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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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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红肿双眼再次泛泪。

    “隋大人…… ”

    隋瑛望向他,朝他伸出手,“起来吧,再大的罪,跪了这么久,也足够了。”

    ——

    “若是来求情的,就不必了,圣上不见,也不听。”站在寝殿外,姚然对隋瑛说道。

    隋瑛摇了摇头,笑道:“我已经叫他走了。”

    “你……隋大人怎么可以擅自作主?这圣上都还没有发话呢!”姚然面露不悦。

    “我预备革了他的职,现在就是来向圣上通报的。”

    姚然冷笑着甩了甩拂尘,阴阳怪气地道:“隋大人,听老奴一句劝,莫看今朝独专宠,他日圣恩未可知啊。”

    “恩宠自有时,我心忠如一。还请姚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说是隋瑛求见。”

    姚然轻哼一声,转身进了殿门。少焉,隋瑛便站在了殿中。

    庆元帝身披鹤氅,对着眼前棋盘凝眉思索。隋瑛行礼后定定伫立,眼眸含笑,也不打扰。直到庆元帝缓缓落下一子。

    “说罢。”庆元帝依旧看着棋盘,“怎么求情?”

    “不求,臣已经革了他的职。”

    “好大的魄力,堂堂四品,说革就革?”庆元帝斜睨隋瑛一眼。

    隋瑛道:“臣的魄力,是陛下赐予,是陛下给了臣权力,也是陛下叫臣做了这吏部的尚书。”

    “哼,说完了?”

    “臣没有说完。”隋瑛顿了顿,继续道:“臣心知圣上龙体欠安,也是心情不佳,但有些话,臣郁结心胸多时,纵使冒着惹怒龙颜,也不得不表。”

    “还没开始,就说会惹朕不悦,既是惹朕不悦,又何必要说?隋瑛,想学你老师,你还稚嫩了些。”庆元帝冷笑一声,大袖一挥,端起茶盏送近嘴边。

    “臣的确稚嫩,可无雄鹰非雏鸟长成也。老师多年来伴君左右,建言献策,多次惹陛下不快,却还是在陛下心中留了份量。臣不求这份量,但求臣之言,入君心。”

    “好一个入君心,你无非是想拿朕修缮观月阁说事。隋瑛啊,你可知,朕也有难处。”

    隋瑛垂眉,微笑不变,却声色愈发坚定、柔和,“臣当然知,陆师多次说,当体谅君父。我等做臣子的,有了难处,还能找君父。君父为一国之君,日万机,纵使有天大的难处,都得扛在一人肩头。可陛下,如今那买战马、修水坝的钱国库都拿不出来,如今发放给官员的俸禄也是寅吃卯粮,今年一过,隋瑛不知,来年还能有什么可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陛下,隋瑛斗胆,跪求陛下多为将来打算!”

    “将来?隋瑛,你的意思是,朕今日修了这观月阁,我大宁朝就亡了?”庆元帝面沉如水,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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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冰。龙颜震怒,莫过如此。

    “隋瑛断非此意,请陛下明鉴!”隋瑛当即下跪,以额触地。

    时间仿佛凝滞,一滴冷汗划过隋瑛额头,滴落在地。

    “哈哈!”庆元帝大笑出声,起身挥袖,负手而立,狞笑道:“你看,我就说你不如你老师,你老师就会说,‘然,大宁朝就要亡了。’你看你,隋瑛啊隋瑛,尚是畏惧,尚是舍不得这条命么?”

    “没错,隋瑛舍不得这条命,因为只有活着,隋瑛才能为国为民,死了,可就没用了!”

    “有用,有用!你有一身的风骨,跟你老师一样,死了,风骨犹存,你已是而立之年,未曾娶妻生子,还是早日寻一个学生罢,别叫你们这风骨绝了代!”

