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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猜忌
别人或许会怀疑滕时,但是滕禹不会。
这么多年滕时提醒过他无数次有关公司业务的风险,帮他避开的雷不计其数,省下的成本更是无法估量。
滕禹对滕时能预测未来的事情,早就从最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深信不疑。
更主要的,是他相信滕时不会骗他。
他们是亲兄弟,他知道滕时的为人,必然是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和他抢什么,也根本没有必要,他们的业务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
可是这次,红石基业的覆灭来得这么突然,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按照滕时的说法,这些事情根本是不会发生的。
仅仅是几天内,红石基业的股票就跌到了历史低点。
滕禹火急火燎地取消了自己的机票,亲自赶去红石基业的老总在J国的住处——他们在一个月前才在一起吃过饭。
到了之后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手机也联系不上。
红石基业公司的电话也都被打爆了,全都是投资人们的质问,然而情况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恶化。
滕禹浑身发寒,第一次感觉到了被抛进湍流急下的瀑布中,用尽方法也无法逆流而上的绝望。
仅仅是三天后,红石基业宣布破产。
从爆雷到破产,只有七十二小时。
五千万借款打了水漂,靠破产清算程序拿到钱遥遥无期,公司的收购计划收到了影响,无法继续进行。
大年初四的早晨,滕禹回到了崇景。
“是你告诉我,红石在几年内的经营都很稳定,可以放心借!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这么多年来兄弟两人第一次吵架,其实不算是吵架,更像是滕禹的单方面发泄。
“你知道公司现在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吗!五千万拿不回来!收购计划搁置,后续的发展前景不明,我们的战略规划全都被打乱了!”滕禹双眼发红,一拳锤在办公桌上。
站在他对面的滕时脸色发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哥,在我的梦境里不是这样的。”
滕禹上前一步咬牙道:“你一句不知道,就能和我的损失撇开干系吗?”
如果对面站的不是滕时,而是任何其他人,害他遭受这样的损失,滕禹的拳头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抡上去了,然而买对着滕时苍白的脸,他却动不了手。
这是他最心疼的弟弟,就算是滕时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弟弟做什么,但是公司的损失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得对公司上下几百号人负责。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胸膛里翻涌一圈后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心肝脾肺都在内火中灼痛不止。
“哥,”滕时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东西:“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在想办法,我把手下几个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抽了出来,凑了两千万,我知道不够,但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会想办法接着凑。”
滕禹一眼就知道那是滕时飞车计划的日常经营必备的资金,滕时这是把公司的心脉抽出来给他了,滕禹心里一颤,如同被浇了一桶水似的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冷硬地推开滕时递过来的东西:“我不要你的钱。”
滕时:“哥……”
“我的企业还没有到从初创公司吸血的来维持生计的程度,”滕禹沉声道,“公司这边我自己想办法,我只是想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毕竟你之前从来没有错过。”
滕时微微咬住了下唇。
未来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只会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被动的蝴蝶效应,他之前所对这个时代改变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后续的逻辑线条,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可能会造成连锁反应,导致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第二种,是人为。
市场发展到今天,有人不满当前的形势,于是暗中做了手脚,改变了红石的命运,其实说到底也是一种蝴蝶效应,不过是主动的。
滕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在一年之前,红石都没有偏离过他的记忆,按照公司正常的经营方式,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危机。
但是经过他这三天的调查,他发现在八个月前红石的CEO忽然开始暗戳戳减持公司的股票,而那个时候公司账看上去还没问题。
那么红石的CEO黄总就是调查的关键,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能是这些年我针对梦境而作出的改变太多了,以至于蝴蝶效应导致未来也跟着变了,”滕时说,“哥,对不起,我没想到这次会这样,给我些时间,我去查清楚。”
滕禹心里的火气已经彻底平息了下来,摇了摇头:“算了,你别掺和进来了,我自己会查的,这次本来也不全是你的错。”
他来找滕时不过是发泄心中的怒火罢了,并没有真的想让滕时赔偿他的损失。
毕竟当初,决定借钱的人还是他自己,滕时只是给了他建议而已。
滕时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滕禹不怪他,但是这次之后,滕禹还会再相信他的“预知梦”吗?
