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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望着他,道:“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沅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又讪讪地垂下了眼睫。
“小的是什么身份,不敢在心里惦记殿下。”
“你说,我要你说,你心里有我。”
沅儿咬了嘴唇,眼角发红,在萧慎那双瞳仁里,已是化作了另外一人。只可惜,沅儿要很久之后才能知晓了。
此际,他只感受到一种无暇的情真意切。
于是他说,“小的心里有殿下。”
“不要用‘小的’,我不要听这个。”
沅儿凝眉,疑惑不已,就听萧慎说:“就说‘我’罢。”
“我……我的心里有殿下?”沅儿疑惑地皱眉,却看到萧慎开怀地笑了。
“对,就这样,再说一遍。”
“我的心里有殿下。”沅儿声音大了些,萧慎却在一阵怔愣后,喉结滑动,竟有几分哽咽。
“我的心里也有你。”他的声线颤抖,拥人入怀,不住说,“我的心里全是你。”
咣当一声,沅儿心中,有什么掉落在地,砸碎了,碎成粉末,一阵风吹,弥漫心间各处,自此不能抹净,不能根除了。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我有所思在远道
顺天城城南, 绕过法华寺,再经过熏风阁,便可见几从槐树后掩映着的一座宅院。门匾上写着遒劲的“林府”而字, 这是林清几年前在顺天城盘下来的一座宅邸。宅邸幽深,竹林茂密,其中璧山绿水, 曲廊环抱,湖石玲珑,洞壑婉转,亭台楼阁、厅堂轩廊皆颇有苏州风韵。
临池的一方亭宇名为“问竹”,四方悬挂白纱, 挡住些许艳阳,影绰之间,放着一尊金丝楠木茶几,几张编织蒲团。茶几上摆着一套宋徽宗最喜的天青色汝瓷茶具, 瓷面在若影若现的阳光下闪耀光泽,莹润皎洁。
一方熟盂里装了归州玉溪洞下香溪水,清冽甘甜。林清从金银丝结条笼子里拿出一块茶饼。茶饼幽香, 是云南上等的普洱。用一柄鎏金鸿雁流云纹茶碾子碾碎了茶饼,在再一方银质金花茶罗子过罗, 筛出泡用的茶叶,此际,风炉上的溪水已是到了火候, 叶落入水, 顿时满庭飘香。
茶汤鲜红,林清细细嗅闻着,他本爱喝绿茶, 诸如剡溪、龙井等,可近日许是在北方待了太久,身体寒虚,倒是黑茶的温润叫他更为舒心。
正喝着,心底里思念着那人,王朗便从一方假山后现身,顺着青石台阶而来。
“主子,是朔西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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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眼眸顿时明亮了几分,“拿来!”
王朗递上信,见林清气色红润,眉眼含笑,不禁内心开怀,于是道:“恭喜主子。”
林清一愣,“恭喜我什么?”
“恭喜,恭喜…… ”王朗一时语塞,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傻笑着挠头,不时瞅着林清。
林清叹气,道:“一两月过去,不过就只有一封信,有什么好恭喜的。亏我这月在朝上对程陨霜步步紧逼,再这样下去,绕是程大人的好脾气也得对我说点一二了。”
“哼,就是,那我不恭喜主子了,我骂他两句!”
“住嘴!可不准骂他。他忙得很,陇州也现在辞官的辞官,调任的调任,都怕被他给拿捏住了。前几日探望了陆师,吏部忙成一团,他身体又是大不如从前了。”林清思绪片刻,便又道:“徐无眠将军可是从东州回京了?”
“回京了,主子。”
“后日府上设宴,邀他来见我罢,切记,行事低调。”
“得嘞,小的这就去。”
王朗走后,林清拆了那信,嘴角上扬。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不过一月有余,心底思念甚切,不知见善可否安好?夜夜无我,可否安睡?
朔西风雪不停,陇州黄沙漫天,吾常于亭台望月,月有阴晴圆缺,然余之心于尔无亏无缺,愈发满溢,不曾消减。
遥想几道一句,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于君同。然则梦美却虚,纵是吻了千百遍,也不及那羊肠小道,牵了你手,言笑晏晏。
纸短情长,不尽依依;谨付寸心,希垂尺素。”
捧了那信,颤抖地送向唇边,林清轻轻一吻,好似吻到那人的唇,茶汤暖身,此信却暖了心、暖了肺腑,暖了魂魄。
半月后,一封书信抵达陇朔总督府,信中附上一首小诗。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我心悄悄。
采苦采苦,于山之南。
忡忡忧心,其何以堪!
