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哧啦’的声音从头贯穿到尾。
突然“咚——”的一声,像是两物撞击的声音。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一直听到江逾白他们的声音响起来,路迦宁才确定整份录音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她摘下耳机,仰头看着贺祈风:“师叔,你怎么看?”
面对,路迦宁突然的乖巧,贺祈风愣了片刻,回答:“我觉得里面那声明显的撞击声,应该是凶手搬运你的过程中,你的脑袋撞门上了。”
路迦宁:“……”
谢谢你,好冷的笑话。
贺祈风关切地问:“你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还好,刚醒的时候疼了一会儿,现在好了。”路迦宁说。
贺祈风喝着水:“嗯。”
嗯!
嗯!
他就这个反应?
路迦宁抿着嘴,一脸无奈。
果然,她和贺祈风这个闷葫芦八字不合。
“走了,贺队,我带着我的组员自己去查了。”路迦宁妥协。
贺祈风冷不丁说:“我过会儿要去趟案发现场,你要不要去?”
嗯?
他要带她去查案?
原本双目无神的路迦宁立刻双目放光:“要!”-
贺祈风领着路迦宁穿过刑警大厅,途中不少人一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鞠躬喊前辈和贺队。
“师叔,你果然辈分高哈,”路迦宁感叹了句,“我以前在警队的时候,除了江逾白他们,几乎没人主动和我打招呼。”
像是注意到她称谓的变化,贺祈风低眸觑了她一眼。
“你干嘛。”被他盯得怪怪的,路迦宁不自然地说。
“有事师叔,没事贺队,”贺祈风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路队还是个两面的性子?”
贺祈风将“路队”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着重强调她的身份。
路迦宁瞬间感到从脚到头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羞耻,她摸摸自己的鼻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他们说都长辈不会和小辈计较。”
贺祈风:“我是辈分大,不是年龄大,我们俩实际上差不了几岁。”
“师叔,你这么强调自己的年龄,难道你也经常被人说年纪大吗?”路迦宁说。
贺祈风拉开自己的车门,按着路迦宁的头将她塞进去。
“唉……唉……你干嘛。”被强行塞进副驾驶的路迦宁反抗着说。
贺祈风:“坐好。”
路迦宁:“哦。”
贺祈风“嘭——”的一声把副驾驶的车门闭上,震得路迦宁身体不自觉抖了几下。
她目送着贺祈风从副驾驶车门旁边绕过车头,然后再绕去驾驶座。
路迦宁小声喃喃着吐槽:“果然年纪大的人,都不喜欢别人说他年纪大。”
贺祈风坐在驾驶座上:“你在说什么?”
路迦宁即刻否认:“没什么,我再说贺队真帅。”
贺祈风无视她的玩笑话,他一边调整着座椅,一边命令道:“系好安全带。”
路迦宁:“哦。”
贺祈风从后座拽过来一份档案给她:“这是卷宗。”
路迦宁接过,认真地翻看着。
这上面的信息,基本和她在审讯室里看到的信息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上面记录了详细的死亡信息。
“颈部切面平整,周围无明显遗留物,死亡时间为晚8点,周围干净,无明显血迹,初步判断为非第一案发现场……”
路迦宁念完,她从档案袋里找出几张照片,她认真观看着。
“美甲表面鲜亮,美甲底部与甲跟距离较近,应该是近期刚做的美甲。”
“头发颜色均匀,发根也是同样的颜色,头发应该也是近期刚做的。”
念完自己的发现的线索,路迦宁随口问:“贺队,死者生前有男朋友吗?”
“她周围的同事说没有。”贺祈风说。
“地下情也说不定。”路迦宁脱口而出。
路迦宁不客气地继续问:“那醉梦酒吧最近要举办什么活动吗?”
“没有听说。”贺祈风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那死者怎么又做美甲又染头发的?”路迦宁拿出几张照片对比着,“而且从发丝的弧度来看,烫发也是近期刚做的。”
“这么全套的变美策略,如果不是为了见什么重要的人或者办什么重要的事,那么这一切的努力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啊。”
贺祈风:“可以再查一查。”
路迦宁:“嗯。”-
贺祈风带着路迦宁来到醉梦酒吧。
可能是刚死过人的关系,这一日的醉梦酒吧没有往日热闹。
清清冷冷的店门口,零零散散只有忙碌进出的工作人员。
路迦宁和贺祈风一块儿下车走进酒吧。
里面的摆设倒是与前几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客人少得可怜。
路迦宁和贺祈风走去前台。
路迦宁毫不客气地敲了敲桌面:“麻烦两杯Elenor。”
“好的,请稍……”像是认出了她,专门弄酒的调酒师愣了一秒,他恶狠狠地说,“路迦宁?”
