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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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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寒光从萧慎眼中掠过,倪允斟却丝毫不惧。

    “就当是为了他的这条命,臣恳求陛下!”

    “这……是他的意思?”

    “见善会亲自来向陛下讨要一道圣旨,准许他离京,可臣忍不住要多此一举,因为他再也经不住任何……任何打击。”

    “朕何曾给过他打击?”萧慎生起怒意,却又悻悻然地望向一边,“朕只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他,可他却不领情,他却,他却……”

    萧慎语塞,眼眸中的威严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代之以无限悲哀。

    良久,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萧慎再度看向倪允斟,似笑非笑地问:“倪择之,你心里也有他罢?”

    倪允斟抿了抿唇,诚实道:“没错,臣心里有他。”

    “那么为何你……愿意他去见隋瑛呢?”好似自言自语,分明知道答案却要询问,连萧慎都觉得自己可笑。

    “因为臣的爱,并非占有,他受了太多苦,如今臣只愿他幸福。”

    “可是爱就是要占有的。”

    “可有的爱,等待拥有的那一刻,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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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那一刻。”

    “倪允斟!”萧慎愤怒地看向倪允斟,怒吼出他的名字,他有心要发怒,却在倪允斟笃定的目光中,悻悻地又熄了气焰。

    “可是,可是…… 他去了广西,就会幸福吗?”

    倪允斟笑着摇头,“臣不知,但有一点臣很明白,在京中,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一个人肉身和灵魂不能分开太久,他的魂魄早已去了广西,去了那个人的身边。如今他去见他,不如说是去找回自己。”

    萧慎苦涩而悲哀地笑了笑,他需要尽很大的努力,才能忍住不让自己在臣子面前落下泪来。

    “罢了,罢了。”

    他起身,从宝座上走下,经过倪允斟时也不停留,只是踱步出了崇宁殿。

    “罢了…… ”

    ——

    当沅儿走进林清的那处别院时,他知道林清已经出了顺天城。

    “真好啊。”他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今天没有下雪,天透明而高亮,日光清澈而温暖,将云层镶了金边,将皇宫也照得明亮、和煦。

    那些城墙,似乎也没有那么高了。

    他转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倪允斟。

    “我要住这里吗?!”他兴奋地问道。

    倪允斟还是第一次跟沅儿如此接近,过去他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却从未有过接触。如今这张脸庞近在咫尺,可倪允斟的心却隐隐作痛。

    “是。”他对活泼而稚嫩的伪冒品说,“今后小相公要在这里住上些时日。”

    沅儿点头,走进院落里转了一圈,停在一处水池边。黑漆漆的水池映照出他的面容,这张面孔,无论何人看到都会想起林清,就连他自己,看到这张脸想的却是另外一人。

    “好,那你是来保护我的?”他自顾自地说,却并不看倪允斟。

    倪允斟走近了他,说:“我会保护你。”

    沅儿抬头,嗔怪地撅嘴,做出一副孩童模样。

    “你保护的才不是我,你们保护的从来都不是我,我知道,可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了!”他突然跳上长廊,脱去了鞋,赤脚跑在冰冷的地面上。倪允斟在后捡了他的鞋子,随他一路疾步快走。

    “你不冷吗?”他问。

    沅儿转身看倪允斟,“我冷,很冷,但我喜欢这样。”

    是的,他喜欢这样,但他赤脚踩在地上时,他与这个世界的接触便更加真实,他是真正地存在着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是徐沅,不是沅儿,更不是一个仿冒的林清。

    尽管他已经是仿冒的林清,是沅儿。

    可那又如何?

    他狡黠地冲倪允斟笑了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哪里都不会去,我已经习惯了待在一个地方,只是若有可能,请准许皇后娘娘来见一见我。”

    “陛下也会来看你的。”

    倪允斟蹲下身,将沅儿的鞋子放在他面前:“所以你不要着凉。”

    一边说,他便托起沅儿的脚,让他穿上了鞋。沅儿看着这名锦衣卫,他觉得他好奇怪,这个人捧着自己的脚,却将眼泪落在自己的脚背上。他叹了一口气,便知晓他不过和皇帝一样。

    沅儿老老实实穿上了鞋。

    “我不会着凉,我很健康,我的手脚都好,我能跑能跳。”

    他故意这样说,想要惹恼倪允斟,可倪允斟却只是笑了笑,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道:“是啊,你很健康,你一切都好……”

    可他说这话时却不看沅儿,却是将目光落在了西南方。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在路上。

    这一次,你能找回自己吗?

