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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还在争吵,徐京何轻抬眼眸,冷声道:“既是这般容忍不下她的名次,当初她入院时,你们就该去朝上死谏的。”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
“不让她进入国子监,现在便不用费尽心思地否认她的名次。”徐京何抬眸,直接与所有人对视。
汪监丞冷笑:“照徐司业的意思,便是她不管用什么手段,我等都得要捏着鼻子认下了?”
卢祭酒皱眉,想要打断他。
就听边上的人声色冷硬地道:“正是。”
底下所有官员,俱是变了脸色。
“你既是认定了她的名次是作弊得来,就得要找出证据。”徐京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找不出来,便只是你无能。”
无能。
当着无数官员的面,汪监丞那张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
他接触徐京何这个人不久,此前一直觉得他脾性温和好说话。
却没想到,所谓学富五车、翩翩公子,俱全都是假象。
在徐京何底下做事之人,无不畏惧他的,这样的人,如何称得上好说话?
“好了。”见场面难堪,汪监丞几乎站不住脚,卢祭酒便适时出了声。
“施元夕的各张答卷已反复确认过,评分没有任何问题。”卢祭酒说话,顿了一下:“但考虑到她的情况确实特殊,以何等方式对待,还需进一步斟酌。”
“今日便到此处吧。”
榜单是正常公布的,但如若后续有太多的人质疑,那施元夕的这个名次,能不能保得住还难说。
最好的办法,是再进行一次她个人的重考。
可流程上来说,她一切都合乎规则,让她重考,既没有理由,也不符合规定。
国子监大考不是说重考就能重考的,为她一个人开,就更无可能。
还有她的女子身份……各项种种,都让人头疼不已。
卢祭酒按了按头,正想让他们离开,就听底下的人道:“施元夕到了。”
施元夕是他差人叫来的。
把她叫来,也是想要了解她自己的想法。
这屋里原本打算起身的人,在听到施元夕人来了后,都不动了。
卢祭酒思虑片刻,还是让她进来了。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施元夕抬步进了这道门。
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次她所面临的各类目光,都极具压迫力。
他们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异类,一个完全不输于这里的人。
施元夕垂眸,她清楚,权力之门是这些人给她,或者说,给这天下的女子划下的禁地,她一旦踏入其中,就免不了被所有的掌权者针对。
如若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披上男装,或许还会好些。
但自她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她便未想过任何遮掩。
这条路,她注定走得会格外艰难。
和她想的一样,四周紧盯着她的国子监官员中,有一两个此前对她印象还不错。
但也仅限于此。
一旦她暴露出来了半点野心,这些人便会变了副面孔,对她多番打压。
“施元夕。”汪监丞率先发难:“你来说说看,此番大考,你究竟是如何考出来的?”
施元夕道:“学生还要多谢各位师长。”
她轻抬头,神色坦荡:“若没有师长们的敦敦教诲,学生也不会进步得如此之快。”
“撒谎!”刘学正怒声道:“甲五级这么多学子,比你刻苦努力之人比比皆是,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授课时,都没有认真听讲了?”
“施元夕。”卢祭酒打断了他们的话,直接看向了她:“我查阅过你此前的答卷,包括了前不久的群体策论。”
“你应当清楚,策论是你的弱势项,入国子监时,你的策论便只是甲末,到群体策论时,邱学正给你的评分则是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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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中,用现代的分数来解释的话,就是正好合格。
“而本次大考,你的策论亦是甲中评分。”卢祭酒抬头看向她:“但你可知,本次策论的难度较大,在你们甲五级中,也仅有三人考至甲良。”
施元夕微顿,这便是不可控因素了。
她能把握住自己的评分,却左右不了他人的评分。
“回祭酒的话。”她神色平缓,不疾不徐地道:“学生在越州时,老师讲授策论较少,能给学生练手的机会也不多。”
“到国子监后,学生为了能学好策论,每隔三日,便会写一篇策论,交由邱学正批阅。”
邱学正闻言,当即点头:“此事我可以作证。”
每三日一篇策论!
底下的官员,皆是心头一震。
她所付出的努力,确实也远超常人所想。
策论写起来费力费时,且还需要大量查阅文书,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毅力的。
卢祭酒亦是沉默了片刻,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施元夕,半晌才道:“除了策论外,你其他的学科也有极大的提升,尤其是算学和经义、律令等,几乎都是甲优。”
其中最为夸张的,当属她的算学,入学考试时她算学就是甲优,只错了两道题。
到今次大考,直接考至全优。
无任何错处,称之为全优。
“我知你自来刻苦,可如此大的提升,必然会遭到许多的质疑。”卢祭酒微顿后道:“如若有太多的学子提出质疑,只怕会对此番大考造成极大的影响。”
“眼下,国子监内仍在商议中,今日叫你过来,便是想问你,是否愿意重考?”
重考流程复杂,但为了保证大考的权威和公正性,卢祭酒也不得不这样做。
却没想到的是,施元夕在听到了这番话后,直接抬眸。
徐京何抬眼,就看见她目光灼灼,神色坚定地道:“多谢卢祭酒好意。”
周遭的国子监官员皱下了眉头,还以为她是不满意。
岂料——
“学生今日过来,也是为了此事。”
施元夕定声道:“甲五级大考第七位学子施元夕,欲参与本次甲五级的晋升考试,请祭酒准许。”
第24章 晋升甲四级
晋升考试!?
