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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56(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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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墨然在谢洵之入场的时候看到他,意外之余,脸色到底说不上好看。

    想到他在海市里那通电话说的那些大逆不道差点要把他一口气送走的话,只觉得头疼。

    警告的话还来不及说,斯少东已经带着人过来敬酒,拉着谢洵之,一口一个“亲家叔叔”。

    接受到宋墨然眼里恐吓他不准乱说话的毒刀子,谢洵之对斯少东的热络并不回应,只是笑着问:“怎么还没见斯景和予然?”

    斯少东是一个在应酬上相当熟练的老手:“他们年轻人,总归是要点时间准备的。”

    谢洵之微笑推开对方递来的酒。

    “我回来得太急,不知道今天的流程是什么,等会万一要说点什么,也能提前一点时间准备。”

    斯少东点头称是,转身就去厅外打电话催人。

    宋墨然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落儿子的脸,这种时候等人走了,顿时脸就又垮了下来,顾及周围的目光,将他领到宴厅隔壁的休息间,板着脸警告道:“我别在这种日子里发疯,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注意到谢洵之微微潮红的脸色,眼底泛起的红血丝,宋墨然还是忍不住抬手探了一下他的温度。

    触手心惊肉跳的热度,让老人家在心疼之下的语气多少还是放缓了,只是嘴上仍旧不客气。

    “身体不舒服就回去歇着,这里少我一个也无所谓。”

    居高不下的体温,已经让他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畏寒,他倚在近门的墙边。

    愈演愈烈的高烧,头痛到集中不起注意力,以至于思考,都变成了一件迟缓的事情。

    “所以爸爸也觉得今天这个订婚可有可无,对吗?”

    宋墨然皱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谢洵之:“反正在您眼里,其实我在与不在,结果都一样,是不是?”

    相比已经退居幕后的宋墨然,他才是君豫唯一的话事人。

    斯少东眼巴巴过来敬酒,想跟他拉进关系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来参加订婚的人虽然没有那么多,但至少每个人都会留意。

    所以,如果这真的是一次正儿八经的订婚,他这个做叔叔的,不可能、也不应该缺席。

    在缓慢呼出的郁气里,他终于想到了症结,平静地问:“予然临走前,跟您说了什么?”

    宋墨然的脸色有短暂的迟滞,但很快,他恢复如常,只是故作镇定地反问他:“什么什么?”

    “如果不是您点头应允,那个性格,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私自离开。”

    自己这个宝贝侄女,虽然心眼多,一肚子坏水。

    但归根结底,对待长辈,孝顺听话,不是一个会在这种场合不管不顾,不去在意后果的人。

    无论是否拥有血缘关系,他跟宋墨然已经是留在这个世上唯二的亲人。

    从情理上,都无法割舍下他们两个。

    宋墨然:“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您一直明白。”

    谢洵之缓缓吐息,将因为高烧而闷在胸口的热气平缓地长舒出来。

    他平静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因为您觉得,如果我真的跟予然在一起,不管是否愿意,这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桩家门不幸,一桩丑闻。”

    “于情于理,您都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

    “在您看来,不让丑闻发酵的最好办法,要么就是让早点订亲嫁人——但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因为我已经回来了。”

    他的确已经准备了充足的腹稿和方案,他不会让这场闹剧持续。

    “所以,退而求其次,您认为,单方面地隔绝我跟予然的联系,也不失为一种冷处理这段关系的好办法。”

    周予然向来都听宋墨然的话,即使阳奉阴违,也绝不会让父亲在面子上难做。

    “只要这中间有任何一个人缺席,就可以达成您的目的。”

    “无论是缺席,或者我缺席。”

    “或者,在双方长辈的默许下,跟斯景一块缺席。”

    隔门外,觥筹交错的人声不变,就连斯少东圆场打哈哈的声音,都是一如既往地松弛随和,从容到像是无事发生。

    宋墨然将他带到这里,也不过就是为了阻止他进一步失控而做的缓兵之举,甚至,也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从试衣间分别的那一眼,周予然秀致的脸上还染着微红的余韵,在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

    是告别的一眼。

    彻夜未眠奔波的疲累、高烧之下对身体的摧折,以及试衣间里那场短暂的欢愉所带来的警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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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认周予然跟斯景两个人不可能是那种令人忧心忡忡的男女关系的前提下,他承认,他看到那副余潮未平的娇容时,的确会心软,的确也会忍不住想要被牵着鼻子走。

    ——无论想要什么,在那个当下,他都会忍不住想要答应。

    宋墨然听完他的分析,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想多了,我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病了就好好休息,别在这瞎折腾我这把年纪的人。”

    “是么?”

    谢洵之靠在墙上,轻轻地笑了声。

    “把我作为在您这儿的一张底牌,一把用来跟斯景远走高飞的筹码,您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洵之以为自己会生气,会愤怒,会像被一个人丢在海市那样无可遏制地全身发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周予然,想起的脸,想起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温度,他的心还是会变软下来。

    是他一直做得不够好。

    他不舍得怪。

    所以谢洵之只是低着头,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然后低低地,用一种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坏孩子。

    宋墨然见他不怒也不恼,神色也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时候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刚刚因为周予然离开而放下去的一颗心,又重新提了起来,警觉地警告道:“我在想什么?”

    谢洵之:“在想,这两个人接下来打算跑到哪去?”