信任的摧毁只需要一次,只怕这次之后,滕禹再也不会向他问有关未来的任何事了。
滕禹沉声道:“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晚上回家去我那里吃饭吧,我和奚斐然晚上包饺子,”滕时淡淡笑了笑,“哥,还没来得及祝你新年快乐。”
滕禹的心脏像是被羽毛扫过,最后一丝怒意和责备也散了,柔软了下来。
罢了,他想。
兄弟和睦,事业有成,自己还有什么奢求的呢,不过是一次小坎而已,迈过去就行了。
“行。”滕禹应道。
春寒料峭,他披上外套正准备离开,衣服的袖子,却不小心碰到了滕时放在桌上的一沓资料,纸张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滕时立刻过去:“我来吧。”
滕禹弯下腰去和他一起捡,却忽的在那些纸张中看到了一份商业计划,上面写着“前程资本合作方案”几个字。
仿佛一道闷雷劈过,滕禹的脸色顿时变了。
前程资本,正是和他收购远东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
这次自己在资金上遇到困难,收购远东公司的事情一定会被前程资本抢走,滕禹本来已经认命了,在此刻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
滕时在和前程资本合作。
会不会……是滕时为了获得前程资本的青睐,故意告诉了自己错误的信息,致使自己收购失败的。
会不会远东公司就是滕时送给前程资本的见面礼。
阵阵寒意爬上来,几乎把血管都冻住,滕禹的心脏一阵剧烈地收缩,痛的无法呼吸。
不会的,滕时是我弟弟,他不会骗我的。
可是他之前从没出过错,怎么会偏偏在这次重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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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犯错……
“怎么了,哥?”滕时问。
滕禹抬眼,不知道是不是心作用,滕禹觉得滕时的的瞳孔格外的深黑,仿佛深渊一样看不到底。
滕禹站起来,起身的时候几乎踉跄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一句什么,匆忙走了。
“这么急……”滕时把刚才捡起来的文件了。
这一堆都是手下交上来的拟定计划,他还没仔细看过,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滕时把文件放到了一边打开电脑,调出了红石基业CEO黄勇的调查页面。
*
和家家户户过年都张灯结彩不同,滕仲云的主宅向来是什么装饰都不搞的。
以前靳清在的时候,他还会让下人在门口贴春联,自从她去世之后,滕仲云也懒得再搞这些形式了。
在他眼里,节日和平常的日子并无区别,他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愚蠢地庆祝新一年的到来,明明只是太阳月亮的转圈的自然更新罢了。
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墨香,滕仲云正在书房提笔写字,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狩猎,大概也就是书法了。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最后一笔竖落下,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冷淡地看着他。
“来给我拜年吗。”滕仲云放下笔,举起写完的字左右欣赏,问滕时,“我的字写得如何。”
滕时:“冠冕堂皇。”
滕仲云笑了,把宣纸放下,向后坐在了黄花梨木的椅子里。
“大概一年前,就在滕禹借款5000万给红石基业之后,公司的几项重点业务接连出现意外,其中包括设备质量检测不合格、工厂污染超标被关停、出现重大安全隐患,做一个亏一个。”滕时看着滕仲云道。
“这些问题以前从未出现过,也不该出现,公司的CEO黄勇立刻压下消息展开调查,却发现越调查,公司的工厂出现的新问题就越多,就好像有人再不断地制造问题,想要搞垮公司。”
滕仲云脸上笑意不变,给自己倒了杯茶。
“黄勇慌了,他不知道得罪了谁,那股势力太大了,他没有办法抗衡,于是他准备在股东大会上说明情况,却在这时遭到威逼利诱,让他别声张,制造假报表,对外宣称公司业绩依旧良好。”
“那应该是非常强硬的威逼和非常有诱惑力的利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黄勇答应了,同样答应的还有公司的另外几个高管。在这期间,一定有公司内部的员工和外部的人发现不对,但是都被压下去了。”
“红石基业自此一步步变成一个看似华丽的空壳,直到上周东窗事发,三天内破产。”
滕时冷冷直视滕仲云的眼睛:“父亲,搞垮红石基业的,是你吧。”
第102章 裂痕
放眼整个崇景,敢直接质问滕仲云的,恐怕也只有滕时一个了。
茶香蔓延在房间里,滕仲云将茶杯的盖子在滚烫的水中涮了涮,并没有因为滕时的质问而生气,也没有什么其他情绪:“你这话说的奇怪,我有什么由要搞垮红石基业?滕禹帮我经营着滕式下属分公司,对我而言红石不还钱对我没有好处。”
滕时:“很久以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商场如战场,能活下去的人永远是抢占先机又心狠手辣的人,犹豫不决和心软都会害死你。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也不要手下留情。””
滕仲云涮茶杯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你其实早就知道对吧,”滕时苦笑,“我和滕禹表面上不和已久,但是实际上关系一直很好。”
滕仲云终于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承认呢。”
滕时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坦白,以及滕仲云的承认,形成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平和气氛。
当所有的东西都摆到台面上来的时候,竟然是这么血淋淋。
“你说的对,红石基业是我搞垮的,”滕仲云淡笑起来,“我已经提前做空了他们家的股票,所以他们破产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
滕时终于问出了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让我们兄弟相争,我们都是你的儿子,难道一起发展壮大不好吗?”
滕仲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还在,可是那笑意却含了冰冷的意味,仿佛深渊严寒般一点点凝结成冰。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敏感,心智成熟得几乎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
滕时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的确,上辈子直到二十七八的时候,他才终于从各种迹象中抽丝剥茧,分析出了他和滕禹一直水火不容的真相是滕仲云一直在从中作梗。
起初发现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那些事,用了好久才说服自己。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藏着掖着假装没有看出来滕仲云的挑拨离间,滕仲云也装作不知道他和滕禹的关系和睦,但是从这一刻起,一切都摆在了台面上。
双方都剥去了伪装的外壳,接下来,只会是更加残忍的对抗。
滕仲云深深地看了看他:“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你和她一样,睿智又细腻。”
这个时候提到滕时的母亲其实是很奇怪的,滕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就又看到滕仲云对他招手:“过来坐吧,别站着。”
滕时没推脱,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滕仲云给他倒了一杯茶。
如果外人忽然进来,或许会以为这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但是只有处在当中的双方知道绝非如此。
“人性是最恶劣的东西。”滕仲云说,“你还年轻,看得不清楚。”
滕时心中冷笑,恶劣待人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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