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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三十章 你就是我的选择

    栖云苑中, 琴声悠扬。水光潋滟,波纹映照,水洗般的天色之下, 几只鸳鸯在湖心戏水。陆渊丧礼之后,又忙碌了小半月,林清终于得了空来到萧慎府中。此时, 圣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好多天,隋瑛早已回到朔西总督府进行交接。数算日子,今日应当是要来京了。

    苑中,林清和萧慎正在对弈,一边落子, 林清一边在对萧慎讲述自己对前方的布局。

    “吴宪中手下的陈青和,和你有战友之情,你也曾在朔西征战沙场,有自己的部队, 再者,朔西也是隋瑛的地盘,这样一看, 朔西这一方,算是在你的名下了。”

    林清落下一子, 继续道:“但东州军权仍在那个赵瑞手中,赵瑞是借了元辅的光,才坐稳那个位置, 咱们得想法子把奚越调过去。你曾在沙场上拼死救过他的命, 对他有救命之恩。且奚家主事和隋瑛有交情,这两姐弟还算是听他的话。如此看来,待奚越镇守东州, 这一东一西,抗击东夷和北狄的军权,将全在你手中。”

    林清说得云淡风轻,但萧慎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了?”林清注意到学生的异样。

    萧慎抬头,看向林清,也不隐瞒,道:“您是把隋大人归到了我这一边,可您也瞧见了,当日在陆师葬礼之上,有多少人围着他,不说郦径遥冯延年等人,就是程菽也与他挽手并肩,交谈甚欢。我又怎能……”

    萧慎低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他知道他们心中有彼此,可他不愿意承认,隋瑛若是选择了他,是因为林清选择的他。

    他们之前的感情,助益他,却也刺伤他。

    可林清却会错了意,他以为萧慎是没有能给出期许的能力,妄自菲薄了,于是他抚住学生的手,拍了拍,宽慰道:“隋瑛是个明白人,他会选择你的,没有人能比你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我明白,他亦明白。”

    萧瑟凄切地笑了,酸楚道:“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怎算得上心有灵犀呢?无非是殊途同归罢了。无论先前走的什么路,最终都是为了大宁朝。”

    萧慎垂首,风吹起他额前一缕黑发,遮盖眼眸中的情绪。他看起来很忧伤,可林清看不到他的这份忧伤。他只是心心念念他的遇安,以至于对眼前这份快要满溢而出的爱意感受不到丝毫了。

    他全乎当成是少年的彷徨、忧虑,需要自己的宽慰罢了。

    是以后来物是人非,林清总会思量起这份过错来。他始终认为,若是当初能早点察觉,将这份懵懂的爱情消减,事情也不至于会到那种地步。可惜,他错看了萧慎,也错看了爱情,更错看了所谓的因缘际会,向来由不得人所愿。

    可就如这对弈,落子无悔,他也从不后悔。

    只是此时清风拂面,有心爱学生在前,有毕生挚爱向自己奔来,他何以不感受到幸福呢?

    他微笑着,举杯品茶,可瞬息之间,这微笑僵在脸上。

    金瓜一路小跑而来,站在门口低声道:“隋大人,他,他方进城门,就,就去太子府了!”

    “什么?”萧慎站起身来,脸色煞白。

    “千真万确,那,那太子的人在城门候了几天,一等到就请到太子府了!”金瓜焦急解释,萧慎缓缓移动目光,看向了林清。

    林清依旧不动声色,抿了口茶,放下了茶盏。

    “何必惊慌?殿下,还请和臣把这盘棋下完罢。”

    萧慎凝眉,终是坐了下来。

    ——

    太子府上,郦径遥和冯延年已然落座。这方庭院面向池水,雕梁画栋,绫罗绸缎,好不奢华。隋瑛向众人行礼,举止大方自然,让三人喜笑颜开,认为开了个好头。

    隋瑛落座,身后,韩枫小心地候着,心中焦急万分,心想这可怎么了的,自家主子定是要惹人误会了。

    “隋大人,这两年在朔西可是辛苦,本宫时常挂念您。”萧裕笑道。

    “是啊,那朔西不是冰雪就是黄沙,这回您回来了,高子运升了巡抚,估计也眼巴巴地想回京呢。”郦径遥补充道。

    “哪里,在朝为官,何处有需要,做臣子的,就当奔赴哪里,以解圣忧。”

