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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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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没见过我,她就没有那么一点,一点也好,想念我吗?

    就这样,鹤惊寒满怀期待, 父子二人启程前往鬼蜮。

    这是鹤惊寒自出生以来, 第一次踏出西玄,踏进中原之地。

    他被父亲抱在怀里,感受到父亲和他如出一辙的砰砰的心跳。

    父亲摸摸他汗津津的手心, 笑着问他:“紧张吗。”

    小鹤惊寒瞪着溜圆的眼睛,怎么会不紧张呢,这是他第一次去见娘亲呀。

    “想娘亲吗?”

    小鹤惊寒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想!”

    “见到娘亲会不会哭鼻子?”

    “不会!”小鹤惊寒笃定道,“男子汉不会哭鼻子!”

    “好,好孩子。”父亲笑,“父亲要去取一样东西,你若是不害怕,便随为父一起吧。”

    ……

    小鹤惊寒没有想到,父亲会带他去墨渊。

    站在墨渊入口向下俯瞰,黑漆漆一望无际浓如墨,衣袂振振,呼啸的风声自底下吹向夜空。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攥紧了父亲的袖口。

    “父亲要下去取一件草药,你就在这里不要动,等父亲回来,好不好?”

    下去?!小鹤惊寒瞪大眼睛:“可是,可是下面很危险。”

    上千年的魔物盘踞在这里,它们轻易出不得墨渊,困顿于此,虽不出来作乱,可也没人会下去找死。

    父母摸摸他的脑袋:“不怕的,父亲很快就回来。”

    父亲递给他一个方形的琉璃净瓶,那些生长在阴寒之地的东西也如此金贵,合适的瓶子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药效。

    小鹤惊寒抱紧瓶子,来不及多说话,眼看父亲如展翅的玄乌,坠入无边的墨色。

    独剩他一人颤巍巍站在岩峰之上,他后知后觉环顾四周,夜色寂寥,无光无明,黑暗里潜伏着未知的恐惧,脚下的深渊传来魔物的啸叫喘息。

    他一屁股坐在冷冰冰的岩石上,嘴巴瘪下来,眼泪慢慢涌上来,鼻尖酸涩,忍着哭腔:“父亲……我,我害怕……”

    乌云密布,今夜无月,他胆子纵然大,这个时候也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自诩男子汉,是父亲未来的接班人小魔君,这个时候四下无人,在恐惧面前也维持不住那虚无缥缈的自尊心,从一开始被风吹草动吓得哼哧两声,到后来直接就破防呜咽哭出了声。

    可是这鬼地方,他一哭犹如有万鬼呼应一般,四处都起了呜咽声。

    小鹤惊寒吓得哆哆嗦嗦发起抖来。

    他咬着下唇,泪光盈盈,想起桑雪哄他时常常的民间歌谣。桑雪说,她还是个孩子时,娘亲教给她们姐妹很多很多歌谣。有时归家晚了,便哼着歌,你追我赶,穿梭过浓郁夜色,撒丫子奔回家。

    那些歌谣带着桑雪故乡的调调,鹤惊寒大多听不太清楚,也听不太明白。但是有一首,他还是潜移默化慢慢就记住了。

    温柔的山风,请代我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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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呀,潺潺的河水,请替我亲吻母亲呀。堂前的燕子,要飞回谁家。请帮我转告母亲,我很想念她……

    慢慢的,小鹤惊寒平静下来,晚风吹干他脸上的泪痕,也把恐惧一并带走了。

    他在害怕什么呀,父亲只身下了墨渊,那底下尽是可怖的魔物,不是更吓人更可怕吗?

    再说,他要去见母亲,把药材带给母亲呀,这一点点恐惧,又算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父亲裹挟一身血腥气和魔气,回来了。

    一株草被丢到小鹤惊寒怀里:“收好它。”

    那是一株好漂亮的草呀,通身都是黑亮的,像是油浸过似的,但又镶嵌了一层绒边,像某种珍贵的绸缎。它的花蕊像金子一样闪烁着淡淡金光,非常漂亮。

    他捧起手里的琉璃瓶,装下那一棵父亲千辛万苦负伤才带回的草药:“这是什么花呀?”