    庆元帝语气里满是讥讽,却给足了台阶,他拂袖而去,独留隋瑛跪地。片时,姚然来到了他身边,低声道:“圣上叫您早些回去,隋大人。”

    隋瑛起身,跪皱的官服,朝姚然拱手:“多谢姚公公。”

    “想学陆渊,早些在家里买口棺材。”姚然捋着拂尘,不无讽刺。

    “不必,”隋瑛却笑了,笑得欢畅,“隋瑛还没准备去死,圣上英明,也不会让隋瑛死。”

    “哟嚯,还真以为恩宠长存呐。”

    “非也,乃明君长存。”

    说罢,隋瑛扬长而去。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这其中重量,让他难以承受……

    雨势渐停, 隋府院内那棵老槐树叶片晶亮,淅淅沥沥地滴着水。院内青石地砖上积水各处,如散落之镜, 倒映雨后天空。空气里漂浮桂花香气,几只麻雀在房檐上戏水,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秋高气爽, 雨后一片清明。

    隋瑛刚入府门,就听管家说林尚书到了,现下正在偏厅里喝茶。隋瑛未来得及换下官服,就来到偏厅寻林清。

    “雨天路滑,天气又凉, 不在府上歇着,出门做甚?午后我自然去找你。”隋瑛笑着,取下乌纱帽放在桌上,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他嘴里如此说, 面色却掩不住欢喜。

    “可是回来了。”林清起身,大袖里伸出玉髓似的双手,走上前去抱了隋瑛, “叫我担忧好一阵。”

    “是我不对,你已经知道了?”

    “金瓜公公找完了你, 便去寻我了。”

    “嗯,是个伶俐的。”隋瑛点头,“年纪虽小, 心思倒是缜密。”

    “都是内书堂出来的, 自小也是熟读经书,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你我在他们那些人面前, 不过尔尔。”

    “小聪明倒是足够,若是以后想做秉笔和掌印,还需有大智慧。”隋瑛搂了林清的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我的晚儿才是绝世无双,聪慧兼备。”

    “你再夸我,倒是在责备我妄自菲薄了。”

    “难道不是?”

    林清笑了,双眸雪亮,道:“哥哥可得打住,我来是问你情况的,岑长青如何?”

    隋瑛喝了一口茶,“我叫他回去了。”

    “怎么一个回去法儿?”

    隋瑛抬眼,淡道:“我革了他的职。”

    林清神色有片刻凝滞,但很快散开,“哦,这我倒是不知了。四品的官员,哥哥说革就革?”

    “非也,这是妄举,于我而言都是下不为例。但这一次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一是为了平圣怒,救他命,二则是,这岑长青,心思过于简单,人都说我隋在山是个直心肠的,但我也不至愚鲁于此,三番两次被人摆道。官场于他,实是不合适。莫说害己,还会害人。与其如此,还不如趁此机会,辞官还乡。”

    隋瑛边说,手里便顺了桌上一枚黄澄澄的橘子,在手里细细剥着。

    林清却沉吟不语,少顷,他眼底寒光一闪,沉声道:“我不做如是观。”

    “哦?”隋瑛有了兴致,林清很少跟他唱反调,他认真问:“晚儿如何想?”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玩法,笨人有笨人的应对。这岑长青是个笨人,却也是个直人。这种人,给他护好了,能做的事很多。哥哥革了他的职,是保了他名,却叫他这个忠君爱国的,虽有满腔热血却铩羽而归,这叫他还乡后如何做人?怕是心气一高,郁郁终生。”

    林清看了一眼隋瑛,见他面色无异,便继续道:“要我说,把他放进都察院,却是极好的。”

    一道光芒极速从隋瑛眼底掠过,然而他面色不变,橘子在他手里整个儿地剥了出来,果肉晶莹,他掰下一瓣喂进林清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都察院?”

    “给他弄个监察御史的职分,低了几个品级,也算是惩罚。”橘汁四溢,林清好似声音都是甜的。

    隋瑛勾起唇角,“晚儿说得在,只是这监察御史可不好当,如此直率之人,怕是直言直语招来祸患。”

    “可是哥哥都不怕。”林清拿了手帕擦拭嘴角。

    隋瑛轻挑眉梢,道:“我隋在山不才,但比起他,还算是有个算盘脑袋。”

    林清听闻此言蹙起双眉,声音已是高了几度,“哥哥何必体谅那岑长青至此?且不说官场也是混了好几年,那圣贤书他也是读了,难道都烂在他肠子里了?!”

    见林清面色不悦,隋瑛连忙拉了他手,:“别生气,我做什么体谅他。我只是……罢了,午后我便去寻他,我已经革了他的职,愿不愿意回来做官,还得看他的意愿。”

    “他要不愿意回来,行忠义之举,你算是白护他了!”