    “隋大人尚未在京中置办宅院罢?”冯延年问道,他可是听说隋瑛几年前调离京城时,租住的那方宅院早已易主。

    “尚未置办,说来惭愧,我在京中并无产业。”

    “哎哟,这可怎么了得,如今都是尚书了。”郦径遥哈哈笑道,便从袖里掏出一张地契来,“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还请隋大人笑纳呐。”

    “真是极好的地段!这宅院啊,就跟权力一般,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呀!”冯延年起哄道,此际,三人的目光全都灼灼地落在隋瑛身上。

    手中的茶盏定定落下,笑容不变,隋瑛道:“在山不才,受不住这份大礼,且这宅院和权力于我来说,都不如一个德行重要。还请郦大人收回。”

    郦径遥笑容有片刻僵滞,但很快反应过来,心知这招本身也无几分成功可能,便收了地契,不无讥讽地道:“是咱们老了,腿脚不利索了,隋大人青年才俊,可不在意位置如何,上朝就算走个个把时辰都不会嫌累呢。”

    冯延年看向太子,问:“殿下不是说今日也有好礼相赠?”

    萧裕眯着眼睛,广袖一挥,斜倚到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道:“连那上好的宅院都看不上,兴许本宫的更是入不了隋大人的眼。”

    隋瑛颔首,“殿下,你我、还有两位大人,相知多年,有话何不直说呢?”

    “说了,便有用么?”

    “有用无用,也得说了再论。在山愚钝,做不来谜语人。”

    “你这话说的,倒是指责本宫为谜语人了。”

    “臣绝无此意。”

    “罢了,”萧裕拍了拍手,就见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抬了一方绸布包裹的物什出来。 “这方唐代古琴,可是本宫花了数月于江南寻来,特意留到今日,献给隋大人。”

    绸布揭开,绕是隋瑛,都禁不住呆住,多看了几眼。

    那方古琴名为“独幽”,七弦,为灵机式。琴面由桐木所制,黑红相间漆,交织梅花与蛇腹断纹,背面则是梓木,印有牛毛断纹。龙池呈圆形,上方刻“独幽”,池内有“太和丁未”四字。琴轸为翠玉,琴徽则似玉非玉,冠角、岳山、承露由硬木支撑,色泽典雅,线条优美。

    只消拨弄琴弦一声,便是天籁入耳,叫人身处天宫。

    琴送至隋瑛面前,他放了茶杯,呆望这独幽,手便痴痴地落在琴弦之上。

    一曲《平沙落雁》,壮志凌云愁四起,琴声杳杳若雁鸣,节奏三起三落。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

    如叹息,似呐喊,心旌起,悄无言。

    一曲落罢,皆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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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萧裕起身,心服口服地朝隋瑛拱手道:“今日听闻隋大人弹奏此曲,本宫也算是不枉此生。这琴,也算找到了应有的归处。”

    郦径遥和冯延年皆站起身,只见隋瑛恋恋不舍地抚摸这独幽,嘴角含着微笑,并不看三人,仿佛神游在外。良久,他起身,朝三人行礼。

    “隋在山一生之荣幸,便是得以弹奏此琴,殿下恩情,在山没齿难忘。只是,这演奏当中,在山悟得我方知我,我方是我,便是一刻也不能再在殿下此处多待了。”

    没想到隋瑛说出这话,三人皆惊,萧裕问道:“你这是何意?你要走了?”

    “是的,殿下,臣要走了。”

    “你不要这琴了?”

    “臣从未想过拥有这琴。”

    “你要去哪里?”

    “去臣该去的那里。”

    “隋瑛!”萧裕气极,指着隋瑛的鼻子骂道:“你哪儿来的胆量,竟敢戏弄本宫?”

    “臣从未戏弄,也无此心。”

    “你可知这叫拒绝?”

    “臣知。”

    “你可是要与本宫对着干?”

    “若不得不如此的话。”

    “隋瑛,你会后悔的!”