    父亲刚用牙齿撕扯下一块布料简单包扎伤口,汗水顺着他的鬓边缓缓滑落,他闻言,抽空侧过首,与小鹤惊寒温柔道:“它叫阴莳。生于极阴墨渊,终日不见天光,方才凝成这般深厚沉重的黑色。”

    小鹤惊寒似懂非懂:“母亲需要这一棵药材是吗?”

    所以父亲冒着危险也要下去从魔物嘴里抢下这一株。

    “是。”父亲笑,“她需要。”

    蔚湘受了伤,封灵阁那几个不成器的,也没有下墨渊取阴莳的本事,最好还是他来。

    小鹤惊寒看着父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和那些渗出的血迹,有旧的,也有新的。阴莳不是唯一一棵母亲需要的草药,父亲也不是第一次冒着危险去寻去找了。

    小鹤惊寒摸摸父亲的胳膊:“疼吗?”

    “没事。”父亲重新穿好衣服,衣袍遮住了伤口,掩盖了药味,“小伤而已,我们走吧。”

    父亲收起瓶子,单手抱起小鹤惊寒,开始返程前往鬼蜮。

    “刚才父亲不在,有没有害怕?”

    小鹤惊寒否认:“没有!我很勇敢的!”

    “真的没有?”

    小鹤惊寒坚决否认:“真的没有!”

    父亲哈哈大笑:“是吗,父亲方才上来的时候听到有小孩哭声,可能是幻觉吧。”

    小鹤惊寒又惊又怒,把头埋在父亲颈窝处,不肯再与父亲说话了。

    他心想,等他见到了母亲,一定要狠狠告父亲的状。

    他要告诉母亲,父亲把他一个人扔在山上,还嘲笑他,如果母亲能替他教训一下嚣张的父亲,就再好不过啦!——

    鬼蜮很大很大,有点阴森,也有点可怕。

    小鹤惊寒知道,母亲是鬼王的帝姬,整个鬼蜮都是母亲的地盘。

    和父亲一样,他们本来该多般配呀。

    不出所料,小鹤惊寒和父亲几乎是一踏进鬼蜮就被察觉了,随着他们距离鬼女府越来越近,母亲的手下按耐不住,前来拦截他。

    他们似乎对父亲很熟悉,又很忌惮。但他们看到父亲怀里的自己,又是格外震惊和不解。

    父亲脸色淡淡的:“你们拦不住我,我只是想见她。”

    小鹤惊寒知道父亲的本事,除非母亲亲自来,不然就她这些手下,甚至挡不了父亲三招。

    “娘娘不愿见您的,魔君还是请回吧。”

    父亲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劝回,只道:“务必转告,我有东西要给她。”

    思虑片刻,那些鬼影退了下去,向母亲通禀。

    然后,他们被带入鬼女府,顺利见到了母亲。

    小鹤惊寒没想到一路如此顺利,从西玄之地到鬼蜮,距离不算近,但亦没有远到哪里去,他甚至独自一人都可以摸索到这里来。

    可是这样一段路,这样触手可及的人,他等了那么多年才得以见上一面。

    小鹤惊寒难掩心中雀跃,母亲还是想  见他的吧。

    鬼女府和偌大的魔君宫殿不一样,不算宫殿,更像是宅邸。小鹤惊寒牵着父亲的手,穿过长长的花廊。厚重的雕花木刻门缓缓打开,暖融的光透出来。

    身着橙红色裙衫的女子伏在书案前,眉眼认真,好像在研究什么,像一簇漂亮的橙红色火焰。或许是因为受了伤,她脸色有一些苍白,但依然美到惊心动魄。

    是母亲。

    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小鹤惊寒心脏跳得厉害,他屏住呼吸,还没来得及细细端详,便听见母亲烦躁的声音:“你来做什么?”

    母亲抬眼,看到父亲身边的小孩,瞳仁当即瞪大:“他是谁?”