汝心金石坚,我操冰雪结。拟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
朝云暮雨心去来,千里相思共明月。”
看信之人叹了又叹,遥望明月,竟生出似箭般的归心来。
——
徐无眠三十有一,是林清上任兵部侍郎后提携的第一人,初授明威将军,升授宣威将军,
为朝廷的正四品武将。其驻扎宁国东北,面抗东夷,背守东州,近日回京述职,在兵部衙门向杜尚宣递了军报后,便忙不迭地赶来林府赴约。
其身形健硕,孔武有力,面貌则是天庭饱满,马脸龙目,正气浩然。《鬼谷子》有曰,此面相头脑聪慧,圆融不失智,是为官之才。林清还是在翰林院时就与他有私交,那时,徐无眠刚中进士不久,尚为侯官。许是时运不济,这侯官他眼巴巴地做了两年,林清升任兵部主事后的一日,两人在城中一茶馆相逢,听得徐无眠心中雄才伟略,林清便索性托了关系,为他打点门路,弄了个昭信校尉的官职。后则随军去了东州,那里的三年他屡立战功,最终摘得四品。
是以徐无眠虽比林清年长几岁,却一直视他为恩人。两人时常有书信来往。只是林清行事低调,徐无眠亦是个谨慎人,两人之间的交好并不为外人所知。
林府中,散雨阁,徐无眠放下茶盏,面露忧色。
“都说比起朔西东州过得是神仙日子,可不知那东州的官老爷们,一个二个的都和东夷私底下生意做得火热,和平倒好,若是一旦开战,斩草可不容易除根啊。”
林清蹙眉,道:“这的确是个隐患,多年来,这道伤疤一直是陆师的心病。这也是我为何不举荐你去朔西的缘由,你若是走了,那边还能成什么样子。”
“我在那里又能说得上什么话,还是大帅说了算啊。”
徐无眠口中的大帅指的是东州总兵赵瑞,这赵瑞和吴宪中可不一样,后者战功加身,胜绩累累,是实打实地在战场上滚出来的。但赵瑞,无非是拍的一手好马屁,借了张邈的光。
不过,这赵瑞倒是在练兵上有所建树,是以张邈推选他时,内阁里竟没什么反对声音,毕竟用杜尚宣的话说,东州又没打仗,练兵才是正道。
但赵瑞这人的名声却在朝上不怎么好,听闻其克扣军饷多次,用于花天酒地,甚至还传出军眷的恶事来。许多对他心存不满的,无不是迫于张党的威压,不敢声张。
谈到这人,徐无眠是叹了又叹,林清却若有所思。
正当两人沉默时,散雨阁外的长廊里闪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就见王朗出现在门口,神色慌张。
“主子!”王朗颤抖着嘴唇,瞅了瞅徐无眠,再望回林清。
“何事如此慌张?但说无妨,徐将军不是外人。”
林清这话说得徐无眠心中一暖,脸色露出笑容来。
“主子!陆尚书,陆尚书他,他吐血了!”
林清猛地站起,“何时的事?”
“就是方才,陆府差人来报的,说是陆尚书要见您,差您快去!”
“好……好……”林清脸色苍白,萧慎势起时刻,陆渊要是倒下了,他林清一人将如何抵挡张党众人?
林清看了一眼徐无眠,道:“我就不送夜钦了。”
徐无眠凝重点头,“好,见善快去罢。”
从门口乘了轿,不到半个时辰林清便匆匆踏进了陆府的大门。此时,偌大的陆府空空荡荡,就只听见些隐约的哭声。
林清在书房里见到了陆渊,老尚书躺在摇椅上,双目浑浊,麻木呆滞,胡须上残留些血丝。陆夫人则在一旁守着,揩拭着眼泪,见林清到来,便摇晃着陆渊的肩膀道:“见善他来了,他来了,老头子,你醒醒罢!”
“陆师!”
林清奔向陆渊,却不小心踢到递上的一方紫檀木药盒,这药盒半尺长宽,竟在林清踢到时闪过一抹金光。林清全乎没有注意,扑到了陆渊跟前。
“您老怎么回事,何必操心一些劳什子!”林清音色急切,要说官场上无真情,他和这位老师倒是还有几分真心。
“踢得好!踢得好!见善,再踢,踢开啊!”陆渊站起身,发起怒来,白须震颤,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呕出一团鲜血!
“老爷子!哎哟,老爷子!”陆夫人又哭又叫,“来人,来人,把这些晦气玩意儿都扔出去,扔出去!”
来了两个下人,哆嗦着拾了递上的紫檀木盒子,扔到了院外。
陆渊这才愣愣地坐下。
“陆师母,到底何事发生?那几个盒子有什么讲究?”林清小心扶了陆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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