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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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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收不上银子,在忙活些什么?如此忙活,又怎么收不到银子?我大宁朝的银子都去哪里了?”宋步苒也不顾这话中有多少冒犯程菽这个户部尚书的成份,问:“虽说是宗禄拖垮了国库,可,各官贪腐又从中掺上一脚,可我看,皇室自己的开销可不是个小数目。”

    宋步苒这时压低了声音,悄声说:“这是皇帝在带头贪!”

    “迟迟!”程菽呵斥一声,“不可胡言乱语,你这话都够杀你头了。”

    “你杀了我的头也是这个儿!”宋步苒不满地嘟囔,“你们就是自欺欺人,在什么君臣伦中认为这是所应当。皇帝也就罢了,那些个妃子、王爷,谁的禄银拿出来不够救济一个县的,哼,我真不明白你们是装没看见还是真没看见……”

    程菽叹了口气,道:“纵使看见了,也非朝夕可更改。为师也在努力。”

    “所以你愿意岐王当太子?”宋步苒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程菽不仅腹诽这小丫头还挺聪明,这些事儿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

    见程菽默认,宋步苒就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当了皇帝不会变?我看啊,人到一个位置都会变的。”

    “你个小机灵鬼,还懂挺多。”程菽没忍住说了句俏皮话,宋步苒一愣,红了脸。

    “我不是小机灵鬼,这些都是我认真分析出来的。你和隋大人想要扶持岐王,是因为他在三个皇子中最优秀的人选。我观察过他,他的确配得你们的支持。只是怎么保证他在当上皇帝后还肯广纳谏言,这又是另一回事。除非你是魏征,可他又不是贞观帝。”

    “我不是魏征,但我们都是魏征。”程菽笑了笑,“尽人事,知天命。”

    “哼,我看啊,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宋大官人不妨说与在下听一听。”

    眼见程菽揶揄自己呢,宋步苒眼珠子一转,说:“喏,反正是不让我做官的,干脆你帮我说个媒,把我嫁给岐王,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我以后夜夜在他耳边吹风,把你教我的那一套,天天吹给他听,保证给你一个服服帖帖的好皇帝!”

    宋步苒笑得无赖,程菽的微笑却僵在了脸上。

    “怎么?这法子不好?”宋步苒攒着劲儿问。

    程菽挥袖转身,“说什么胡话,拿自己终生大事开玩笑,还拿家国大事开玩笑。”

    “你是气我前者,还是气我后者?嗯?”宋步苒绕到程菽面前,踮着脚看他,一脸坏笑。

    “谁气你?”

    “你明明生气了。”

    “你对我都不用敬语了,是手心痒了想挨打?”

    “纵使你打我,我也是如此。我不想说‘您’,我就想说‘你’。”宋步苒歪着脑袋笑。

    “没大没小。”

    “可是老师,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还不如我呢?但凡你勇敢一点,看看我,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程菽强压内心悸动,迎向宋步苒火辣辣的目光,冷笑一声,说:“方才还说要嫁岐王,现在又要讨我的喜欢了?”

    “哦!感情还是在生气前者。”宋步苒一副得逞模样,狡黠地笑,又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嫁你你又不愿意!”

    “哪里,哪里……”程菽到底没有说出来,他瞪了一眼宋步苒,妄图再拿出师长的威严来。可少女笑得明媚,他根本生不出来气。

    罢了。

    他拂袖转身,望向满池风荷。

    宋步苒心知自己又前进一步,于是咬了咬唇,悄悄伸出手,握住了那一品官府下的另一只手。

    那只手颤抖一下,却最终没有躲避。

    宋步苒激动得瞪大眼睛,心想这满池荷花都不如此际自己心花开得艳丽!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要让他人成事,自己就……

    林清方被郦椿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便见隋瑛的马车从街道另一头驶来。他心想,近日自己去岐王府去的勤,这人到底没说什么, 但还是得掌握好度。一是不要惹他不开心,二则是不要叫他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再无转圜余地。今日又见了范, 没想到怜妃居然在宫中安插布置到了这等地步,就是叫林清听了也不禁咋舌。几个宫门前居然都是范的人,只要岐王有异,便可径直带人杀向东宫。

    没错,杀向东宫。

    这便是目的, 这也是手段。

    林清寒眸如刃,再度抬眼,便换上一副温温柔柔的如水神情,他站在府门, 也不进去,就等着隋瑛。隋瑛刚从马车下来,就见林清站在门口笑。

    “在等我?”

