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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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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怎么还不回房,明日就要回府了。”

    见林清到来,隋瑛收回目光,看向他,“他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什么话?”

    隋瑛温柔道:“我知道你刚刚在门外。”

    林清垂下眼睫,沉默了半晌。

    “很多时候,我不愿意承认,但去了江南一遭,又来了广西一回,我不得不承认,我做错了。”

    “别这么说。”

    “近些日子,我时常想念陆师说的那些话,他老人家临走前,专程吩咐你扶持岐王,要让他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于是你为之努力,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而我,被仇恨蒙蔽,让这条路走得过快,以至于在以忠孝立国的大宁朝,让他这个皇帝、你这个忠臣都失去了民心。”林清的目光悠远,看向悬崖外翻滚的白云:“一个皇帝,失去了民心,惴惴不安地独坐帝位,想做事也没人支持,一个忠臣,被扣上反贼的名号,在边疆步履维艰,抱负得不到真正的施展。那个时候我不明白啊,不明白陆师将这大任交托在了你的身上,分明岐王已经拜我做了老师,许是他看出来了,我林见善,是个恶人,歹人,不择手段的人。可即使如此,该当的我会当,可凭什么又要叫你跟着我背负这一切?”

    林清哽咽,“我受不了他们这么说你,你的名声已经被我毁了。”

    “我并不在乎。”隋瑛平静地回道。

    “那是因为我,你才不在乎,你失去了判断力,因为对我的爱而步步后退。若我和你没有半分感情,你还会有半分手软?”

    “所以说,”隋瑛温柔地亲了亲林清湿润的眼角,“这是我该的,我又有什么后悔的?”

    “你!”林清怒目,“你再这么说,我可是要恼了!”

    “别激动,这里可是悬崖,得站稳了。”隋瑛笑着搂住了林清的腰,“所谓的名声,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

    林清道:“因为一个人的名,就像一面旗帜,当他飞扬的时候,会有引领和导向的作用。郑辞说的对,我大宁朝的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土匪抓了一个还有另一个,贪官倒了一茬还有另一茬……”

    林清转身看向隋瑛,认真地说:“只是他不该失望,因为有你,你将会救黎民于水火当中,挽大厦之将倾。而我,我林安晚一定会把你的名还给你,一定。”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今日你红纱盖头,也算……

    吊脚楼外, 郦椿搂着林清不放,直撒娇,说什么林清就这么进了山, 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两个月,叫他可想死了。而林清却摸着他晒得黝黑的小脸,说, 你明明在这里很开心,一点都没有想我。

    “哪里!我摸鱼的时候都在想你,这条大鱼烧给你吃该多好!”

    林清笑得两眼弯弯,“你瞧你,被蚊虫咬成这样, 可把我心疼的,要是中了毒怎么办?”

    林清拿出自制的药膏,这些都是他在行军过程中跟随土大夫慢慢摸索出来的方子。在浓密的树荫下,他细心地给郦椿涂上, 郦椿歪着脑袋看他,只觉得静谧的光在林清身上缓缓流淌着。

    许是因为他穿着白衣,让他看起来像个神仙, 可郦椿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人, 在许多人眼里都像个神仙。

    可分明有一张神仙似的不惹尘埃的面容,却被这俗世压得好似沾染了满身尘灰。郦椿既欢喜又心疼,他伸出手拨开了林清额间的碎发。

    “林叔, 你真好看。”

    林清脸色一红, “哪,哪里,都晒黑了。”

    “不, 你看起来精神很好,你比之前好看好多好多,真的,我不会说谎。”郦椿放下衣袖,牵起林清的手,他意识到了爱是如此滋养人,就如同他被林清捡回来后的一段时间,他偶然间路过镜子,发现面黄肌瘦的自己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彩。

    “你瞧,他在叫你呢!叫你别晒太多的太阳,他太心疼你了。”郦椿站定,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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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的手,“你快过去吧。”

    “你呢?”