    倪允斟心中如是说,而沅儿,则抬头看向天空。

    一抹蔚蓝而透明、无限伤感的苍穹,好似也在一同发问。

    他呢?他该怎么找回自己?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吻得好似从未拥有……

    马车中, 林清抱着郦椿,眉眼里都含着春风般的笑。郦椿将手心放在他胸口,问:“林叔, 还有好多天呢,怎的现在心跳得就如此快?”

    林清望向窗外掠过的风景,笑道:“这哪里是我能掌控的, 只恨这马车太慢,若是长了一双翅膀,飞过去也不过数日时光。“

    从顺天城出发,一路疾行,去往广西也要花上个一月时间, 况且林清拖着个病体,行路不敢太快,一路上锦衣卫都小心照顾着,沿途碰上了客栈或者驿站, 都谨记指挥使的吩咐让林清好生休整,切莫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从北到南,从东到西, 气温渐渐暖和起来,沿途风景也由萧瑟沧桑变换为繁盛葱茏, 如今已是三月时分,南方已然入春,山道盘旋, 花香四溢, 鸟鸣啾啾,尤其是打益州进入了广西地界后,山岭之险峻, 树林之繁茂,叫林清和郦椿两人都啧啧称奇。

    只是苦了那些护送他们的锦衣卫,这些练家子总担忧那密林里藏着什么刺客,若是帝师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还有那随行的崔大夫,许是少有机会来到这样的野地,总觉得处处是宝,每当队伍休整时,不是在这里挖野草,就是在那边熬汤药。

    当林清决定去广西时,就去见了崔大夫。崔大夫是岑长青当初介绍过来的,一番纠结后决定跟林清上路。只是在岑长青那边的说辞,就是去广西找草药了。岑长青听闻后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去见一见隋瑛是否安好。

    “写过一两封信给我。”岑长青说,“信里说什么都好,可谁不知道在山兄那样一个人……”

    说罢又是连连叹气,崔大夫便说自己一定过去好生为隋瑛诊问一番,弄些方子,调养身体。

    只是林清去见崔大夫,又何尝不是出于这个目的?萧慎派来的太医他都拒绝了,为此皇帝黯然许久。

    林清很抱歉,可愧疚此际被欢欣的心绪所掩盖,就像做梦一样,他快见到隋瑛了。

    一年多的时间,他们竟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

    林清捂着心口,那里跳动着暧昧的情意,当然也有一些惧意,隋瑛在信里写思念自己,可从未说想要见自己,万一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惹他不悦怎么办?

    也许该派人先快马加鞭去通报一声,可是林清却不敢。

    万一收到不想见的讯息,他还能继续行路吗?

    就这样怀着喜悦而忐忑的心情,在颠簸的马车中,林清的心小鹿乱撞,就像出嫁的新妇,又像久违的归人,他期盼着,激荡着,所有的神伤悉数远去。

    他分明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却觉得莫名熟悉。这里的一花一木,他好似都在梦里见过,亲手抚摸过。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他们穿过森林和藤蔓,在暮色里金色的乡间梯田中行走。远处有炊烟升起,近处有一只硕大的水牛在兢兢业业地劳作,水车永不停息地在河边转动。

    近了,近了,近了……

    所有想象中的一切,都近了。

    入了桂林府却不能停,因为隋瑛不在桂林,而是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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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部剿匪,所以林清还得穿过整个庆元府,来到更为西南边的镇安府,这里流匪猖獗,是剿匪的重中之重。听闻隋瑛在庆元府的巡抚衙门不过待了小半月,就在镇安府落了脚,就此便扎根于这块穷苦之地,再也未曾离开。

    车窗外的丛林越发原始,藤蔓纵生,张牙舞爪地攀缘上道路,锦衣卫们一边开路,车夫也要十分谨慎才能不偏离官道。气温逐渐升高,林清的披风也代之以长袍。清晨和黄昏时刻最为可怖,林中瘴气弥漫,晨间紫青暮时浓黄,有时还含有剧毒,叫人头晕眼花,肚腹翻腾,呕吐不止。好在崔医生一路上收获不少,几幅汤药下去,队伍又重回活力。到了夜晚修整时刻,密林中传来不知名的兽类嗥叫,连绵不绝,阴森瘆人。