    “不然呢?”

    隋瑛牵了林清的手, “站在风口处,也不怕受了凉。”

    “大热天的, 什么受凉。”

    隋瑛笑了笑,挽着人进府了。近日两人你侬我侬的,郦椿这孩子一开始还不明所以, 后来见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便去问韩枫是怎么一回事。韩枫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郦椿只好自己去揣摩, 不久后终于得出了结论,这两人是一对儿!

    这让他幼小的内心受到不小的冲击,瞧两人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可是,就连他这样一个懵懂少年都觉得,自己的林叔和隋大人太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他时常跟林清去往岐王府,在那里林清好似变了一个人,他身边围着好多身着甲胄的武将,各个目透精光,浑身都泛着杀意,而被簇拥其中的林清亦如此,他冰冷而决绝,浑身都散发着无声威严,叫那些武将们都低眉顺眼,俯首帖耳。

    当然,郦椿是不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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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在屋内的,那些人在谋划些什么,他并不清楚。但他可以在岐王府里自由走动,人们都知道林清疼爱他,便也关照他。郦椿想,原来林清的地位如此之高,就连王爷都得给他十分的尊敬。他也是配得这尊敬与畏惧的。

    可当林清回到隋府,回到隋大人身边时,他又是一副模样。郦椿悄悄地观察,此时他变得温柔,灵动,好似年纪都小了几岁,与他一般是个少年了。他竟然会脸红,会撒娇,会流泪,会嗔骂……这些是在外从未有过的。

    究竟哪一个是他的林叔呢?

    少年不清楚,也许,那一夜将他带上马车,紧紧攥住他的手的那个黯然落泪的林清,才是真正的林清。

    他是柔软的,寂寥的,悲伤的。谁也不能到他心里去,哪怕是隋大人,也无法拥有全部的他。

    庆元二十九年的盛夏,就在一场浩浩大大的京察中过去了。这一回隋瑛摒弃了“自陈疏”的纠察方式,反倒领着都察院的骨干御史们一个衙门一个衙门地跑。无论是四品以上还是四品以下,除了二品以及阁员,其余的一律接受问话。哪怕是三品,隋瑛问什么,也得说什么。

    在这一过程中,隋瑛作为主持,方徊和萧慎作为副手,忙得够呛。好几次萧慎都累到半夜,还是金瓜给用马车拖了回去。回去后他也不敢休息,还得照顾来周练兵、时而与范见面商谈。

    当然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在林清的授意下,萧慎着重去查原五军营指挥使曾凡铄。程菽有句话说的对,是人都经不起查,这一查就被查出克扣军饷、贪污受贿、消极怠工等罪状,然后被下到兵部的大牢里受审,与此同时,徐无眠在忠王府的良好表现让程菽举荐他暂时接替指挥使一职责,老神在在的齐桓没有不答应的道。

    好在林清下野前整顿了军风,这一回兵部里受弹劾的官员还在少数。王鄂主管的工部、冯延年的刑部倒是重灾区,府上日夜哭诉不绝。在隋瑛这样的雷霆手段下,众官员们也是怨声载道,说朝廷里不发银子也就算了,还如此苛刻工作表现,把人当牛马使也得有个限度。

    可隋瑛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国库空了,难道官员们都不作为了?

    他这一回得罪的人不少,林清时而劝他,别太严厉,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可隋瑛却说,倘若我府上从不缺银子,这样苛责他人亦是不对,可我与他们一般,欠奉足足大半年,却依旧在岗位上不遗余力。

    林清知道他并非以此为骄傲,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改变他,他身体力行去尽职尽责,且希望大宁朝官员都如他一般,恪尽职守,忠君爱民。

    “毕竟我答应过你,给岐王一个高效廉洁的官场。我宁朝幅员辽阔,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应给予充分自主权,在这一基础上,监察机构尽心尽力,但更重要的是对官员的道德品行加以更为严格的高要求。”

    说罢,隋瑛便又出了门,登上马车,马不停蹄地在京内各处忙碌。林清叹息,是,要让他人成事,自己就得先是标杆。

    隋瑛如此做,并无不妥。旁人之所以做不到,大多都是出于怯懦。

    可隋瑛从不怯懦。

    那么自己呢?