    蛛丝马迹千丝万缕,他需要花点时间,静静地去思考解决方案。

    如果真的有非离开他不可的原因——

    横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让知道的事情,也已经知道了。

    至于剩下的,他不想逼得太紧。

    跑一次两次还是三次,结果都不会变。

    天涯海角,他总能找到。

    但无论如何,他不希望不开心。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不开心。

    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在哪里,而是确保,自己可以给创造出最安稳无忧的环境。

    这个环境里,包括想要的、安静独处的自在空间,也包括——

    宋墨然的态度。

    ,宋墨然的态度很不好。

    在了解到他的意图之后,老人家拄着拐杖的手,手背上有青筋崩起。

    “我疯了!”

    生气时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睛。

    “我这几年给我安排的哪个相亲对象不好?但哪个姑娘我正眼看过?过了年我都三十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馋人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我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丢人!”

    “予白,不管怎么看,好歹都是我哥哥的女儿。”

    谢洵之想到年初他的体检报告,虽然这时候跟他摊牌很安全,但他仍不想这么有意外发生,所以他还是选择扶着自己的父亲做到了窗边的凳子上。

    “我就是因为知道您把当做哥哥的孩子,所以我才想,要不让永远成为我们家的人。”

    宋墨然被他过于真诚、坦然的目光给看得愣住,缓慢而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

    “哥哥跟裴蓉没结的婚,让我跟予然结,他们没成的礼,让我跟予然成,他们没做完的事情,让我跟予然做。”

    谢洵之耐心而平和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道:“如果您那么希望我成为哥哥,那您应该赋予我完成这些事情的权力。”

    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跟宋墨然争吵,所以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平稳心境。

    因为他知道,他的态度越强硬,父亲看待予然的眼光,就会越不善。

    世俗就是如此。

    明明没脸没皮、死缠烂打的是男人,但所有人还是会习惯将责任归咎到女方。

    他要他的周予然,即便真的弃他而去,走的每一步,也都干干净净,无可指责。

    宋墨然以为自己这个向来知礼有节的儿子自己想通,结果对方一开口,乱七八糟到不要脸的逻辑差点气得他抡拐杖打他,但是一想到这唯一的儿子还在发烧,拐杖高高扬起,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但是蓓蓓已经订婚了。”

    “且不论这个订婚到底有多儿戏,就算别人结婚,我也能等离婚。”

    他忽然垂下眼帘,温柔的目光像是沉浸入一种病态的,甚至露出一丝称得上是狂热的缅怀。

    他用一种很向往的口气,微笑着告诉自己的父亲:“这个人,总是三分钟热度,可能过不了多久,对斯景就腻了,我只要有耐心等,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

    宋墨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但顾及到隔间外有人,只能压着声音破口大骂:“我疯了!我要气死我是不是?”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您是我父亲,虽然曾经是予然的爷爷,但以后同样也会是的父亲,我希望可以让您看到我跟结婚的那一天,我们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在宋墨然眦目欲裂的愕然中,谢洵之平静地褪下宋予年的手串,又或者,叫做遗物。

    他将手串放到了桌面上。

    “爸爸,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也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也会有非常想要抓在手里的东西。”

    “……”

    客机的机翼在湛蓝的天幕划开云层,轰鸣的涡轮一闪而过,留下两条长长的云痕。

    专机临时订不到航线。

    客机的公务舱客满。

    谢洵之疲惫地蜷缩着挤在经济舱后排最里坐,脑袋靠在客窗上,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亲手掐死了谢洵之。

    他看到自己的双手浸满鲜血。

    粘稠的血珠挂着碎肉,从指缝里,“滴答滴答”往下落。

    他坐在被肢解的身体里,于血肉模糊的残肢腐尸中,诞生出了新的躯壳。

    050

    伦敦的秋天跟宁城的温度差不多。

    9月的天气,短袖加一件薄外套,已经足够。

    周予然梦想中的独立生活,随着学校课业开学,逐渐步入正轨。

    偶尔课间穿行于学校不同的教学楼之间,也会想念在宁城生活的那段时间,想念曾经相处过的人和经历过的事。

    中途因为毕业答辩的事情,让斯景陪回过一趟宁大,全程偷偷摸摸,就像做贼,相熟的人里,除了卞思妤,谁也不知道悄悄回来的这一趟。

    临走前,只是跟好友在校门口的垃圾街吃掉了整整三包桥头排骨,最后两人匆匆拥抱告别。

    匆忙回来又匆忙走,连倒时差都没时间。

    临到入海关边检,周予然还是下意识往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回头驻留了几眼。

    斯景扯了一下的胳膊:“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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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予然想了想,最后还是推着行李箱往通道内走:“没什么。”

    总觉得刚刚有人在看。

    又觉得,入口的地方,也是应该有人看的。

    只是,刻意压到脑后的那个名字,最终也没有在这个时间点,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斯景在德国那边的课业比在伦敦这边开始得要早,两人在7月末的尾巴进行了分别。

    然后,出于生活便利的角度,考虑在冬天来临之前,寻找一个离学校更近的公寓。

    毕竟,在这个冬季没有暖气的国度,一到冬天就犯困的更需要在寒冷的季节里为自己提供可以睡充足懒觉的条件。

    ,看了差不多快一个月的公寓,有些房间不是价格高到离谱,就是陈设格局不喜欢,要么就是楼层偏低,晒不着太阳。

    承认自己在居住上有些娇惯,要住得舒服、交通便利、周边安全,窗外的风景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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