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听。
温赛飞扭头看她,距离压缩,彼此的五官骤然放大,深刻进了脑海,视觉冲击非同一般。他们没有当晚亲近,却比当时理智,越发能抓住一闪而过的情绪。他们都愣了愣,比起尴尬,更像无措。
温赛飞也会有无措的瞬间,一旦确认这种感觉,马霜痕心乱如麻。她已经放纵自己的感情,如果有一天温赛飞也把控不住方向,他们是否会一起完蛋。
笃笃笃——
敲门声紧促,搅散了本就稀薄的暧昧。
“小飞哥……”蒙大利在门口犹犹豫豫。
温赛飞如释重负直起身,“进来。”
蒙大利只是来交一份材料。
马霜痕叫了声“大利哥”,在差不多完工的屏幕页面上东看看西看看,双耳泛红,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这趟出差是蒙大利从警生涯里的耻辱,别人调侃他“躺赢”,从到青海的第一天高反,躺到嫌犯落网,不用动手,作为重案队成员依旧享受荣誉,赢麻了。
蒙大利最意难平的还是中队长对一个重案队编外人员青眼有加,出差都要带着她。
交了材料,蒙大利叼着烟下班,形象跟平日的斯文小白脸大相径庭。
门岗处有一个年轻男人在咨询什么,传来一句“六中队”。
蒙大利多嘴问:“找六中队的谁?”
年轻人的小鹿眼好像长错了地方,长女人身上是楚楚可怜,长男人身上显得过分柔弱。
韩弋一笑,一副脾气好修养佳的模样,“你好,我想问六中队的马警官下班了吗?”
蒙大利:“你找她做什么?”
韩弋:“我是她朋友,刚好手机没电联系不上。”
蒙大利揶揄:“男朋友吧?”
韩弋只是笑笑,“她估计挺忙,我还是先回家充电等她。”
蒙大利忽然按耐不住捣乱的冲动,“她挺忙,在我们领导办公室干着活。”
韩弋恍然,“原来你也是她在六中队的同事。”
蒙大利:“我不是。”
周围光线陡然变亮,一辆白色丰田从大院开出,伸缩门缓缓缩进。
蒙大利好像自言自语,“咦,我们领导走了。”
韩弋看向前挡风玻璃,看不清脸,主驾是个穿黑短袖的男人,副驾应该是个女人,短袖胸前图案与轮廓有点眼熟。
转眼,蒙大利离开,丰田也消失了。
韩弋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他发消息给马霜痕:“忙完了没,出发你师父家了吗?”
马霜痕:在路上。
韩弋:怎么过去,一会要不要我接你?
马霜痕:不用,蹭同事车。
马霜痕收起手机,听温赛飞吩咐,在临时四人小群里说他们出发了。
说是宵夜,更相当他们加班时的晚饭时间。花雨剑只喊大家来家里,没说今天是寿星公,大家都知道,悄悄带了礼物。
陈忠钰带了蛋糕,温赛飞从家里顺了一瓶茅台,马霜痕给师父最爱的猫儿子搬了一箱罐头。
四人围坐在花雨剑的拿手烤鱼旁,喝茶的喝茶,饮酒的饮酒。陈忠钰不能喝酒,温赛飞不让马霜痕喝,省得一会喝高犯迷糊。马霜痕在“重案三剑客”面前就是小虾米,以茶代酒敬了陈忠钰。
花雨剑三倍下肚,比平常更活泛,“本来涛哥也要来,碰上小孩发烧,送医院去了。涛哥结婚前也爱跟我们瞎混,有娃就是身不由己。”
马霜痕悄悄挑一筷子没蘸酱料的鱼肉放手心喂猫,“师父,你也是有娃人士,你有猫儿子。”
花雨剑撸了两把猫头,“就是,喵~”
“小马也有结婚对象了吧?”陈忠钰问。
马霜痕跟喝高似的,一跟陈忠钰说话就兴奋,笑眯眯摆摆手,“对象而已,结不结婚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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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挺好,”陈忠钰说,“哪像我们三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马霜痕示意左手边,“小飞哥不单身吧。”
温赛飞默默跟花雨剑碰杯,耳聋似的。
陈忠钰若有所思,笑道:“口误,排除这个人。”
花雨剑无所谓道:“小马,多吃点,师父没啥大本事,祖传的厨艺还是可以的。不信你看我这体型。”
马霜痕第一次当众参与讨论温赛飞的八卦,哪肯轻易退席,“是不是就我没见过小飞哥女朋友?”