路迦宁认真地观察着那位调酒师的表情,许久她才问了句:“你认识我?”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调酒师瞪着眼睛说。
“哦?”路迦宁丝毫不畏惧,她略带玩味的表情盯着他,“上次明明还不认识,不是吗?”
“是你杀了孟媛!”
注意到他的情绪激动。
路迦宁和贺祈风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
路迦宁:“抱歉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孟媛,更没有理由杀她,我想你误会了。”
“那天在卫生间,就你一个人,不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
那位调酒师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走到天花板的射灯底下,略有些发散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不自觉带了一份听不进任何解释的倔强。
路迦宁端详着他,许久她才说:“不依靠任何线索,只是觉得同处一室就是我杀人的话,我无话可说。”
调酒师闷哼一声。
“你大可以到警察面前去告我,不过……”路迦宁停顿了一秒说,“我觉得比起我,警察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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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你更有嫌疑。”
“你什么意思?”调酒师继续问。
“你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路迦宁挑了下眉,“你身上,孟媛的香水味很浓啊。”——
第19章
调酒师立刻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现在知道紧张了?”路迦宁继续道, “昨天,你和孟媛在一起这么久,衣服都不知道换一下。”
调酒师下意识说:“我换了。”
路迦宁挑眉:“嗯?”
那位调酒师话音刚落, 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惊恐地抬头看着路迦宁他们。
果不其然, 路迦宁和贺祈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找补:“不……”
“别解释, ”路迦宁吊儿郎当地说,“我昨天晚上一直到警局, 都是昏迷的状态, 所以根本闻不到孟媛身上的味道。”
“更别提闻出你俩是同款香水了。”
调酒师说:“你诈我!”
“唉, 怎么是诈你呢,”路迦宁吊儿郎当地说,“顶多是你栽赃我,我栽赃你,结果你没栽赃住我, 反而自己露馅了。”
贺祈风适时地问了句:“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凭什么告诉你?”调酒师说。
“劝你老实交代, 他可是警察。”路迦宁威胁。
“警……警察?”调酒师看着贺祈风惊了一秒。
“嗯。”路迦宁骄傲着点了下头,仿佛出风头的不是贺祈风, 而是她一般-
贺祈风把那位调酒师叫到沙发的位置上。
他拿出本子,一板一眼地说:“姓名。”
“王培深, 27岁, 调酒师。”那位调酒师低着头说。
贺祈风:“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王培深回答:“我们俩交往快半年了。”
贺祈风:“死者生前得罪过什么人?”
王培深:“没有, 小媛为人和善,勤勤恳恳的,基本不会和人产生矛盾。”
贺祈风:“你确定吗?”
生怕他们不信, 王培深认真地说:“对, 我很确定。”
贺祈风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王培深想了一会儿, 回答:“是昨天晚上七点左右,您旁边那位把我们店的招牌酒倒在身上后几分钟。”
贺祈风侧眸看过去。
路迦宁不自然蹭了蹭鼻尖:“那酒的味道比很多大牌香水好闻。”
“死者当时在干什么?”贺祈风继续问。
王培深说:“孟媛是我们酒吧的主唱,平时都是她首唱的,但是昨天她身体不舒服,就没有上台。”
“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她从我们吧台穿过去洗手间。”
路迦宁:“死者生前是住在这里的吗?”
王培深:“对,我们这里是包住的,小媛住的是两人间。”
路迦宁:“带我们过去。”
王培深愣愣神,他望着路迦宁,像是在疑惑她凭什么命令自己。
贺祈风快速解围:“带上她吧,她是嫌疑人,我不看着她,她估计会逃跑。”
王培深犹豫了犹豫:“行。”
通往员工宿舍的路很远,需要绕过舞台后台,再走过一个小窄道,才能到。
周围很暗,几乎看不到外面,黑漆漆的空间里,一束白色的灯光显得格外亮眼。
路迦宁敲了敲周围的墙壁:“你确定这里是宿舍,不是地牢?警队里的监牢都比这里敞亮。”
“你懂什么,”王培深说,“临江市地皮寸土寸金,我们老板能留出空间给她们住已经很好了。”
路迦宁继续问:“他们?你不住在这里?”
王培深毫无防备地说:“这里只供女生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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