    “我去集市上玩,有人在粜粮、贩布。”

    林清温柔一笑,郦椿就蹦蹦跳跳地走了,边走边挥手,只见林清转了身,朝站在吊脚楼阴影出的隋瑛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却很笃定。

    一步一步地,他走向他的爱,他的灵魂之处。

    郦椿叹息,这一次,他确信林清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幸福。

    日影西斜,暑热未消,热浪扭曲的地面上,热风裹着稻花香灌入了吊脚楼的厢房里。蚊帐翕动,被艾草熏过的屋子里残留一股甜蜜的苦味,伴随木柴燃烧、稻米被蒸煮后的气息。蛙鸣声随夕阳一同涌进,叫醒了两个相拥而睡的人。午后漫长的一场午睡,叫两人紧抱的长衫之处早已汗湿,变得透明,黏腻在皮肤上。

    隋瑛睁开惺忪的眼,心想,为什么总是自己先醒呢?他为之而感恩,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独享睡在自己怀里的林清。

    只是看着他,他就觉得幸福。

    爱的视线带有灼热的温度,将林清烫醒。他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就搂住隋瑛的脖子,在他唇上厮磨。

    隋瑛摘下林清,说:“起床了,懒虫。”

    “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林清搂着隋瑛不放。

    “不想吃椿儿为你抓的那条鱼了?”

    林清眼眸一亮:“吃,当然了吃了!”

    隋瑛知道林清是将郦椿当做了家人,而林清又最是珍惜自己的这个家。椿儿几日前摸了一条肥美的鱼养在水缸里,就等着林清回来享用。隋瑛吩咐厨子今夜烧了,林清便从床上起来,隋瑛给他用簪子挽了几缕发丝,林清就挽着隋瑛的胳膊、半披着头发舒舒服服地下楼了。

    鲜嫩的鱼肉搭配酸汤,冒着油花,鱼肉和冬瓜里都浸润木姜子的清香,还有一些开胃的泡椒,叫林清直流口水。想着郦椿说这鱼他在河里摸了一下午,配着这汤这菜,林清足足吃了一大碗米饭,又喝了几盏热好的粮食酒,这才心满意足地放筷。

    隋瑛就在桌边静静地欣赏他用膳,看在眼底喜在心底,他能感受到这个人正在一点一点地好起来。

    他还能陪自己好长好长的时间。

    乡野用晚膳早,天还未黑,伴有紫红色的霞光。隋瑛为了帮林清消食,带着他在田埂上散步。赤红、橙紫的霞光绚烂,牧童赶着哞哞叫的水牛归家。小溪的另一头,还在赶工的染坊里传出欢笑声,吆喝声。溪边有妇人成群结队地涣纱。在一处平地上,晾晒着颜色各异的纱布,飘扬在夕阳中,似流动的金。

    窄窄的田垄上,隋瑛在前面走,林清在后面跟着。两人有时说一说话,谈论一下当地的收成和民风,有时却是沉默。沉默也是极好的,两人嘴角都挂着笑容。一个专心在前面走,另外一个则小心翼翼踏着前方人留下的脚印。

    忽地一阵山风起,远处染坊传来一声声惊叫,就见百练纱布飞扬上天,彼此在风中纠纠缠缠,若即若离……又不只是哪一阵风,猛地向林清袭来,携着一抹水红色的纱布便蒙住了他的头,挂在了他后脑上的发簪上。

    林清发出一声惊叫,视野突然被挡住,险些没站稳落进水田里去。他想扯开这柔纱,却又舍不得弄坏,那簪子又挂得紧,一时间手忙搅乱的,看也看不清,摘也摘不下。

    “别动!”

    他听见隋瑛的声音,就见一片朦胧的红色中,隋瑛朝自己走来。

    “别动…… ”隋瑛音色变得温柔。

    “看不清路了。”林清小声而委屈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想瞧一瞧你这个样子…… ”

    隋瑛一边说,一边牵住林清的手,“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

    他凑近了,轻声说:“别害怕。”

    隋瑛几乎醉在这抹红色中。

    若是林清视野清明,他一定可以看见隋瑛的喉结上下滑动,早已无法稳住声线。他一定会看到,隋瑛是如何眼含无限柔情、别样温柔地注视自己。

    那是新郎,注视心爱的新娘时的眼神。

    绵延万里的晚霞倾洒绚烂的霞光,漫天飞舞的轻纱如同激扬的心潮,在这极寻常、极普通的一个傍晚,于树林摇曳发出的歌唱中,在杂草丛生的田间小道上,一个人,握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沉默之下,是一生一世都不曾更改的笃定,是从未宣之于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誓言。

    隔着这抹纱,隋瑛轻轻吻了上去。双唇之间,红纱映出一块更深的颜色,就像某种见证,也似一种记号。

    在这漫长得好似一生、短暂得又如一瞬的吻中,林清用他残弱的五指紧紧抓住隋瑛的手,亦是抓住自己悸动的灵魂。

    他们什么都没说,他们却什么都知道。

    “今日你红纱盖头,也算嫁我一场。”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我的缘分还没完……

    “哟!有新娘子了!有新娘子了!谁家的新娘子来出嫁呀?!”