    郦椿这一路上受折腾不少,连锦衣卫都有些吃不消,可林清却像没事人一样,他听山间兽鸣,闻林中瘴雾,便心想这一切都是隋瑛所经历过的路,非但不绝辛苦,反倒生出享受。

    终于在三天后,队伍走出山道,来到了镇安府外地界。此处位于山谷之间,云雾笼罩,静谧祥和。当阳光拨开晨雾时,千百道梯田犹如散落明镜,倒映蔚蓝苍穹。林清首先去了镇安府府衙,说是隋瑛往某处山间探望被土匪糟蹋了庄稼的农民去了。林清便又一刻不停,往衙役所指的山间行去。

    马车行驶在一道高高田垅上,林清掀开帷幕,清风扑来,他将目光扫过那些躬身在水田里的农民。已经入春了,农民们忙于插秧,可见有些农田的围坝被毁,农民们正在修葺。林清望着这一切,不禁思绪翩飞,可就在定定出神的这一刻,他的目光突然停住!

    “停车!”

    他喊了一声,浑身哆嗦起来。

    “林叔,咱们到了吗?”郦椿睁开惺忪的眼。

    林清没有回答,拿起拐杖就从车内出去,一名小厮连忙扶住了他。

    “大人,慢点。”

    林清浑身发抖,已经控制不住,在他视野的不远处,一片倒映天空的梯田中央,隋瑛一袭素衣,正挽着裤脚和袖子,于农民们中央,一边笑,一边躬身插秧。

    他瘦了,两颊凹陷,发丝间闪烁银光,就在这个距离,林清也能看见他面容间的沧桑,臂膀上残留的疤痕,不负当日清隽,这一年来他苍老许多。

    但他的笑容里依旧含有春风,极尽温柔,未曾有分毫更易。

    只是隋瑛将一根秧苗插进水中起身,目光扫过田坎上的身影时,那笑容在瞬间僵硬,继而消失。几丈远的距离,目光相触,好似翻越了崇山峻岭,恍若昨日旧梦。

    隋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林清也不敢痴想此际的真实。

    清风掠过,山间无声,金色的艳阳倾洒而下,稻田泛起悸动的微澜。

    “抚台,抚台……”几名农民打破了这岑寂,来到隋瑛身边,问:“是有官人来了么?让小的自己插吧,没剩多少了。”

    隋瑛从震惊中回神,连忙说:“好,好,那我,我便先上去了。”

    隋瑛将手中秧苗递还给农民,一步一步向田坎走去,从梯田里出来后,他在一处清水中洗干净了手脚,穿上了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林清孤身立于马车前方,手里还握着隋瑛亲手打磨的拐杖,眼眸含泪,抿紧了唇,凝视隋瑛走到自己前方几丈远的道路上。

    一年多未见,两人一前一后,风吹得衣摆作响,两人却无言语。

    隋瑛没有看林清,他只是垂目看着眼前的梯田,也许在确认这一刻的真实性,他感受着风吹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抹冰凉。闭了闭眼睛,他转过身,看向默然注视他的林清。

    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揖礼。

    “林大人。”

    林清一愣,喉咙发紧,尴尬得连忙回礼:“隋抚台。”

    隋瑛直起身,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在这一刻他恍惚得早已失去了意识,又或许是昔日的愤懑并未完全消弭,他静默着,以极度淡漠的礼节来应对突然出现让他措手不及的林清。

    这何尝不是一种伪装。

    他的手在抖,他全身都在发抖。

    “舟车劳顿,林大人辛苦了。”陌生的语气,竟从自己口中出来了。

    “不辛苦。”林清抿紧了唇,只要隋瑛还愿意看他一眼,他什么都能坚持下去。

    “下官,下官带林大人去附近的客栈休整。”

    隋瑛说罢,放下袖子和裤脚,转身朝田坎的另一个方向走。林清便杵着拐杖,走在他身后,尽力跟上他的步伐。

    隋瑛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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