边说了什么。
他说的很快,傅潭说还没走近来得及听,就已经说完了,玄衡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傅潭说下意识后退一步离他远点,即便不会被伤到,这样的绯夜仙君也让他害怕,他从没见过师兄这般可怕的时候,他垂下来的两只手颤抖的厉害,宛如暴风雨来的前夜,一向温润的眸子里充盈了泪水,和说不清的怨和恨。
他失了神似的,踉踉跄跄大步往外冲,却被迎面而来的大师兄拦住,还是那个玄烨大师兄,现在也已经变老了,两腮长着胡茬,一把拦住玄衡的去路:“距离你拜堂成亲还有一个时辰,你要去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向守礼规矩的师弟第一次冲着他大吼,连玄烨都被吓了一跳,玄衡通红的眼眶死死盯着大师兄,一字一句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师兄?”
“以成亲之名将我留在这里半个月,不就是为了瞒住我吗?”
大师兄瞪大了眼睛,眼底闪过惊慌:“你在说什么,师弟……”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一把攥住大师兄的领口,眼神似是要吃人,“你告诉我是不是,师兄,玄衡最相信你。你们把她关在哪里?沧阳山?臧叱狱?还是万绿林?”
“不是的,师弟,你听我……”
玄衡再听不下去半句话,他一把推开大师兄,转头就跃出了门去,穿着他那大红的喜服,化成一道红色虚影,眨眼就消失了。
傅潭说被眼前这场景惊呆了,发生了什么,师兄居然发狂了。
他亦是抬脚就跟着玄衡冲了出去,跑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的神识可以控制时间。
“呔!”暗骂一声自己的笨脑子,幻境再次变换。
洛与书没有看到傅潭说所看到的,只瞧见傅潭说紧闭着的眼睛,皱着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副痛苦的模样。
在幻境里操纵幻境,实在是太痛苦,太折磨人的精神了。
洛与书定定看向他,眼里浮现一丝忧虑:“傅鸣玉,你怎么了?”
傅潭说来不及回答了,因为他的神识已经跟着绯夜仙君,看到了那般血腥的一幕。
她也已经长大成人了,身量纤弱,破烂红裙包裹不住她曼妙的胴体。
她被铁链锁在墙上,真的是“锁”,银色的链子穿透她的肩胛,将手臂双腿捆绑起来,手铐脚铐都嵌进了血肉里,红里透白,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沾了血的长发遮挡住她半边面容,那对很漂亮的锁骨被穿出两个血窟窿来,伤口的血都是黑紫色的。
别说玄衡,连傅潭说都瞳孔紧缩,他认出来那锁链不是普通的铁链,是上古神器锁天戬,千年前三界大乱,用来捆魔尊的,如今竟然用到一个小小女子身上。真不知这女子犯了什么滔天大过,又有何深不可测的实力。
玄衡人都傻了,他腿一软跪了下来,两行泪划过他依旧俊逸的面庞,眼眶红的要滴血,他试图去碰那锁链,刚一靠近就被结界震飞,狠狠摔到地上,他无措地爬起来,整个人茫然又无助。
结界的动静吵醒了被锁住的无脸女,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依稀窥见玄衡的轮廓。
她轻轻笑了声:“是你啊。”
然而脏器都已经破碎,她一开口,就有无数的血块涌上来,从她嘴里溢出来。
当真是叫人惊心动魄,为之胆寒。
不知道为什么,傅潭说看她这个样子,自己的心脏也好像受到了蹂躏挤压似的,窒息而难受。
玄衡急到哽咽,他不管不顾,再一次冲上灵台。
“别过来。”无脸女一句话生生喝退了他,“你越靠近我,我越疼。”
玄衡再也不敢动了,他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双目泛红,无助地让人想起,那天晴空万里,他被海风吹乱头发,看着开怀大笑的姑娘时,手忙脚乱,也是这般无措。
只是现在他眼含血泪,除了无措,还有更复杂的东西。
“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但是我这个样子,你还是别看了。”无脸女压抑着喉咙里的血腥,竭力使自己看起来轻松些,一如往日她与他说话的时候,“你穿成这个样子,是要成亲了么?欸?不会,就是今日吧?”
“对不起。”玄衡忍不住哽咽,他想上前一步,又怕惊动结界弄疼了她,只能站在灵台下,抬脸望向无脸女。
泪水大颗大颗滚下来,湮进衣襟,灼热滚烫。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成亲前半个月就去了天池,我不知道他们抓了你……”
他会和师妹在天池举办婚礼,所以当师父要求他提前半个月就过去准备的时候,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并没有多想。
原来师父另有计划,只是怕他坏了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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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脸女聪慧,听玄衡的话,大抵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笑笑:“道什么歉,你知道也没什么用,你救不了我的,不必愧疚。”
“今日你大婚,我本该贺喜,然而身困于此,无礼相送,也唯有一句祝愿了。”无脸女话说的诚恳,“快回去吧,耽误了你的吉时,就不好了。我若是有幸能出去,你的新婚贺礼,我必然补上。”
她语调还是轻松欢快的,他成亲,她真的只有祝福,并无半分旖旎心思,因为他对她来说,也只是个普通朋友而已。
若万虫噬咬心脏,密密麻麻的刺痛与酥麻感从左心室蔓延全身。他捂着胸口,只觉得浑身都是酸软的,人几乎要瘫下去,时至今日,好像才终于领悟了他所不屑的七情六欲的威力,他强忍着难过,终于打算将心底的秘密说出口:“蔚湘,其实我……”
“追你的人来了。”好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似的,无脸女开口就堵上了他的话,“他们来找你了,新郎官,快回去吧。”
玄衡执拗起来:“我不……”
“是个男人,就马上回去。”无脸女声音蓦然严肃起来,“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逃了,她怎么办?是个男人,就马上回去,好好对她。”
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
“玄衡,别让我看不起你。”
别让我看不起你。
玄衡心神震动,倒退一步,大狱外面已经传来弟子们嘈杂的脚步声,师兄……似乎连师父都来了,玄衡霎时间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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