陈忠钰像强忍着笑,平日雷厉风行的形象大打折扣,“我也从来没见过。”
马霜痕:“好神秘,好好奇。”
花雨剑将西瓜果盘放到两位女士中间,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你的小飞哥眼光很高,高处不胜寒的高,所以啊……”
“高处不胜寒是天山雪莲,”马霜痕未饮半醉,托着脸颊,难免有点抱怨,“他还说要介绍给我认识。”
陈忠钰像给西瓜籽噎了似的,笑容再也绷不住。
温赛飞像个路人,不参与不围观,好像大家八卦的不是他。
马霜痕跟陈忠钰算第一次私下接触,被笑话一遭,莫名也尴尬,作为晚辈不好刨根问底,差不多就帮忙收拾碗筷。
一扇玻璃推拉门隔开厨房和餐厅,也隔开两对忙碌的男女,温赛飞和马霜痕包揽厨房,花雨剑和陈忠钰拾掇餐厅。
马霜痕没系围裙,慢悠悠洗碗,防溅到身上。花雨剑的猫儿子跳上厨台,悄咪咪靠近蹭她的手肘。
萌猫垂青,马霜痕哪里把持得住,小心翼翼给它刮痧,不敢大力吓跑它。
“小飞哥,帮拍一下我和师父的猫儿子。”
她扭了下屁股,回头示意,“我手机在屁兜。”
跟冬天只换上装不换下装不同,马霜痕夏天下班整套警服都换掉。牛仔七分裙很饱满,屁兜的手机险些顶飞。
温赛飞扫了眼,洗净手擦干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机。
“用你的也行,”马霜痕不客气点菜,“要live图。人物主体的位置不能超过横轴或竖轴的三分之二。如果要空出上面,下面只能占竖轴的三分之二;空左边,右边只能占横轴的三分之二。你可以打开相机的九宫格模式,明白吗?”
花雨剑的猫儿子更客气,听了那么多废话,愣是没吓跑,还在求蹭蹭。
不客气的只有臭男人,举着手机,“当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挺累?”
美人扬眉,“累就换人,抓紧时间哦。——等下猫走了。”
“看镜头,”温赛飞竖着手机微调角度,确保马霜痕的头顶不超竖幅的2/3,她占横幅的2/3,肘边的猫占1/3,“三、二、一。”
洗碗池正对窗户,夜色茫茫,恰好远处一盏路灯入窗,有股人间烟火的温馨。
温赛飞打横手机,又拍了几张,完事让她预览,全然忘了两个小时前还是他使唤她干活。
“可以没?”
相册预览里清一色的物体图,这十来张人像异常醒目。每一张构图没多精妙,贵在认真,传上网不用挨网友吐槽的程度。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马霜痕连连称赞,“看来你女朋友把你调教得挺好,都不用再教了。”
“模特好。”温赛飞无波无澜说。
“小飞哥,你技术也好,不用谦虚。”论起美貌,马霜痕从来不谦虚。
陈忠钰拄着扫把,欣赏玻璃门里头,“挺和谐的。”
花雨剑边抹餐桌,边拎着垃圾桶接垃圾,“和谐过头。”
陈忠钰愣了下,“这趟去青海出差有情况?”
花雨剑:“想搞出情况也不非得出差。”
陈忠钰:“可以啊捞剑,什么时候跟你们小飞学会弯弯绕绕话里藏话?”