    “好,好,别生气。”隋瑛攫住林清的双肩,叫他面向自己。这人有主见的很,非他可以招架。可他就喜欢他这样,联想别处,隋瑛又是莞尔,刮了林清鼻梁,说:“可是吃醋了?我还是头一回瞧见你吃醋。”

    林清冷笑一声,“吃那岑长青的醋?我还不至于。”

    “那吃过谁的醋?”隋瑛追问。

    林清扬了头颅,望向一边:“谁的也不吃。”

    “当真?”

    林清想到那日在军营里,自己瞧见这人抱着宋知止时的心境,便点头道:“当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哥哥若是想要晚儿吃醋,怕不是自己要喝上一缸子醋先。”

    见林清傲娇如此,隋瑛也是不禁一愣,“我不允许!”

    “怎么个不允许法儿?”

    隋瑛眼睛微眯,隐渗寒光,音色冷了几度,“别欺负哥哥心善。”

    “哦?若是欺负了又如何?”

    话语刚落,膝弯便被人一抄,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落于厢房床榻。

    “你…… ”

    余音未落,吻便堵上。午光正浓,暖帐飘香,朱红官服层叠堆落于地,黑发缭绕缠于彼身。

    欲拒还迎,痴痴迷迷。

    欲意浓了天际。

    ——

    午后,林清尚在酣睡,未从疲累中醒来,隋瑛起身,看他好似团水般化在床榻间,便小心翼翼为他掖好软被,嘱咐下人好生照看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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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好起轿去了岑府。

    话说这岑长青回到府邸后,已是万念俱灰,大有一根白绫吊死之意。呆坐厅堂,他也不顾自己官服湿透,失魂落魄地望在一处,动也不动。

    府内下人们见他面色发白,嘴唇青紫,想问又不敢,只能怯怯地候在别处。发妻夏氏在一旁抹泪,思量多时,最终上了前,安抚道:“老爷,咱们……咱们回乡罢。”

    岑长青双眼艰难移动,愣愣看向发妻,“回乡……呵呵,回乡……奸人害我,我心不甘……”

    说罢,已是热泪两行。

    发妻夏氏却抚其手背,动情道:“天下何处不能安生?回乡寻一私塾,教书育人,不比这诡谲官场好?”

    岑长青还未及回答,就听外边传来朗清声音。

    “夫人此言说得甚好,天下之大,岂有不容君子之存?入朝堂运筹帷幄,归山林赋诗闲情,不论高低,只凭心意。”隋瑛负手而立,天光淹没其面容,叫岑长青看不清晰,“岑大人,告诉我,你心意如何?”

    岑长青哑然,片时便从椅上缓缓滑落,跪于地,泣道:“岑某不才,却一心为国为民,只求为君所用,为国所驱……”

    “纵使前方千难万险,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

    “然,纵使前方刀山火海,岑某也在所不惜。”

    隋瑛步入中堂,躬身扶起岑长青,岑长青虽泪流满面,却也目光灼灼,若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隋瑛的衣袖,颤声道:“隋大人,再给下官一个机会罢。”

    “岑大人,快快请起。”隋瑛扶了他起身,他头发早已半干未干,贴在额头上,官服凌乱,雨渍纵横,看起来好不狼狈。发妻夏氏连忙拿了手帕,递给岑长青叫他揩脸,也招呼下人给隋瑛沏茶。

    隋瑛也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他诚恳道,自己并不认为岑长青适合继续在官途上深造,但林尚书却认为,岑大人刚正不阿,黜邪崇正,乃铮铮铁骨之才,纵使官场险恶,也未尝不能凭借一身傲骨闯出个名堂来。若是岑长青愿意,自己便去内阁拟票,奏请圣上将其调往都察院任都察院监察御史一职。

    岑长青哑然片刻,反应过来当即感激涕零,对隋瑛跪了又跪:“下官愿意!下官感激不尽!”

    隋瑛却连忙解释:“这其中更多的是林尚书的意思,你应该感谢他。”

    可岑长青激动时刻哪里还想得起来别人,连连磕头,不住道:“进了都察院,长青一定会恪尽职守,尽忠尽责,不负隋大人的一片苦心!”

    隋瑛无奈摇头,好生安抚一般,说明日一早就将此事提进内阁,便离了岑府,回去寻林清了。

    他分明做的是扶危救困之举,却向来不喜如此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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