    恰逢郦椿从集市上回来, 撞见这一幕一张晒得黝黑的脸上堆满了坏笑,他身后跟着一群乡野的孩子,听他这么一吆喝, 都跟着拍手起哄,“新娘子!新娘子要嫁人咯!”

    这群孩子一边喊,还唱起山歌。闹腾声引起了在溪边浣纱的妇人们的目光, 也纷纷跟着大笑出声。这里的百姓都认识隋瑛,素来熟分,便大胆地喊着“入洞房!”,一时间整个溪畔都热闹起来,连梯田平静的水面都一圈一圈向外推开着波浪。

    隋瑛倒是自在, 手抓着林清不放,却冲旁人笑得骄傲。而林清这回彻底绷不住表情,羞得满脸通红。掀起红盖头就朝郦椿瞪眼,郦椿仗着林清宠爱他, 做了个鬼脸就跑了,孩子们见郦椿跑了,也纷纷嬉笑着跑开, 就只剩那些在溪边浣纱的妇人们还在笑个不停。

    “羞死人了。”林清作势欲走。

    “哪有自己掀盖头的,”隋瑛转身打趣道:“小娘子好不解风情。”

    林清用拐杖打了打隋瑛腿, “再这样下去,你在这里的坏名声还要多一道好男色了。”

    “非也非也,好的只是绝色。”说罢隋瑛就一把卸下林清手中的拐杖, 弯下身朝起他的膝弯横抱在身前, 林清吓了一跳,连忙将脸埋进了隋瑛胸口。

    “你听,她们笑得越大声了…… ”

    颇有种委屈巴巴却暗自窃喜, 林清只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笑得越大声越好,百姓笑,总比哭要好!”

    隋瑛一边说一边抱着林清往回走,林清见状不对,抬起水汪汪的一双含情眼,问:“不散步了?”

    “还散什么步?不是说要入洞房么?”

    “啊,你!你小些声音!”林清悄悄向周围探看,一接触到乡民们看好戏的目光就连忙缩了回来。

    “你真是不知羞……”林清垂眸低声说,抬头,就见晚霞落在隋瑛英俊的面庞上,此刻他看起来很幸福,幸福得就连晚霞的光彩都不如他的笑意炫目。林清咬着唇,沉浸于羞赧的喜悦之中,却不知从何处现出一道悲伤,如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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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般在他心中游弋。

    大概人在最幸福的时刻会变得胆小,林清好怕这幸福转瞬即逝,他抓不住隋瑛。他多希望这条田梗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有一生那么长,叫他们走不到尽头,叫这个人的幸福可以无限地绵延。

    红纱挂在发簪上一荡一荡的,是隋瑛的脚步,亦是他的心跳。

    林清的脸在发烧,可他早已退去了羞怯。他只想看着隋瑛,将今日晚霞下的他牢牢记在心中。

    当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山巅,隋瑛抱着林清走到了吊脚楼,在下人们见怪不怪的目光中上了楼。两人正“入洞房”时,在外和孩子们玩闹不休的郦椿突然遇见一个坐在路边唱歌的老头。

    只见他须发皆白,身上衣服褴褛不堪,嘴角嚼着一支草杆,躺卧在一处梯田的田垄边。走近一看,这人满面红光,胡子拉渣。右手里拎着个葫芦酒瓶,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口里还不住唱着一些无名歌谣,醉得稀里糊涂。

    再仔细一看,这人身着靛青色道袍,脖间挂着帷帽,腰上还缠着一串符箓,郦椿便笑嘻嘻地说:“你这老道,怎的醉成这个模样,瞧你,又脏又臭,也不怕人家笑话!”

    “笑话贫道何?嗯?你说……”老道醉醺醺地打了个嗝,“笑话贫道何?”

    “人都说修道之人庄严体面,潜心修道,才能羽化登仙,而你却醉倒在路边,像个酒蒙子!”

    “你这小毛头,懂什么,贫道这才叫作清静无为,坐忘归真!”

    郦椿撅了撅嘴,满不在乎地说:“我看你这是自欺欺人。不过,天快黑了,你还不回道观吗?”

    “不,不回去了。”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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