六中队常年学习领导讲话精神,花雨剑耳濡目染,太极功夫打得不是一般老道。
“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马有男朋友吧,”陈忠钰不确定地再瞅一眼,可惜她研究死人比活人在行,看不出究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花雨剑叉腰挑眉,贱兮兮地笑:“忠钰姐,这你不懂男人了吧。如果老牛想吃嫩草,就算长别人家阳台也照样薅。”
马霜痕帮温赛飞将车开到青松苑,再叫代驾送回家。
她下车前,温赛飞忽地问:“带钥匙了吗?”
“锵锵——”
马霜痕摇摇她的钥匙,没有铃铛声,只多了一个AirTg。
“这样以后就可以看到丢哪了。”
温赛飞:“万一还丢家里?”
马霜痕:“你还帮我开锁吗?”
“给钱。”温赛飞伸出左手,却在她作势打下前,默默收起。
“照片蓝牙传你。”他改口。
马霜痕有点庆幸打了空气,掏出手机,“是哦,微信发不来live图。——发完记得删掉,别让你女朋友翻到。”
温赛飞偏不顺她的意,传完直接锁屏,“你还是先操心你男朋友。”
马霜痕讪讪下车,最近有点反常,温赛飞神秘女朋友的存在感越是逼近,心里那股情绪越是强烈。她好像把人家当假想敌,哪怕未曾谋面。
走到楼下,才想起今晚还约了韩弋。
匆匆上楼,门口没人,手机没消息。刚开门,后头倏地扑来一股热力,贴上身前,马霜痕猛回头,一举擒住来人。
“啊啊、疼——珊珊,是我。”
是韩弋的声音。
“怎么鬼鬼祟祟的……”
马霜痕松手,说不出的疲惫。网上说醉氧跟高反一样,因人而异,短则几天,长则个把月,甚至更长。
韩弋说:“是你没注意,我一直在你后面。”
马霜痕没注意,也没在意,进门扔下钥匙,窝在沙发角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韩弋本想问她要不要喝奶睡觉,转念直接过来拥住她,“过来抱一下。”
重量盖在身上,黏黏糊糊,马霜痕鬼压床一样,窒息又挣不开,怎么这人不懂怜香惜玉,大半夜还叫她报销。
“小飞哥,明天再报,我醉氧了。”
第18章 第 18 章
入队工作大半年, 马霜痕早已练成就地而眠神功,愣是在沙发睡了一夜,清晨起来才洗澡。
韩弋的卧蚕爬了两条毛毛虫, 像熬夜照顾她一般。
马霜痕问:“昨晚你在哪睡?”
这个主人待客潦草, 在浴室门口歪头吹头发的间隙发来晨间问候。
韩弋答非所问,“我是谁?”
吹风机嗡嗡响, 马霜痕暂停才听清, “你没醉氧吧?”
韩弋过来锁住她的腰,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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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 “你昨晚叫我‘小飞哥’。”
马霜痕没有半点印象, 只觉得荒唐。
韩弋强调:“你说,‘小飞哥,明天再抱,我醉氧了’。”
难道她说梦话了?
马霜痕不得不装失忆,发丝往他脸吹去几撮, 故意打岔。
韩弋撩开发丝,帮她定了定吹风机的风向, “别闹,珊珊。”
马霜痕目光如炬,“我没喊过。”
韩弋恼火又失望, “那我怎么知道他叫小飞哥?”
马霜痕被问倒,“我以前说过?”
韩弋:“你从来没有说过,我很肯定。”
马霜痕的脑袋疯狂转动, 跟吹风机一样嗡嗡然。
“我没说过?”
韩弋以前跟马霜痕学了一个心理学规律, 如果一个人重复你的问题, 那么他大概率在撒谎,或者准备撒谎, 他只是给自己争取时间编造谎言。
马霜痕刚刚重复了他的问题,而不是正面回答。
韩弋第一次出师,用师父教的技巧命中了师父。
韩弋的好脾气还没耗尽,“你经常给我提的就你师父,他就叫小飞哥吧?”
马霜痕冷静吐出两个字,“不是。”
韩弋:“小飞哥和你一起出差了。”
否则不可能说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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