    林清笑了笑,也好,这大宁朝的风气也该整顿整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该整顿。

    林清踱步在廊下,萧慎这些时日大多都不在岐王府,他便也去的少了。但有些事不能耽误,听范说,太子依旧在养病,张邈时常去东宫,却也以头风为由,告假于府中修养。

    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些什么,有些事情要做,就得尽快做。犹豫只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只是林清嘱咐萧慎,在此次京察中,一定要顺服听从隋瑛的话,切不可有所懈怠。萧慎自然明白其中道,林清凡事只要给个提醒,他就能贯彻执行。也是两人之间的充分信任,才让这条路走得更顺畅。

    只是在一件事上,萧慎一直有所犹疑。

    “忠王。”林清在某日傍晚轻点桌案,“夜钦如今有了起势,明面上他亦是忠王的人。只要殿下拿个主意,我便去拜托倪择之去造声势。”

    萧慎垂眉:“我不想把二哥牵涉其中,他待我极好。”

    林清音色渐冷,“如今太子和张邈都隐匿噤声,所谓敌暗我明,已是势危,不混淆视听,声东击西,殿下莫不是还想陪为师走上一条老路。”

    “怎么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过往二哥也受太子打击多回,我担忧他……”

    林清站起身,“殿下难不成想回头?”

    “不,我只是在想,这是否必要。”

    “一朝不慎,满盘皆输。”林清深吸一口气,冰冷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说罢,林清拄着拐杖走出了门。萧慎难过地看向林清的背影,他一瘸一拐的消瘦身姿湮灭在日光中,年轻的王爷垂下头颅,下定了决心。

    ——

    张府外,冯延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去年他联合张邈搞掉了林清,原本以为这事就已经过去,没想到陛下却赦免了他。这个人活着跟死了可是天壤之别,他本就胆小,听闻林清养好了身体回到顺天城更是夜不能寐。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太子又出了这等丑事,就是首辅也无能为力。情况没有最差只有更差,今年轮到了京察,他死命去争却没争过隋瑛,隋瑛对他的人手又是磨刀霍霍。

    而这两天,他又听到坊间传闻,忠王有了夺嫡心思。

    “阁老,我算是看不懂了。这事儿忠王也要来掺合上一脚?咱对付一个都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冯延年拿了张帕子直揩汗。

    忠王跟岐王可不一样,忠王是庆元帝继位后的第一子,生于即位的那一年。其生母为当时贵妃,母系势力亦不容小觑。若非他性情单纯,头脑简单,东宫之位还真不好说。尤其是他身边多年来一直又一个程陨霜。这程陨霜在王府里讲学,暗地里又不知为他笼络了多少人脉。

    想到这里,冯延年只觉得喘不过来气。

    “大热天的,你穿了太多。”张邈语气轻松,甚至有一些调侃意味。

    冯延年讪讪地笑了笑,近日来上他府上哭诉的官员太多,他不好意思穿轻薄却昂贵锦缎常服,于是装模作样地弄了几件朴素棉衫,这大热天的,都快给他捂出痱子来了。

    “阁老,太子目前如何?”

    “在宫里养着呢,挺好。”

    冯延年撇了撇嘴,他总觉得张邈近日来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亦说不上来。

    “延年,有些事情不必太过急躁,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么多年,不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吗?看不明白,就静下心来看一看,或者专注于手头上的事。你刑部那么多冤案还没审,趁早审完了罢。”

    张邈倒是少有地和颜悦色,冯延年却不由得嘴角抽搐。

    “有些冤案,怕是审不得。”

    张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审不得的,该审的就要审,延年——”

    张邈突然将目光定定地落在冯延年身上,“这话我也就对你说了。”

    冯延年打了个哆嗦,苍白道:“您,您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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