    “臣告辞。”

    说罢,隋瑛无视众人,大步流星,走出庭院。

    岐王府内,对弈早已结束。萧慎急切地来回踱步,就连林清也无法再保持和缓面容,坐在院内,暗自沉思。萧慎焦急,却不知林清心中亦有恐惧。

    隋瑛知晓他最大的秘密,倘若这秘辛有半分泄漏,别说大业,怕是他林清此时已性命不保。无人瞧见他的手在发抖,他小心地隐藏着,控制着,叫自己的恐惧不至于被旁人察觉。

    天色渐暗,夕阳西沉。

    萧慎苦涩地笑,道:“林师,如今已是日影西斜,他不会来了。”

    “不,他会来,他一定会来。”

    “接受现实罢,他有所选择了。”

    “我就是他的选择。”

    “林师……”

    “我就是他的选择。”

    “——不错!”林清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隋瑛在金瓜的带领下越过菊园朝栖云苑大步走来。

    走到两人跟前,走到林清面前。

    蹲下身,在萧慎惊诧的目光中,他好似激动万分,毫无顾忌地将同样呆滞原地的林清拥入怀中。

    “你就是我的选择。抱歉,让你久等了。”

    第一卷完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他们的不甘有天壤之别……

    隋瑛置办的宅院位于顺天城城东, 一片破落巷子中唯一体面的宅院,林清和萧慎都曾提议给他寻一处靠近皇城的宅邸,隋瑛却说与民相亲, 他倒也是乐得自在。

    且他离开朔西时,带了十余名养在巡抚衙门里的护卫。朔西多流匪,他从乡民中抽调这十余民精壮, 不乏有当初在沙尘暴中救出他与林清的人。这些人都对隋瑛死心塌地,隋瑛也向他们许了保其出人头地的诺言。这也人也算是隋瑛的私人护卫。是以在这破落巷子中,他也好为他们置办些许院子,用于住宿、训练之用。

    “以后若是有用人的差事,我的人都给你们备着。只是要是来找我办事, 也得先见了百姓再说。”他刮着林清的鼻梁,眼底里无不宠爱,林清既羞又喜,萧慎则是默默移开目光, 望向一边。

    自从隋瑛入京,三人时常相聚,每回萧慎都需要强撑起笑容, 跟称呼林清一样,他称呼隋瑛“老师”。和林清为他暗中铺路、笼络人手不一样, 隋瑛更注重于他自身的修养,隋瑛时常递给萧慎全国各地的灾情民情,叫他提对策, 行实际。有几次萧慎答不上来, 隋瑛便对林清说,要让殿下多读《左传》和《荀子》,闲暇时刻去二皇子府上听程菽讲心学。既然隋瑛说了, 林清也应允了,萧慎也只好照做。

    他心底是尊敬隋瑛的,只是林清的存在,让这份尊敬只浮在了表面。

    而林清,则仍孜孜不倦地在权力这张棋盘上落下自己的子。无数次,他对张邈露出的笑容里,隐藏着绵绵恨意。有回处兵部的一个案子,他得以翻阅刑部的卷宗,无人处他好不容易翻到他的父亲——林可言联合江宁权王谋逆的卷宗,见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且抄斩地点就在广陵,他不得不撑着案卷架才能勉强站稳。

    从刑部出来后,他冷汗涔涔,直奔隋瑛那处,抓着他的两袖问,当时看的人多吗?百姓们都说什么?你瞧见了吗?

    那是隋瑛第一次说谎,他不敢回答,也不忍回答,于是说,他没瞧见。

    但他听见了,百姓们无不叹惋,无不伤心。

    那一日,林清在隋瑛怀里哭了很久。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哭完之后拂袖而去,说再也不会为此流泪。

    可隋瑛抓了他手,说,在自己怀里,无论流多少次泪,都是可以的,都是应当的。因为晚儿在他面前,不必那么坚强。

    林清咬着唇,躺在隋瑛怀里。这世间偌大,却只能在这人怀里做回他原本的自己。

    至于在朝堂之上,他依旧是那个心机深沉,让人猜不透的兵部侍郎,岐王老师。

    他叫萧慎去忠王府上听学,也别忘了带上金瓜前去。忠王府上有些太监与金瓜是幼时就相识的,要时刻拉拢着,充当在忠王府上的眼线。该打点的要打点,该给的钱要给。

    他要萧慎和奚越时常通信,关心朔西战况。同时和徐无眠交好,时刻注意东州的动向。尤其是赵瑞,林清默默在私底下结交赵瑞党羽,收集他行贿证据,审时度势,按而不表。

    只是有些事,林清做了,却叮嘱萧慎不要让隋瑛知晓。

    “他是个心地敞亮的人,见不得这些阴暗手段,他不愿做,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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