    父亲喉结滚动,一时竟有些结巴:“他是,是”

    父亲话没有说完,母亲已经意识到了。她慌乱起身,整张桌案都被带倒,笔墨纸砚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母亲蓦然背过身去,声线颤抖,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滚”

    小鹤惊寒喉咙被堵住,想说什么,可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鹤君山蹲下身,宽大的衣袖先护住小鹤惊寒,才开口解释:“我并非特意带他来,只是与你送药,顺便带小寒过来”

    母亲冷声打断他:“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余生不会再踏出西玄之地,不会再带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可是小寒他一直”

    母亲逼问:“你不是答应地好好的么?”

    “蔚湘,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你就不”

    “我不想见!”

    蔚湘背对着他们,微微侧首,冷笑一声。

    “我一看到他。一想起他,我就想到被你囚禁,委身于你那些屈辱又恶心的日子,鹤君山,你怎么有脸跟我提,让我见见他的?你觉得我会想见他吗,你觉得我会待见他吗?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很……可笑吗?

    言语原来也可以如利刃,如尖刀,割破人的喉咙,刺破人的心脏。

    所有的期盼和爱意在这一刻是如此可笑,小鹤惊寒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桑雪曾安慰他,世界上没有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鬼姬一定也是惦念他的。

    可是现在才叫鹤惊寒亲耳听见。

    原来,真的有母亲,可以不爱自己的孩子。

    她痛恨,且厌恶他,即便,他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即便,从他出生起,她从未见他一面。

    小鹤惊寒双目含泪,可母亲还在说着扎心的话,咄咄逼问他的父亲。

    “我是不是说过,有生之年,我不想看到这个孩子,也不想看见你,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觉得,我下不去手杀他?”

    杀他?

    小鹤惊寒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踉跄倒退,呼吸停滞,整个小脸憋到通红。

    杀母亲要杀的,是自己吗?

    “好,好,我的错,湘湘,你别生气,我立马带他走。”鹤君山一边护着怀里的鹤惊寒,一边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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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语气匆匆,“我听闻前些日子你被仙门纯阳之物所伤,这是长于极寒之地的长百岁,可以缓解纯阳之器的伤痛。”

    “还有这个,这是长于墨渊的阴莳,你最近最近不是需要阴莳入药吗,我替你带来了。”

    宽大衣袖下的指尖颤抖,他轻轻放下那棵来之不易的阴莳,昏暗光线下无人在意,那琉璃瓶上沾染的污渍是泥土还是未干的血迹。

    放下东西,鹤君山抱起鹤惊寒,不敢叫蔚湘再看看他,只道别:“湘湘,我们走了,你放心,只这一次,我们以后不会再来了。”

    来的时候有多期待和兴奋,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和伤心。

    小鹤惊寒抱着父亲的脖颈,父亲衣服下包扎后的伤口依然有着浓郁的血腥味,他眼睛疼,不知是风吹的还是血腥味熏的,泪水滚滚,当场就哭出了声。

    幼孩撕心裂肺的哭声突兀在房间里响起,可母亲始终背对着他。

    父亲拍着背轻声安抚,父子俩匆匆忙忙很快离开了。

    他不知道母亲的表情,母亲的神态,母亲的想法。

    他只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母亲,从始至终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

    鹤惊寒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许自己见母亲,一面也不肯,甚至不许自己踏出一步西玄之地。

    为什么从西玄到鬼蜮,这样的一条路,他数十年都没有走出去。

    因为他的母亲如此痛恨他,恨到只要见到他,就会想要杀他灭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非要说他生来就是错,那错就错在,他的父亲不该是魔君,他也不该投胎成她的孩子吧。

    干旱荒芜的西玄之地难得下了一场大雨。

    小鹤惊寒躲在房间里,掉了一天的眼泪,这次,连父亲都没能进来安慰他。

    天放晴的时候,他终于顶着昏昏涨涨的脑袋和通红的眼睛打开了房门。

    门口服侍的仆从跪了一地。

    他对上父亲满怀担忧的眼神,表情木木的,只说了一句:“我有点饿了。”

    他不再偷偷打听母亲的近况,不再缠着父亲询问母亲的过往,不再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画像入睡,不再去渴求和期盼不属于他的一切但他也依然听话地,再也没有踏出一步西玄之地。

    他的母亲和父亲针锋相对,鬼族和魔族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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