在场的国子监官员, 俱是一惊。
“你要参与晋升考试?”汪监丞微眯着眼,冷声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考试吗,岂能容你胡闹!”
“如何是胡闹?”施元夕道:“各位师长, 还有外边的诸多学子,不都对学生的大考名次有所质疑吗?”
“晋升考试的难度远在大考之上, 且因为设有门槛, 参与的学子极少。”
“学生以为, 比起重考, 晋升考试的评分当更具备说服力。”施元夕面不改色地道。
现在是她最好的机会,魏家因为栽赃学子舞弊的事情, 正满头包,暂时顾不上国子监内。
她的大考名次又惹来了这么多的争议。
今日放榜后, 只怕国子监女弟子考入前十的事情,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不论这些议论是好是坏,都足够吸引眼球。
她要做的,就是将这一股风吹到最大,吹到顶峰, 为她所用。
那就再没有比直接参与晋升考试更好的办法了。
屋内的大部分官员都沉默了。
邱学正轻声对卢祭酒道:“……施元夕所说的, 倒也有道理, 每年大考前十名本就有着直接进行晋升考试的机会,这是符合规制的。”
“而且晋升考试每年都要举行, 反倒比重新让她一个人重考更简单些。”
若重考大考,少不得要重新出具试题。
国子监的试题都是反复订正过的,重新出题流程复杂, 而且再过些时日, 便要到年关了。
年关一过,便是春闱。
往常春闱试题, 也会需要国子监官员参与订正。
为她一人重考,耗费过多力气,底下的官员也会有怨言。
卢祭酒闻言,看着施元夕的眼神尤为复杂。
懂得审时度势,更知道在何等情况下,能够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好处。
她若生成了一个男子,未来将不可限量。
“规定是如此不假,可如今并不能确认你的大考名次属实,这般情况下,若是让你直接参与了晋升考试,对其他学子来说,岂不是有失公允?”刘学正沉声道。
“不错。”汪监丞道:“晋升考试对国子监尤其重要,不是用来给你自证清白的工具。”
而此前对施元夕名次抱有怀疑的另外几人,这会反倒没有开口了。
施元夕看在了眼里,索性上前一步道:“是以,为了保障考试的公准性,学生愿在各位师长面前担保。”
她眼神明亮透彻,如白日里灼目的光:“如 若晋升考试评分与大考差异过大,学生再不会有任何辩解,会自行退出国子监!”
这话一出,整个议事处都安静了。
在场的不少人,都曾教授过施元夕,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清楚施元夕这三个月来,付出了一些什么。
不客气的说,她其实是甲五级中最为努力的学子。
却在好不容易考到了第七位后,做出了这样果断的决策。
“你可想好了。”齐学正面容严肃:“甲五级的晋升考试难度,接近于甲四级的大考,甲五级许多表现优异的学子,都遭遇过多次晋升失败。”
一旦失利,依照她所说的来处置,还不是降至女院,而是直接退学。
齐学正有惜才之心,也知晓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她若考不过,不仅仅只是退学的问题。
在国子监内舞弊致使退学,这件事情大概会跟着她一辈子。
“是。”施元夕毫不犹豫地道。
“既是如此,那便回去好好准备。”身侧还有争议,上首的徐京何却已直接开了口。
他目光落在了施元夕的身上:“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晋升考试的日子是早前就定好了的,也不会因为她突然说要参与,就变革了时间。
她要考,就只能和其他学子一起。
一锤定音。
当日,在施元夕走出了这间屋子后没多久,她要参与到了甲五级晋升考试的事,便如同长了脚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和她所想的一样,放榜日后,京中各个地方,包括茶馆、酒楼甚至还有书肆,都出现了她的名字。
作为首位考入甲等院前十的女学子,所引发的争议是尤其大的。
对她的评价,也都褒贬不一。
乐书这些时日在外面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言论,哪怕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她偶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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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气得够呛。
为了不影响施元夕,她没有将那些风言风语告知她。
但她不说,施元夕心里也清楚。
因为连她那个一向不管府上内务的大伯父,在放榜的第三日时,也找上了她。
施致远今年四十七岁,自来与施元夕不甚亲近,他是刚忙完就把施元夕叫了过来,身上的官服都没有脱下,便皱眉问她:
“你确定没用其他手段?”
“何种手段?”施元夕直接反问他:“大伯父觉得,现如今的国子监,是我能插得进去手的地方吗?”
施致远面色难看,她的话直接踩中了他的痛点。
自徐京何进入国子监后,那地方连他都插手不进去,更何况施元夕。
但这些都是朝上的事,施元夕应当不知道。
觉得她的话刺耳,应当也只是他的问题。
只施致远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府中的女孩教养,都是萧氏来,他从没有插手过。
他亲自教导的,只有他的两个儿子。
他与萧氏的大儿子,也就是府中的二公子,年纪比施元夕还要大上一岁,至今都没能考上举人。
施致远在礼部,这次甲五级的试题难度他也是清楚的,比前边好几次的乡试都要难上几分。
施元夕一考就是第七位。
这让他如何不怀疑?
可如今暂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施元夕舞弊,他只能绷着脸警告她:“此事你若真是无辜,便也就罢了,可若你用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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